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陽親自給面壁思過的這兩個,解瞭身上被人下的傀儡牽引術。
兩個也反應瞭過來,不知不覺在死亡的路上走瞭一回。
歲穗拍瞭拍自己的心口,多少有些後怕,這傀儡術害她自己就算瞭,可會被後面的人利用起來做瞭什麼,她自己知道卻無法控制。
想想就覺得可怕極瞭,她眼眶忽然就紅瞭,小姑娘順風順水這麼多年,頭一次遇到瞭這種事情。
倒是顏卿,一臉的淡定,嘴巴還吧唧瞭下,回味剛剛烤靈兔腿的味道,想著下次去山脈歷練,得弄點蜂王漿,那簡直就是好東西。
兩人都給封陽還有容意行禮道謝,封陽好笑的聞著空氣中殘留的烤肉香。
“你倆可真皮,行瞭我去看看其他入瞭秘境的弟子,可也有這樣情況,容師妹可一起?”
容意搖頭:“封師兄您去,我等會跟大師兄還有師父,去會會那幾個東方傢的大能修士。”
小師叔是不在,但她還有時越跟寧君呢,帶上一個去撐場子完全沒有問題。
她想要知道用這傀儡術的人是誰,封師兄說這等高級傀儡術法,得擁有極強的神識才可以做到。
好在自傢的弟子剛剛被下,若是過多兩日牽引術法成熟瞭,他也是解不瞭的。
江硯川給其他宗門世傢人的發瞭個消息,說天衡宗參與秘境的弟子都被下瞭傀儡術法。
這件事情天衡宗會追究到底,還有好心提醒下諸位給自傢的弟子檢查一下脖子,別過兩日晚瞭想解都解不瞭。
他的這一波操作,賺瞭一大波的人情,還給封陽拉瞭一波私活,大賺瞭一筆。
江硯川自己抽瞭一成,宗門抽瞭兩成,賺瞭靈石小徒弟又在身邊,最近糟糕的心情總算是好瞭起來。
容意乖巧的站在他身後,一會給泡茶,一會又端靈果點心,江硯川心裡那個熨帖。
“容丫頭,不用忙活,師父不吃,不過你可以自己吃,太瘦瞭就是得多吃點。”
“好。”
容意笑著應瞭一聲,給大師兄也上瞭茶,就拿瞭一個點心塞身邊的寧君嘴裡。
寧君咧開嘴吃瞭起來,哼哼,還是她聰明把時越支開瞭,這活就落她頭上瞭!
被弟子請來的幾個煉虛期修士,剛入瞭大殿就聽見瞭這話,齊齊冷哼瞭一聲,強大的威壓就朝江硯川他們逼來。
寧君落在身後的手指輕輕一動,那威壓就被擋瞭回去,半點沒影響她吃點心。
東方傢的修士被震得猛地後退瞭兩步,面面相覷快速的對視瞭一眼。
明明昨日就試探過瞭,這天衡宗沒有煉虛期以上的修士,這如今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個都是老狐貍瞭,心裡震驚面上不顯,但態度就是比剛剛進門的時候好瞭。
其中一個留著短胡須,穿著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上前:“今日江掌門讓我等來,可是要交出那殺害我傢弟子的兇手?”
江硯川笑著道:“諸位道友請上坐,這件事情誰是誰非,今日我們定然是要論瞭個清楚的。
我們這天衡宗小,靈氣稀薄,從來都是不留客的,昨日事多才留瞭幾位,今日不趕緊讓諸位前來解決問題。”
東方傢的修士聞言,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江硯川的意思就是他們蹭瞭他們傢一晚上的靈氣,如今趕緊把事情瞭結瞭,好趕緊走!
到瞭如今的這個修為,如此被人落面子,大夥也都是頭一遭。
而且這個人還隻是個合體期修士,其中有胖胖的修士氣得站瞭起來,卻被那個灰衣道袍的中年男子給按瞭回去。
“那江道友,想如何解決?”
“諸位,看這裡。”
江硯川取出瞭一顆留影石,雖然不知道小徒弟是怎麼做到的,哪裡來的,但這留影石頭完全沒有問題。
這裡頭正是還原瞭現場發生的事情,留影石被放瞭出來,東方傢其中的一個修士臉色瞬間變瞭。
而一直註意他們的儲雲瀾跟容意自然也瞧見瞭,師兄妹倆人對視瞭一眼。
容意就給寧君傳音:“等會動手,那個穿紫色道袍的給他控制住。”
“好的姑姑。”
水幕上放著的影像,很明顯的就是那東方傢的弟子先挑釁,也是他們動手的時候招招都是要人性命。
影像還清楚的看到那一個個的瞳孔裡,滿是通紅還閃過瞭很詭異的光芒。
“這,你們怎麼會有留影石,有的話昨日又為何不拿出來?”
儲雲瀾站瞭起來,把留影石遞瞭過去:“諸位前輩,憑借你們這修為,這留影石是真是假一眼便可看清。
既然問題都看清楚,如今我天衡宗倒是想問問,為何入瞭你們秘境歷練的弟子,都中瞭此陰毒的攝魂傀儡術?
到底是秘境的問題,還是你們東方傢的問題?如今各大宗門怕是都要上你們東方傢去討個說法。
路途遙遠,幾位竟然能來這,定然也是做得瞭主的,如今還請你們給個說法吧。”
“這不可能,你可別污蔑我東方傢!”
得罪一個天衡宗,不是什麼大事,新晉的勢力再強也沒辦法跟他們有幾萬年底蘊東方傢比。
但是得罪的若是整個靈界的其他勢力,那這個事情可就不好搞瞭,胖胖修士看著很沖動,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是不是污蔑,問問不就清楚瞭。”
容意話音剛落,寧君身影就消失在瞭原地,出現在瞭那個紫衣修士身後,周身的威壓湧動,抬手一揮,那個修士就被她一拳打飛瞭出去。
江硯川瞪大瞭眼睛,眼看那修士就要撞上瞭他大殿的玉石柱子,那可是花不老少靈石弄的。
儲雲瀾上前一腳就給踢回瞭大殿的地上,看著那修士猛地吐瞭血。
江硯川的心就落回瞭肚子裡,這個大弟子就是懂事啊!
“你,你們……”
他又是一口血吐瞭出來,多少年瞭,從他到瞭如今這個修為,就從未被如此打過,一招,那女子隻是一招就廢瞭他半身的修為。
這是何等強悍的能力,這修為怕是已經是成仙瞭!
其他東方傢的修士,被這一變故弄得臉色都白瞭,但那胖胖修士依舊大喊。
“爾等這是何意,你天衡宗當真要跟我東方傢為敵嗎?”
站在身後的寧君威壓猛地逼近,在場的幾個東方傢修士立馬就覺得氣血翻湧,額頭上的冷汗都冒瞭出來。
“好好說話,逼上來的是你們,現在發現是你們自己傢出瞭問題,還沖我們宗門嘶吼個毛線!
這點兒修為也敢就這麼欺負上門,是不是真覺得別人都是菜雞!”
他們臉色慘白,這是想說話也說不瞭,隻能連忙看向瞭上頭的江硯川。
江硯川笑嘻嘻的,一臉的老好人。
“哎,以和為貴,我們天衡宗向來是最老實的,諸位把該賠償的賠償瞭就成。
我宗門那幾個弟子傷的傷,受委屈的受委屈總是要安慰一下,不然影響瞭往後的仙途可就不好瞭。”
東方傢的修士:……
一個個慘白的臉色上,好像又變瞭另外一種顏色。
容意看瞭一眼地上的那個修士,笑著出聲:“君君,可以瞭,讓他們自己去瞧瞧地上那位仁兄的脖子。”
寧君聞言威壓一收,那東方傢的修士都松瞭一口氣。
灰衣道袍男修上前一把就扯開瞭地上那個修士的衣領,在看到他脖子上那閃著紅光的印子時,臉色似乎更難看瞭。
“你,你……”
忽然那地上的修士,瞳孔猛地變紅,隨後又閃過瞭詭異的光芒,他緩緩從地上站瞭起來。
寧君上前要出手,被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給震飛瞭出去,儲雲瀾動作很快身影一閃就接住瞭她。
看著她臉色發白,連忙問道:“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