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蜘蛛精笑著說
“咯咯咯,姐姐快莫要說這話,姐妹們什麼場面沒見過,誰占誰的便宜還不好說呢。”
這話說的,顯然這幾個蜘蛛精還真沒把這一茬當回事兒。
不過想想也是。
妖精,尤其是女妖精那多半是會點勾人的本事滴。
之後便是絮絮叨叨的商議瞭半天,終究是定下瞭章程,由小七先去,隻說是要尋他算卦,然後在見雞行事。
計劃徹底定下來瞭,現在就隻有一個問題瞭,那劉山海在哪裡?
就是這一個問題讓剛才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場子都瞬間涼瞭下來。
試著掐指一算,可現在天機混沌,再者說瞭就算不混沌,劉山海有大命羅盤坐鎮識海,區區幾個蜘蛛精還真就別想算到他的行蹤。
幾個人面面相覷,這事兒又不能去問紫嫣柔,好像有點難辦瞭。
此時那凌虛子和白衣秀士一道,白衣秀士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凌虛子笑著說
“哈哈,莫要被這些事兒壞瞭心性,走走走,我近日卻認識瞭一位高人,且帶你去見見前輩。”
那白衣秀士本是不想去的,卻被凌虛子硬拉著離開。
少時,卻到瞭一處仙傢福地。
山間亭臺樓閣,門前鬱鬱蔥蔥。白鶴仙鹿婉轉,妙木靈根繁茂,實在是美不勝收。
走近瞭看,卻是一座道觀,上書三個大字‘黃花觀’。
凌虛子恭恭敬敬的叫門
“晚輩又來叨擾,還望前輩贖罪。”
片刻後,那觀門打開,卻是一個道人笑呵呵的出來
“呵呵,原來是凌仙友,快快請進。”
原來這凌虛子機緣巧合下遇到瞭百眼道人,兩人都是一心向道之人,故坐而論道。
凌虛子卻是被百眼到人的煉丹之術所折服,隻因見白衣秀士有些不快,想著帶他來聽百眼道人講些黃芽白雪的煉丹之法,也能忘記適才的事。
三人盤膝而坐,百眼道人也不吝嗇,隻把那煉丹之法個中三昧徐徐道來,聽的白衣秀士喜不自勝。
等他講瞭一刻鐘休息之時,白衣秀士才深深拜謝,百眼道人倒是沒說什麼,隻那凌虛子笑著說
“你我當參悟大道,且不可因一些繁雜的事兒亂瞭心性道行。”
百眼隨口問瞭一聲,凌虛子才把剛才的事兒簡單的講瞭一遍。
百眼想瞭想才說
“雖不知那是個真有本事的,還是個耍嘴皮子的貨色,但隻一點,如今天機紊亂,你我雖有道心,但終究是異類成瞭造化,還是要謹慎一些。”
凌虛子與那白衣秀士自然連連稱是,三人喝瞭一盞茶後,繼續論道不提。
隻說劉山海卻是拿瞭靈幡兜兜轉轉的順路來到瞭黃風山。
黃風山這個地方就比不上黑風山瞭。
雖然山高千丈,但怪石嶙峋,山水險惡自有妖氣充斥,實在不是個好去處。
劉山海才朝前走瞭沒幾步,卻有惡風忽起,一隻斑斕猛虎跳瞭出來,口吐人言
“哪裡來的算命先生?”
話音落下,那猛虎身子一抖,卻化成瞭個人形,看上去和之前的那隻虎精頗有幾分神似。
劉山海微微一笑
“山野中人,哪裡有個來處?不知這位大王攔我作甚?”
老虎精嘿嘿一笑
“你且算算,你算算本先鋒攔你作甚。”
劉山海嘆息一聲,這虎先鋒一身的血色煞氣,顯然是個慣常食人的妖物。
攔著當然沒什麼好事兒。
“若是我算的不差,大王是……餓瞭?”
虎先鋒哈哈一笑
“哈哈哈,你這算命的倒有些意思,且看看你的運道好不好!”
劉山海有些疑惑的問
“什麼意思?”
那虎先鋒也是有點意思,笑呵呵的說
“你要是個運道好的,那就會有別的人過來替死,本先鋒就饒瞭你這一次。
你若是個運道不好的,趕著飯點還沒別個過來替死,那就怪不得本先鋒瞭,總要拿個人回去與我傢大王吃酒的。”
劉山海點點頭
“明白瞭,如此一來我倒是要謝過大王瞭,說到酒,我這裡倒是有一壺好酒,大王要不要嘗嘗?”
劉山海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後腰處解下瞭葫蘆,揭開蓋子卻是一陣濃鬱的酒香散瞭出去。
那虎先鋒鼻子動瞭動
“好酒,好酒,你先嘗一口。”
這還是個謹慎的,劉山海直接仰頭倒瞭一大口進去,五行宗秘釀,甘醇可口。
看劉山海喝瞭一大口,那虎先鋒劈手奪瞭過來,頓頓頓把那葫蘆裡的美酒一飲而盡。
末瞭伸出血紅的舌頭,舔舔自己的嘴唇才說
“好酒,好酒,就憑著這酒,本先鋒今日就放瞭你,你且走吧。”
劉山海卻不離開,隻是笑瞇瞇的對那虎先鋒說
“大王啊,我還有旁的美酒,但這路上到底是要操心個人多眼雜,萬一有巡山的小妖看到瞭,終究不好,不如咱們借一步說話?”
那虎先鋒不疑有他自跟著劉山海朝一旁的密林鉆瞭進去。
進到林子裡,劉山海停下腳步,那虎先鋒才要問劉山海美酒在哪裡,就聽劉山海自言自語的嘀咕瞭一句
“萬萬沒想到,第一個跟我鉆小樹林的居然是你啊。”
心下覺得有些不對,卻自覺腦門頂泥丸宮處一涼,下一刻成百上千的靈蟲從虎先鋒的身體裡鉆瞭出來。
也不知這虎先鋒修的是什麼魔功,身子之時那張虎皮卻自脫落瞭下來。
整個身子血淋淋的,實在難看。
劉山海將靈幡一揮,屍身入幡自化成精氣神三寶。
之後收起虎皮,選瞭一顆大樹,施展遁術整個人遁進瞭樹底。
放出靈蟲護持周身。
這才施展瞭靈蟲分身之法。
此法可用靈蟲塑形,幻化人形。
劉山海動念之間,自有靈蟲幻化成虎先鋒的模樣。
以本身神魂入元蟲,卻發現自己可以精準的操控靈蟲所化分身做出種種動作,隻是總覺得操作起來有些不夠潤滑
想瞭想,劉山海又將那精氣神三寶註入瞭分身體內。
這精氣神本就得自虎先鋒,倒是讓分身和那虎先鋒像瞭個十成。
將那脫落的虎皮穿上,任你是誰都看不出這是個傀儡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