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的去上瞭中學,甚至有優秀的當瞭官。
但那不願意走出來的人,葉霄也不會和他們妥協什麼。
時間,會將他們淘汰。
他們那些學問,其中精華的部分,在大學也有優秀的老師教學,隻是去除瞭其中繁雜無用的部分。
可以說新城和恢復區離開他們無妨。
正是在種種對比之下,新城和恢復區的百姓,甚至臨安小朝廷治下的百姓,心中的天平都在慢慢偏向葉霄。
這不是武力強大帶來的表面偏向,而是在內心深處,開始質疑臨安小朝廷的正統性。
那些文人老說,這天下不能沒有皇帝。
可事實在每個人眼前證明,恢復區和新城沒有皇帝,不是過的更好瞭嗎。
即便連小朝廷的皇帝自己,都對皇帝的位置沒什麼留戀瞭。
沒有權利的皇上,實在是沒有意思。
更何況是趙桓和趙佶這兩個本就是皇帝中異類的存在。
“明日早朝,我會公佈這事,然後就去新城。”
“我這半年,都沒睡好覺瞭。”
趙桓嘆瞭口氣。
十年前,金人打來,他爹趙佶把他按在椅子上,不顧他的苦寒,強行讓他繼位當瞭皇帝。
十年過去,連金人都不負存在瞭。
“嗯,明日你說完,和我走便是。”
“老君觀來瞭一高手,若是有人攔路,他會助你離開。”
“到瞭午時,臨安城門會關閉。”
趙佶說完,趙桓心中咯噔一聲。
老君觀的高手會保他離開,城門午時會關閉。
這兩件事結合在一起,很容易猜到,午時之後,臨安城恐怕要發生大事。
“不用胡思亂想什麼,這些事,終究是和我們沒幹系瞭。”
“國師是仙人一般的存在,可細細想他做事的方式,看得出內裡他是個嫉惡如仇,真正想著百姓的人。”
“有些事,他一定會做的。”
趙佶說著嘆瞭口氣。
趙桓猶豫瞭一下。
“那我們……”
趙佶看著自己兒子說道。
“你我亦是罪人。”
“隻是你我之罪,在瀆職,在軟弱,卻不是大奸大惡,也不是惡之根源。”
……
新城和恢復區的報紙頭版都報道瞭同一件事。
都是關於臨安的。
隻要內容有二。
一是臨安城各世傢豪門勛貴這些年欺壓良善,甚至犯下累累罪行。
二是十年前汴梁皇宮前,葉霄親手殺的那些人,到底犯瞭什麼罪過。
現在臨安城那些世傢豪門勛貴,每列具體罪責,卻將他們做事的方法列瞭個清楚,如何侵占,如何脫罪,如何運作侵吞。
十年前那些人,則將其罪證一一列舉。
畢竟過去瞭十年,當時又沒瞭來個昭告天下,大傢知道這件事,卻知道的不具體。
現在具體的罪證清清楚楚,看的百姓民怨沸騰,謾罵悲憤者皆有。
不過,這些怨憤自然不是對著葉霄去的,而是向著朝廷去的。
報紙上的報告,臨安的人自然也看瞭。
一時之間,臨安空氣的氛圍都要凝重瞭幾分。
這種凝重,在第二天趙桓宣佈瞭退位後,上升到瞭極點。
“退位?官傢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太祖皇帝數百年的基業,難道就這麼葬送嗎?”
“官傢三思啊!”
“官傢退位瞭,至我大宋於何處,至滿朝文武,各地官員如何?”
趙桓很清楚自己說的話,會引起怎麼的騷亂。
冷冷看著滿朝文武,趙桓隻是嘆瞭口氣。
“自靖康年,滿朝文武,主和的也好,主戰的也罷。”
“主和未必為瞭和,主戰也未必為瞭戰。”
“不過終究是各種權謀互相攻伐,卻沒把天下大事放於第一位。”
“金人第二次圍城的時候,你等最在意的不是如何破敵,確在為瞭當年王安石的事吵的不可開交。”
“當真可笑!”
“這天下,若是十年前亡於金人之後,你等都是罪人!”
“現在,有過瞭十年,你等也是有眼睛的,新城政務部如何做的,你們也看到瞭。”
“憑什麼他們能治下富庶安定,萬眾一心。”
“憑什麼他們練的兵,勇不可當!
“憑什麼他們能打的強如女真人,抱頭鼠竄!”
趙桓說著站起身。
有些話他早就想說瞭。
“十年前,你們說,我們宋人不如遼人,後來又說我們宋人不如女真人。”
“你們說,女真人勇武不可敵。”
“可現在女真人在哪?”
“當年幾萬女真軍,可打的我大宋幾十萬兵馬抱頭鼠躥,丟盔棄甲,魂都丟瞭!”
“真若是我宋人不行,為何國師能五千人萬裡奔襲故裡改路?”
“國師不是我宋人?即便國師有仙傢手段暫且不算,國師帶的人,不少是西軍殘部,還有禁軍中招募的。”
“這些人在你等指揮下,連戰連敗,喪傢之犬一般,為何在國師之下,五千人能正面硬撼女真萬人守衛的大臣!”
“即便不說國師,就說那種師中,嶽飛,宗澤。”
“樞密院指揮他們時,種師中兵敗太原外,嶽飛因上書,貶斥回鄉,宗澤也敗與金人。”
“為何同樣的人,在國師手下做事,便有瞭萬夫不當之勇?”
“國師麾下的兵,有禁軍,有西軍,甚至有原來的弓箭社弓手鄉勇。”
“為何他們變的這麼能打瞭?”
“真是我宋人不行,還是問題出在瞭你們身上!”
趙桓心中如何能不氣。
以前大傢都爛就算瞭。
可現在呢,葉霄偏偏以大宋麾下那些潰兵為根基,拉出一支當世強軍來。
“算瞭,說這些也沒用瞭。”
“你們是忠心與否,也關系不大瞭。”
“是非對錯,今日總會有個分辨的。”
“我以後,邊去新城當以普通學生瞭。”
“國師願意給我一體面的方式退場,我也不能不知好歹。”
“隻有你們……”
趙桓說著,環視一圈。
“捫心自問吧。”
“行得正,坐得端的,自然不用有什麼憂慮。”
趙桓說著,便從自己的位置走下,正正走向殿門。
群臣有心阻攔,卻被一人鎮這。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面相忠厚,卻氣勢駭人的,站在瞭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