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大喝:“共工,休要猖狂,某傢來也。”
共工一聽聲音好熟悉,抬頭一看,隻見三個人從天而降。其中一人大餅子臉,八字眉,小眼睛,蛤蟆嘴,中間一個大大的酒糟鼻,這酒糟鼻紅光閃閃,離老遠就能看見。
共工看罷倒吸一口冷氣,葛二兩!
葛二兩的厲害,共工領教不是一次兩次瞭,不周山一戰,險些死在他手裡,兩個人交戰,共工是敗多勝少。現在這太險關一戰,勝利已經在握,偏偏在這時葛二兩出現瞭,煮熟的鴨子難道要飛瞭不成?這葛二兩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已經到手的勝利果實,絕不能再丟瞭。
共工緊握大戈,咬牙瞪眼看著葛二兩,準備一戰。這時力牧、姬南奭領著得勝之兵站在共工的背後,怒視著葛二兩,給共工壯膽助威。
姬南奭沒見過葛二兩,這是第一次見面。姬南奭看這個人長得挺逗,悄聲問力牧:“這個人是誰呀?”
力牧一指葛二兩,悄悄告訴姬南奭:“這個人就是葛二兩。它的特點是酒糟鼻光芒萬丈,明亮如燈,在萬人之中一眼就能把他認出來。”
姬南奭早已聽說過葛二兩的大名,如雷貫耳啊。現在一看,大倒胃口,險些嘔吐。如此皓月當空,如雷灌耳,大名鼎鼎的人物,竟是這般嘴臉。大餅子臉,小眼睛,蛤蟆嘴,中間一個大大的酒糟鼻,猶如危峰兀立,突然聳立在臉上,猶如一盞明燈,大放奇光異彩。肥衣肥褲大褲襠,腳蹬一雙大傻鞋。懷裡揣著一個大酒瓶子,這就是葛二兩。
葛二兩眨巴著小眼睛看看共工,又看看力牧和姬南奭,很隨意地從懷裡掏出大酒瓶子,吱溜吱溜喝瞭兩口,然後又狠狠地吧唧瞭兩下蛤蟆嘴對共工道:“把我那幾個兄弟放瞭吧。”
共工明知故問道:“把誰放嘍?”
“鐵拐李、呂洞賓······”葛二兩一字一字地往外蹦。
還沒等葛二兩說完,共工就怒喝一聲:“休想!”
葛二兩知道共工戰袍的厲害,別說是平常人,就是像鐵拐李、呂洞賓這樣的仙人被扣在裡面也很難逃脫。葛二兩道:“既然你不放,就別怪我親自動手。
說完一念咒語,大酒瓶子立刻變成瞭一桿長槍,槍頭明晃晃,亮晶晶,尖銳無比,就向共工的戰袍挑去。共工豈能善罷甘休,坐視不管,揮大戈向葛二兩砸去,葛二兩托槍架住大戈,兩個人就戰到一起。葛二兩使槍不習慣,一念咒語大槍又變回大酒瓶子。大酒瓶子這個特別的兵器在葛二兩手中運用自如,快如閃電。而共工也不示弱,一桿大戈能粗能細能長能短,在共工手裡被用得疾如風似閃電。一時間,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
風伯、雨師看葛二兩和共工打得難解難分,他倆也不能閑著,抽出寶劍奔共工的戰袍跑去,到瞭戰袍的跟前,舉劍就刺,企圖刺破戰袍,救出裡面的人。但是他倆的寶劍雖然不是普通的寶劍,但也不能和葛二兩八仙太乙真人他們手中的神器相比。刺瞭幾下,共工的戰袍絲毫無損。風伯急瞭,沖著裡面喊道:“李將軍、四小鬼,我們來救你們來啦!還活著沒?活著就放個屁。”
八仙和四小鬼在裡面喘不過氣來,憋得奄奄一息,精神萎靡,一聽有人來救他們,立刻來瞭精神,鐵拐李大聲喊道:“我們還活著,快救我們啊。”
“日你娘個腿的,咋才來?”四小鬼知道有人來救他們,立刻精神起來,在裡邊笑罵道,“老子差一點憋死啦。”
“滾你爹瞭蛋,”雨師也笑罵道,“憋死你活該,惹急眼老子不救你。讓你們四個鬼死在裡邊,哈哈。”
“嘻嘻嘻”裡邊傳來嬉笑聲:“活著是鬼,死瞭還是鬼。小心晚上睡覺的時候,俺們去抓你。哈哈。”
風伯、雨師、四小鬼久在蚩尤麾下為將,都不見外,想說啥就說啥,無忌褘。
力牧和姬南奭一看風伯雨師要救裡面的人出來,那還瞭得,馬上迎上去與風伯、雨師廝殺在一起。風伯雨師無奈,也無法再救戰袍裡面的人。
葛二兩一看風伯雨師也沒有救瞭八仙和四小鬼,知道這樣與共工久戰不利,因為八仙、四小鬼他們在戰袍裡是死是活他還不知道,必須馬上把他們救出來。於是葛二兩虛晃一招,跳出圈外,緊接著騰空而起來到雲端之上,一念咒語,大酒瓶子又變成一桿長槍,這桿長槍上頂天下觸地,直接就向戰袍挑去。
共工深知葛二兩的厲害,大酒瓶子是把神器,它變成的長槍一定鋒利無比。怕他把戰袍挑破瞭,情急之下,大喊一聲:“葛二兩且慢。”
葛二兩聽共工喊且慢,不知何意,這麼一愣神,共工趁機一念咒語將戰袍收回。
葛二兩看共工收瞭戰袍,也收瞭大槍,按下雲頭回到地面。
鐵拐李、呂洞賓、藍采和、韓湘子、何仙姑、魑魅魍魎都長長吸瞭一口氣,舒暢瞭許多。從地上爬起來,看見葛二兩來瞭,驚喜交加。
風伯雨師對四小鬼道:“鬼頭,若沒我們,你們早已見瞭閻王,謝謝我們不?”
“滾蛋,”魑嘴一撇,眼睛一斜楞道,“要謝就謝大將軍,也不能謝你倆呀。”
“哈哈哈”,眾人大笑。雨師笑罵道:“沒良心的東西。”
當共工拋出戰袍把鐵拐李、呂洞賓等扣在戰袍底下的時候,葛二兩正好駕雲趕到,在空中就看到瞭這一幕。所以才大喝一聲,震懾共工。
共工看著葛二兩、風伯和雨師,又挨個看一看鐵拐李、呂洞賓、藍采和、韓湘子、何仙姑、魑、魅、魍、魎,雖然沒剩下幾個軍士,但這些人卻相當厲害。反觀自己雖然有軍士幾千人,但主將就他們三個人。力量對比非常懸殊。看來吃到嘴裡的東西要吐出來,煮熟的鴨子要飛瞭。
共工不甘心,他要再跟葛二兩一較高下,說啥也不能把到手的東西拱手相讓。共工緊握大戈怒視葛二兩。
葛二兩手握大酒瓶子,吱溜吱溜喝瞭兩口小酒,小眼珠射出一股兇光緊盯著共工,蔑視的撇著嘴道:“共工,你我交手不止一次,哪次你不敗在我的手下,還用再打嗎?你若現在滾下關去還來得及。若其不然,我把你們打成肉醬,再拋下關去。你這堂堂偌大個英雄,就這麼死瞭,好說不好聽,令世人恥笑。”
共工看這葛二兩說話時還撇嘴弄眼,怪相百出,真不是個東西。不由得怒火萬丈,大罵道:“葛二兩,你這個酒糟鼻。要想讓我滾下關去,休想!”
共工知道葛二兩最討厭別人叫他酒糟鼻,而共工偏叫他酒糟鼻,就拿酒糟鼻氣他。
葛二兩一聽共工罵他酒糟鼻,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庭廣眾之間,當眾羞辱他。氣得他臉色發紫,嘴唇發青,紅紅的酒糟鼻頓時失去瞭光彩,變成瞭一個紫茄子掛在大餅子臉的中央,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共工看葛二兩真的生氣瞭,並且氣成這副德行,心中非常得意。我要繼續氣你,最好一下把你氣死。於是繼續罵道:“酒糟鼻子,你給我聽好嘍。葛大酒糟鼻,今天我要把你打成肉醬,並且拋下關去令世人恥笑。”
葛二兩被共工這麼一罵,那吱溜吱溜喝酒的悠閑的派頭一下給罵沒瞭,而是氣得渾身發抖。他用手指瞭指共工,好你個共工,竟然在我的下屬面前左一個酒糟鼻,右一個酒糟鼻的羞辱我,我決不饒你。他氣得咬牙切齒,渾身亂抖說不出話來。今天我一不做,二不休,我打死你再說。想罷提著大酒瓶子就往上沖,想一下打死共工。
呂洞賓一下拽住瞭葛二兩,湊近葛二兩的耳朵悄聲道:“大將軍,休要生氣。如果你若生氣,正上瞭共工的當。他就要激怒你,是你心情紊亂。這種心情如果交戰,戰之必敗。”
一句話提醒瞭葛二兩:“多謝呂將軍及時提醒。”
葛二兩的心態立刻平和下來,吱溜吱溜又喝瞭兩口酒,平穩平穩心情。葛二兩有瞭好心情,酒糟鼻又閃閃發光起來。
共工看呂洞賓在葛二兩耳邊不知嘀咕瞭什麼,他就立刻冷靜瞭下來,不再生氣,這使共工非常失望。共工本來想激怒葛二兩,使他情緒紊亂。帶著紊亂的情緒交戰,肯定會章法混亂,共工取勝的把握就會大些。但是呂洞賓在葛二兩耳邊一嘀咕,葛二兩不生氣瞭,共工的願望落空瞭。
葛二兩用小眼睛蔑視著共工,共工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睛怒視著葛二兩。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看著看著兩個人突然騰空而起,大打出手。
共工的大戈變得又粗又長,掄開瞭奮力向葛二兩砸去,恨不得一下就把葛二兩砸成肉醬。葛二兩則不慌不忙,掄大酒瓶子從下往上一撩,“當”一聲巨響,大酒瓶子與大戈磕在一起,火花四射。
兩個人在空中戰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