第116章 這橫財曹操不要主公要!拉益州下場,咱整個大活兒!

作者:天命不在身 字數:3312

劉備一怔。

益州別駕張松,名字有些印象,不怎麼熟啊,怎麼想起忽然登門拜訪。

蕭和卻是眼眸一亮,笑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主公,幫我們速破江陵的人到瞭。”

劉備精神一振,驚喜眼神中又透出幾分困惑。

明明來的是張松,跟曹操又有什麼關系?

一個益州別駕,又怎麼幫他幫江陵?

劉備腦海中疑問重重,便問道:

“伯溫,這個張松如何破助吾速破江陵?”

眾將皆是滿眼好奇,等著蕭和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和卻來不及解釋,說道:

“客已登門,主公不可令其久等,稍後會面之時,主公隻需看和眼色行事,自然會知這張松有何大用。”

劉備不好再多問,隻得壓下猜測,便要令將張松請進來。

“且慢!”

蕭和卻攔下士卒,說道:

“這個張永年極有才略,然則自恃甚高。”

“我料他此番必是奉劉璋之命,前去許都結好曹操,卻被曹操慢待冷落,故而才會故意繞道江陵歸蜀,其目的就是來試探一下主公的氣度。”

“主公當親往營門迎接張松,且要以盛情相待,奉之為上賓,如此才能贏得其心。”

聽得蕭和將張松的底細虛實,扒瞭個底朝天,劉備與徐庶幾人皆是面露驚奇。

蜀中那種偏遠山旮旯,幾乎與外界隔絕,消息閉塞不通。

天下人對益州所知,僅限於知道劉璋乃暗弱之主,至於其麾下謀臣武吏,多也隻是略知其名而已。

卻不想,蕭和竟對這個張松瞭如指掌,連其出使許都的目的,途經江陵的動機都洞若秋毫!

“天下人皆在伯溫掐算之間,荊州江東他皆瞭如指掌,蜀中豪傑想必也逃不過他的慧眼吧…”

劉備轉念這般想,便不再驚奇,當即便照蕭和所說,起身出帳親自相迎。

帳門外。

一位身形短小,奇貌不揚的文士,正負手昂立,閉目養神。

“人人皆言曹操乃當世雄主,氣量超凡,今我千裡迢迢往許都,欲以益州相獻,他卻傲慢自大,視我為無物。”

“也罷,曹操自以為得瞭北方,便瞧不上我益州一隅之地,那我就將益州另贈他人。”

“聽聞這劉玄德乃仁厚之主,今接連大破曹操和孫權,武略亦是非同小可,若他當真有禮賢下士的氣度,我便將這益州獻他…”

雙閉微合的張松,心中思緒翻轉。

“久聞張別駕賢名,未想今日備竟能有幸一會,有失遠迎之處,還請張別駕莫怪才是。”

張松思緒被打斷,睜開眼時,劉備已帶著一眾謀臣武將來到迎門。

劉備更是快步上前,面帶著敬重之色,笑著拱手一揖。

張松微微一震,一股受寵若驚之意,立時湧起在心頭。

想他出使許都,等瞭整整十天,才等到拜見曹操的機會,等到的卻是曹操一張冷臉,連湯茶都沒給他喝一口。

現下來見劉備,人傢卻親自出營門相迎,言語舉止還極盡的禮敬!

前後所受待遇,雲泥之別呀。

“人言劉玄德禮賢下士,有高祖之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嗯,看來這一趟江陵,我是來對瞭…”

張松心下暗自慶幸,忙是揖身還禮。

又是一番禮敬後,劉備便一拉張松,笑道:

“備已在帳中備下酒宴,以為永年你接風洗塵,走,我們裡邊去。”

張松心頭又是一熱。

不光親自來迎,連酒宴竟都已準備好瞭!

瞧瞧人劉備這待客之道,瞧瞧人傢這求賢納士的誠意,你曹操拿什麼跟人傢比?

於是張松則一路感慨,為劉備請入大帳,請入上賓之位。

劉備本就是禮賢下士,今又有蕭和的特意提醒,自然是對張松倍加的熱情禮敬,各種的敬酒,各種欣賞之詞。

張松那顆被曹操涼透瞭的心,便在這不知不覺中,被劉備給捂熱乎瞭。

又一杯酒下肚,張松酒杯砸在案幾上,眼神如鐵,似乎已下定某種決心。

當下他一躍而起,禮瞭禮衣冠,向劉備鄭重其是一拜。

“松於蜀中之時,早聽聞劉豫州寬厚仁義,雄才大略,禮賢下士,如若高祖再世!”

“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我張松蹉跎半生,竟能有幸遇豫州這等明主,真乃三生有幸啊!”

劉備身形一震,驚喜的目光,不由看瞭蕭和一眼。

蕭和看人看的是真準啊。

張松的話雖未明言要轉投於自己麾下,但言下之意,卻已再明顯不過。

自己以國士之禮待之,這張松果真是投桃報李,要以國士報之。

這還真是個意外之喜啊…

“永年快快免禮。”

劉備欣喜萬分,忙是起身上前,將張松扶住。

張松旋即取出一張圖,擺在瞭劉備的面前。

“永年,這是…”

“此乃益州諸郡輿圖,地理行程,關隘佈防,山川險要,庫府錢帛,皆一一載明。”

張松指著輿圖,豪然道:

“劉季玉暗弱,不能選賢任能,蜀中早已是人心離散,似松等思盼明主之士,可說是車載鬥量。”

“豫州可憑此圖揮師西進,松等在蜀中做內應,益州唾手可定也。”

“而益州天府之國,戶口百萬,其殷實與荊州不相上下。”

“劉豫州據此二州,揮師北伐,何愁不能討滅曹賊,恢復漢室!”

張松是慷慨激昂,為劉備獻上瞭西取益州之策。

劉備大吃一驚。

眾將亦無不是驚到眼眸瞪圓。

縱然是徐庶,此刻亦是一臉意外之色。

包括劉備在內,原本還是揣摩著蕭和說過的話,想著張松怎麼幫他們速破江陵。

任誰也沒料到,張松隻字不提江陵,竟要幫劉備打下益州!

完完全全出乎意料啊…

劉備愣瞭許久,方才緩過神來,卻是一聲輕嘆。

“永年的厚意,備心下萬分感激。”

“隻是備雖立志恢復興室,重整河山,然劉季玉乃備同宗,備焉能無端對他刀斧相加,奪其基業?”

張松一愣。

這送到碗裡來大肥肉,竟然不要?

“松知劉豫州素來仁義,不忍對同宗動手,奪劉季玉的基業。”

“隻是劉季玉暗弱,內部人心思亂,北面又有張魯垂涎益州已久,不時發兵侵犯,以劉季玉的才略根本守不住益州。”

“縱然劉豫州不取,這益州早晚也為他人所得,到時豫州你豈不是悔之晚也!”

張松立時急眼瞭,苦口婆心的勸說瞭起來。

劉備自然不肯答應,依舊拒絕,張松繼續苦勸…於是兩人就卡在瞭這裡。

一旁張飛,黃忠等諸將,個個著急上火,心裡都在喊著主公你倒是答應啊,天下掉下這麼張大餅,咱哪裡有不吃的道理。

唯有蕭和卻在暗笑。

劉備要這麼輕易就被說服瞭,那豈不是跟孫權一樣瞭。

別說奪劉璋的益州,當初若非他拿十萬百姓的生死做“威脅”,劉備連襄陽都不可能奪。

眼見火候差不多瞭,蕭和放下瞭酒杯,幹咳瞭幾聲。

“永年兄,你也說瞭主公寬厚仁義,又怎會無端對同宗動手?”

“這取益州之事也急不來,不如先放一放。”

話鋒一轉,蕭和卻一指帳外:

“就算主公真要取益州,那也得先拿下江陵,全取瞭荊州,方才有取益州的底氣。”

“現下的局面卻是,江陵城堅不可摧,我們遲遲不能攻下,而曹孫聯軍進攻我江夏在即,主公不得不抽調精兵東援武昌城。”

“這兵馬一調,攻取江陵更加遙遙無期,又何談拿下益州呢。”

這一席話出口,張松霎時間冷靜瞭下來。

張松重新端起茶湯,微微點頭:

“兄臺所言極是,劉豫州現下重中之重,乃是先拿下江陵,全取荊州,方才能考慮益州。”

“如此看來,確實是松操之過急瞭。”

劉備見張松不再勸他奪劉璋基業,不由暗松瞭口氣。

“可惜啊,松無能為力,也幫不上什麼不忙,不能為豫州分憂。”

張松搖頭嘆息,臉上又掠起幾分遺憾。

蕭和卻是一笑,別有意味道:

“永年兄千萬莫這麼說,主公能否速破江陵,隻怕還得靠永年兄你出手呢。”

此言一出,劉備和眾人神經立時緊繃起來。

終於又回到正題上來瞭。

眾人目光齊聚蕭和,皆是豎起瞭耳朵,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遠在益州的別駕張永年,究竟怎麼幫他們速破江陵。

就連張松亦是一臉驚奇,抬頭茫然的看向瞭蕭和。

“若我猜測不錯,曹操定然以天子名義,給劉璋下瞭命令,令其發蜀軍順流東下,出三峽攻取夷陵諸縣,從上遊進攻我軍西翼,以配合東線曹孫聯軍,共解江陵之圍。”

“永年兄可否將計就計,回成都後說服劉季玉,明裡奉詔發蜀兵東進,暗中卻與我主修好,共抗曹賊。”

“如此我軍便佯作不敵,放這支蜀軍順流東下,直抵江陵城以西,誘劉琮以舉火為號,發兵殺出江陵,內外夾擊我軍。”

“到時我們便守株待兔,坐等劉琮大軍出城,設伏一舉將之殲滅於城外。”

“劉琮主力盡滅,我主再攻江陵,則非易如反掌?”

蕭和不緊不慢的道出瞭全盤計策。

大帳中,霎時間驚喜沸騰。

劉備也好,徐庶張飛也罷,眾人終於恍然大悟,明白瞭蕭和深意。

他是要以蜀軍為餌,給劉琮蒯越來個引蛇出洞之計啊!

同樣恍然大悟的張松,臉上則湧起深深震撼,難以置信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起瞭蕭和。

接著一躍而起,向蕭和拱手一揖:

“兄臺這道計策,當真是神鬼難測,驚世奇謀也!”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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