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暈死瞭過去。
“呵,真沒勁兒,就這麼暈瞭。”
大金鏈子男人叼著煙,斜著眼,手搭上瞭褲子。
“暈瞭多沒意思,來,老子給你喂點東西。”
說著,他就要拉開褲子的拉鏈。
可就在這個時候...
‘砰!’
一道槍聲響起。
大金鏈子男人的額頭正中心直接被子彈射中。
他拉褲子的手一頓,臉上都還維持著原來的表情,就這麼直挺挺地倒在瞭地上。
他周圍的其他人頓時警鈴大作。
“大哥!”
“誰?!誰在暗處傷人!”
“米廠的人不是全部被清理幹凈瞭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砰砰砰砰!”
可他們還沒搞清楚狀況,接連不斷的槍聲就從三個地方接連響瞭起來。
不斷有人中彈倒在地上。
他們被嚇住瞭,趕忙四散躲避。
這人都沒有看見,他們就損失瞭將近一半的人!
對方到底什麼來頭?這麼恐怖!
可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因為雲筱筱三人的攻擊蠻橫又強大。
雲筱筱三人分開作戰,將躲藏起來的強盜們一網打盡。
凌景伸手抓住一個男人,看著對方的脖子,他舔瞭舔嘴唇。
隨後,一口咬瞭上去。
“啊啊啊啊!”
男人慘叫起來。
凌景將其丟在地上,他靜靜等待著。
一秒、兩秒...
大概十五秒後。
男人捂著脖子蜷縮在地上不斷打顫,雙眼開始翻白。
又過瞭幾秒,對方歪歪扭扭從地上站瞭起來。
骨節抽動,瞳仁已經徹底變成瞭灰白色,臉上黑色血絲爆起。
很明顯,就是變成瞭喪屍。
凌景眼眸暗壓瞭幾分。
果然是這樣!
這幾天,他時不時就會冒出想咬人的沖動。
要不是自己努力壓制,情況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猜測,是不是自己體內的喪屍病毒已經擴散瞭?
之後,他會不會徹底變成毫無人性的喪屍,沒有意識,隻會無止境的屠殺?
看著茫然張望,嘴裡發出‘嗬嗬嗬’聲音的男喪屍,凌景神色微沉。
他一槍崩瞭對方的腦袋。
十幾分鐘後,雲筱筱將最後一臺機器收進空間後,這才走到外面,去找聶一舟和凌景匯合。
“這人還有氣兒。”
聶一舟伸手探瞭探之前挨巴掌的男人的鼻下。
“要帶回去嗎?”
“帶回去吧。”
這人應該就是劉成他們的同伴,帶回去以後米廠也多一個懂行的專業人士。
將男人帶上,三人立即瞬移回去瞭。
“爸!”
幾人剛一回去,還沉浸在傷心中的陶米兒立即看瞭過來。
隨後,滿臉震驚和喜悅。
她快速跑過去。
劉成幾人也紛紛圍瞭上去。
“還沒死。”
見幾人想要問又擔心的樣子,聶一舟將人交給他們,順便說瞭一句。
幾人差點喜極而泣。
“好,謝謝,真的非常謝謝。”
“謝謝你們,太感謝瞭!”
劉成和陶米兒都不斷對著雲筱筱他們鞠躬道謝。
“談不上謝,順手救的而已。”
雲筱筱不在意道。
確實是順手救的。
她隻是想著那些米和設備落到一群人渣手中不值當,才跑一趟的。
這人能活著,是他自己命大,正好沒死,他們又正好可以帶他回來而已。
雲筱筱說是這麼說,但劉成和陶米兒卻不這麼想。
在他們的心裡,就是雲筱筱他們冒險去將人救出來的。
雖然其他人死瞭,他們很痛心。
但是能多活一個,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瞭。
他們很感恩。
尤其是陶米兒,她現在看雲筱筱他們的眼神不僅帶著感激,還帶著濃濃的崇拜。
“我們能跟著你們一起去你們之前說的那個地方嗎?”陶米兒問。
雲筱筱點頭,“可以。”
這邊一片和諧,但雲筱筱他們並不知道。
他們以為殺完瞭所有壞人,其實卻並沒有。
在他們走後十分鐘,凌景之前咬人斜對面的一個墻角處,一道虛無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
這是一個手背有著一條蛇形紋身的男人。
長得很瘦,眼底透著精明的光。
要是雲筱筱在,就會知道,這是一個有著隱身異能的人。
剛才雲筱筱他們出現的那一刻,他正在上廁所。
剛上完,就聽到瞭槍聲。
他習慣性地率先隱身。
隨後,就躲在瞭這邊的墻角,觀察著外面的形勢。
見到自己這邊的人完全出於下風,他根本不敢動。
所以就一直隱身躲在這裡。
可沒想到,居然讓他看到瞭凌景咬人。
一開始凌景咬人,他還覺得疑惑。
不知道對方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咬別人。
直接殺瞭不是更快嗎?
可直到被凌景咬的那人變成瞭喪屍,他才被嚇到。
不是喪屍咬人才會讓人變喪屍嗎?
為什麼那個看起來十分正常的人咬人也會這樣?
心中帶著巨大的驚恐,他更是一動不敢動。
等雲筱筱他們徹底不見瞭,他才重重呼瞭一口氣,顯出原形。
看著死瞭一地的同伴,他沒有什麼傷心的情緒。
他也是才加入這夥人的。
因為有隱身這個異能,對方才給他吃給他喝。
當然對方說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現在這些人都死瞭,看來,他需要重新找一個新的勢力投靠瞭。
男人找瞭一輛車,開出瞭米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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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筱筱他們一路前行。
在路上又碰到瞭幾撥喪屍,所以耽擱瞭點時間。
終於在第三天的下午,回到瞭基地。
可基地外面,卻圍滿瞭人。
“怎麼這麼多人?”
聶一舟擦瞭擦眼睛,以為自己看錯瞭。
“小烽子,你看到前面的人沒有?”
“我沒瞎,當然看得見。”
梟烽也直視著前方,眉頭擰瞭擰。
“奇怪,這些人哪兒來的?”
這密密麻麻的,沒有一千,也有七八百。
怎麼出去一趟,這基地就來瞭這麼多人?
此刻,基地大門前的那塊空菜地上,人滿為患。
那些人身上都臟兮兮的,看起來風塵仆仆。
他們或站著,或直接就坐在瞭泥土地上。
身邊都帶著不一樣大小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