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有眼無珠的跳梁小醜,那是至尊至貴的黑金請柬,是馮傢最尊貴的客人才能收到的,你們懂個屁?”
“再敢出言不遜,辱罵馮傢上賓,我馬上把你們丟出去!”
膀大腰圓的保安,渾身散發著一種戾氣。
他絕對是一個高手,如果真的有人搗亂,他肯定會把對方脖子擰斷。
林達幾人被嚇得不敢吭聲,連忙後退。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看不起的勞改犯,為什麼會成為馮傢尊貴的客人?
二樓的玻璃雅間中,嬴煥翹著二郎腿,淡淡的掃過張馳、林達等人,眸中滿是平淡。
張馳不信邪,立馬給韓沫打去電話。
這才得知,嬴煥是救瞭馮老太爺,才被邀請至此。
“呸,有什麼瞭不起?不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瞭嗎?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蒜!”
林達吐瞭一口唾沫。
人性就是如此,很難承認別人比自己優秀。
就在這時,透過二樓的玻璃,嬴煥又看到瞭一個熟人。
杜間!
他坐著輪椅,包的跟粽子一樣,隻露出一個頭在外面。
一個下人推著輪椅,旁邊還有一個中年男子,進來便作揖道賀。
這個時候的杜間,本來應該在醫院療傷,可今天是馮傢公子的大喜日子,杜間怎能不來?
就在這時候,杜間也發現瞭嬴煥。
瞬間,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目眥欲裂,面目猙獰。
“老爸,就是他廢的我!”
杜間歇斯底裡大吼。
周圍的人,皆一愣。
他們還在猜測,誰把杜間打成這個樣子,沒想到兇手也在這裡!
“什麼?”
杜強冷峻,他來到二樓,推開雅間,來到嬴煥面前。
“小子,都是年輕人,為什麼要對我兒子下這麼狠的手?”
杜強身體都在顫抖,就是這個小子,讓他的兒子變成瞭廢人。
“呵呵,你要不要問問你的敗傢子幹瞭什麼事?讓我蹲瞭三年大獄,欺負我媽,咄咄逼人,我隻不過被動反擊,我錯瞭嗎?”
嬴煥給自己倒瞭一杯茶,輕描淡寫的開口。
一樓的人都在看熱鬧,有些人則嫌不夠熱鬧,比如林達、張馳幾人。
而有人則驚嘆嬴煥的氣魄,這個年輕人是個無名之輩,但氣魄驚人。
遵州最大的龐然大物,權力巔峰,便是兩大武道世傢。
其次,就是五大世傢。
再下面,就是六大一流傢族,這個杜強,就是一流傢族杜傢的傢主。
在遵州,杜強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一個小輩,在杜強面前,卻面不改色,這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
“小子,你……”
杜強勃然大怒,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他真想沖上去給對方兩個大嘴巴子。
馮墨也聞訊而來,對著杜強拱手,道:“杜傢主,這位是我馮傢的貴客,還請給個面子!”
見馮墨都出來打圓場瞭,杜強也不敢多說什麼。
可杜間咽不下一口氣,道:“老爸,我可不能白廢啊!”
“放心,兒子,我會找薛神醫為你治療,一定可以讓你恢復!”
杜強拍瞭拍兒子的肩膀,心痛不已。
他之所以帶著重傷的兒子來參加馮墨的婚禮,是因為這種場合,肯定有很多大人物來,其他四大傢族,包括兩大武道世傢的人都有可能來,帶杜間來結識一下總歸沒錯。
杜強不敢得罪馮傢,畢竟,世傢的實力,不是他們一流傢族能比的。
他隻能甩手離去,帶著杜間,進入二樓另一個雅間。
不過,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見事情沒有發酵,林達等人都露出失望之色,他們都等著嬴煥遭殃,沒想到這傢夥命這麼硬?
不一會兒,薛如風來瞭。
他同樣是馮傢貴客,被請上第二層。
剛一上樓,杜強就拱手出來。
“久聞薛神醫之大名,今日一見,老當益壯,精神抖擻,步履如風,果然名不虛傳!”
杜強先上來拍瞭一通彩虹屁。
雖然薛如風隻是一個醫生,但他有神醫之稱,一路走來,治過無數疑難雜癥,與各大傢族都有交集,一般沒人敢得罪他。
“過獎,杜傢主,有何貴幹?”
薛神醫不卑不亢,就算面對五大世傢傢主他也能從容,更別說杜傢瞭。
“我兒子受瞭點傷,麻煩神醫先看一眼,還能恢復嗎?”
杜強親手將杜間推上前來,輕聲詢問。
隻看一眼,薛如風就有瞭答案。
“粉碎性骨裂,加上艾滋病、梅毒,嘖嘖……禍不單行啊,可我隻能減輕他的痛苦,但是已經沒有恢復的可能,不過,如果我師父出手的話,肯定能行!”
薛如風想起瞭九秘神針,傳說之中的針法,凝聚斷骨自然不在話下。
“真的?敢問薛神醫師父在哪裡?”
一聽到還有恢復的可能性,杜強父子皆面露狂喜。
“我師父今天應該會來的!”
薛如風道。
剛說完,他餘光一瞥,看到瞭正悠閑喝茶的嬴煥。
“師父,您老人傢居然真的來瞭?”
薛如風加快腳步,來到贏煥跟前,畢恭畢敬,為嬴煥斟茶。
杜間父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們萬萬沒想到,薛神醫口中的師父,居然是嬴煥!
周圍,更是響起瞭無數吃瓜群眾的唏噓聲。
這個年輕人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能讓大名鼎鼎的薛神醫心悅誠服,甘心拜為師父?
“杜傢主,這就是我師父,他老人傢其貌不揚,醫術勝我百倍,不,是千倍萬倍!”
薛如風對著嬴煥就是一頓馬屁輸出。
不過,他說的也不全是拍馬屁,更多的是肺腑之言。
得九秘神針,僅此一點,就是醫道巔峰,無人能及!
“額,什麼老人傢?我特麼才二十歲!”
嬴煥無語,這傢夥一口一口老人傢,還其貌不揚,這到底是在誇他呢?還是貶他呢?
杜強父子跟吃瞭狗屎一樣,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也破滅。
薛神醫的師父如果是別人,杜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是贏煥,那還說個der?
沒救瞭,杜間就是他廢的,還有這麼深的仇怨,他絕不可能出手相救。
此刻,二樓多個雅間,有無數雙眼睛正註視著嬴煥。
“有趣,薛神醫的師父,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父的頑疾?”
一個面色陰柔的男子,手中捏著一串佛珠,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