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可軍部氣象所。
此時天已經黑瞭。
衛星監控室裡,所有的專傢持續監控瞭一個小時,發現寒潮不再移動,都松瞭口氣。
看來危機已經解除,現在隻等它何時消退。
盡管眾人不願承認,但讓‘沈浪寒潮’停下,似乎隻有讓沈浪死亡一個辦法。
雖然不太光彩,但事情已經解決。
此時,專傢已經全部離去,回傢休息。
隻留下瞭兩名氣象員繼續監控寒潮的動向,一旦有什麼動向及時報告。
馬克西姆少尉和另一個哥們瓦季姆是負責留守的觀察員。
“見鬼,這幫傢夥,為什麼又留下我們繼續觀測!”
瓦季姆等人都走光後,抱怨起來。
“咱們從凌晨四點發現瞭寒潮蹤跡,到現在已經工作瞭十幾個小時,難道不用休息的嗎?”
馬克西姆無奈勸道:“瓦季姆,過瞭明天,不是有兩天假期,再忍一忍吧。”
“忍不瞭,一會申花戰魯能!我特麼伏特加都買好瞭!”
“嚯!”
馬克西姆眼睛頓時直瞭。
“你也看中超?”
“那必須啊!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忠橙戰士!”
“扯淡,明明是不狂不放不申花!”
“放屁,明明是……”
兩人一番爭論,到底誰更厲害。
最後吵得臉紅脖子粗,一致決定不監測寒潮瞭。
鉆被窩裡看中超,它不香嗎?
瓦季姆搬來瞭兩個塑料假人,給它穿上制服,端端正正地坐在監測室的監控下面。
兩哥們勾肩搭背地跑回宿舍。
他們剛剛離開,屏幕上的監測儀發出瞭蜂鳴。
標註深紅色的寒潮冷空氣,開始在地圖上移動起來。
兩個塑料假人深情地看著大屏幕,一臉沉重。
……
又一個小時後。
雅酷特空軍基地。
一場酒會正在舉行。
“讓我們的英雄駕駛員馬特維上尉,再提一杯好不好!”
有人端起瞭酒杯,大聲慫恿。
馬特維已經喝懵逼瞭。
97年的灰雁伏特加不要太給力,喝得爽到飛起。
基地為瞭勉勵他順利完成任務,特意準備瞭足夠的上品伏特加。
並解開瞭禁酒令,允許小夥子們放肆一把。
除瞭值班人員,所有人喝得五迷三道。
聽見有人慫恿,馬特維興奮地站瞭起來,一飲而盡。
“馬特維上尉,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麼躲避寒潮吞噬的!”
一個剛入伍的小子恭敬問道。
馬特維呲牙一樂。
“行,既然說到這瞭,就給你們聊一聊今天的任務!”
”你們是不知道,哥們近距離面對‘沈浪寒潮’,才知道那玩意兒有多麼恐怖!”
“我從空軍基地起飛,二十分鐘就抵達瞭寒潮附近,愣是不敢接近。”
“寒潮方圓幾十公裡的范圍內,空氣濕冷得像我老婆的洗腳水。”
“後來我想到的民眾的囑托、上級的期望,還有鞭撻者充滿戰意的嘶吼。”
“我一咬牙瞪眼,強行靠近寒潮,並在克服重重困難之後……”
隨著馬特維明顯誇張的講述,眾人連連驚呼牛批!
“上尉,你這是老太太上樓梯----不服不行啊!”
“我覺得是兩公牛打架--真(爭)牛批!”
“明明是麻雀啄瞭母牛腚---雀食牛批!”
“錯,是幾十頭小母牛一起散步---屬實(數十)牛批”
“……”
眾人的吹捧讓馬特維一陣飄然。
“行瞭,不和你們扯瞭,我出去放水,等回來咱們繼續整啊!”
他打瞭個哈哈,捂著褲子跑瞭出去。
實在喝得太多,趕緊跑到外面解決一下。
出來的時候,馬特維感到一股冷風刮過,空氣明顯變冷瞭。
他打瞭個哆嗦,看著黑漆漆的天空想起瞭白天的事情,忍不住一陣搖頭晃腦。
“沈浪,你可不要找我報仇,我也是執行命令。”
他小聲說完之後,找瞭個沒人的地方開始輸出。
等完事以後,正要離開,突然註意到瞭身旁的路燈桿。
黑色的燈桿,在寒夜之中發出瞭莫名的光澤。
這頓時吸引住瞭他極大的興趣。
他是灰熊國最西邊城市,索契人。
那裡常年四季如春,緊靠著黑海邊緣,是亞熱帶氣候地區。
剛剛調到雅酷特地區服役的他,一直想不明白。
為什麼上級三令五申不讓他在冬天舔路燈桿。
誰會閑著沒事舔那玩意?
他曾疑惑地詢問他人,戰友們避而不談。
反而有人告訴他,因為雅酷特地區的路燈桿,一到冬天就會發甜。
雅酷特人想吃糖的時候,根本不用去買,用舌頭舔路燈桿就行。
酒精的刺激下,馬特維不知怎的想起瞭這件事情。
他看看四周沒人,慢慢地貼近瞭路燈桿,伸出舌頭。
這玩意,也不甜啊!
哎呦,我擦!
我舌頭怎麼粘上去瞭!
……
基地酒會上,眾人喝瞭一陣,發現馬特維還沒回來。
有人提出要出去尋找,大傢一致同意。
“兄弟,有沒有發現,屋裡突然變冷瞭啊!”
眾人穿上衣服,準備出門,有人提瞭一句。
“你還別真是,要不是喝瞭這麼多酒,我早感覺出來瞭。”
“讓我看看現在的溫度……呼!怎麼可能!”
一陣驚呼,眾人才發現墻上的溫度計顯示----零下58°!
“這……這怎麼可能!我記得白天還是零下七八度啊!”
所有人心中大駭,猛然都沖瞭出去。
與此同時。
空軍基地突然響起瞭淒厲的警報。
營地的大喇叭發出急促的聲音。
“警報!警報!寒潮來襲,戰鬥人員馬上依序駕駛戰機離開基地!”
“警報!警報!寒潮來襲,戰鬥人員馬上依序駕駛戰機離開基地!”
“所有非戰鬥人員,馬上回到室內,準備抵禦寒潮!”
淒厲的警報,讓所有人瞬間酒醒!
“怎麼回事!”
“為什麼突然寒潮來瞭?”
“娘類,怎麼開啊,我特麼喝酒瞭啊!”
眾人來不及反應,基地的負責人已經憤怒地沖瞭過來。
“你們聾瞭嗎!馬上去開走戰機和武直!一旦它們暴露在寒潮之內,全部都要報廢!”
負責人狀若瘋狂,衣衫不整,明顯是剛剛從被窩鉆出來。
就在十分鐘之前,他突然收到瞭軍部氣象局的緊急來電。
魯能輸瞭!
不對,是寒潮來瞭!
馬克西姆和瓦季姆看完瞭比賽,回到監測室,差點嚇尿褲子。
整個監測室已經響成瞭一片,紅色的寒潮移動已經移動到瞭雅酷特和蘇曼達行省的邊緣地帶。
距離空軍基地隻有十幾公裡之遙,眨眼間就能將其覆蓋。
基地負責人接到緊急電話,差點當場嚇死。
寒潮,怎麼又移動瞭。
要出大事瞭!
這裡是灰熊國最大的空軍基地,存放著幾百架聯邦最先進的戰機和導彈。
至於武直和各種飛行器更是不計其數。
一旦暴露在零下100°的寒潮下,全部都要報廢。
更別說基地裡駐紮的兩千名地勤人員和駕駛員瞭。
他們躲都沒地方躲!
“還愣著幹什麼呢!快,快,快!馬上撤離!”
負責人連聲怒吼,命令這幫駕駛員馬上去開飛機起飛。
能挽救一點是一點吧!
一旦真的讓這幫人出事,讓這些戰機報廢,他都能想象自己悲慘的下場。
所有人瞬間酒醒,開始撒丫子狂奔停機坪。
“馬特維呢!他去那裡瞭!”
負責人沒看到基地最優秀的駕駛員,忍不住大吼一聲。
眾人紛紛表示沒看到啊,出去撒尿的功夫就沒影瞭。
“這傻批,不會舔路燈桿瞭吧!”
負責人再顧不上管他,瘋狂地跑向調度室。
那裡,幾百架飛機需要他和地勤人員調度起飛。
氣溫更低瞭。
測溫儀顯示,溫度急劇下降,已經降落到瞭零下76°。
室外的空氣凍得吱吱作響,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
“啊……嗚……救……救救我啊!”
沒人註意到,酒會的房子後面。
馬特維舌頭依舊被粘在路燈桿上。
由於著急,他甚至雙手也粘瞭上去,無法脫困。
聽著所有人驚慌失措地逃命,他要嚇死瞭。
誰來救救我啊!
寒潮來瞭!
我舌頭還在路燈桿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