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裝打扮的杉田泉美配上她現在殺氣騰騰的模樣確實讓人害怕。
對於這樣情緒不穩定的嫌疑人,原直人一向與他們保持著距離。
所以,原直人便選擇性的站在瞭若松警官的身邊,這個位置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你恨松本俊介,為什麼要對春野芽子下手?他才是那個辜負你的人吧。你不去對付松本俊介反而向春野芽子下手,豈不是欺軟怕硬?”
杉田泉美露出瞭一個嫵媚的笑容,道:“那原先生你呢,你離我那麼遠是不是也在怕我?我隻是個弱女子而已。”
原直人雙手一攤,笑笑,道:“可是我更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啊。”
若松警官還有其他同行的警察都忍不住去看原直人,大概他們也很好奇,原直人說出這番話後會不會臉紅羞澀什麼的,結果令他們失望瞭,原直人的詞典裡還真沒有害羞這個詞呢。
杉田泉美看著這個一本正經的少年,不由笑瞭出聲,還真的是個有趣的孩子啊,自己前面怎麼就沒有發現他這麼有趣呢。
杉田泉美依然踩著她的那雙綁帶靴子,咚咚咚的直接走瞭進去,優雅的坐在瞭沙發上,漂亮的雙眼看向瞭原直人,道:“你們不進來,我可就不客氣瞭哦。”
看到她坦蕩的模樣,原直人和若松警官互視瞭一眼,也相繼走進瞭客廳,找瞭個地方坐下。
杉田泉美笑盈盈的說道:“你們這麼晚來找我,想必是有足夠的證據來抓我瞭吧。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原先生是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看到對方坦蕩的承認瞭自己的罪名,連個推理的機會都沒有,原直人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他故意開玩笑道:“杉田小姐還真的是夠直接啊,不過杉田小姐你真的不再掙紮一下嗎?你這樣讓我這個偵探很沒有成就感啊。”
杉田泉美不由開心的笑瞭起來,甚至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一邊捂著嘴,一邊道:“哈哈,那真的很抱歉呢,隻是事情我已經做下瞭,而且還被你們找到瞭證據,我沒有否認的必要,但是我想知道我在哪個環節出瞭紕漏。”
若松警官瞪瞭她一眼,厲聲道:“怎麼,你還想修正犯罪計劃,留著下次再用?”
杉田泉美掃瞭若松警官一眼,眉目間蕩漾著說不出的倦意,她道:“下一次?怎麼會呢?這一次,我已經用盡瞭全部的勇氣,哪裡還會有什麼下一次呢。”
雖然不知道杉田泉美的話是真是假,但就姑且當她說的是真話吧,原直人手一揮,然而什麼也沒有,他扭過頭,正好撞上瞭若松警官關切的目光。
“原同學,這裡有蚊子?”
“沒有(>﹏
“哈哈!”杉田泉美忍不住笑瞭起來。
原直人忍不住吐槽道:默契,默契啊,如果是目暮警官的話,自己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瞭吧。
還好來之前,若松警官已經將目前的證據都整理好瞭,原直人直接去拿瞭過來,放在自己的面前。
“杉田小姐,其實你一開始就是我懷疑的對象,在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恐怕就在春野小姐的傢裡吧,你遲遲不接電話,是因為你已經猜到瞭我打電話給你的目的。後來你在電話中的那通表演也實在是太假瞭,你一方面是想要拖延時間,另一方面你也在掙紮到底要不要救春野小姐吧。”
對於原直人的猜測,杉田泉美不置可否,她道:“原來你一開始就懷疑我瞭,這莫非就是偵探的直覺?隻要將我鎖定為嫌疑人之一,再根據之後的證據就可以做出推斷瞭,沒錯吧。”
原直人點點頭,他感覺怎麼有些角色對調瞭,到底誰是偵探,誰是嫌疑人啊。
杉田泉美將腿伸瞭出去,將原直人看清瞭自己的靴子,她道:“你們之前有讓我來樓上樓下跑,應該是石川那小子聽到瞭我當時上下樓的動機瞭吧,而且你們也有註意到我腳上的靴子,這雙靴子走起路來的聲音確實不小,尤其是在樓梯上跑動的時候,不過樓上住的可不隻是我一個女性,或許其他人也有類似的靴子呢。”
原直人點點頭,道:“這點我們當然考慮過瞭,經過瞭篩查,符合條件的人依然隻有杉田小姐你。而石川先生當時戴著耳機打遊戲,他隻是聽到瞭有人跑上跑下的聲音,所以他告訴我們他聽到一個可疑的咚咚聲上樓又下樓,但實際上那個嫌疑人根本沒有離開公寓,他聽到的聲音應該是下樓又上樓吧,當時杉田小姐應該是在找自己丟失的隱形眼鏡吧。”
杉田泉美點點頭,道:“沒錯,其實我近視的度數並不深,所以在剛掉那會兒,我還真沒有發覺,後來想找又沒有找到,你們是在哪兒發現的?”
原直人從證物袋中取出瞭一份報告,道:“鑒識人員在春野小姐的浴缸排水口找到一枚隱形眼鏡,上面有你的指紋。”
杉田泉美笑瞭,她道:“呵呵,原來是掉浴缸裡瞭,難怪我沒有找到呢。因為掉瞭一個,所以我也就將另外一個也順便摘瞭,就在芽子傢的垃圾裡,混在那堆玻璃渣裡面,你們應該也找到瞭吧。”
原直人已經翻過瞭記錄,他自然是點點頭,大阪這邊的鑒識人員工作還是蠻細致的,在現場還是找到瞭不少有用的線索。
杉田泉美嘆瞭一口氣,道:“真沒有想到咱們大阪的警察竟然這麼效率,才過去幾個小時,就什麼都清楚瞭,還真的讓我很驚訝呢。”
若松警官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和東京的那些同行不一樣。”
“噗嗤!”原直人忍不住笑瞭起來。
身為大阪人的杉田泉美也跟著笑瞭起來,東京警視廳和工藤新一、東京警視廳和怪盜基德,可都是經常上電視、上報紙的名組合啊,當然東京警視廳每一次都是淪為瞭背景板,因此也就成瞭吃瓜群眾眼中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