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人都睡到瞭日上三竿才起床,即便睡到這麼晚才起,一個個也都是哈欠連天。
白世南疑惑地看瞭穆雨薇和綺蘿衣一眼,他和竹語攸起不來是因為後半夜幾乎沒怎麼睡,直到天蒙蒙亮才將將睡著。
這兩人怎麼也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該不會兩人昨晚也聽瞭一宿吧。
“我...我先去洗漱瞭。”穆雨薇不敢與白世南對視,三步並作兩步,逃也似的跑出瞭房間,那慌亂的樣子屬於是不打自招瞭。
綺蘿衣則是絲毫不懼白世南的目光,不僅風情萬種地瞪瞭他一眼,還款款朝他走瞭過來,俯身貼耳,對著他耳朵輕輕吹氣。
“我也買瞭套新內衣,不介意晚上再加個班吧。”綺蘿衣一副在說悄悄話的樣子,但聲音卻足夠房內的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與昨晚竹語攸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竹語攸正跪坐在地上疊著被子,聽到綺蘿衣這句話,身子一僵,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一頭埋進被子裡。
昨晚一開始還好,隻是接吻的時候呼吸聲重瞭點,但等到後面白世南開始檢驗內衣材質、手感和結實程度的時候,婉轉美妙的鶯啼燕語陸陸續續從唇齒間漏瞭出去。
直到最後,她實在沒力氣咬緊牙關瞭,索性放任自流,反正裝睡的人是吵不醒的。
當時的她腦子暈乎乎的,整個人都仿佛飄在雲端,隻想沉溺在二人世界裡,現在清醒過來,被綺蘿衣這麼一臊,渾身的血液都好像要沸騰起來。
嗚,羞死人瞭~
別說竹語攸瞭,就是白世南都老臉一紅,綺蘿衣這話就差直說她聽瞭一晚的現場直播。
他就說嘛,就昨晚竹語攸那動靜,就是兩頭豬也該被吵醒瞭,哪裡還可能跟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咳咳,這個晚上再說,再說啊...”白世南被當場抓包,說話也硬氣不起來。
“那我就當你答應瞭。”綺蘿衣曖昧地靠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圓圈,頭埋在他的頸窩處,帶著淡淡香味的吐息噴灑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白世南覺得咽喉處癢癢的,想伸手去撓,但很快就不癢瞭,反而有點微微的刺痛感,是綺蘿衣的兩顆小虎牙抵在瞭喉管處的嬌嫩皮膚上。
“哼,守...店...禮...席。(收點利息)”
綺蘿衣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脖頸處傳來,隨後房內就響起瞭吸食的聲響。
......
片刻後,綺蘿衣心滿意足地抹瞭抹嘴角的水漬,砸瞭砸嘴就離開瞭房間。
綺蘿衣不是吸血鬼,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兇殘的畫面,她隻是給白世南種瞭一顆草莓而已,類似於給自己看上的獵物上瞭個標記。
“這傢夥...”白世南對著鏡子瞅瞭瞅,左下側的脖子處多瞭一個鮮紅的印子,即便是拉高衣領,也隻能勉強蓋住一部分。
“白同學,這個是不是很疼啊?”竹語攸一邊舉著鏡子,一邊擔憂地看著白世南,看起來都淤青瞭。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不美觀,過幾天就會自然消退下去瞭,你不用擔心。”白世南心中暖洋洋的,摸著竹語攸的腦袋,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希望打消竹語攸心中的憂慮。
“真的?”竹語攸伸出手指輕輕地碰瞭一下他脖子上的草莓。
“我騙你做什麼,還是你覺得你蘿衣姐姐會傷害我。”白世南按住瞭竹語攸的手,在自己的印子處來回摸瞭摸,示意根本就不疼。
竹語攸這回是真信瞭,白同學可能會騙她,但蘿衣姐姐是不可能傷害白同學的。
明白瞭這個道理後,竹語攸盯著白世南脖子上那嫣紅的印記有點出神,同為女生,她幾乎是轉瞬間就理解瞭綺蘿衣的做法。
“喂,看什麼呢。”白世南在她眼前揮瞭揮手,竹語攸看起來好像有點呆呆的。
竹語攸回過神來,紅唇輕輕張合,口齒生津,小手拽住瞭白世南的衣角,低著頭小聲地說道:“那個...白同學...”
“怎...怎麼瞭?”白世南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感覺脖子又開始癢瞭。
“能不能也讓我咬...不是,是親一口...”竹語攸兩頰緋紅,煞是好看。
“額...”白世南捂著額頭,就知道會發展成這樣。
“不...不行嗎?”竹語攸小心翼翼地問道,像個過分懂事的孩子。
白世南看著竹語攸那天真期盼的大眼睛,哪裡說得出拒絕的話,再說瞭,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
“你來吧。”白世南幹脆地扯下瞭衣領,露出白皙的脖頸,好似引頸就戮。
“疼...疼瞭的話,白同學你一定要告訴我。”竹語攸一臉抱歉的神情,但還是沒忍住那嫣紅的誘惑,整個人輕輕抱瞭上去。
白世南點瞭點頭,反手摟住瞭竹語攸的纖腰,趁著她種草莓的空檔,自己也找點事情做做,比如爬爬山、攀攀巖之類的。
結果等他繞著山頭都來回三四趟瞭,竹語攸還在那邊做準備工作。
什麼準備工作呢?差不多類似於以前去醫院打針,護士小姐姐會先用酒精棉簽擦拭皮膚進行消毒處理,有種涼颼颼滑溜溜的感覺。
竹語攸自然是不可能隨身攜帶酒精棉簽的,但不妨礙唾液也有一定的消毒作用。
“這不是打針,不用這麼講究的,差不多就可以瞭。”白世南是挺喜歡這準備工作的,但再耽誤下去,綺蘿衣該回來瞭,到時候可能就不是一兩株草莓瞭,而是一片草莓地瞭。
“哦...哦,那...那我來瞭...”竹語攸像個笨手笨腳的實習生,隻知道聽從老前輩的安排。
她最後朝著“消毒”完畢的皮膚吹瞭吹氣,懷著一顆虔誠的心,輕輕地咬瞭下去,在白世南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這樣,白同學就會是自己的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