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意甩瞭個術法,船就動瞭,跟上瞭那些順著水流而下的棺木。
冷遊之卻掐瞭個術法阻止瞭她,船沒必要跟上去,雖然是夜裡,但目標太大瞭。
他又捏瞭個隱匿的術法,攬著容意飛身而起,跟瞭上去。
“船。”
容意低聲道,這船可不是普通的小船,可是她的法寶啊。
冷遊之一個術法,船就快速化小落入他的手中,隨後遞給瞭容意。
容意連忙接過收瞭起來,這要是丟瞭可是要心疼的。
倆人不緊不慢跟著,看著那些棺材在一個小碼頭停瞭下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站在岸邊,指揮著一群人把這些全給弄瞭上岸。
半空之中的隱匿著的容意跟冷遊之,有些詫異。
容意傳音詢問:“小師叔,這些都不是凡人吧?”
冷遊之輕輕點頭:“是傀儡,而那個黑衣人,是個被蠱蟲控制的僵屍,我能聞到他身上屍蟲的味道。”
容意:……
咦惹,有點惡心!
“在凡人界搞這些邪門玩意,一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冷遊之很是認同,正要開口就聽容意接著道:“但,跟我們也沒什麼關系,我們走吧。”
“我還以為你會好奇。”
“我本來是挺好奇的,但這麼惡心的東西,還是不看瞭。”
她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凡人界的事本來也不可過多的幹預,這些都沒有半點修為,凡人自己本也可以對付。
冷遊之好笑:“行,回去吧。”
他想知道,用神識也可窺探,回去後,容意已經沒瞭胃口,就坐在月光下吸納月華。
冷遊之沒有打擾她,但神識鋪展開來,一直註意那些棺材的去向,直到看著棺材入瞭宣陽城主府。
又看到瞭那道熟悉的身影見瞭那個僵屍傀儡,眼神微微瞇瞭瞇。
他沒有打擾容意吸收月華,而是打算明日再跟她說,到時入城去一探究竟。
翌日收網,容意看著滿滿幾大桶的魚蝦蟹,發愁瞭。
因為昨晚的江河泡瞭那麼多棺材,明明知道沒有關系,是活水,但她承認自己心理素質不行。
沒看到一回事,看到瞭那是另外一回事,他們也不知道利用這江河運送幾回瞭,那濃鬱的臭味她又不是聞不出來。
“小師叔,不然賣瞭吧。”
“都隨你,我們靠岸去。”
“好。”
倆人靠岸後,周圍就有不少漁農,容意把所有的魚蝦便宜賣給個老漁農,換瞭二十顆靈石。
老漁農很是感謝,這些他轉手一賣,這個月一傢人的生活費就有瞭,也不知道這小夫妻倆怎麼抓的,竟然能抓這麼多。
處理瞭這些,容意也沒有說就換個職業入世歷練,反而繼續辛苦的清理完漁網,繼續放到瞭江中。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在忙碌中度過去,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冷遊之拿瞭塊佈給她輕輕擦拭。
“下午沒什麼事,我們入城。”
“好啊。”
容意還沒有逛過青山城,去走走也好。
可當下午被帶到瞭宣陽城,容意就很詫異瞭。
“小師叔,你昨晚是不是發現瞭什麼?”
“嗯,昨晚接走那些屍體的就是平安村那個術士,她是這宣陽城府的庶出小姐。”
容意聞言回頭無奈開口:“這天道,看不過去,非讓我倆管這檔子閑事吧。”
冷遊之抬手刮瞭下她的鼻子。
“那你管還是不管?”
“管。”
隻要跟邪巫有點關系的,她一定要弄清楚。
倆人還未來及行動,站在城主府不遠,就聽見裡頭傳來的丫鬟驚恐的叫聲。
容意跟冷遊之對視瞭一眼,立馬就隱匿的身形朝著聲音的方向而去。
後院是閨閣小姐的房間,丫鬟沖出瞭門外驚恐的在一邊嘔吐。
容意進瞭房間裡,看著那一幕不堪的畫面,即使是她如今心理強大,也忍不住胃裡翻湧。
一個十五不到的小姑娘,驚恐的瞪大的眼睛,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身上一絲不掛,手裡拿著的花瓶碎片,紮破瞭她的手,鮮血不停的在流。
她卻似乎失去瞭生氣一樣,不知道疼,就隻保持這個動作,容意現瞭身,她都沒反應。
而她身邊是一具被抽走瞭屍蟲,沒瞭意識的腐爛屍體,也就是昨晚那具黑袍僵屍。
她身上密密麻麻都是傷口,好些已經發黑,一看就是被那僵屍指甲抓的,如今都感染瞭屍毒。
若不是那胸口的起伏,表示她還活著,都會讓人以為她死瞭。
“怎麼瞭這是?”
門外響起瞭焦急的婦人聲音。
“大,大小姐,她……”
丫鬟吐完,驚恐的正要說話。
容意不忍心,抬手甩瞭個術法,控制瞭那個丫鬟說話。
她第一次幹預瞭凡人的命數,會種下何因果,也不管瞭。
第一時間就是把那具僵屍用琉璃凈火給燒成瞭灰。
同為女子,是人是仙都沒有誰能受得瞭這種事情,看著這個這麼小的小姑娘,被一具僵屍給侮辱瞭,簡直氣得肝疼。
容意甩瞭好幾道術法下去,讓她昏睡瞭過去,替她檢查瞭身體,松瞭一口氣。
好在就是外傷,也不知道一具死僵屍脫人傢小姑娘衣服做什麼!
外面被冷遊之用時間規則之力,給按下瞭暫停鍵。
容意給她治療好後,她掌心的術法起,抽離瞭外頭那個丫鬟,還有這個不足十五歲小姑娘腦海裡的不堪的記憶。
這女子被扒光瞭衣服,抓傷瞭全身,總不會是好的記憶,幹脆她就好人做到底瞭。
冷遊之看著她,這丫頭總說自己不是個好人,但心裡終究是善良的。
做完這些她再次隱匿起瞭身形,恢復幹凈的閨房,小姑娘一臉迷茫的坐瞭起來。
外頭就沖進來瞭一群人,她愣瞭下站起身:“娘,怎麼瞭?”
“我的兒,你沒事吧,娘聽見小菊那丫頭尖叫聲,以為你出瞭什麼事,可嚇死我瞭。”
華麗的婦人焦急的把人上下打量,見她沒事才松瞭一口氣。
小姑娘有些怔愣,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忘記瞭什麼。
“我沒事娘,爹好不容易給我求瞭去修仙界,參加仙門選徒大會的名額。
如今可沒人敢惹我,說不定以後我就是仙人徒弟瞭呢。”
小姑娘一臉的開心,容意看著她眉目間的奪運命線,還有躲在外面那粉衣女子。
她正是那個術士,隻見眼裡閃過瞭不可置信,不解,疑惑,還有嫉妒憤恨,讓容意心間瞭然。
這一幕,讓她想起瞭當年的她,還有許盈。
外頭那個在奪裡頭這個的氣運,為瞭那選徒大會的名額,竟然用那等手段毀這個小姑娘。
這一個可比許盈可怕多瞭,容意或許還得慶幸下,當初的許盈隻是虛偽,綠茶,沒有狠毒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容意給冷遊之傳音:“小師叔,外頭那個看來真的跟邪巫脫不瞭幹系瞭,不是正常的凡人,那我應該可以動手殺吧。”
她一點也不想留這麼大一個後患在,同邪祖的分身一樣,這跟邪巫有關的人,仙,魂,有一個算一個,她都一視同仁,照殺不誤。
“嗯,殺得,但是不著急,你看看你手。”
冷遊之輕輕抬起她的掌心,上面的師徒線亮起一陣光芒。
“橙橙,看來這就是你出手後結的因果,這徒弟你收不收,估計最後還是得收。”
容意瞳孔放大,看向自己救的那個小姑娘。
嗯,眉眼清澈裡透著點兒張狂,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表面看著是大傢閨秀的樣子,其實行動上看著就不是個安分的小丫頭。
容意,瞬間覺得頭都大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