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霄沒有留在原處,禦劍繞著汴梁一邊飛一邊揮灑著符籙。
四十張中級火爆符,在金營各處點起瞭大火。
金人為瞭防火,把營地隔開,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在四十張火爆符的火花之下,圍繞著汴梁的金人軍營,都被點燃!
范圍如此大的火災,即便準備瞭蓄滿水的水缸水桶,也完全不夠看。
整個金營亂成一團。
不過,這還不算完。
葉霄冷冷的看著金營的混亂,手中掐訣。
隨著葉霄的動作,剛剛被扔到金人營地中的兩百張喚風符啟動瞭。
頃刻之間,金人的營地狂風大做!
那些火花,點燃瞭不少地方沒錯,可燃成大火需要時間,隻要那些金人反應快,還是能減少些損失的。
可狂風一起,火焰迎風而漲,來不及喊醒那些還在睡夢中的人,沖天的火焰便席卷瞭整個營地。
入眼全部是橙紅色的火焰,宛如煉獄!
葉霄冷冷的看著腳下熊熊燃燒的營地,眼神冰冷。
對於敵人,不需要講仁慈。
想想北方那些被屠殺的同胞,葉霄隻恨自己的實力不夠把每一個侵略者燒成灰燼!
“一般的火攻沒用,那我就用更強的火爆符,一張不夠我就用四十張。”
“這天下沒有不能用的計,隻有不夠強的實力!”
……
熊熊烈火一直燒到瞭天明,金人的營寨被燒成瞭焦土。
不光糧草,一切會被點燃的東西,都葬送在大火中。
金人昨晚被燒死的,也超過三萬!
畢竟,營地空曠,隻要反應及時,跑出來並不難,指望一把火把金人都燒死,不現實。
三萬人的損失對金人來說不小,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葉霄看瞭眼汴梁城,嘆瞭口氣。
昨晚要是禁軍出動,哪怕隻是一個沖鋒,金人的損失都要翻一倍。
隻可惜,這就是現在的宋朝。
這就是現在的禁軍。
葉霄飛向汴梁城墻。
城墻之上,李綱和一眾文武簇擁著趙恒。
看到葉霄飛來,趙恒上前幾步。
“仙長!”
“仙長降下天火,大破金人,法力無邊啊!”
“隻要有仙長在,我大宋江山,就安穩瞭!”
“您以後,就是我大宋的國師!”
葉霄看著趙恒年輕的面孔,面色淡然。
“宋要強大,靠的不是我一個人。”
“若是不能勵精圖治,改變現狀,金人再來,終究是要一戰的。”
葉霄剛準備提點幾句,就看到趙恒眼中的恐懼。
看來對金人的恐懼,已經深深印在他心底瞭。
原本還有些話想說,葉霄也不打算說瞭。
爛泥扶不上墻!
掃瞭眼趙恒和身邊面色各異的大臣,葉霄感覺自己累瞭。
不想和這些人有什麼交集,葉霄轉身,禦劍離開瞭汴梁。
眾人目送著葉霄離開,對葉霄剛才說的話,完全沒放在心上。
隻覺的這年輕的道長能飛神奇。
“陛下,此等奇人,當封為國師,為我大宋所用!”
“奇人做事果然不同,竟然就這麼走瞭,不過我們要好好宣傳一番,讓天下人知道,我大宋還有這等能人!”
“陛下,和金人和談的事,可要抓緊瞭。”
“現在金人敗瞭一仗,我們和談,還能少割點地,少賠點錢,若是錯過這個機會,可就難瞭。”
“是啊陛下,這一戰贏瞭,可金人強大,再打來我們肯定會輸!”
……
李綱看著那些圍繞在趙恒身邊的大臣,幾次想要開口。
打贏瞭,為什麼要主動求和,甚至要割地賠款討好金人?
難道他們不明白,金人是喂不飽的豺狼嗎?
這次割幾城,下次割幾城,等割無可割瞭怎麼辦?
李綱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呵呵,他們哪裡不知道。”
“這些世傢子弟,朝中重臣,比我更聰明,更清楚啊。”
“隻是我在乎這個國,他們不在乎。”
心中有些感慨,李綱稱身體有恙,便告退瞭。
剛才他面對葉霄,羞愧到不敢抬頭。
他準備瞭一堆人襲擊金人大營,但被人攔下瞭。
攔他的正是皇帝趙恒!
而理由也很簡單。
竟然是怕激怒瞭金人!
還說什麼,葉道長出手,這事便算葉道長的,算不到他頭上。
真是可笑!
“葉道長給瞭我們逆轉局勢的機會,這一戰,我們若是敢拼,至少能打出十年的和平!”
“可現在……”
李綱看瞭眼城墻下。
那些金人已經重新整隊,沒瞭剛才的混亂。
大火燒毀瞭他們的糧草,燒死瞭三萬人,可這幫人鬥志還在。
在他們心中,宋人還是軟弱可欺。
他們會走,因為沒瞭糧草。
可他們還會回來,因為積蓄著無數財富的汴梁城,就像一隻不會反抗的肥羊。
……
葉霄回到瞭老君觀,找到瞭葉成山。
“二叔,你把這封信帶給葉昊,杭州那邊的事,就交給你瞭。”
按照安排,葉成山和葉昊都要去杭州那邊,不過葉成山擔著不少事,走之前要把這些事都安排好,所以就晚瞭一些日子。
剛好,從汴梁回來,有些安排可以變一變瞭。
這份信中寫的,就是葉霄新的安排。
葉成山收下瞭信,便在幾個老君觀弟子的護送下離開瞭。
送走瞭葉成山,葉霄召集瞭老君觀中,正一派的幾位核心人物。
“你們不是想拜我為師嗎。”
“這不和規矩,但我知道你們想要學什麼。”
“我會安排一些事,做好瞭,我會教你們的。”
葉霄開門見山。
幾人互相望瞭望,激動的看向葉霄。
“任憑仙長差遣!”
不多時,幾人聽完瞭葉霄的話,眼中的震驚難以抑制。
“有些事,我不想解釋。”
“我的目地,你們也不需要知道。”
“事辦好瞭,你們想要的東西,自會得到。”
葉霄淡淡的掃瞭一圈,幾人立馬地下頭,不敢與葉霄對視。
正一派的幾人從葉霄這知道瞭什麼,除瞭他們自己,沒人知道。
這一天後,他們便離開瞭老君觀,回到瞭龍虎山。
安排完一些事後,這些人便會在杭州活動。
一連串的安排,正在暗中成型,用不瞭多長時間,便能看到其全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