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昨天隻是一個巧合,今天,嬴煥證明瞭那並非是他的本事。
“那也未必,或許是我眼拙瞭,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藥都認識!”
谷星文道,他拿著那根‘雜草’,仔細端詳。
可看瞭半天,他還是搖瞭搖頭,身為村裡唯一的郎中,他對這東西沒有任何印象,估計真的不是什麼草藥。
“爺爺,如何瞭?這到底是不是草藥?”
谷雪生問道,眼神中充滿希望。
谷星文搖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大概率不是!”
就在這時候,正在旁邊劈柴的谷大嬸一聲慘叫,捂著小腿,躺在地上,面容痛苦不已。
她在砍柴,卻不想腳底一滑,柴刀直接劈在瞭她的小腿上,剎那間鮮血直流,如噴泉噴湧,觸目驚心。
“快,雪生,去找我的藥箱來!”
谷星文面色大變,一把從衣服上撕下一大塊佈,快速走瞭過去。
可在他之前,嬴煥先沖瞭過去,手中的‘雜草’已經被他捏成瞭一團糊狀。
嬴煥什麼也沒說,直接將糊狀草藥蓋瞭上去,用力壓住。
“谷天,你這是……”
谷星文身軀一震,因為他發現血竟然被止住瞭。
一些草藥的確有止血的作用,但止血效果都沒這麼好,這可以說是在剎那之間止血,效果神乎其技,堪稱恐怖。
“難道這是一種止血藥?”
谷星文驚訝,他大概率覺得果真如此,看來,他又要增加新知識瞭。
“谷天,你這是什麼藥?我感覺傷口酥酥麻麻的,瞬間就不疼瞭,反而還有一種舒適感!”
谷大嬸問道,她也感覺非常奇怪。
生在農村,免不瞭經常受傷,所以她特別能體會這種感受。
之前從未如此,就算用藥,也是慢慢緩解疼痛,慢痊愈,過程極其煎熬。
但是今天,嬴煥的藥一上去,她的感覺就來瞭,疼痛全無,反而還有一種酥麻快感。
“這麼神奇嗎?這到底是什麼藥?止疼藥?”
谷星文自言自語,看著捏成漿糊的藥,露出沉思之色。
“爺爺,你說谷天哥會不會是一個學醫的天才?天生就有一種辨別草藥的本事?”
谷雪生道,眼神中也掩飾不住欣喜。
“我倒是覺得,他沒有失去記憶之前,應該也是一個郎中,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失去瞭本身的記憶,但他還記得一些本能的東西!”
谷星文眼光毒辣,猜出瞭一些大概。
事實也的確如此,嬴煥之所以記得這些,完全是憑借著一種本能。
本能讓他沒有忘記自己的醫術,能夠分辨一些草藥,就好像肌肉反應,與記憶無關。
“爺爺,那有沒有辦法能讓他恢復記憶呢?”
谷星文繼續問道,臉上還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這個……很難,失去記憶,等於大腦受創,我還沒那個本事治愈他!”
谷星文搖瞭搖頭,他畢竟隻是一個村子裡的郎中,實戰經驗有限,能學到的東西也有限。
大概過瞭十分鐘,嬴煥將手中的糊狀草藥扔掉,露出傷口。
谷星文見狀,再次大吃一驚。
因為他居然驚奇的發現,傷口已經結疤,這是在快速復原的表現。
是個傷口都會好,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結疤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我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瞭,一點都不疼!”
谷大嬸也感覺非常奇怪,農村難免受傷,還從來沒有哪一次受傷像今日這樣,這麼快就開始恢復瞭。
“怪哉,怪哉!”
谷星文趕緊將地上的糊狀藥拿起來,捧在手中仔細端詳。
聞瞭聞味道,又用手指輕輕碾碎,連忙道:“雪生,趕緊把我的筆和本子拿來,我要把這種草藥記下來!”
不一會兒,谷星文按照記憶中的樣子,把剛才的草藥畫瞭下來,還在旁邊記錄瞭它的特性,以及功效。
但對於草藥的命名又是一個問題,說不定這種藥已經有名字,隻是他不知道而已,問嬴煥也不可能問出什麼。
想瞭一會兒,他決定以谷天的名字作為命名,就叫谷天草。
至於和它真實的名字有沒有沖突,那都無關緊要,隻要知道是這種東西,知道這種東西對他們有用,能夠世代相傳,也就行瞭!
“谷天哥,你到底是一個天才?還是一個厲害人物失憶瞭啊?”
谷雪生眼睛裡都在放光。
接下來,他每天和谷雪生出去放牛,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嬴煥總能找到一些特別的草藥,都非常罕見。
哪怕是一些不知名的,就連谷星文也沒見過的,他也會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然後慢慢研究其功效。
他覺得,嬴煥拿回來的,多半都是草藥,他不認識的,隻能是自己孤陋寡聞不知而已。
轉眼之間,嬴煥已經在谷遠傢待瞭半個月。
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嬴煥要去另一傢居住瞭。
谷雪生萬般不舍,但這是村子裡一開始商議的,他也沒辦法幹預。
嬴煥去的這一傢人,相對來說還要困難一點。
隻有一個老頭谷登,和他孫女谷蕓兒相依為命。
傢裡其他人都死光瞭,隻剩下這爺孫二人。
嬴煥現在恢復瞭,也想著正好可以去他傢,幫他們幹一些活。
他來到谷登傢中,好不容易適應瞭一個環境,又突然換瞭一個環境,嬴煥有些不習慣。
不過好在村子裡隻有八戶人傢,他在這裡半個月的時間之內,基本上都已經熟識瞭,也不會感到孤單。
谷蕓兒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十八九歲的模樣,五官精致,身材修長,皮膚稍微有點黝黑,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姿容。
嬴煥剛一來,就幹起瞭農活,把院子裡的柴全劈瞭。
因為這個傢裡沒有主要勞動力,所以嬴煥這個大男人一來就充當起瞭重要角色,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每天出去放牛瞭,必須要用自己的肩膀扛起重擔。
不過,嬴煥毫無怨言,他對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充滿瞭感激。
嬴煥身體很好,幹起農活來,也是一把高手,不到幾天,把谷蕓兒傢裡的所有農活都幹完瞭。
閑暇時分,谷蕓兒就帶著嬴煥去村子後面的山頂,看晚霞落下,美不勝收。
谷蕓兒從小在村子裡長大,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人,幾天下來,她感受過嬴煥的溫馨,不由得情愫暗生。
村子裡的人沒有那麼委婉,他們在山頂看日出的時候,谷蕓兒直接拉住瞭嬴煥的手。
嬴煥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也不懂拒絕,就仿佛觸電一般,劃過全身上下。
就這樣,沒有波瀾壯闊的告白宣言,沒有山盟海誓的愛情宣言,二人順理成章地成為瞭男女朋友關系。
嬴煥對谷蕓兒沒有感情,也不懂什麼是愛,或許就是當初他對秋月如的那種感覺,亦或許,他現在本身就處於懵懂狀態,意識一片混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山下,看到手拉著手回來的嬴煥與谷蕓兒,谷雪生笑瞭,打趣道:“蕓兒姐姐,你和谷天哥哥真般配啊,要不早點完婚,我們村子都擠在一起熱鬧熱鬧!”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亂說!”
谷遠看到,直接對著谷雪生的腦袋頂上拍瞭一巴掌,疼得谷雪生齜牙咧嘴,嘟著嘴抗議。
對此,嬴煥隻能嘿嘿賠笑,不知道如何去表達!
轉眼之間,嬴煥在村子裡已經待瞭三個多月。
因為和谷蕓兒比較親昵,又因為谷蕓兒傢確實缺乏勞動力,所以他就在谷蕓兒傢待得比較多,也就沒打算去其他傢瞭。
大傢看他們相處得差不多瞭,於是村長谷聞就問瞭谷登的意見,喜不喜歡嬴煥這個孫女婿?
谷登當然沒意見,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