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來越近,越靠越沒有距離。
窗外飄著鵝毛大雪,零下40°!
屋裡燒著爐火,零上26°!
兩人在一起的溫度,卻超過瞭100°!
該突破瞭。
該更進一步瞭。
當沈浪送出極寒之心後,顏冰冰徹底淪陷。
就讓愛情在這一刻迸發吧!
顏冰冰情難自禁。
沈浪腦子一片混亂,再也懶得顧及什麼厄運,什麼纏身。
他隻想和面前的女孩,得到永恒。
就在兩人的嘴巴即將親密接觸的時候。
“沈浪,你丟失的褲衩子,有線索瞭!”
門外突然響起瞭昂科夫的聲音。
兩人火速分開,老昂已經推門而入。
“沈老弟,真不容易啊,原來是我鎮著名坦克,安嘉斯基搶走瞭你的內褲!”
“這娘們,出瞭名的老牌剩女,居然幹出瞭這種事情。”
“我已經義正嚴詞地訓斥瞭她,還拿回瞭你的東西。”
昂科夫絮絮叨叨地說著,看著兩人的樣子一愣。
“額……”
沈浪正死死瞪著自己,那個叫顏冰冰的女孩捂住瞭臉,不敢看他。
“我是不是……打擾兩位瞭。”
昂科夫尷尬地摸瞭摸鼻子,就要離開。
“沒有!”
顏冰冰已經羞的奪路而逃,隻留下瞭凌亂的沈浪。
“沈老弟,我是不是阻止瞭你被她侵犯啊?”
昂科夫隻能找瞭一個自己能接受的理由。
“我特麼謝謝你啊!”
沈浪沒好氣地將他推瞭出去。
“別啊,沈老弟,顏小姐跟我老婆住一個屋,咱哥倆住一個屋,你把我攆出去幹啥!”
昂科夫又死乞白賴地擠瞭進來,拎著一大箱子伏特加。
“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就看出沈老弟的酒量很不一般,咱們哥倆試試?”
沈浪還沒說話,老昂已經打開瞭一瓶,又端出兩個海碗。
哐哐哐地給碗滿上。
“不瞞你說,大夏一個東北的哥們自駕遊到瞭奧伊米亞康,非給我說大夏人能喝!”
“我這小暴脾氣,當時就不服瞭。問他能喝多少!”
“他說他白酒一箱,啤酒無數。”
“嘿,換上我們灰熊的伏特加,三斤就放倒他瞭,一直睡瞭兩天兩夜才醒。”
昂科夫一邊淡淡吹著牛逼,一邊把海碗放在沈浪面前。
“沈老弟,你能喝多少?”
沈浪心道喝你妹的喝啊,我謝謝你留住瞭我的處男身子。
不把你幹躺下都對不起我酒精免疫。
“呵呵,我不怎麼能喝,也就三四斤吧!”
他看瞭一眼老昂腿下面的伏特加。
一斤裝一瓶,大概二十多瓶,這傢夥是想喝死自己,還是喝死他。
“三四斤?”
昂科夫撲哧一聲笑瞭。
“年輕人,你還得好好練練啊!當年我和你嫂子紮雅捏娃結婚。”
“就這種一斤裝的伏特加,我和十個兄弟喝瞭100多瓶!直接喝瞭兩天兩夜!”
“你嫂子的洞房我都沒進,女人隻會影響我喝酒的狀態!”
沈浪忍不住豎起瞭大拇指。
“嫂子到現在沒孩子,是不是老昂你還沒進洞房啊!”
“額……”
昂科夫老臉一紅,“廢話少說,今天我要看看你到底能喝多少酒!”
他扔出兩條烤羊腿,擺開架勢就要往死裡喝。
沈浪也不含糊,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隻能滿足你這個小小的願望。
半個小時後,兩人分瞭十瓶伏特加。
昂科夫亢奮起來,脫掉瞭上衣光著膀子。
“行啊你,沈老弟,五瓶沒感覺?”
“沒感覺。”
沈浪慢條斯理地吃著烤羊腿,甚至有點想笑。
“來,繼續!”
昂科夫又起開剩下的伏特加。
又一個小時。
沈浪的烤羊腿吃得還剩一半,昂科夫的一口沒動。
他舌頭已經大瞭,"沈老弟,行啊你,十瓶瞭吧,你暈不暈?"
沈浪搖搖頭,“不暈!”
昂科夫嗤之以鼻。
“別裝瞭,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
“來吧,該哭就哭,該暈就暈!男人太難,喝酒不就為瞭發泄!”
沈浪拎起一瓶喝光,將瓶子蓋放在桌上。
他的面前已經有瞭十個瓶蓋,整整齊齊地放在一起。
“老昂,你這是小母牛產房吃瓜子---啥也不閑著啊。”
“喝酒也堵不住你嘚瑟。”
昂科夫見他挑釁自己,氣得抱來瞭傢中所有的存酒。
足足三十多瓶伏特加。
“來!沈老弟,你這是給小母牛買褲衩,故意裝牛批!”
“我今天不把你喝倒,以後我跟你姓!"
沈浪剛要阻止,對方已經全部打開瞭酒瓶。
“行吧……”
沈浪嘆瞭口氣,默默又喝光瞭一瓶。
兩個小時後。
昂科夫坐在地上,死死地看著沈浪。
他站都站不起來瞭。
“沈……沈老弟,你特麼這不是騙人呢嘛?這都喝瞭多少瞭!”
“三四斤?三四十斤都有瞭吧!”
他已經感覺天旋地轉,再也喝不下一滴的伏特加。
一個小時前,他就隻能看著沈浪獨自表演,喝光瞭所有的存酒。
沈浪一臉無辜,攤開瞭手。
“老昂,我沒騙人啊,說瞭三、四斤,就是三四斤!”
“你們大夏,管這叫三、四斤?”
昂科夫指著一地狼藉,地上光空酒瓶子都四五十個。
沈浪卻搖瞭搖頭,指著桌子上的瓶蓋。
“我說的是,三四斤瓶蓋。”
“尼瑪……”
昂科夫一頭栽倒在地上,直接醉死過去。
“哎,老昂,你還是太膚淺瞭。”
沈浪嘆瞭口氣,將他提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然後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陷入瞭沉思。
第八劫難,去哪裡度劫好呢……
墻上的溫度計顯示,室外溫度已經到瞭零下45°。
……
幾個小時後。
沈浪被一陣輕呼吵醒。
“昂科夫,昂科夫!醒醒!該送孩子們上學瞭!”
紮雅捏娃不知何時走進屋裡,正大力扇著昂科夫的老臉。
“啪啪啪!”
那聲音,沈浪聽得一陣咧嘴。
“沈浪,你醒瞭?再睡會吧,現在才早上六點。”
紮雅捏娃見吵醒瞭沈浪,不好意思說道:‘我得叫醒昂科夫瞭,該送孩子們上學瞭。’
“送孩子們上學?”
沈浪一愣,這兩人不是沒孩子嗎。
紮雅捏娃見他懵逼的樣子,解釋道:“是送全鎮子的孩子上學,學校距離鎮上五公裡,每當天氣惡劣的時候,都要開著鎮上的小巴車送他們呢。”
“本來瓦卡是小巴車司機,可他昨天凍出病瞭,隻能我男人送孩子們瞭。”
沈浪從床上坐起,一把拉開瞭窗簾。
“不是,嫂子!這零下五十多度,還要上學?”
紮雅捏娃看瞭看墻上的溫度計,非常自然。
“對啊!我們奧伊米亞康的規定,溫度不低於零下52°就不會停課,現在才零下50°,當然不能停瞭。”
沈浪:……
零下52°還要去上學,這是啥子戰鬥民族啊。
“你不要驚訝,真正的冬天,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溫度,不上學怎麼能行,難道讓奧伊米亞康的孩子永遠當漁民、獵人嗎?”
紮雅捏娃解釋瞭一句後,繼續扇著昂科夫的臉。
啪啪啪!
都扇腫瞭,這傢夥也一動不動,若不是鼾聲如雷,紮雅捏娃還以為他出瞭事情。
‘額……那個,嫂子,你別叫他瞭,他昨天喝瞭太多伏特加,醒不過來。’
紮雅捏娃才註意到一地的空酒瓶,頓時慌瞭。
“這……怎麼辦啊!”
“無數孩子都等在室外接他們,老師也冒著雪到瞭學校!”
“要是……”
紮雅捏娃氣得想用酒瓶子摔在昂科夫頭上。
“喝這麼點破酒,就起不來瞭!以後你出去別說是我紮雅捏娃的男人!”
沈浪尷尬地摸瞭摸鼻子。
“嫂子,我開車去送吧!”
沈浪心道,反正距離第八劫難還有30多個小時。
怪他沒有提前給昂科夫說溫度變化的事情。
今天再上一天課,溫度最多降到五六十°,明天就不能再上課瞭。
他索性把所有孩子送到學校,再安全接回來好瞭。
“你去……”
紮雅捏娃頗為不好意思。
“沈兄弟,那就麻煩你瞭,這個時間,我也不知道叫誰幫忙瞭。”
沈浪已經笑著跳下床,準備收拾收拾出發。
門外,顏冰冰早已醒來,看到沈浪臉色又紅瞭幾分。
沈浪通過她毛衣露出的鵝頸,發現那個極寒之心還掛在她的脖子上,呵呵笑瞭。
“冰冰,睡得怎麼樣?”
顏冰冰白他一眼,得知他要送孩子們上學。
貼心的拿出瞭幾件厚衣服讓沈浪裡三層外三層穿上,不住的叮囑。
“外面已經零下50°瞭,你出去記得別大口呼吸,別碰任何金屬制品,不然會黏在手上。”
“還有,接上所有孩子後,千萬檢查一下校車,別露下任何一個孩子。”
“紮雅姐說,學校有取暖室。你記得別亂跑,在哪裡等著孩子們下課,一放學就趕緊回來!”
顏冰冰像個剛結婚的小媳婦一樣,事無巨細的囑咐。
“你不去嗎?”
沈浪挺意外,發現顏冰冰竟然不跟著自己去學校?
“我不去瞭!外面太冷瞭,我要是去你還得操心我,你顧好那些孩子們就行!"
顏冰冰抿瞭抿嘴唇,“紮雅姐給瞭我一張狼皮,我在傢給你縫一個狼皮大衣,你回來試試!”
沈浪心裡一陣暖流。
“行!”
他穿戴好一切,走出瞭傢門。
顏冰冰追到瞭門口。
“你記得開直播啊!我能看到你,咱們也能讓網友們看看,這裡孩子艱苦的學習環境。”
沈浪笑著答應,關上瞭門。
太冷瞭!
零下五十°,外面像是一個冰窟裡的冰窟。
沈浪吸瞭一口氣,嘴裡感覺就有瞭冰渣。
走在路上,邁腿都感覺膝蓋的血液被凍僵。
真不知道這裡的孩子,怎麼抗住零下50°的氣溫,還要上學。
一路上,空空蕩蕩,沒人敢出來。
不過傢裡有孩子的人們,哆哆嗦嗦的站在室外,抱怨班車怎麼還沒有來。
孩子穿的像一個個胖熊,在地上玩著雪花。
沈浪沖他們不好意思笑笑,加快腳步,來到瞭封閉的牧場裡。
一群奶牛包圍著小鎮上的唯一一輛小巴車。
這樣,可以確保小巴車順利打火啟動。
沈浪打著瞭火,照例雙手合十,賊老天保佑不要再出意外。
隨後將小巴車開出牧場,開始挨傢挨戶的接上學的孩子。
……
沒人知道。
極端惡劣的氣候下,幾個車隊正在白骨公路上行駛。
最前面打頭的,是來收購野生鱘魚的魚子醬生產廠傢。
往後稍遠一點,是來自莫可可的科考團隊和保護他們的特戰小隊。
再後幾十公裡,是幾十名從全國各地趕來雅庫茨克,威逼沈浪交出皇冠之鉆的憤怒民眾。
他們乘坐飛機連夜趕來,租瞭十幾輛車,氣勢洶洶的跑來問罪。
所有人在零下50°的嚴寒天氣中,艱難行駛。
前方再有三百公裡,就能抵達世界極寒。
奧伊米亞康。
皇冠之鉆,你跑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