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南錯估瞭一件事,他前世的酒量確實很不錯,但那是大學期間跟室友吹瓶子練出來的。
重生可以帶回來很多東西,比如眼界閱歷,但絕不包括酒量。
所以今天是他第一次喝酒,理所當然的,他喝醉瞭。
雖然沒有醉到不省人事,但言行舉止卻也少瞭一份三思而行的沉穩。
“你既然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那應該不介意我從你身上拿走一些東西吧,比如說,初吻之類的...”
白世南語氣輕佻,一隻手按在墻上,把穆雨薇逼到瞭一個無處可逃的角落,另一隻手勾著穆雨薇精致的下巴,灼熱的目光覬覦著嬌艷欲滴的唇瓣。
穆雨薇的心臟猶如擂鼓一般,不斷地敲擊著她的耳膜,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像是踩在雲端。
她感覺自己快要休克瞭,強烈的喜悅宛如升空的煙花,一下在她的心頭炸裂開來,讓她連怎麼呼吸都忘記瞭。
白世南看著穆雨薇那憋得通紅的臉頰,以為她現在必然是被自己輕浮的行為氣得氣血上湧。
前世的穆雨薇對於異性之間的接觸一向很抵觸,哪怕兩人談瞭六年戀愛,依舊停留在牽手的階段,甚至於兩人同居後,穆雨薇為瞭提防他獸性大發,居然還在枕頭底下準備瞭防狼噴霧劑。
他就是想利用這一點,激發起穆雨薇對自己的厭惡心理,這下她總該明白,她所謂的喜歡根本經不起任何考驗。
原本劇情應該是這樣的,但穆雨薇的表現跟他想象中的有那麼“億”點點出入。
穆雨薇非但沒有抬手給他一巴掌,還配合地踮起瞭腳尖,仰起瞭下巴,眼睛也緊閉瞭起來,泛著粉色光澤的唇瓣微微撅起,那微動的眼皮出賣瞭穆雨薇此刻內心的忐忑。
穆雨薇這副任君采擷的嬌羞,是前世的他幻想瞭無數遍的,隻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也沒能實現。
當幻想和現實交錯在一起,白世南的呼吸急促瞭一些,隻要低頭吻下去,他那前世的執念就能得到解脫。
前世求而不得的東西,現在就這麼輕易地擺在他面前,白世南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自嘲。
“穆雨薇,我是越來越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瞭?”白世南退後半步,一個彈指打在穆雨薇的額頭上,打碎瞭自己的執念,也打碎瞭穆雨薇的妄想。
穆雨薇捂著自己的額頭,鼓著兩個腮幫子氣呼呼地看著他,“你不講信用,說好要...要搶走我的初吻的...”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隱隱還帶瞭點哭腔。
“我都說瞭隻是打個比方,你可別冤枉好人,再說瞭,這麼寶貴的東西你還是留著給你的男朋友吧,我無福消受。”白世南可不會承認下來。
說完,白世南就擺瞭擺手,準備轉身離開,他也察覺到自己好像有點喝上頭瞭,換做平時,他根本就不會跟穆雨薇說這麼多話。
“你不要走好不好。”穆雨薇從身後抱住瞭白世南,“以前是我不好,現在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比剛才更過分的要求...也可以...”
在白世南看不到的背後,穆雨薇那雪白的天鵝頸已經染上瞭曖昧的粉色,她答應母親江茹雲的那些承諾早就被拋到瞭九霄雲外。
“你喝醉瞭。”
這是白世南今晚留給穆雨薇的最後一句話,隨後便解開瞭她抱在自己腰上的手,頭也不回地朝著來時的路離開瞭。
“我沒醉...”
穆雨薇怔怔地站在原地,望著地上的兩個空酒瓶,忽然就明白瞭酒明明那麼難喝,為什麼卻那麼多人喜歡喝。
......
白世南來到自己的房門前,綺蘿衣和竹語攸兩個人聊瞭也有小半個小時瞭,該說的不該說的應該都聊得差不多瞭。
深吸一口氣,趁著酒勁還在,他已經做好瞭直面地獄的準備。
不等白世南敲門,門就自個打開瞭,竹語攸和綺蘿衣兩個人手牽著手像認識多年的好姐妹。
他這是喝多瞭,出現幻覺瞭嗎,趕忙揉瞭揉眼睛,依舊是和諧到不能再和諧的場面。
“你喝酒瞭?”綺蘿衣鼻翼動瞭動,聞到瞭白世南身上的酒味。
“沒有,沒有,就一點點。”白世南連忙否認,他可不想被認為是借酒消愁,“倒是你們兩個......”
白世南的目光放在瞭綺蘿衣和竹語攸牽著的手上,希望兩人能給他解釋一下。
“我和語攸妹妹一見如故,不可以嗎?”說著,綺蘿衣把竹語攸攬到瞭自己懷裡,兩具曼妙的嬌軀貼合在一起,畫面隻能用活色生香來形容。
“蘿衣姐姐...白同學還看著呢...”竹語攸倒是還有些放不開,不過顯然是因為還有個“外人”看著。
“???”白世南一臉懵,他應該是喝多瞭,不然怎麼會做這種白日夢呢。
“幹嘛這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是不是以為我和語攸妹妹要為你搶得死去活來,哼,想得美,臭男人。”綺蘿衣風情萬種地白瞭白世南一眼。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白世南撓瞭撓頭,好吧,他白世南就是這個意思,隻是沒綺蘿衣說得這麼誇張就是瞭。
“蘿衣姐姐,你就別逗白同學瞭。”竹語攸這個乖寶寶看不下去瞭,出聲為白世南求情。
“你啊你,這輩子都逃不開白世南的手掌心瞭。”綺蘿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還沒說幾句呢,就開始心疼起白世南瞭,“我算是知道白世南為什麼會喜歡你瞭,這小鳥依人的性格,我要是個男的,非得從白世南把你手上搶過來不可。”
竹語攸被綺蘿衣說得滿臉通紅,這下也不好意思再開口瞭,隻能回以白世南一個溫柔的眼神,示意他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