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的,他笑瞭。
容歡放下瞭捂著眼睛的手,還是背對著他的,胡謅道:“哦,昨夜我有點私事去處理,離開瞭一晚,你放心,我沒事,倒是你,怎的受傷瞭也不說?”
背後傳來瞭紗佈撕扯的聲音,應該是謝凌自己在包紮傷口,他道:“因為我不想讓大人擔心。”
容歡諄諄教誨,“你瞞著不說才讓人擔心,你早點說,我幫你治好瞭,哪兒會惡化成這樣?”
謝凌的聲音溫溫的,“治愈太過耗費靈力,那樣大人會很累的。”
他不想一直在大人的保護下,也不想讓大人再為他耗費靈力,大人已經夠辛苦瞭。
說起治愈,容歡又想起剛剛瞥到的三條猙獰的傷口,藥粉混著血液都幹涸瞭,剛剛謝凌手裡還拿著藥瓶,似乎打算自己上藥,臉色都白瞭,一定很疼。
她立馬拿出一條帕子蒙著眼,轉過身,一副你放心,我不亂看的樣子,嚴肅道,“不要穿衣服瞭,去床上躺著。”
昨夜她不是沒想過用靈力直接幫謝凌把傷口治愈瞭的,但是該死的系統說,傷口是男女主升溫的機會,暫時不能讓她治愈。
所以,拖瞭一天。
謝凌一下子就猜出瞭大人的用意,看大人蒙著的帕子,唇角不自覺彎起,仍舊慢條斯理的撿起中衣穿上,修長的手指穿過系帶,打瞭一個結,“大人,不過是一點小傷,會自愈的,不要在浪費您的靈力瞭。”
小傷?
謝凌是不是對小傷有什麼誤解?
她秀眉微蹙,走上前去,似乎執意想為他治療。
於她,是耗費瞭靈力,但是後期都可以積攢回來的,可是傷在身上,怎麼都是疼的吧?
容歡不是地地道道的崇吾大陸修仙者,沒那麼註重靈力,她更註重任務對象。
她慢慢往前走,如盲人一樣,並且再次叮囑瞭句,“去躺好。”
謝凌沒動,就那麼看著她,看著她故作嚴肅的赧然樣子,還有微微泛紅的耳根,眉眼中的笑,愈發溫柔和寵溺。
他手一揮,旁邊的一個藥瓶傾斜,裡面的藥水灑出,容歡腳下無聲無息的多瞭一小片水漬。
毫無意外,撲咚一聲,容歡腳下打滑,直直的往前栽去。
尼瑪,這地板怎麼這麼滑?
容歡竟然還有功夫吐槽一句,吐槽完,她立馬運起靈力,打算一躍而起。
畢竟用瞭這麼久的靈力,多少有些適應瞭嘛,再在謝凌面前出糗,摔個狗啃泥,她臉兒往哪兒擱。
可是正當她打算來個鯉魚打挺時,一道淡淡的海棠花香夾雜著苦澀的藥味瞬間席卷瞭她,隨之而來的,還有觸感溫熱的胸膛,和落在耳畔清淺的低吟,“大人,當心。”
容歡當機瞭一秒,什麼鬼,為毛這種不甚跌倒,又剛好跌在男主懷裡的狗血套路發生在瞭她的身上。
她立馬慌亂的推開謝凌,急著解釋剛剛是腳滑,腳滑,可還沒解釋呢,腳下真的又一滑。
謝凌身後就是床,直接被某人熱情的直接推倒瞭。
熱情的謝凌沒招架住,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剛止血重新包紮的傷口,成功的再次出血瞭,在他潔白的中衣上,逐漸暈染出一朵血色的花。
但是謝凌完全感覺不到疼,他大字的躺在床上,聲音很揶揄,“大人,您確定是要為我治傷嗎?”
容歡老臉一紅,手忙腳亂的爬起,中間因著著急又成功的再次往謝凌傷口上補瞭一刀。
引得謝凌再一次發出惹人遐想的悶哼。
容歡這次不是老臉一紅,是爆紅瞭,感覺頭頂都要冒煙瞭。
這他麼什麼鬼,說好的治傷,演變的跟投懷送抱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色性大發,要把人怎麼怎麼樣呢。
她氣憤的一把扯掉帕子,都是這帕子惹得禍,害她出瞭這麼大一個糗。
她三步並兩步的跑下床,站在那兒著急的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真的是腳滑瞭。”
“你的傷口又出血瞭,你快躺好,我給你治愈,其實治愈也沒那麼耗靈力,你不用擔心。”
謝凌慢悠悠的坐瞭起來,無視腹部的傷,理瞭下被她弄亂的衣襟,道:“大人,真的不用。”
他聲音還是溫和的,但是表情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嚴肅,令容歡一怔。
似乎還是第一次見謝凌這麼正兒八經的拒絕她呢。
帶著謝凌在身邊,似乎無論她說什麼,謝凌都沒拒絕過她呢。
這候章汜。半晌,她敗下陣來,聲音有點無奈,“那好吧,你自己多註意點,不要碰水,多休息,多吃點丹藥,可能會好的快一點。”
她說完就扒拉自己的乾坤囊,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藥能讓傷口好的快的那種。
謝凌聽大人碎碎念,黑曜的眸色暈成一灘春水,春水裡倒映出女子扒拉忙碌的身影。
頓瞭頓,他突然道:“大人,有件事,不知您是否能幫忙?”
容歡停止瞭扒拉,仰頭看著他,“什麼事?”
謝凌咳瞭一聲,面色又白瞭幾分,手微微捂住腹部,有幾分痛苦的模樣,“能不能麻煩大人,幫我上次藥?”
“剛剛大人壓在我身上時,似乎,又把我的傷口壓出血瞭。”
容歡聽到謝凌如此淡定的說出這句“壓在的我的身上”這種引人遐想的詞上,臉倏地一紅,回想剛剛那一幕,搞得跟她要吃人豆腐一樣,腦子一熱,她就沒想那麼多,囫圇應瞭一聲,“哦哦,好的。”
把人傷口弄開瞭,是該幫人上藥重新包紮的。
直到謝凌轉身將紗佈,藥瓶,藥粉等東西端來,放在她手上,溫溫柔柔的來一句,“那就麻煩大人瞭”時,容歡遲鈍的腦子才猛的反應過來。
誒,上藥?讓她對著謝凌能讓人流哈喇子的腹肌上藥?
驀的,她又想起剛剛進門時的那一幕,那有一條騷氣的傷口蔓延至人魚線,沒入褻褲腰帶……
她下意識的咽瞭咽口水,這要是上藥,豈不是要把他的褲子往下褪一褪?
這一褪,豈不是在屏蔽邊緣瞭……
制大制梟。莫名她腦海中又冒出瞭原著作者那諸多篇幅腹肌的描寫……啊啊啊,不能想,不能想。
再想,她又怕自己如第一次一樣,沒把持住流瞭鼻血。
那就丟人丟大發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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