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冷遊之,按輩分是你小師叔,不過他修為高,獨居在璇璣峰上,帶你回來通知我後,就閉關瞭,改日為師再帶你去見他。”
容意聞言,瞳孔微微放大。
冷遊之,那不是許盈的白月光嗎?
還是書裡除瞭男女主唯一飛升的修士,可書裡對這位的容貌形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她見到的也就算俊朗而已。
莫不是不是同一人,但是宗門跟名字都對上瞭。
她又看瞭一下周圍這些人,包括她的師父,書裡這個宗門最後在冷遊之飛升後不久,團滅。
因為他們有個愛上男主秦夜,非得跟女主做對的惡毒女配親傳弟子:陸泠溪。
如今那人是她師姐,容意人還沒見到,但是心已經偏瞭,誰讓她知道男女主就是虛偽的雜碎呢。
“容丫頭,你想住哪,咱們這天衡宗窮是窮瞭點,但是靈氣還不錯,主峰周圍側峰也很多,為師親自帶你去挑一個?”
他話音剛落,門口就湧進來三道身影。
“師父,我帶小師妹去吧。”
“二師兄,你不是還要煉丹嗎?我來帶小師妹吧。”
“去去去,小師弟你一邊玩去,同樣是女孩子,當然是我帶小師妹瞭。”
那幾個長老見瞭,連忙就拱手告辭瞭,主峰這幾個一般人招架不住,反正人已經留下來瞭,他們也可以撤退瞭。
江硯川一見到自傢這幾個兔崽子,頭就有點疼。
“都給我安靜,知道見小師妹瞭,禮物帶瞭沒。”
容意差點兒笑出聲,這師父是親的沒錯瞭,時刻惦記著給她撈資源。
她長得本來就靈動俏皮,這安靜的樣子更是顯得乖巧可愛,加上十五歲少女的年紀,在這些人眼裡都是小孩子。
那三個聞言,連忙在自己儲物袋裡掏啊掏的。
方荀第一個上前,手上拿著好幾把極品法器,有匕首,寶劍,還有一葉飛舟的飛行法器。
邊上還用靈氣托著懸浮著好幾瓶丹藥,最最重要的是給瞭容意一個儲物戒指,還教她立馬滴血認主,把一堆東西都收瞭進去。
他溫潤如玉的輕聲道:“小師妹,我是二師兄方荀,這些都給你,以後你的法器跟丹藥師兄全包瞭。”
“小師妹,師姐我別的沒有,符籙最多,這些你收著。”
容意手裡被塞瞭好幾打符籙,她眼神閃閃發亮。
眼前這美艷又帶著點清冷的女子,正是她的三師姐,陸泠溪。
書裡有描述,陸泠溪是個天才符籙師。
若非靠著她那些個符籙,早就死在女主許盈手裡無數次瞭。
“謝謝師姐。”
大腿師姐必須抱住,容意一把就挽住瞭她的手腕,心裡下瞭個決定,這麼美好的女子怎麼能讓秦夜那個偽君子給勾瞭魂去。
她必須從中作梗,早早把那芳心的苗頭給扼殺掉。
陸泠溪捏瞭一把小師妹的臉蛋,嗯,有點瘦,以後有好吃的得多給小師妹留著。
東方煦也不甘示弱,連忙抱著好幾個陣盤湊瞭上去。
“小師妹,我是四師兄東方煦,這些都給你,你以後需要陣盤就跟師兄說。”
容意再次笑彎瞭眼,四師兄說這可都是上品陣盤,雖然不是什麼特別高階的,但是足夠她用到金丹期。
“謝謝四師兄。”
見他們師兄妹幾個出手都大方,窮鬼江硯川也沒半點兒不好意思,宗門黴運大部分落在他們這幾個長老頭上。
底下的弟子沒他們這麼誇張,最多就是經常受點小傷,出門倒黴瞭些,時常出去歷練傢底還是有點兒的。
不過自從他傢師弟帶小徒弟回來後,他已經安安全全度過瞭大半天,不會莫名其妙黴運從天降。
這小徒弟真的很特別,居然能壓制住他們全宗門的黴運。
但這個事,還得再觀察觀察,證實一下。
容意最後自然是跟大美女師姐走瞭,陸泠溪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帶她一個小菜雞在主峰到處飛。
這裡給她介紹一下,那裡給她介紹瞭一下,然後帶著她吃瞭靈泉池裡的靈魚,又帶著她摘瞭後山的靈果。
等到落到一座小側峰上,才停瞭下來。
容意感慨漂亮小姐姐人美心善,她運氣果然很不錯。
“小師妹,這座峰就是我住的,靈氣是除瞭師父主峰外最濃鬱,地方也大,不如你跟我住這?”
容意看瞭一圈,靠近山頂的小山坡有間院子,院子算是比較大有幾間竹屋,後面有片小樹林,很適合練劍,練法術。
前頭還有個小瀑佈,環境優雅又不失野趣,靜謐中透出青翠的綠意與生機。
“好,三師姐,那師妹我就打擾瞭。”
目的達成的陸泠溪笑彎瞭眼,太好瞭,拐瞭小師妹一起,以後她作妖都有人一起頂包。
容意見她笑得有點不太對勁,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上瞭賊船。
翌日,她就明白瞭陸泠溪那個笑是怎麼回事瞭。
看著氣得就差頭發冒煙的江硯川,容意吞瞭吞口水,這禍是不是闖大瞭,可是她不知道那靈魚不能吃,靈果不能摘。
別說,味道都還挺不錯,她還挺惦記著。
“陸泠溪,你知不知道那是為瞭給你們換秘境名額,費瞭多少心思才留下的果子跟靈魚,你居然給吃瞭,吃瞭!”
陸泠溪扯瞭扯容意的袖子:“師父,我跟師妹一起吃的,不過是我帶頭的,你要打要罰沖著我來。”
容意瞪大眼睛:這是什麼綠茶語錄?
她像是第一天認識這位師姐一樣,親親師姐的形象有點幻滅。
“師父,師姐說的對,是她帶我一起吃的,我都不知道那不能吃,您罰吧。”
來啊,互相傷害啊!
陸泠溪:……
跪著的膝蓋都差點而給歪瞭,她也不可置信的看向容意。
隨後又憋著笑意,這小師妹看來也很狗啊,不像是表面那麼乖巧,不錯對她胃口。
江硯川:……
他嘴角抽動瞭下,最後罰瞭陸泠溪面壁思過三日,把人給打發走瞭,容意倒是被留瞭下來。
“丫頭,坐。”
大殿前頭有臺階,江硯川沒有半點架子的直接坐瞭下去,還招呼容意過去坐。
“是,師父。”
小丫頭乖乖巧巧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喜歡。
江硯川連續兩日過瞭太平的日子,整個人都精神瞭,修煉也沒出岔子瞭,也確定瞭容意的確能壓制他們全宗門的黴運。
他仔細想瞭想,把這事告訴瞭容意。
容意聽完,才明白原來是這樣,所以他們才對她熱情的像是搞傳銷的。
“丫頭,希望你不要介意。”
容意搖頭,她隻是很詫異自己這運氣居然還有這麼大的作用。
“師父,我不介意,能對宗門這麼有用我挺開心的。”
這樣收禮物她都心安理得瞭,多好啊。
平心而論,他們抓她或是困住她輕而易舉,不用費心思的還讓一個掌門收親傳弟子,不用為瞭留下她,處處小心翼翼費盡心思。
人與人都是相互的,這裡頭有多少真心她能感覺出來。
江硯川感動瞭,這丫頭第一眼就合他眼緣,他才想收瞭當弟子。
容意看瞭看這空蕩蕩的大殿,發出瞭靈魂疑問:“師父,這裡這麼空,是因為東西都毀瞭嗎?”
雖然心裡有猜測,但是她還是想問問看,是不是真的倒黴到那麼離譜。
江硯川很是無奈的點頭,給它指瞭指頭頂上帶著金光的陣法。
“看到那個沒,那是祖師爺留下功德印,若非有它鎮著,這大殿天天都得無緣無故坍塌。
除瞭師父這,其他人的洞府全是竹屋,畢竟主峰還是得維持下宗門的臉面。”
“好慘。”
容意深表同情。
江硯川點點頭,又覺得不合適連忙搖頭。
“無妨,修仙之人應當心胸豁達。”
容意深表敬佩:“那師父,你幹嘛哭。”
江硯川:……
想起以前的日子就委屈啊,太尼瑪委屈瞭,控制不住自己掉眼淚的委屈。
“為師剛剛被沙子迷瞭眼。”
容意覺得他倔強維持面子的樣子有點心疼,又有點好笑。
她在袖口裡瞭摸呀摸,摸到一塊有點黑乎乎的帕子,遞瞭過去:“師父,擦擦鼻涕。”
江硯川:……
他依舊倔強給自己甩瞭個清潔術法:“沒事,最近有點著涼瞭,流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