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憑什麼

作者:西伯利亞小火雞 字數:2104

其中有的去上瞭中學,甚至有優秀的當瞭官。

但那不願意走出來的人,葉霄也不會和他們妥協什麼。

時間,會將他們淘汰。

他們那些學問,其中精華的部分,在大學也有優秀的老師教學,隻是去除瞭其中繁雜無用的部分。

可以說新城和恢復區離開他們無妨。

正是在種種對比之下,新城和恢復區的百姓,甚至臨安小朝廷治下的百姓,心中的天平都在慢慢偏向葉霄。

這不是武力強大帶來的表面偏向,而是在內心深處,開始質疑臨安小朝廷的正統性。

那些文人老說,這天下不能沒有皇帝。

可事實在每個人眼前證明,恢復區和新城沒有皇帝,不是過的更好瞭嗎。

即便連小朝廷的皇帝自己,都對皇帝的位置沒什麼留戀瞭。

沒有權利的皇上,實在是沒有意思。

更何況是趙桓和趙佶這兩個本就是皇帝中異類的存在。

“明日早朝,我會公佈這事,然後就去新城。”

“我這半年,都沒睡好覺瞭。”

趙桓嘆瞭口氣。

十年前,金人打來,他爹趙佶把他按在椅子上,不顧他的苦寒,強行讓他繼位當瞭皇帝。

十年過去,連金人都不負存在瞭。

“嗯,明日你說完,和我走便是。”

“老君觀來瞭一高手,若是有人攔路,他會助你離開。”

“到瞭午時,臨安城門會關閉。”

趙佶說完,趙桓心中咯噔一聲。

老君觀的高手會保他離開,城門午時會關閉。

這兩件事結合在一起,很容易猜到,午時之後,臨安城恐怕要發生大事。

“不用胡思亂想什麼,這些事,終究是和我們沒幹系瞭。”

“國師是仙人一般的存在,可細細想他做事的方式,看得出內裡他是個嫉惡如仇,真正想著百姓的人。”

“有些事,他一定會做的。”

趙佶說著嘆瞭口氣。

趙桓猶豫瞭一下。

“那我們……”

趙佶看著自己兒子說道。

“你我亦是罪人。”

“隻是你我之罪,在瀆職,在軟弱,卻不是大奸大惡,也不是惡之根源。”

……

新城和恢復區的報紙頭版都報道瞭同一件事。

都是關於臨安的。

隻要內容有二。

一是臨安城各世傢豪門勛貴這些年欺壓良善,甚至犯下累累罪行。

二是十年前汴梁皇宮前,葉霄親手殺的那些人,到底犯瞭什麼罪過。

現在臨安城那些世傢豪門勛貴,每列具體罪責,卻將他們做事的方法列瞭個清楚,如何侵占,如何脫罪,如何運作侵吞。

十年前那些人,則將其罪證一一列舉。

畢竟過去瞭十年,當時又沒瞭來個昭告天下,大傢知道這件事,卻知道的不具體。

現在具體的罪證清清楚楚,看的百姓民怨沸騰,謾罵悲憤者皆有。

不過,這些怨憤自然不是對著葉霄去的,而是向著朝廷去的。

報紙上的報告,臨安的人自然也看瞭。

一時之間,臨安空氣的氛圍都要凝重瞭幾分。

這種凝重,在第二天趙桓宣佈瞭退位後,上升到瞭極點。

“退位?官傢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太祖皇帝數百年的基業,難道就這麼葬送嗎?”

“官傢三思啊!”

“官傢退位瞭,至我大宋於何處,至滿朝文武,各地官員如何?”

趙桓很清楚自己說的話,會引起怎麼的騷亂。

冷冷看著滿朝文武,趙桓隻是嘆瞭口氣。

“自靖康年,滿朝文武,主和的也好,主戰的也罷。”

“主和未必為瞭和,主戰也未必為瞭戰。”

“不過終究是各種權謀互相攻伐,卻沒把天下大事放於第一位。”

“金人第二次圍城的時候,你等最在意的不是如何破敵,確在為瞭當年王安石的事吵的不可開交。”

“當真可笑!”

“這天下,若是十年前亡於金人之後,你等都是罪人!”

“現在,有過瞭十年,你等也是有眼睛的,新城政務部如何做的,你們也看到瞭。”

“憑什麼他們能治下富庶安定,萬眾一心。”

“憑什麼他們練的兵,勇不可當!

“憑什麼他們能打的強如女真人,抱頭鼠竄!”

趙桓說著站起身。

有些話他早就想說瞭。

“十年前,你們說,我們宋人不如遼人,後來又說我們宋人不如女真人。”

“你們說,女真人勇武不可敵。”

“可現在女真人在哪?”

“當年幾萬女真軍,可打的我大宋幾十萬兵馬抱頭鼠躥,丟盔棄甲,魂都丟瞭!”

“真若是我宋人不行,為何國師能五千人萬裡奔襲故裡改路?”

“國師不是我宋人?即便國師有仙傢手段暫且不算,國師帶的人,不少是西軍殘部,還有禁軍中招募的。”

“這些人在你等指揮下,連戰連敗,喪傢之犬一般,為何在國師之下,五千人能正面硬撼女真萬人守衛的大臣!”

“即便不說國師,就說那種師中,嶽飛,宗澤。”

“樞密院指揮他們時,種師中兵敗太原外,嶽飛因上書,貶斥回鄉,宗澤也敗與金人。”

“為何同樣的人,在國師手下做事,便有瞭萬夫不當之勇?”

“國師麾下的兵,有禁軍,有西軍,甚至有原來的弓箭社弓手鄉勇。”

“為何他們變的這麼能打瞭?”

“真是我宋人不行,還是問題出在瞭你們身上!”

趙桓心中如何能不氣。

以前大傢都爛就算瞭。

可現在呢,葉霄偏偏以大宋麾下那些潰兵為根基,拉出一支當世強軍來。

“算瞭,說這些也沒用瞭。”

“你們是忠心與否,也關系不大瞭。”

“是非對錯,今日總會有個分辨的。”

“我以後,邊去新城當以普通學生瞭。”

“國師願意給我一體面的方式退場,我也不能不知好歹。”

“隻有你們……”

趙桓說著,環視一圈。

“捫心自問吧。”

“行得正,坐得端的,自然不用有什麼憂慮。”

趙桓說著,便從自己的位置走下,正正走向殿門。

群臣有心阻攔,卻被一人鎮這。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面相忠厚,卻氣勢駭人的,站在瞭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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