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初識
途中,猛虎雙目怒睜,一張口,一團白色勁氣噴出,頓時化作一股氣浪向著沈博儒席卷而去。
單憑沈博儒剛才這一掌擊出的真氣,便是已足可開碑裂石瞭,就算修為達元嬰後期的人的頭部受此一擊,縱使不會**迸裂,但也足使其頭暈目眩好一陣的瞭。
但這猛虎不但修為頗高,那一身的脛骨更是堅粗異常,這一記重擊下,居然這麼快便可出手進攻。
沈博儒當即目露贊賞之色,道:“真厲害,果然不愧是天生靈物!”說罷,側身避開那團白色勁氣。
可忽覺眼前黑影閃至,“砰”地一聲。
胸前一陣劇痛,整個人一下被擊的倒射飛出。
足足被彈出二三十丈遠去,沈博儒才勉強調整身形,有些搖晃的停瞭下來。一隻手按著前胸,滿臉震驚望著前方。
隻見在自己剛才所立的位置,那被自己出手攻擊的猛虎正拍動著翅膀聽在那處,猛虎表情猙獰地冷冷的望著自己。
這時沈博儒直覺喉嚨一甜,忍不住一張口,噴瞭一口鮮血出去。
沈博儒心中暗自咋舌,這個虧吃的可真不不小啊!想到這裡,他吐瞭一口體內地濁氣,按在胸口處的手掌緩緩挪開瞭,並低首看去。
直見胸口處的簡單衣衫已被擊的粉碎,露出裡面用魔晶獸外皮制成的貼身鎧甲。
沈博儒倒吸瞭一口涼氣,後怕不已,若不是有得這鎧甲的防護,隻怕自己今日就得在這處栽瞭,愈是這般想著,覺得胸前處的劇痛似乎也愈發的厲害。
寒著臉。抬首望瞭猛虎一眼,結果正好看見猛虎極具挑釁的目光。
“哼!”
冷哼一聲,沈博儒雙手斯扯,猛然間將身上餘下的破爛不堪的衣衫一撕而開,索性將內裡威武不凡的貼身鎧甲完整的露出。
這刻那猛虎又將撲至,沈博儒竟不後退,迎面而上,待得猛虎身側,直見其右手自上而下斜掠,轟出道道真氣,砰的一聲,重擊在猛虎腰腹之間。
這一擊他是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變幻莫測,那猛虎來不及反應,被擊的向前沖出幾丈,身形蹣跚,待得立足還未穩之時。
沈博儒回身沖上,身影顫動,旋即到得猛虎身後,誰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直見沈博儒右手手掌重重的拍擊在猛虎的屁股上,直使得猛虎的後半身向下一墜。
遂即,沈博儒的右手順著尾巴滑動,待快到盡頭時,五指緊握,已緊抓住虎尾,“喝!”的一聲,翻身上去,竟是踏立在虎背之上。
“嗡!”
一聲劍鳴聲傳透密林,直見沈博儒左手掐訣,控制著拉風神劍向著虎頭刺將下去,“嗖!”,拉風劍受到感應,劍身劇顫,寒芒閃過,竟是一劍削去瞭猛虎的頭顱,咕嚕嚕向下滾去。
那大漢攥著長弓,正在和另一頭猛虎廝鬥,突見沈博儒竟將猛虎頭顱斬落,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其還不知沈博儒是怎麼在瞬間轉危為安的。
那大漢心生佩服,人傢結丹期的修為都可瞬間斃虎,自己一身元嬰後期的修為,倘若連這頭老虎也奈何不得,豈不是空懷這一身修為瞭?
當下腳尖生力,身形先後騰挪,途中更是接連幾箭往猛虎身上各處招呼。那猛虎身中數箭,更激發瞭兇性,露出半尺有餘的利齒,雙翅急拍,向著那人撲去。
那大漢飛身斜地裡避開,挽弓搭箭,“噗”的一聲,箭矢從猛虎左眼鉆入,右眼穿出,,那猛虎哀嚎一聲,“轟隆”的重重地砸落在地。
沈博儒看瞭這絕世一箭,贊道:“好箭術!”,再往地上看去,隻見那頭猛虎雙翅折斷,在地上一陣翻滾,過瞭好一會,才沒瞭生息。
這時,那大漢將長弓斜挎在身上,朗聲大笑,打量沈博儒良久,最後更是極具贊賞的微微點頭,便開口對沈博儒說道:“冒頓,匈奴!不知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沈博儒回道:“沈博儒,大漢帝國!”
沈博儒自是知曉在帝國之北,大漠之上,有著一部落,自前朝時便就在此地繁衍生息,且是民風彪悍,便是匈奴瞭,想不到這大漢竟是匈奴人,想到這人的一身高深修為,著實有些讓沈博儒驚嘆。
但這卻是自己自回來後遇到的第一人而且也勉強可以說是一起經歷瞭浴血奮戰,雖是非我族類,但沈博儒還是很歡喜的。
這時,直見冒頓走到被自己射殺的那隻猛虎前,取出短刃,在猛虎的頸側割上一刀,用似是裝酒的皮囊將噴湧而出的虎血接入其中,看他這般動作,沈博儒自是心裡通透,像這兩隻猛虎的這般修為,可以說其一身都是寶,而這虎血更是強健體魄固本培元的絕佳之物,若是加入一些材料,更可煉制出能提升修仙者修為的丹藥。
當下,沈博儒也不客氣,便是學著冒頓的模樣,也是將被自己擊殺的那隻猛虎的血液收集起來,連帶著猛虎的妖丹也是一並收入囊中。
這番做罷,沈博儒亦是覺得饑腸轆轆,當即便是撕扯下兩隻虎腿,架起篝火,便在火堆上烤瞭起來。
冒頓卻也是不生分,走到一旁將那被沈博儒棄掉的大半隻猛虎一陣拾弄,竟是取下好大一堆的骨肉。
這邊沈博儒也是將虎肉烤熟,沈博儒和冒頓一人抱著一隻虎腿直吃到打瞭幾個飽才作罷。
冒頓問沈博儒怎麼支身一人在這荒涼之地,沈博儒自是不會說自己是從並立空間回來的,便找瞭個理由,說是自己想到這裡來尋些奇珍異獸的,卻不料迷路,冒頓點頭示意明白,接著問到沈博儒有沒有興趣到自己的部落做客,沈博儒自是大喜,再也不用在這荒蕪沒有人煙的地方盲目的轉悠瞭。
旋即,隨著冒頓一道,扯身起,呼嘯而去。
冒頓久居於此,對這一帶地勢自是甚熟,雖天地間沒有什麼參照物,卻也不會迷路。兩人就這般禦空飛行大半日時間,到的天色將黑之時,沈博儒見遠處有人煙蹤跡。
冒頓向沈博儒說道離部族已近,果然,在飛行不過兩柱香的時間,隻見在一片開闊地上黑壓壓一片的紮瞭成百上千座大帳。
沈博儒隨著冒頓一起降瞭下來,直聽的冒頓一聲呼喝,營帳中便湧出多人。
沈博儒跟著冒頓往裡面走去,隻見營帳錯落有序,冒頓領著沈博儒走向中間處的一座最大的營帳,挑帳而入。
沈博儒自是緊隨其後,帳中二十來人圍坐在桌案周圍,正豪爽的飲酒,一見冒頓,便起身行起禮來。
冒頓指著沈博儒,向著眾人介紹其是如何幫自己滅殺沖天猛虎的,繪聲繪色,直聽的眾人時而咂舌,時而驚嘆,最後,眾人都是對著沈博儒伸手起瞭大拇指,不住的稱贊。
在冒頓向眾人介紹自己時,沈博儒亦是打量著眾人,直見其中修為多是結丹後期的,其中更有少數兩人的修為達到瞭煉虛後期將至圓滿的境界,一時驚得沈博儒心驚不已。
那冒頓雖少時被送去外部作為人質,但卻是大難不死的逃回,更是乘機取得一族之首的位置,因其精明能幹,頗有帥才,族人對他也都甚是愛戴。
當晚匈奴族人大擺筵席,歡迎沈博儒,那被沈博儒和冒頓獵來的兩頭猛虎之肉,自然的作瞭席上之珍,酒席上得盛情與熱鬧自是不必多說。
沈博儒居此多日,慢慢的也是知曉此時的匈奴可以說是腹背受敵,主要的威脅來自兩個方面,一是東面的東胡,一是西面的大月氏。
之前不久,那東胡王更是遣使來索要頭曼單於的千裡馬,為瞭全族安危,冒頓還是不顧群臣的反對,將千裡馬送給東胡王。
想不到,東胡王得寸進尺,又提出索要單於閼氏,當時更是群臣激憤,請求出兵攻擊東胡,但冒頓任是忍受屈辱滿足瞭東胡王的要求。
這也是使得許多族人對冒頓有瞭失望之情,故此,冒頓才會借著打獵,出去緩解那心中的諸多煩惱。
想到此,沈博儒也有些同情這個一直以來為瞭全族而苦苦支撐的漢子。
時間飛逝,日月如梭,轉眼數月過去,已是春歸大地。
這一日,冒頓邀沈博儒同去打獵,出去後,不肖半日光景,便就獵來數隻大鹿,於是,兩人一路興高采烈的歸來。
但在兩人快要到達部落時,沈博儒和冒頓都是察覺出部落內有著股股憤恨之氣直面撲來,當即便是想到,怕是遇上什麼不妙的事情瞭,兩人的心都是一緊,旋即,加速往回趕去。
待兩人一路往裡進去時,直見平日裡那些族人都是滿臉的怒意,雖不是沖二人而發,但那又是為何呢?
“大哥,是不是族裡出什麼事瞭?”沈博儒關切的對著冒頓說道。
“有可能是有什麼事要發生瞭?”冒頓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的回答道。
見冒頓心神不安,沈博儒也就不再多問,兩人便這般保持著沉默,轉眼間,兩人就來到瞭中央的那個最大的營帳前,便就停住瞭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