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一臉嚴肅的接過謝思思手裡的丹藥,大氣都不敢喘——
這極有可能是神品九轉回魂丹啊!
如果說尋常九轉回魂丹起死回生的功效有成功概率的話,那麼,神品九轉回魂丹百分百能成功。
不管死瞭多少年,隻要屍身未腐,魂魄沒有轉世投胎,或者消散在天地中,就絕對能夠救回來。
他手裡拿的哪裡是三顆丹藥,這分明是三條人命!
他都能想到,此次比試結束後,這個叫做謝思思的修士,會成為如何炙手可熱的存在。
不隻是裁判緊張,其他人也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丹藥。
當裁判宣佈,謝思思煉制的是神品九轉回魂丹後,賽場下一片嘩然。
震驚,不可思議,火熱、羨慕嫉妒恨……
種種目光落在謝思思身上。
謝思思巍然不動,接受目光的洗禮。
比賽結果毫無懸念,這場煉丹比試,她以絕對的實力獲勝。
回到座位,謝思思明顯能感覺到,宗門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同瞭。
尤其是休庭和龍奧,滿眼復雜的看著她。
他們原本還不服氣師父如此偏寵小師妹,但,今天見識到小師妹的煉丹本領後,他們總算明白,為什麼師父說小師妹才是他最滿意的徒弟瞭。
師父是丹修。
所中意的繼承人,定然是能繼承他煉丹衣缽的。
他們這些弟子雖然也會煉丹,但天賦隻能說一般般。
也不知道雲海大陸的煉丹師是被天道詛咒瞭還是什麼原因,此方世界有煉丹天賦的人少之又少。
他和二師弟已經是矬子裡面拔將軍,當得起一句煉丹天才瞭,可到迄今為止,也才堪堪修煉到煉丹宗師的水平,離著丹聖差兩個大境界,極有可能這一輩子都達不到這個高度。
可小師妹才一百來歲,就已經如此厲害……
這麼一想,倆人心裡更不是滋味。
龍禹仙君可不管這倆徒弟怎麼想,小徒弟給他爭瞭光,他這會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瞭。
哪怕死對頭譏諷他“高興個什麼勁兒,一大把年紀瞭,連自己徒弟都不如,還好意思給人傢當師父”,他都能好脾氣的回復“啊,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宗門確實是青出於藍,哪像你們宗門,一代不如一代,徒弟永遠趕不上師父。”
一席話,把死對頭氣個半死,他更加開心瞭。
看小徒弟回來,忙拉著小徒弟噓寒問暖,順帶應付旁人的詢問,忙的不亦樂乎。
三小隻興沖沖的看著謝思思,也為她高興。
謝思思反倒淡定下來:“雖然我出瞭風頭,可後續的麻煩不會少。你們都警醒一些,別讓人算計瞭。”
三小隻點頭應聲:“明白。”
簡短的騷動過後,比試繼續。
接下來的符籙、陣法,都是其他擅長此道的宗門獲勝。
直到煉器比試。
盛品閣的煉器水平一般般,宗門裡煉器水平最高的,不過一個煉氣大師,比起其他宗門上臺的煉器宗師和煉器大宗師,差瞭一大截。
龍禹仙君都做好瞭必輸的準備瞭。
他對參賽的弟子沒別的要求,輸的漂亮一些,別太丟人就成。
要上臺比試的弟子苦著臉。
閣主這要求也太難瞭。
先前宗門在煉丹比試上大出風頭,不知道紮瞭多少人的眼。
現在他們就盼著盛品閣輸呢。
隻要輸瞭就很丟人好不。
好在這次的比賽規則改瞭,他淘換到一個損毀的極品寶器,希望能刁難住對手,好歹讓他掙紮兩場再輸。
參賽的宗門比較多,盛品閣排在瞭後面。
看著前面的參賽者同樣拿出極品寶器,輕易的被煉器宗師修復好,準備參賽的弟子心裡更加沒底。
他準備的也是損毀的極品寶器,這豈不是說,他第一輪就會被淘汰掉?
天啊,那也太丟人瞭!
心裡正忐忑著,忽然見謝思思走瞭過來。
謝思思笑瞇瞇的:“心裡沒底?”
參賽弟子猶豫一下,苦著臉點頭:“我事先不知道這個規則,準備的不充分,手裡隻有一把損毀的極品寶器,還是前兩天花大價錢買來的。”
謝思思點點頭。
這就是秋意派雞賊的地方。
改瞭規則不提前通知,非得等人到瞭中央城才說。
這麼一來,這些來參賽的宗門隻能在中央城內購買壞掉的法器,秋意派就可以趁此大賺一筆。
這也正好便宜瞭她。
她將神之右手掏出來,遞給參賽弟子:“正巧我手裡有一把中品法器,先前找過許多煉器大師看過,都沒辦法修復。不如你拿著參加比賽,還能多撐幾場。”
她先前不說,是因為知道宗門內的這些弟子因為休庭和龍奧的緣故,都對她有意見。她就是說瞭,人傢也十有八九不用她的法器。
現在眼瞅著就要上場,對方有瞭緊迫感,她再提議,對方就極有可能答應。
想著,她又補充一句:“即便你不小心輸瞭比試,這個法器是我提供的,人們也怪不到你頭上。”
參賽弟子幾乎沒多猶豫,就同意瞭:“好。”
正如謝思思所說,法器是她提供的,即便輸瞭比試,他也能將責任推到她頭上。
目的達到,謝思思返回座位。
龍禹仙君看瞭她一眼,沒說什麼——橫豎他也沒指望這場比試會贏,小徒弟想玩,就讓小徒弟玩玩吧。
參賽弟子上臺,和對手互報姓名後,將神之右手拿出來:“這是我準備的法器,請。”
誰都沒註意到,在他拿出神之右手的瞬間,秋意派掌門再次坐直身體。
神之右手材質普通,但它的煉制手法十分詭異,接連五場比試,都沒人能將其修復,憑借此,盛品閣的參賽弟子愣是挺進瞭決賽。
最後一場比試,對手是個煉器大宗師。
參賽弟子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咽口口水,再次將神之右手拿瞭出來:“請。”
煉器大宗師拿著神之右手仔細打量一番,看到上面隱晦的雲紋標志,瞳孔一縮,謹慎的看著參賽弟子問道:“這個法器,你是從哪兒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