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要娶……”
葉成山說著頓瞭一下,面色發沉。
“要娶劉彩娥為妾。”
“要是不答應他的條件,他就讓老君觀和葉傢在陽谷縣無立錐之地!”
葉霄沒說話,面沉似水。
過瞭許久,葉霄才開口。
“二叔,陽谷縣令要換人瞭,你早做準備。”
“到時候我要辦事,縣衙裡還要二叔幫忙說話。”
……
第二天一早,葉霄起床練拳,不多時,劉彩娥端著稀粥和小菜來到瞭葉霄的小院。
“表哥,早飯我放這裡瞭。”
葉霄看向劉彩娥笑道。
“我教你的拳法練的如何瞭?”
劉彩娥脖子一縮。
“表哥,你知道的,我還要幫觀裡賣香蠟,沒時間練。”
“再說瞭,我一個女孩子,練這些幹嘛嗎。”
葉霄無奈的搖瞭搖頭。
劉彩娥性子活波,跳脫,沒時間練拳是假,因為太枯燥練不下去才是真。
不過葉霄也沒逼著劉彩娥練。
吃瞭那些蘊含靈氣的血食,身體無病無災,延年益壽就好,真要有什麼危險,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要把妹妹保護好。
與此同時,陽谷縣縣衙,正一片慌亂。
縣令李儒海,被發現死在瞭自己的臥房。
陽谷縣三班六房,鄉軍的弓箭手此刻都守在臥房周邊。
臥房之中,東平府鄆州通判面色陰沉。
東平府一個七個縣,突然一個縣令死瞭。
畢竟是朝廷父母官,突然死瞭,他這個鄆州通判不來說不過去。
“怎麼樣瞭。”
鄆州通判看向在屍體前摸索的老者。
老者是陽谷縣的仵作,專門負責驗屍。
“回稟大人,屍體上找不到傷口,也不是中毒而亡。”
“李大人平日好酒,小妾也比較多,可能是卒中或暴厥。”
仵作所說的卒中,是古代對腦溢血的叫法,暴厥則指猝死。
好酒好色,腦溢血或是猝死瞭,也不是特別意外的事。
通判點瞭點頭,沒有多想什麼。
既然仵作查不出什麼,現場也沒有外人進來的痕跡,那就按卒中或暴厥結案完事。
“有沒有可能是附近的賊人做的?”
通判想起最近梁山那邊鬧的熱鬧,又問道。
他心裡也覺的李儒海是猝死,可死瞭官員,京東西路提點刑獄司那邊肯定要過問,他該做的都要做的,免得落人口實。
“大人,應該不會。”
這時,一個滿面風霜的中年人走瞭進來。
走進來的人是陽谷縣尉莫愁。
縣尉主管治安捕盜的事,李儒海的死,負責查案的就是莫愁。
在上司衙門的人來之前,莫愁的判斷,可以說是最權威的。
“下官查看過瞭,門窗沒有被破開的痕跡,臥室周圍的地面和房頂也找不到腳印,沒人進來過。”
“梁山那夥賊人實力不弱,可畢竟隻是土匪,做事粗糙,要是他們做的,不可能不留痕跡。”
通判點瞭點頭,又問道。
“李儒海可有什麼仇人嗎?”
莫愁想瞭想,要說仇人好像還真有。
陽谷縣老君觀的葉仙長,和李儒海一直不對付。
不過一直是李儒海找葉仙長的事,葉仙長是世外高人,從沒跟李儒海計較什麼。
再說瞭,自傢婦人突發惡疾,還是葉仙長治好的,自己還有兩個侄子在葉傢的木匠作坊當學徒。
葉仙長品行高潔,乃是當世聖人,葉傢也是有瞭名的良善人傢,這事肯定和葉仙長,和葉傢沒關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想到此,莫愁看向通判。
“大人,李縣令和陽谷縣的富戶關系都不好。”
“說句不好聽的,李大人心太黑,做事也不講究,那些富戶對李大人都有些微詞。”
“不過,這些矛盾不至於讓他們敢對縣令動手,畢竟這天下州縣,老百姓對地方官不滿的十有八九,不也太平無事嗎。”
通判嘆瞭口氣。
“看來確實沒什麼問題,就按卒中結案吧。”
李儒海的死,很快就定性為意外。
不管是仵作還是縣尉莫愁,都沒發現屍體的異常。
別說他們,就算是提點刑獄司那些專傢來,也找不到問題。
他們不會想到,葉霄用一根長針,從李儒海鼻腔刺入,直穿腦幹。
腦幹作為人體呼吸和心跳的調節中樞,被破壞,人是必死的。
就算有極小的幾率沒有當場死亡,之後也會因為腦出血死亡。
使用這種手段,被殺的人屍體狀況和中風非常相似,這個時代根本沒有人能看出端倪。
長針從鼻腔刺入,刺完就拔走瞭,想找傷口都沒處找。
而且,葉霄2.54的敏捷,用武林中的話形容,那叫輕功蓋世,想不留下痕跡,再簡單不過。
李儒海的死,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
“霄兒,李儒海死瞭,聽說因為這事,鄆州那邊來瞭大官,縣衙那邊可熱鬧!”
從縣裡買菜回來的王氏回到道觀,見葉霄正在練拳,笑道。
“這狗官,聽說是沉迷酒色卒中瞭,活該!”
葉霄表情淡然。
“人死為大,既然已經死瞭,就莫要再非議瞭。”
“舅媽,我昨天打到一隻野豬,今天給道觀的師兄弟加個菜吧。”
“一會再讓人去買點酒,觀裡最近無事,大傢聚一聚,也開心一下。”
王氏點瞭點頭。
“好!我好好給你們做幾個菜,狗官死瞭,是要好好慶祝一下!”
葉霄啞然。
隻是湊巧林曉雪給他供奉瞭隻野豬,湊巧想喝酒瞭,絕不是想慶祝。
李儒海雖然對百姓巧取豪奪,判案黑白不分,葉霄做什麼李儒海都處處設坎,妄圖吞掉葉傢產業,前些日子來老君觀,還調戲劉彩娥……
葉霄越想臉色越繃不住。
“不行,我也要炒兩個菜,一會讓表哥多買點酒!”
半個時辰後,劉能來到瞭陽谷縣的酒鋪。
“酒博士,來一壇好酒!”
酒博士見是劉能,立馬笑著迎上來。
“劉道長,您也來買酒啊。”
“給您。”
酒博士說著取出一壇酒。
“這可是汴京高陽店的清風酒,也就是您,一般人來我可不賣。”
劉能接過酒付瞭錢,就聽酒博士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一會功夫賣出幾十壇酒,買酒的都說有事要慶祝。”
劉能挑瞭挑眉。
“你不知道?李儒海沉迷酒色,卒中瞭。”
酒博士臉上一喜。
“誒呦,有這好事?早知道我這酒該打折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