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碭山的半山腰處,五六個人神色緊張地站在山洞外面。
為首的一人,赫然是張勛。
張勛作為一個國安局的老人,在系統裡工作瞭十多年的時間,又是一個小隊的隊長。
按理來說,小隊裡任何人都可以這麼緊張,唯獨他不行。
因為他是整個小隊的主心骨,絕對不能亂瞭方寸。
在張勛的身後,除瞭向早等人,白芍也站在洞口張望著。
她得知秦風去瞭一個非常詭異的坑洞,即使心裡對秦風實力很清楚,也忍不住有些擔心瞭起來。
按照張勛他們的說法,那個坑洞是會吃人的。
他們這些人當中,有一名隊員就被那個坑洞給“吃”掉瞭。
秦風再強,他能回得來麼?
“張隊長,我弟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想到這裡。
白芍擔憂地看瞭張勛一眼,開口問道。
“嗯,應該沒那麼快的。”
張勛向遠處眺望著回瞭一句。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也知道這隻是一種安慰罷瞭。
先不說這個山洞距離那處坑洞有著二十多公裡,就是秦風辦完事回來,在路上也至少得花幾個小時的時間。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瞭,如果秦風真的辦完瞭事情,估計不可能這麼快趕回來。
天一黑,秦風和楚若靈就隻能就近找一個地方過一夜,然後再出發。
張勛有自己的打算,他決定在這個山洞裡再等秦風和楚若靈一個晚上,如果這兩人明天還沒有回來的話,他就必須要帶著向早等人下山瞭。
上頭給他們的任務,是調查清楚平碭山班車墜崖案的真相。
現在他們還沒有調查清楚那個坑洞到底是什麼情況,就已經損失瞭好幾名隊員,張勛必須要下山向上級請示才行。
“張隊長,你能聯系到我弟弟麼?”
聽著張勛的話,白芍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開口。
“聯系不上,如果我能聯系上的話,就不會站在這裡幹等瞭。”
“之前我們從那個坑洞裡逃出來的時候,衛星電話遺失瞭幾部,剩下的也無法用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隻有等他們回來。”
張勛有些歉意地說道。
他們早就發現,即使是無線電在平碭山都無法使用瞭,更別說是其他通訊設備。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恐怕還是跟那個坑洞脫不瞭幹系。
“那可怎麼辦啊!”
白芍眼裡的擔憂之色更加濃鬱瞭,她如果在場的話,知道秦風要去那個坑洞,她是絕對要阻止的。
甚至,她都有些後悔告訴秦風熊爪窪的事情瞭。
原本幾年前她的親生弟弟就是在這平碭山出的事,現在遇到一個和弟弟長相酷似的秦風,難道又要重演當年的悲劇?
白芍忍不住焦急地想著,她和秦風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可她真的把秦風當成瞭她弟弟。
現在再後悔也沒有任何作用,她隻能像張勛說的那樣,在這裡等著秦風回來。
白芍愁眉苦臉地眺望著遠方,她多想遠處能看到秦風的背影。
看出現在她眼裡的,隻有高高的山丘,還有山丘上的一個小黑點。
隻是這小黑點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半分鐘不到竟然從一個小黑點變成瞭一道黑影。
白芍瞪大瞭眼睛,她已經看清楚瞭這道黑影的長相。
黑影單手提著一個背簍,他的的背上背著一名年輕女子,那熟悉的臉龐,不是秦風還能有誰?
“來瞭,我弟弟他來瞭!”
白芍忍不住驚叫瞭一聲,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回來瞭?
聞言。
張勛等人盡皆渾身一震,他們一個個順著白芍手指的方向看瞭過去。
果然。
秦風背著楚若靈在山丘上飛奔著,那是一種什麼驚人的速度啊!
那山丘距離張勛等人至少有著一百多米的距離,可眨眼間就已經看到秦風和楚若靈站在瞭他們面前。
好快!
張勛和向早等人忍不住震驚瞭起來,可隨即他們又想到秦風的實力可是隨意可以碾壓玄級高手,心裡很快又釋然瞭。
“秦風!”
白芍欣喜地喊瞭一聲,連忙迎瞭上去,從秦風手裡接下瞭背簍。
“白大姐。”
秦風沖她點瞭點頭。
“太好瞭,你們終於回來瞭。”
張勛也迎瞭上來,激動地說道。
在他的身後,是向早等人。
嚴炎的目光落在瞭秦風背上的楚若靈身上,他眼裡閃過一絲不甘心的妒忌之色,可想到秦風的實力後,終究是嘆瞭口氣,沒有說話。
“張隊……”
楚若靈趴在秦風背上,低低地叫瞭一句。
聽她的語氣,像是十分低落的樣子。
“回來瞭就好。”
張勛一個大老粗,他可沒聽出來楚若靈的語氣有什麼不對,隻當做是楚若靈太累瞭,沒有去多想。
倒是向早,怪異地看瞭楚若靈一眼,又在秦風身上打量瞭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好瞭,下來吧!”
秦風拍瞭拍楚若靈柔軟的大腿,把她放瞭下來。
楚若靈落地後,低著頭和向早站在瞭一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隊長,我去那個坑洞裡看過瞭,沒有什麼異常之處。至於你們之前說的有個隊員掉進瞭坑洞裡,我沒有找到他的蹤跡,或許已經被什麼野獸給叼走瞭。”
這時。
秦風淡淡地開口瞭。
他說的話半真半假,鐘青山的事情,他根本沒有打算和張勛說的意思。
鐘青山雖然是一個古武者,但他修煉瞭《蝕陰卷》以後,幾乎已經和陰修差不多瞭。
如果告訴張勛的話,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瞭。
再加上,要是張勛知道瞭鐘青山的存在,必然會問及《蝕陰卷》的所在。
《蝕陰卷》是秦風得到的,他可不會輕易地交出去。
而張勛之前提到有一個隊員掉下瞭坑洞,或許是真的,但秦風的確沒有在坑洞裡看到那名隊員的蹤跡。
秦風猜測,那名隊員恐怕早就連屍體都被鐘青山給處理瞭。
這些事,他也管不著。
“……”
聽著秦風的話,張勛沉默瞭一下。
他知道秦風沒有說實話,但他不是糾結這個。
先不說秦風的實力,即使不說實話也沒有誰能奈何得瞭。
秦風是自己的恩人,無論秦風做什麼,張勛都不願意反駁。
他想的是,既然坑洞的事情已經被秦風擺平瞭,自己回去以後應該怎麼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