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思若有所思。
三年前,就是蔣天河被幽冥神教劫持那年的事瞭。
所以說,蔣天河是在幽冥神教受的重傷?
也對。
幽冥神教向來陰邪毒辣,好好地人進去,能囫圇出來都是祖上保佑瞭。
也就顏如雪這個和幽冥神教勾搭著暗害同門的人,才會完好無損。
可惜當初玄玨真人護著顏如雪,將埋伏他們的幽冥神教的人都殺光瞭,來瞭個死無對證……
謝思思思緒發散,腦子裡胡亂想著些有的沒的,回過神,他們已經來到永昌郡外。
幾人從空中落下,徒步進城。
守門的人顯然認識蔣傢兄妹。
見他們過來,忙笑著迎上來:“蔣公子,蔣姑娘,你們這是剛狩獵回來?我看兩位臉色不好,要不要我安排輛馬車,送兩位回去?”
一邊說,一邊好奇的看瞭謝思思一眼。
蔣械擺手:“不用,你去忙吧,我們自己走回去即可。”
守門人也知道他們用不著,不過白問一句,討個好罷瞭。
見蔣械這麼說,答應一聲退下。
蔣械和蔣菲帶著謝思思進瞭城。
在外面還沒什麼感覺。
進城後,放眼望去,街道兩邊的鋪子,十傢有九傢上面印著蔣傢的印記。
謝思思驚訝:“永昌郡的鋪子,不會都是蔣傢的吧?”
蔣傢兄妹對此早習以為常。
看謝思思驚訝的模樣,兩人心中泛起一股自豪感。
蔣菲得意道:“不能說全部,十之八九吧。就連永昌郡的郡守,都是我們蔣傢推上去的。”
可以說,在永昌郡,他們蔣傢就是土皇帝。
也怪不得守城門的都巴結他們瞭。
謝思思放瞭心,臉上露出舒展的笑容:“太好瞭。”
蔣菲不明所以:“好什麼?”
蔣傢繁華,好像和她無關吧?
謝思思一本正經道:“我原本害怕蔣天河賴賬,現在知道蔣傢這麼豪富,我就再也不擔心瞭。而且,我救你們的報酬,和靈舟損壞的事,咱們也可以好好談一談瞭。”
蔣菲懵瞭:“啥?靈舟損壞的事也要算到我們頭上?”
“當然。我問你,我的靈舟是怎麼被毀的?”
“黑熊狂暴之下,一巴掌給拍壞的。”
“那頭黑熊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呃,追著我們兄妹來的。”
“這不就結瞭?不是因為你們,不會引來黑熊,我也就不必遭受這無妄之災。現在黑熊已死,那這筆賬是不是該算到你們頭上?”
“好像是應該……”
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蔣菲茫然的看向蔣械,尋求幫助。
蔣械當即道:“道友說的有道理,確實該我們兄妹賠償。隻是我認識的煉器師能力有限,想要修好靈舟,怕是要等一段時間。”
謝思思小手一揮:“沒事,我有認識的煉器大師,你們隻管出靈石就好,修復靈舟的事,我自會去處理。”
蔣械抽抽嘴角:“……如此……也好……”
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要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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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傢的宅子位於永昌郡正中心的位置,占瞭寬廣,四四方方的,看起來就像一座城中城。
十分威嚴氣派。
也是巧瞭。
謝思思隨著蔣傢兄妹回來,剛要進門,就碰上瞭要出門的蔣天河。
相比起三年前,蔣天河臉上少瞭一絲傲氣,多瞭一份堅毅,人也似乎變得穩重瞭。
果然,挫折才是催人成長的良藥。
謝思思心裡想著,抬步迎上去:“蔣道友,幾年沒見,你神采依舊啊。”
蔣天河皺著眉正在想事情,猛然聽到謝思思的聲音,愣一下,低頭:“謝思思?”
看到謝思思,過去那些不好的經歷一一浮現在腦海。
他的臉色頓時冷下來,態度極其冷淡的道:“你不在天一宗待著,跑到我們永昌郡來做什麼?”
謝思思不喜歡這種仰著頭跟人說話的感覺,尤其對方還是個用眼角看人的。
後退兩步,覺得還不得勁。
幹脆坐到瞭禿毛的背上,伸手摸出欠條:“你欠債三年不還,我傢都沒米下鍋瞭,少不得我親自跑一趟來討賬咯。對瞭,路費記得給報一下。”
神特麼沒米下鍋瞭?!
你身為堂堂天一宗的親傳,會缺靈石?
蔣天河確信,這死丫頭就是故意來找他不自在的。
他臉色難看的看向蔣傢兄妹:“你們帶她回來的?”
謝思思小手一擺:“你不用問他們,他們和你一樣,都是欠我靈石的。一趟就能搞定的事,我也不打算多跑,你們看看,趕緊把欠我的靈石還瞭吧。”
蔣械趕忙解釋一句:“這位道友救瞭我們兄妹的性命,我們許諾瞭要重重感謝她的。”
他心裡也非常驚訝。
之前他們和對方聊天,忘瞭詢問對方的名字。
現在才知道,對方竟然是天一宗的弟子。
怪不得她小小年紀就已經金丹,手下還有那麼多的高階靈寵呢,原來底蘊豐厚,出身不凡。
隻是看樣子,她和蔣天河是真的不合啊。
蔣天河心裡不痛快,但他欠瞭靈石是事實,且對方的身份不比他差,不是他可以隨便拿捏的。
心裡忍著氣,還得請謝思思進去:“靈石的事情你放心,定然不會少瞭你的。我這就去取靈石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