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留名?”
兩人聽不懂沈浪說的是什麼意思。
“哎呀,別問那麼多瞭,記住千萬別讓灰熊國的人過來。”
“我身處的地方還是灰熊海域,出點什麼事情說不清楚。”
“不說瞭,記住先隱瞞我生還的消息,別告訴顏冰冰,省得她大呼小叫,弄得全世界都知道瞭。”
沈浪神神秘秘地說完,掛斷瞭電話。
李師道和宋濂兩人一臉懵逼,互相看著對方。
“找一艘大夏的打撈船?還不能讓灰熊國知道?”
小子,你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啊。
這是灰熊國海域,咱們國傢的打撈船怎麼過來?
另外,你到底是怎麼在跑到海面上的。
難道真的在寒潮裡待瞭24個小時?
李師道已經急吼吼道:“老宋!快給國內打電話吧,讓國內打撈船起航,馬上來鄂霍次克海!”
“老李,別胡扯瞭,咱們什麼借口,能讓打撈船入境啊!"
宋濂一臉為難。
他是文物署長,別說調一艘打撈船,調一百艘都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可怎麼入境,成瞭一個難題。
“呵呵,我有辦法!”
李師道已經拉著宋濂,快步離去,要找魯切斯基的麻煩。
半個小時後。
“啥玩意?你要我們派軍艦去海上搜尋沈浪?”
灰熊國國博館,魯切斯基傻乎乎地看著兩人。
“對,沒錯,魯切斯基館長,想必你們也知道,寒潮已經消失。”
“我們大夏公民沈浪,此刻仍然生死不知,我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李師道一臉嚴肅地看著對方。
魯切斯基連連擺手拒絕。
“別鬧瞭,李館長,我們哪有那個功夫,寒潮過境,整個西伯利亞平原亂成一灘。”
“誰也顧不上去海面搜尋沈浪啊。”
“再說瞭,這種情況下,誰又能生還,沒準沈先生已經被鯊魚分食瞭呢。”
“真是可惜,沈先生恐怕再也回不來瞭……”
魯切斯基臉上帶著笑意,嘴裡卻說悲痛悲痛。
他腸子都要悔青瞭。
早知道寒潮如此快的消退,說什麼也要拖延一下敦煌遺書的交接啊。
導致李師道他們一來,自己就已經把遺書全交出去瞭。
現在就剩下瞭交接儀式,後悔也晚瞭。
另外,沈浪這傢夥,死活跟我們灰熊國有什麼關系?
他要是真在海裡淹死,是上面那幫大佬都希望看到的事情。
“你確定不幫我們打撈救援?”
一旁的宋濂沉下瞭臉。
“魯切斯基館長,我們要求不高,派一艘軍艦護送,六艘救援船,再加上2000個救援人員組成的搜尋隊伍就成。”
哈?
這還叫要求不高?
魯切斯基差點忍不住把這兩人轟走。
“宋署長,我們是真的愛莫能助!國內的事情太多瞭,實在派不出人手。”
“我想,沈先生在天之靈要是能看到,也會原諒我們吧!”
魯切斯基臉上的笑意更盛瞭。
鄂霍次克海以南200海裡,海深六七百米。
聽說那裡還是鯊魚喜歡出沒的地方。
沈浪就算能從寒潮下生還,落在哪裡也死定瞭。
讓我們過去搜救,想都不要想。
李師道和宋濂兩人看著魯切斯基的吊樣,心裡暗笑。
“行!那既然你們不管,我們自己派船來展開搜救工作,這是我們的底線!”
魯切斯基見兩人氣得要死,心裡更痛快瞭。
“那我得和上面申請才行。”
他離開屋子,給上面打瞭個電話。
結果和他判斷的一樣,上面自然是巴不得沈老哥出事。
怎麼可能派人大規模去海面上搜尋救援。
大夏要找,就讓他們去找好瞭,痛快同意瞭對方的要求。
不過大夏隻能出動一艘搜救船入境,且人數不能超過20個人。
就這麼點人,想在100多萬平方公裡的鄂霍次克海找一個人,簡直天方夜譚。
況且從大夏趕到鄂霍次克海,至少兩天的功夫,就算人活著也得被鯊魚吃瞭。
等他們白白忙活幾天,無功而返,也算出瞭一口惡氣。
李師道和宋濂終於等來的魯切斯基的回復,氣憤地直接摔門而去。
魯切斯基暢快地叉腰大笑。
他卻不知。
出瞭國博館後,兩個大夏人興奮地相互擊掌慶賀。
“老李,行啊你啊!孫子兵法沒少看!把魯切斯基耍得一愣一愣的。”
宋濂笑著錘瞭李師道一拳,終於報瞭仇。
李師道捂著肩膀,苦笑道。
“呵呵,孫子兵法我看得不多,不過魯切斯基是真夠孫子的!果然巴不得沈浪去死。”
“就讓咱們拭目以待,沈浪會給咱們帶來什麼驚喜吧!”
又一個小時後。
一艘剛剛停靠在扶桑國修整的大型科考船出動,開往鄂霍次克海峽。
這是大夏最新研發的海洋科考船,稱為‘龍門號’。
它具備水體探測、大氣探測、海底探測、深海極端環境探測等功能。
剛從太平洋深處返回,就接到瞭搜尋沈浪的任務。
從扶桑國出發,隻要十五個小時,就可以抵達那裡。
而李師道和宋濂兩人,也安排好瞭一切,從莫可出發。
……
海平面上,太陽升起落下。
寒潮已經消退瞭將近一天,沈浪也餓到瞭現在。
他此刻正無聊地躺在小白的背上,看著天空。
“娘希匹,還沒有人來,真讓我餓死在這裡嗎?”
整整兩天沒吃東西,此刻餓得他頭暈眼花。
“小白,你說你是不是我的福星,怎麼跟著你光撿好東西呢。”
他身下的白化鱘浮在水面,聽到沈浪誇它,興奮地扭扭魚鰭。
“哎,空有寶山搬不動的感覺,太難受瞭。”
“也不知道李師道他們搞不搞得定灰熊國,如果打撈船真開不進來的話……”
沈浪正念叨著,猛然聽到瞭天空中傳來瞭動靜。
他豁然起身,眺望遠方。
一架直升機從天邊飛來。
“灰熊方向來的?”
沈浪瞇瞭瞇眼,翻身又爬在小白背上,拍瞭拍它。
小白迅速下潛入海,海平面上再沒瞭任何蹤跡。
而直升機已經開瞭過來。
“老師,我就說瞭,那個叫沈浪的大夏人,不可能生還的!”
研究員斯塔夫看著老師專註的樣子,忍不住勸道。
“咱們這都找瞭五六個小時瞭,寒潮一共就一千平方公裡,都翻遍瞭呢。”
尼塔基教授聽到後,無奈地放下望遠鏡,揉瞭把臉。
他也已經疲憊不堪瞭。
從寒潮出現到現在,將近四十多個小時不眠不休,整個人快要昏迷。
可是,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不是沈浪,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寒潮消退的第一時間,他就搭乘飛機趕往鄂霍次克海峽,調查這個事情。
隻希望找到沈浪,問出寒潮出現的原因。
但是一無所獲。
他敢確定,沈浪絕對沒有被人救走。
可找遍瞭寒潮所在的位置,愣是看不到對方的一絲蹤跡。
就算死瞭,也應該飄在海面上啊。
難道,真的被鯊魚給吃瞭?
“老師,返程吧!直升機的續航不多瞭,再待下去,咱們都有危險。”
幾個學生也實在扛不住瞭,連聲勸道。
“好吧!”
尼塔基嘆瞭口氣,“返程吧!既然找不到,可能沈先生真的已經死瞭。”
眾人聽到他終於放棄,連忙讓駕駛員返航。
直升機駕駛員趕緊掉頭,這老頭再遛下去,他都頂不住瞭。
飛機沖著陸地方向加速前進。
“等等!”
尼塔基卻突然驚呼一聲,指著遠方。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