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細連是個高高大大的男生,年齡同白肆差不多都是十七歲,性格也挺開朗的,平時綜合成績也是排在前面的。
此時笑著對木小蝶打招呼:“你好啊,我是千機變第一百屆弟子明細連。”
“你好,醫藥門第一百一十一屆弟子木小蝶。”木小蝶生得嬌滴滴的,而且對方跟她打招呼,她還靦腆的笑瞭下,“對我這麼嬌滴滴的女孩,明公子記得手下留情哦。”
“自然自然。”明細連立馬拍胸脯道。
木小蝶嘴角的笑意更深瞭,男人都會憐香惜玉的吧。
當光罩亮起,明細連看到瞭題目,完全不像之前會對木小蝶手下留情的樣子,快馬加鞭的分析完題目就開始撿練藥草,像一個糙漢子一樣快速把藥草扔進瞭煉丹爐,然後專註的練起瞭丹藥來。
笑話,他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而木小蝶為瞭保持儀態,慢慢撿起瞭藥草,好像在保持優雅美麗一樣,還把落下鬢角的一縷發絲別在腦後,動作輕輕軟軟的。
眾人:……
她在幹嘛?這是在比賽,不是在擺手弄姿。
木小蝶自然是想博得那位小郎君的註意啦。
因為醫師地位高,她才選擇這個職業的,而且嫁入貴門的機會更大。
最後的結果出來,木小蝶實實在在的輸在時間上一大截,練出來的丹藥品質也比同屆人要好,但是比起同屆同樣優秀的明細連來,已經徹底輸瞭。
木小蝶輕輕擰瞭下眉,盡管心裡很不滿明細連這種口嘴不一的人,不過並沒有露出太多不滿,而且很大方得體道:“明公子勝瞭小女,實至名歸。”
“唉,自然自然,我都讓瞭你瞭,沒想到還是贏瞭。”明細連說瞎話道,目光的憐惜不似作假。
這讓木小蝶都不禁懷疑,她煉制得太難瞭嗎?直到下瞭臺,羅慕晴便說出瞭真相,氣得木小蝶牙癢癢。
下一場是千機變凌瑕雲對醫藥門沐初十。
這真的是場緣分,兩個人都是上屆弟子,都屬於同一屆。
去年兩個人也對上瞭,凌瑕雲慘敗,沒想到今年又對上瞭。
沐初十當初也在溫如卿帶隊的那一行人裡,不過他似乎比較懶,總是躺在屋子裡睡覺,所以凌瑕雲沒見過他多少次面,而且遇見瞭也並不想打招呼。
沐初十帶著一頂草帽蓋在臉上,旁邊的弟子小心的喊他:“小師兄,小師兄,到你瞭。”
溫如卿把他的草帽拿走,露出瞭一張睡眼惺忪的臉。
沐初十長得很好看,一雙狹長的眼睛帶著一股倦意,鼻梁高挺,眼角還有一顆美人痣在旁邊,一身白色的宗服被他穿出瞭松松塌塌的模樣。
“這麼快到我瞭,都還沒睡夠呢。”沐初十睜瞭睜眼,才懶懶散散伸伸懶腰從座位上站瞭起來。
沐初十到瞭比試臺上,還打瞭一個哈欠。
“千機變第九十九屆弟子凌瑕雲,我們又見面瞭。”凌瑕雲緩緩道。
“奧,沐初十。”沐初十直接報名,什麼都省瞭。
沐初十看瞭看眼凌瑕雲,他們有見過面嗎?不知道啊,她說見過面,應該見過面吧。
上面的題目慢慢出現,光罩也開始隔絕瞭外人。
沐初十在幹嘛?他先盤坐在地,然後斜倒拿出瞭一個枕頭撐著手肘開始睡覺瞭。
羅老宗主在宗門的時候已經訓斥到不想說話瞭。
直到凌瑕雲開始成丹瞭,沐初十才開始撿藥材去煉丹,眾人一看他的藥材,好傢夥,直接練中級煉丹師才練得出來的中級丹藥。
盡管他的速度慢,但是品質和等級已經勝瞭凌瑕雲,而凌瑕雲至今還未突破初級煉丹師。
如此,沐初十勝得毫無懸念,這也是沒什麼大傢覺得秦掠對上溫如卿的時候,大傢覺得必輸無疑瞭。
因為等級本來就是一個硬傷。
不用比也知道結局瞭。
那是大傢認為,桑栗並不這麼認為,高級煉丹師,他不是早就已經是瞭嘛?
沐初十輕輕睜開眼,面色清淡,就是有些倦意。
中場休息瞭,退場瞭。
沐初十就悠哉悠哉的離開瞭,拿起自己的草帽離開瞭,下午沒有他,那他就要去睡覺瞭。
大傢都回瞭自己的休息場地,不過一些小宗門就沒有休息場地瞭,隻能在座位上休息,等待下午的一場瞭。
桑栗和秦掠正在回棗靈閣的路上。
棗靈閣門前陸掀沉獨自一個人等著她。
桑栗疑惑道:“這是?”幹嘛?
“在下陸掀沉,想要領教桑宗主劍術一二。”陸掀沉眉目淡漠,態度疏離禮貌,冷峻的容顏俊美,一雙眸子點漆看著她。
桑栗想瞭下便明白他怎麼會向自己領略劍術瞭。
“最近手有些……”桑栗現在不想打架,想也沒想就要拒絕。
陸掀沉沉默的遞過來一袋上品靈石。
桑栗話語頓住,她不是這個意思,並不是最近手頭有點緊的意思啊……
她明明想說最近手有些生疏瞭,雖然隻是借口。
陸掀沉以為她覺得不夠,然後又加瞭一片金葉子。
不是說劍修都比較窮嗎?
桑栗隻好道:“最近沒空,下次吧。”
“下次什麼時候?”陸掀沉追問,眼裡的戰意不加掩飾。
作為大師兄,桑栗認為他應該更加懂事一點的。
“等會晤結束。”桑栗緩緩道,“而且你也要參加比賽,這樣不消耗體力嗎?”
“行。”陸掀沉淡漠丟下一個字,又拿著自己的劍離開瞭。
桑栗的手掌被少年握住,少年隻是握住她的手,卻沒有多說什麼。
桑栗看瞭他一眼,便牽著他走。
“阿栗,我好累啊。”少年低低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最近總是熬夜煉丹瞭,你自然累瞭啊,先回去休息,下午好好比賽。”桑栗拍瞭拍他的手背,一副好媽媽疼大兒的樣子。
“不是因為這個。”少年半垂著眸光,嗓音輕輕的,無害又柔軟。
“怎麼瞭?”桑栗疑惑道。
“我喜歡你好累。”他的嗓音輕輕卻又沒有任何怨言,聽進人的耳朵裡,覺得好讓人心疼。
他不哭不鬧,不求不要,平靜的看向桑栗,沒有任何的責怪,好像又隻是道出一個事實。
桑栗啞瞭啞口。
那就不要喜歡瞭啊。
桑栗想說出這句話,不知道對不對,這顯得她看得太開瞭,好像不在意對方一樣,所以她沒有說出口。
因為愛是相互的啊,隻有一個人不斷的付出,自然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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