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掠伸手抱著她的脖子,腦袋埋在她的脖子,輕輕回瞭一句。
她感覺自己被一隻小貓吸薄荷一樣。
她輕輕暖暖的笑瞭。
真可愛呀。
夜裡清涼,桑栗同小秦掠回到瞭房間,他抱著她,緩緩入睡。
一個月過去。
桑栗感覺她在下界的生活開啟瞭養老模式。
這個養老模式還挺錯的感覺?
而且還有一隻勤勤懇懇幫她做飯的小秦掠。
她簡直過得不要太逍遙。
除瞭剛開始有幾隻小偷光顧被她揍瞭一頓之外,她的生活依舊恢復平靜的躺屍生活。
秦掠似乎也不厭煩,每天變著花樣做靈食給她吃。
唯一不好的就是總是限制她喝酒!
她這一個月一次酒都沒喝過!
頓時感覺養老生活沒多開心瞭。
“阿掠!”桑栗覺得生活沒點酒怎麼行呢!現在她也不用擔心自己醉不醉,可以暢快的喝!
以前她還沒有那麼想喝酒的,現在閑下來,她覺得一定要喝喝酒才圓滿!
她腳步輕快的走向瞭秦掠的房間。
她沒有敲門,然後直接打開門,脆生生的喊著:“阿掠呀。”
然後她就看到白花花的後背,不過小孩子的後背瘦瘦弱弱,也沒什麼好想的,看到他剛連忙扯上去的一身的紅衣,她咦瞭一聲,然後說道:“你在換衣服嗎?怎麼是紅衣啊?”
秦掠:……
他剛才嚇得急忙穿衣服,此時看到眼前的人目光清明,什麼想法也沒有,頓時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他冷靜後,淡定的繼續穿著衣服。
他現在是個小孩模樣,她對他現在的身體自然沒有什麼想法,自然很正常。
隻有他對她想法每天越演越烈而已。
每天都在克制。
“養瞭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瘦?”他穿戴整齊後,抬起他的小腦袋看著桑栗,輕輕低低的嘀咕瞭一聲。
“嗯,你說什麼?”桑栗正看著他一身紅衣,看著小孩白嫩嫩水靈靈的,覺得有些好看,就沒有註意他說瞭什麼。
他伸手捏瞭捏她臉頰的肉,神色深邃又藏著什麼,聲音淡淡的:“今天想吃什麼?”
桑栗想起來今天就是讓他給自己買酒的。
“阿掠~”桑栗裝作委屈道,“我想喝酒,可不可以啊?真的想喝酒,嗚嗚。”
之前桑栗問過幾次,都被他搪塞過去,她自己要偷偷喝,根本還沒喝到就被收繳瞭。
突然有個秦掠管著她,她還有點不習慣,隻習慣他做的飯菜而已。
桑栗想瞭想,要不撒個嬌,裝裝委屈。
她可是不常撒嬌的,委屈更不可能。
此時那雙杏眸水潤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他感覺心尖麻瞭又麻。
這樣的阿栗無疑是動人瑰惑的。
“好。”他下意識順著她,說瞭出來。
“好!”桑栗立馬喜笑顏開,哪還有剛才可憐兮兮的模樣。
秦掠回過神,嘆瞭口氣,無奈又寵溺的妥協道:“不要喝太多。”
他其實已經釀瞭靈酒瞭,但是還要等幾個月。
這裡的酒都是人間的凡酒,對修真者的身體都算是雜質的。
桑栗此時不知道秦掠說什麼,隻一個勁的答應他,說好。
秦掠隻說瞭三點。
三點都是讓她少喝一點。
然後今早秦掠還是不給她喝,等到晚飯的時候才給她喝。
晚上。
桑栗捧著酒罐子直接灌瞭起來。
酒鬼也飄瞭出來,一起同桑栗痛飲。
“酒鬼!幹杯!”桑栗抬著一壇子酒與酒鬼的另一壇酒碰瞭碰。
酒鬼豪爽道:“桑姑娘巾幗不讓須眉,這喝酒氣勢實在是豪邁!”
一隻酒鬼和桑栗一起抱著酒壇子喝酒。
此時秦掠的臉黑極瞭。
他就買瞭兩壇酒,還是打算讓她以後嘴饞瞭喝一點,誰知道剛拿出來,她就一把抱住整個酒壇,然後灌瞭起來。
更加可惡的是她還把一隻男鬼叫瞭出來陪她喝酒!
他陪不瞭她是嘛!
“桑栗!”秦掠看著她灌著自己的模樣,有些生氣道,直接點名道姓瞭。
喝酒也不能這麼牛灌!
桑栗沒有用靈氣消解酒力,她沒有讓自己醉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醉瞭是什麼模樣,反正也沒有人知道她醉瞭的模樣。
如今她似乎是相信秦掠會管著她,所以放縱瞭自己讓自己醉。
她信任他不會丟下她的。
所以就毫無顧忌的喝起瞭酒。
桑栗此時感覺還很清醒,沒有醉,她看向秦掠,微微一笑:“阿掠,怎麼啦?”
“你忘瞭今早答應我什麼瞭?”秦掠的聲音微怒微冷。
“答應你少喝一點嘛!”桑栗答應道,“我會留一點點的酒不喝的,那也是少喝一點瞭呀。”
秦掠眸眼盯著她,怒極反笑:“那我現在讓你別喝瞭。”
桑栗不悅的擰瞭擰眉。
然後背對著他,繼續喝酒。
等喝完再說吧!
秦掠眸眼微涼的落在她的後腦勺,真是不聽話,可是他現在有無可奈何,不能讓她生氣。
“阿栗,我已經釀瞭靈酒,下個月就可以喝瞭。”秦掠無奈的又走過去,站定在她身前,嘆瞭口氣道,“這些凡酒不要喝太多。”
酒鬼已經喝醉,然後飄回瞭九鬼塔睡大覺瞭。
桑栗喝著,感覺喉嚨辛甜辣,她卻覺得很快樂,可是快要喝完瞭。
她沒有理秦掠,自顧自的捧著酒壇子喝酒。
秦掠黑著臉,卻無可奈何。
隻能等她喝完。
桑栗喝完之後,水潤的唇瓣咕囔瞭一句:“怎麼這麼少?”
桑栗還是沒有醉,她欣喜道:“一壇酒我也沒有喝醉!看來我的酒力還挺好的。”
秦掠:……
他臉色黑沉一片:“你還挺高興?”
他買的酒自然沒有多烈,本來就是為她著想。
“嗯,這酒似乎沒有多烈。”桑栗看著他黑沉沉的臉,心虛的笑瞭一下。
桑栗在想怎麼回應剛才她一心喝酒不搭理他的事情。
“阿掠,我頭暈,我先回房瞭。”桑栗扶瞭扶額頭,似乎真有些頭暈的樣子。
隻不過她動作理落的放下瞭酒壇子。
腳步穩定的往自己房間方向去。
“呵……”輕輕一聲笑聲。
桑栗吞瞭吞口水,加快瞭腳步。
她的手腕被冰涼的東西纏住。
她低眸,認出瞭這是他的那條黑線,可以把人切成粉碎的那條線。
她感覺手腕更加冰涼瞭。
“阿栗,我送你回去吧。”秦掠的聲音讓人辨別不出喜怒。
桑栗回過頭,認錯態度良好:“對不起,我錯瞭。”
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