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是?”
原直人臉色刷的一下子變白瞭,他連忙起身,朝著樓下跑去。
四井麗花見原直人這麼匆忙的下樓,連忙追上去問道:“直人,發生什麼事瞭?”
原直人倒是想一鼓作氣的跑下樓,但是身體硬件實在是不允許,他剛剛跑瞭兩層樓,就隻能扶著樓梯,大口喘著粗氣,焦急的看向外面。
四井麗花雖然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但是她也很快就趕上瞭原直人。
原直人這才向四井麗花解釋起來,“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剛剛發出尖叫的是我的朋友遠山晴子,不知道她究竟發生瞭什麼事,可是我現在……”
雖然已經岔氣瞭,但是原直人還是堅持朝著樓下走去,可是以他現在的速度,等他挪到遠山晴子身邊,恐怕黃花菜都涼瞭吧。
三船拓也板著張臉道:“那我先下去看看吧。”
說罷,他便飛速的下樓,朝著大門外奔去,如果他們沒有聽錯的話,遠山晴子的聲音是從外面的小樹林裡傳來的,至於為什麼遠山晴子的聲音穿透力這麼強,也許是某些女生天賦異稟吧。
五條修想要抓住三船拓也,但是三船跑得太快瞭,他一把抓個空,他小聲嘀咕道:“剛剛聽到遠山小姐聲音的應該不止一個人,說不準已經有人報警瞭,你急什麼嘛。”
一枝隆道:“我也去看看吧。”
原直人強忍著岔氣的疼痛,一把抓住瞭一枝隆,道:“一枝先生,能不能請你把我扶到大堂的沙發那裡。”
四井麗花不滿的推瞭一枝隆一把,道:“直人我也可以的,幹嘛要一枝隆扶著你!”
原直人擠出一個笑容,道:“那不是我心疼姐姐你嘛,我的體重可不輕,要是讓你扶著我,那不是太辛苦你瞭嗎?”
四井麗花勉強接受瞭這個解釋,她任由一枝隆扶著原直人,她和五條修則跟在後面。
原直人將一枝隆抓得很緊,生怕自己一不註意就讓這個傢夥跑到外面瞭,以遠山晴子的膽子和武力,能夠讓她發出尖叫的事情並不多,可見一枝隆之前確實出去,並且做瞭什麼。他褲子上的草液汁和鞋子地下的泥土就是證據,如果放任他出去,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去瞭現場,那麼這些證據也就失效瞭。
一枝隆扶著原直人他,他知道外面的尖叫是怎麼回事,因為這本就是按他的計劃行事。
或許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發出尖叫聲的人是眼前這個少年的朋友,但關系不大,那個女孩看著精明,但也隻是看起來而已,一個隻懂得看男人外表的膚淺女人又能多高的智商呢。
隻是由於時間的關系,還存在著一些細節上的瑕疵,如果有機會的話,這些瑕疵還是處理掉的好。
如果原直人聽得到一枝隆的心聲,絕對會狠狠吐槽,反問一句,遠山晴子好歹是大阪大學醫學部的高材生,你呢?
另一邊,三船拓也匆匆的跑下瞭樓,值班的服務員剛從吧臺後面站起來,揉瞭揉眼睛,一副迷茫的樣子。
三船拓也瞟瞭一眼看起來剛剛睡醒的服務員,迅速朝著大堂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遠山小姐,你在哪裡?遠山小姐,你在哪裡?”
然而他卻聽到瞭一個更熟悉的求救聲。
“救命啊!三船!”
這是?
說有事情要出去的二階堂優次,他怎麼會在這裡?
心中滿是疑惑的三船拓也想要把事情弄個明白,卻聽見一個嚴厲的女聲道:“站住,不要動,立刻報警,這裡發生的人命案件,如果你不想被當做嫌疑人的話,最好不要靠近!”
人命?
聽起來不明覺厲啊!
三船拓也下意識的停住瞭腳步,他好奇的朝著小樹林裡看去,借助月光,他驚訝的看到瞭原本以為是受害者的遠山晴子正緊緊的將一個人壓在地上,而不遠處還有一個人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應該就是死者瞭。
三船拓也忍不住自嘲道:還真的是倒黴的一天啊。
“三船,救命啊!”被遠山晴子壓住的男人發出瞭淒厲的哀求聲。
三船拓也驚訝的問道:“二階堂?這是怎麼回事?”
二階堂優次淒慘的哀嚎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就被這個瘋女人忽然撲到瞭,我的手,我的腿都好疼啊,嗚嗚……”
遠山晴子再一次強調道:“三船先生,請你報警!”
二階堂優次見三船拓也真的掏出手機,連忙道:“三船,不要聽這個女人的,先不要報警,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小姐,她會處置的。”
遠山晴子用手肘又狠狠的給二階堂優次來瞭一下子,她厲聲道:“三船先生,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有錢有名,不願意和命案沾上關系,但命案已經發生瞭,難道你們還想將事情瞞下來?瞞得下來嗎?再說瞭,如果你不是兇手或者幫兇的話,最好還是打電話報警。”
三船拓也本就沒有打算幫二階堂優次隱瞞,直接掏出電話撥瞭110,“你好,我要報案,這裡是……”
很快的一隊警察便匆匆的趕到瞭,帶隊的正是大阪警視廳的勞模大瀧警官。
“咔嚓!咔嚓!”趕到的鑒識人員第一時間開始對現場進行拍照和勘察。
大瀧警官也開始詢問現場情況,“你就是報案的三船先生嗎?能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三船拓也指著遠山晴子和二階堂優次,認真的說道:“其實我就是個報案的,具體發生瞭什麼我並不清楚。”
大瀧警官點點頭,看向瞭遠山晴子和二階堂優次的組合。
遠山晴子主動道:“警官先生,我是大阪大學醫學部的學生遠山晴子。晚上我在去廚房找吃的東西時候,恰好看到一個可疑的黑影,一路跟蹤下來到小樹林,那個黑影忽然不見瞭,後來我就發現瞭死者安西先生,還有這個鬼鬼祟祟的二階堂優次!所以我就把他制服瞭,順便請這位第一個趕來的三船先生報瞭警。”
二階堂優次連忙喊道:“警官先生,我冤枉啊,我剛來這裡就被這個瘋女人給打瞭一頓,我什麼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