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就算是女人沈浪也不可能接受,實在是敬謝不敏。
黝黑的體質讓他避而遠之,再加上的神廟島獨特的審美,讓沈浪毛骨悚然。
比如說他面前的一個美女,誇張的虎牙能戳破自己的下嘴唇。
沈浪都懷疑她和老公親親的時候,老公會不會被咬死。
再比如安娜面前的男人,巨大的圓環耳釘垂到肩膀,胸前也掛著兩個。
這哥們要是出現在大夏,在網吧裡絕對是最靚的仔。
狂的無知無畏。
他揮手示意神婆,少拿這些資本傢的紙醉金迷腐蝕他偉大的靈魂。
一旁安娜就更不用說瞭,嚇得都捂住瞭臉,用指頭縫看人。
好雄壯!
沈浪癟癟嘴,一臉不忿!
"媽呀裡轟拉拉!"
神婆見惹得神使大人不高興,嚇得忙喝退眾人。
十名男女慌忙起身就跑,唯恐神使大人降罪。
“等一下!”
沈浪卻抬瞭抬手,留住人群中的最後一人。
阿古麗。
這群人中最年輕的一個女孩,長相唯一符合現代人審美觀的一位姑娘。
她的面目清秀,皮膚沒有那麼黝黑,甚至可以說是比較白皙。
姣好的面容上鑲嵌著藍色的大眼睛。
讓沈浪倍感親切,稍微打扮一下和現代人幾乎一樣。
他打算和這姑娘多溝通一下情況,套一些情報出來,準備接下來的行動。
“阿古麗,神使大人相中你瞭,你留下來服侍就寢吧!”
神婆見狀松瞭口氣,開口對阿古麗說道。
阿古麗渾身一抖,面色有些慘白,不知道自己要經歷什麼。
本來選中她實屬湊數。
在島上居民的審美中,她屬於爆醜類型,單身多年的老光棍都不會喜歡。
若不是湊不足五個未婚女性,不會拉她過來丟人現眼。
神使大人的審美真是獨特。
等神婆帶著其餘九個人走後,隻留下瞭阿古麗在房間裡面。
此時,天色已黑,昏暗的蠟油晃動,屋裡昏暗不已。
沈浪見女孩還跪在地上,走過去將她扶起。
觸手後發現對方顫抖不已,心道怎麼嚇成瞭這樣。
“你別害怕,我不吃人。”
沈浪笑著解釋。
阿古麗雖然聽不懂,但溫和的笑容讓她不由得放松瞭許多。
“神使大人,你們能聽懂我們的話?”
阿古麗忍不住問道,見對方點瞭點頭,更加驚奇。
“我叫阿古麗,今年十八歲,我媽媽叫曲瑪,我沒有爸爸……”
女孩不再害怕,打開話匣,滔滔不絕地說瞭起來。
沈浪用點頭或搖頭,以及簡單的手勢和對方溝通著。
甚至他還學瞭幾個簡單的神廟島語。
一旁的安娜看得羨慕不已,這傢夥語言天賦簡直絕瞭。
“沈浪,她告訴你什麼?”
見說瞭半天,女孩終於停下瞭嘴,安娜忍不住問道。
沈浪一臉無語。
“都是島上的瑣事,神婆不是好人,張三打瞭李四,她媽媽喜歡吃素,你長得好美!”
安娜聽阿古麗誇贊自己,笑瞭起來。
“你問問她,神像大梵天的事情,這個神有什麼習俗愛好,什麼神話傳說。咱們總不能什麼也不知道吧。”
“一旦穿幫露餡,還不得被他們活活燒死。”
沈浪點點頭,又和阿古麗比畫起來。
一番費勁的溝通,終於明白瞭大梵天的來歷。
大梵天,又稱大梵天王,是色界初禪天之一,類同大夏盤古。
也是創造之神,創造萬物。
神秘島世代供奉,對其無比敬仰,是整個島民的靈魂寄托。
大梵天最獨特的是它有兩隻神眼。
一隻日眼,一隻月眼。
月眼象征死亡與毀滅,日眼象征新生與希望。
而厄運之鉆,就是其中的月眼。
至於神像什麼時候出現在島上的,阿古麗並不知道。
據她所說,上千年前就一直被供奉在神廟裡,沒人去追索這個事情。
而且神廟島祖訓,任何人不能觸碰、甚至直視大梵天的兩隻神眼。
唯恐受到神罰,讓大梵天對全島降下災禍。
“這樣的啊,那就麻煩多瞭!”
沈浪對安娜說完,兩人都陷入瞭愁悶之中。
本打算晚上偷偷幹活,拿瞭厄運之鉆直接回傢。
現在看來行不通瞭。
神廟屬於神聖之地,晝夜有島民輪流看守。
再加上他們白天降落之時,砸碎瞭穹頂,更要連夜修補。
今天又是五彩節,傳統習俗是徹夜狂歡。
如今外面熱鬧聲一片,島民們圍著神廟載歌載舞,根本不跟沈浪任何下手的機會。
“難道,咱們就得困在這裡?”
安娜氣惱地咬瞭一大口芒果,狠狠吃下。
沈浪沉默不語,思索著離開的方法。
一旁的阿古麗眨眨眼睛,聰慧的她看出瞭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兩個神使不太像大梵天的追隨者啊。
似乎對大梵天絲毫不知,還沒有一點的恭敬樣子。
就連典故傳說,都是我告訴他們,他們才知道的呢。
但她也就想想罷瞭,根本不敢多懷疑什麼。
一旦惹得兩位神使大人不高興,她就完瞭。
畢竟全島的人都看到,他們是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瞭神廟裡的。
這樣的神跡,怎麼可能不是神使。
“不管瞭,今晚就不出去瞭,明天我找個機會,跳上去把焚天之眼摘下來吧!”
沈浪搖搖頭,煩躁的說道。
安娜蹙起眉頭,“可是沈浪,阿古麗說,隻要摘下神眼,就會出現天罰神廟島的事情啊!”
沈浪嘴硬道:“那是神話傳說,島民在這裡世代生活瞭上千年瞭,也沒見過天罰。”
“我不跟你抬杠,我建議咱們還是調查清楚再行動吧,別給他們帶來瞭災禍。”
沈浪聞言,將手插進瞭頭發裡,頭一次感到瞭麻煩。
神乎其神的事情,誰知道到底會不會發生。
不摘,他們就回不到271年之後。
摘下,一旦真的出現天降神罰,島民出事讓他們於心何安。
最主要的是,1750年神廟島上到底發生瞭什麼?
安娜想不起來,他更是一無所知。
“算瞭,睡覺!”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沈浪讓阿古麗和安娜去床上休息。
他直接在地上鋪瞭個毯子,躺下就睡。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沈浪已經陷入瞭呼呼大睡之中。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安娜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捏瞭捏沈浪的鼻子。
這傢夥,心太大瞭,也太能睡瞭。
從認識他到現在,幾乎沒有不在睡覺的時候。
咱們都流落到這種境地瞭,你還有心思睡覺,真是厲害。
見沈浪都打起呼嚕,一直擔心的阿古麗也放松下來。
看來,不用伺候神使侍寢瞭。
她心裡有些輕松,又有些失落,說不清什麼滋味。
“阿古麗,咱們也休息吧!”
安娜怎麼知道女孩的心思,拉著她躺在床上。
在外面載歌載舞的歌聲中,也沉沉睡去。
至於該怎麼辦,不是有沈浪呢!
安娜發現,隻要和這傢夥在一起,就莫名的安心。
……
唰!
白光閃過。
當沈浪睜開眼睛的時候,再度進入瞭入夢空間。
沒錯,隻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出的辦法。
想要破解厄運之眼到底摘不摘的問題,隻能從夢境入手。
他有入夢的能力,隻有進入夢境,才可以剝離現實,尋找答案。
可是,當他進入入夢空間後,才發現。
一個難題已經擺在瞭沈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