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服部平次和柯南急匆匆的從樓上跑瞭下來,跟著他們一起下來的還有鈴木園子和坂田佑介原本計劃暗殺的對象岡崎澄江。
岡崎澄江看到瞭被兩個警察押解著的灰頭土臉的坂田佑介,她的身形不由踉蹌瞭起來,驚訝的捂住瞭嘴巴,很顯然她認出瞭這個差點要瞭自己命的人。
坂田佑介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沒錯是我,恭喜你逃過瞭一劫,岡崎女士。”
他身後的兩個警察咳嗽瞭一聲,坂田佑介笑著道:“沒錯,我是在恭喜她,我不會再動手殺人的,但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會被公之於眾,岡崎澄江,還有當年害死我父親的那些人,你們都會遭受該有的社會譴責。沒錯,二十年瞭,案件的追訴期已經到瞭,法律不會再懲罰你們,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們就能全身而退。”
“不要!”岡崎澄江臉色十分惶恐,她當然知道如果這件事被報道瞭,她會遭受社會性死亡,生不如死。
她一下子跪倒在坂田佑介的面前,眼淚鼻涕糊作一團,她道:“我錯瞭,我錯瞭,我當年不該參與那件事,我真的不想害死稻葉教練的,都是他們逼我的呀。”
坂田佑介搖搖頭,認真的說道:“做錯事情就要受懲罰,如果二十年前,你主動投案自首,也不會面臨今天的境況。當然,如果我早點醒悟過來,也不會犯下殺人的罪孽,所以我甘願接受懲罰。”
看著坂田佑介被押上警車,岡崎澄江無力的癱倒在地,雙目留下瞭悔恨和絕望的淚水。
到瞭這個時候,岡崎澄江才發現原來活著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情願自己和長尾他們一樣被坂田殺瞭,起碼人死瞭,就不用管身後的事瞭。
岡崎澄江看到和遠山銀司郎、毛利小五郎他們一起走出來原直人,原本已經絕望的她重新燃起瞭希望。
她沖到原直人的面前,大叫著:“原先生,原先生,還請您幫幫我呀,您既然救瞭我一命,那就請您行行好,繼續幫幫我,如果二十年前的事情被曝光,我就沒臉見人瞭呀。”
原直人後退一步,免得真的被這位女士纏上,他搖搖頭,道:“抱歉,岡崎女士,我幫不瞭你,畢竟我隻是個普通的學生啊。”
之前原直人會選擇救下岡崎澄江,一來是因為岡崎是他的房客,他不願意看到房客淒慘的死在自己的眼前,二來他不想讓坂田佑介犯下更多的殺孽。
但是現在岡崎澄江已經沒事瞭,他當然就不會再多管閑事瞭。
通過之前的事情,岡崎澄江當然不信眼前的少年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她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遠山銀司郎開口瞭。
“岡崎女士,我是大阪府警察本部刑事部長遠山銀司郎,關於二十年前的案子還請您抽空來本部做個筆錄。”
“二十年,已經過瞭追訴期瞭。”
“是啊,已經過瞭追訴期,所以我也隻是通知岡崎女士你去做個筆錄。”
聽到原直人毫不猶豫的拒絕,還有遠山銀司郎公事公辦的口吻,岡崎澄江徹底絕望瞭,可是人做錯瞭事情,終究是要受到懲罰的。
所以在場的人壓根沒有一個同情她的,就算要同情,也會同情和他們更熟稔的坂田佑介,畢竟一位年輕有為的警察因為這些人犯下瞭殺人罪,前途盡毀,還要遭受牢獄之災,人生基本是毀瞭。
柯南跑瞭過來,問道:“真的是坂田警官,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服部平次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是坂田呢?他可是一位優秀的警察呀。”
遠山銀司郎語氣嚴肅的說道:“以前的坂田確實是一位優秀的警察,可是他後來的所作所為壓根對不起他身上的警服、對不起他胸口佩戴的櫻花紋章。”
毛利小五郎也是一臉唏噓,他道:“是啊,身為警察卻知法犯法,坂田的罪行可不輕啊。不過,他這麼做也確實情有可原,他的父親在二十年前被長尾他們故意害死瞭,還偽裝成瞭車禍。隻是法不容情啊。”
“二十年前的案子?”
“坂田的父親被害死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由於服部平次和柯南在來西都公寓的途中遇到瞭堵車,所以他們便中途跳車走人,有些信息他們還不知道,所以盡管他們跑來跑去,卻感覺還是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
毛利小五郎取出瞭一張合照的傳真件遞給瞭他們,“直人之前不是說幾個被害人之間的共同點可能和駕照有關嗎?所以我就請人去查瞭。結果還真的發現瞭他們的關系,遇害的長尾英敏、西口多代、野安和人,還有這位岡崎澄江女士,他們在二十年前都參加瞭同一個駕訓班。你們看,這就是二十年前的駕訓班結業合照。”
柯南搶過瞭傳真件,服部平次隻能弓著腰湊過去看。
盡管時間已經過去瞭二十年,但是依然能夠很清楚的辨認出他們,而且他們還看到瞭一張熟悉的面孔,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們就什麼都明白瞭。
服部平次咬著嘴唇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坂田他當時也說過要調查幾個受害者的關系,還贊同瞭直人關於駕照的猜測,我想這張照片的存在肯定瞞不瞭多久,所以坂田他明明知道我們在看到這張照片後會聯想到他的身上,但是他還是這麼做瞭,這說明其實他是想要我們早點查明真相,他的內心一定也很矛盾,一邊是身為警察的榮譽,一邊的害死父親的仇人……”
可是說到最後,服部平次自己也說不下去瞭,不管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身為警察知法犯法就是不對的。
原直人認真的說道:“警察是公職人員,他們的所作所為是會被公眾放在陽光下檢閱的,而大阪警察系統這些年一直在致力於拉近警民關系,並為此做出瞭很多的努力。坂田身為警察卻知法犯法,他不僅給大阪警察蒙羞,更是給原本已經有所好轉的警民關系蒙上瞭陰影,那些人恐怕不會輕饒瞭坂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