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峰大師姐瞬間會意,笑呵呵的伸手點點謝思思的額頭,無聲道:“你個小機靈鬼!”
順勢帶著她就要往外走。
玉虛真人在內殿聽到動靜,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揚聲道:“你都來我這符峰多少次瞭,有什麼好逛的,還不趕緊進來!”
謝思思瞅瞅符峰大師姐。
符峰大師姐露出愛莫能助的眼神,伸手朝內殿指指:“師父叫你呢,進去吧。”
謝思思沒辦法,轉身進瞭內殿,笑嘻嘻道:“師父你喊我?我還說和大師姐一起溜達溜達呢。雖然符峰我來過不少次,可還真沒好好逛過。以後這裡也算我的第二個傢瞭,我怎麼著也得熟悉熟悉自傢地盤是不是?”
第一個傢自然是劍峰。
眼神略微一瞟,就看到瞭站在旁邊的身穿無上宗弟子服飾的青年男子。
這個人她有印象,之前蕭同塵帶徒弟過來大張旗鼓的要給徒弟提親時,這男子也跟著過來瞭,仿佛是蕭同塵的徒弟。
嘖,難道說他當初帶一群弟子來提親,是存瞭讓這些徒弟認認門,以後便於送信的心思?
嘶,這傢夥心機夠深的啊!
不過,她也看出來瞭,自傢二師父沒有多反感蕭同塵,否則當初也不會允許蕭同塵頻繁來符峰晃悠瞭。
更不會任由蕭同塵一次次派人送信送禮物瞭。
心裡百轉千回,謝思思眼珠子一轉,湊到無上宗的弟子跟前,雙手團團著作個揖:“這位師兄怎麼稱呼?”
男子受寵若驚,忙道:“在下姓薑,單字一個悟,你叫我薑師兄就行瞭。”
謝思思不認識他,他可知道謝思思。
別看這女娃年紀不大,卻心思縝密,出手果斷,極不好惹。
當初囂張跋扈的臧明珠就敗在瞭這女娃手裡,據說臧傢這會都被人瓜分沒瞭。
前車之鑒猶在,他哪兒敢在謝思思跟前擺譜啊。
不過,這女娃不是劍峰的弟子麼?怎麼喊玉虛真人師父?
看出薑悟的疑惑,謝思思主動解釋:“我拜瞭玉虛真人為師,現在玉虛真人是我第二個師父。”
薑悟恍然大悟,心裡對謝思思的重視又提升一個臺階。
沒辦法,誰讓他師父苦追玉虛真人。
就是符峰的一隻靈寵,他也得敬著,更別提玉虛真人的徒弟瞭。
謝思思主動問道:“蕭真人現在可好?上次宗門大比的時候我一直想拜會蕭真人,隻是時機不湊巧,始終沒見到。薑師兄回去後,代我向蕭真人問聲好。”
薑悟瞬間會意。
感激的看謝思思一眼,飛速道:“師父他老人傢挺好的,就是總想過來天一宗拜訪,說上次天一宗之旅非常愉快。隻是宗門事務繁忙,抽不開身……”
接著就長篇大論,事無巨細的講起蕭同塵在無上宗的生活。
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玉虛真人的反應。
見玉虛真人雖然皺著眉,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卻沒有出言打斷,心裡就多瞭一絲喜悅——
看來玉虛真人對自傢師父也沒那麼反感冷漠啊。
等他回去後,把玉虛真人的反應告訴師父,師父一定高興,說不定還會獎勵他!
這一說,就說瞭大半個時辰。
謝思思怕他冷場,還配合著問瞭幾個問題。
之後很自然的止住話題,嘆氣道:“可惜無上宗離我們太遠,輕易不能得見。要是蕭真人是我們天一宗的長老就好瞭,這樣我還可以日日領略蕭真人的風采。”
啊?這?!
薑悟下意識的去看玉虛真人。
見玉虛真人竟然點瞭一下頭,頓時驚呆。
媽耶,師父還想著把玉虛真人拐到無上宗呢,人傢竟然打著把他師父拐到天一宗的主意!
怪不得自傢師父追瞭玉虛真人這麼多年,玉虛真人都不松口。
難道真要讓自傢師父入贅天一宗?
那他們怎麼辦?
豈不成瞭沒師父的孤兒瞭?
總不能他們都跟著師父來天一宗吧。
自傢掌門也不允許啊!
不是,就是師父也不能入贅到天一宗啊,傳出去多讓人笑話。
薑悟糾結瞭。
很糾結。
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信息告訴自傢師父。
謝思思才不管他怎麼想,該說的話說完瞭,就不理他瞭,轉頭笑嘻嘻道對玉虛真人道:“我這裡才煉制瞭幾瓶丹藥,給師父你一瓶。”
說著,把自己新煉制的六階丹藥拿給玉虛真人。
玉虛真人瞥薑悟一眼:“你師父的禮物我收瞭,你且下去休息吧。”
說著,喊人帶薑悟下去。
薑悟向玉虛真人行個禮,心事重重的走瞭。
沒瞭外人,玉虛真人拿起手邊的書籍,輕輕的敲一下謝思思腦袋,嗔道:“小滑頭。”
謝思思膩到玉虛真人身邊,抱著玉虛真人的胳膊撒嬌:“我這不是不忍心看他們一趟趟的跑過來打擾師父您嗎,給他們出個難題,讓他們知難而退,免得總擾您清修。”
玉虛真人心裡暗暗翻個白眼,半點不信她說的。
“下不為例。”
謝思思小雞啄米,做個封口的動作,保證道:“沒有下次。”
玉虛真人轉移話題:“上次給你講完瞭詛咒的起源和分類,這次再給你講祝福術。”
“祝福術要追源到遠古蠻荒時期,那時的修煉體系不完善,世俗界的百姓為瞭祈求五谷豐登,風調雨順,慢慢摸索出一套祈福術語,這就是祝福術的最初起源……”
“……經過這麼多年的慢慢演化細分,就形成瞭現在的祝福術。其實就是借由自身氣運溝通天地,祈求天道降福的一種手段。”
玉虛真人認真講解,謝思思仔細聆聽,師徒二人其樂融融。
……
此後數日,謝思思每天就在符峰和劍峰之間打轉,日子過的忙碌又充實。
可這樣安逸的日子過瞭沒多久,麻煩就又來瞭。
“李師兄,你怎麼有空來我們劍峰瞭?”
看著點名要見她的李元,謝思思一頭霧水。
她和這位李師兄不熟吧?
也就當初買禿毛的時候,和這位李師兄有過交集,此後再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好好地,他怎麼突然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