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江思淼看到名片上‘第五星域’的字樣時停瞭稍許,很快回答道：“研究所啊，你們是來批量采購材料還是長期合作的？”

師清寧遞完名片愣瞭一下，似乎沒從江思淼的話中反應過來。

“批量采購材料的話,我們這邊是看數量來的,量多優惠。”江思淼這段時間見過瞭來談合作的客戶,見眼前男人似乎不太理解情況,就解釋道：“哦還有長期合作可以談，我們這邊有內部vip制度，這邊隻要——”

“他不是來跟你們談合作的。”

就在這個時候,在師清寧的身後忽然響起瞭一個聲音,打斷瞭江思淼的推銷進程。江思淼聽到熟悉的聲音往外看，發現丘老帶著兩個親衛兵站在幾米遠的地方,似乎是剛來不久，“丘老先生,您怎麼過來瞭？”

師清寧回頭,視線與丘老先生正面相對。

丘老先生朝著江思淼笑笑道：“打擾瞭,正好有點事過來,其他人在休息吧？”

“沒呢。”江思淼瞥瞭眼旁邊的師清寧，跟丘老說道：“這不休賽期瞭嗎？星棠帶那班孩子出去旅遊瞭，不在基地。丘老，這位您認識啊？”

師清寧聽到人沒在基地的時候遲疑瞭片刻，看向江思淼打算多問一句。

而站在他身後的丘老似乎明白瞭他的意圖,先一步開口。

“小江，能給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嗎？”丘老看著師清寧,“我跟這位研究員有話要說，最好是安靜一點的。”

江思淼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看瞭會，“沒問題,那來會議室吧。”

丘老是KID新基地落成後第一次來參觀，一路跟江思淼有說有笑，兩人聊著基地的規劃。

師清寧跟在兩人身後，他沒有參與話題，視線一直落在基地各處，似乎在打量什麼，又似乎透過這些基地在看別的東西，他看得很仔細，直到抵達會議室門口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這地方確實比以前大。”丘老道：“你們要是需要引進什麼新設備可以聯系我，我們邊境那邊也有不少設備好用，可以轉給你們。”

“那太好瞭，星棠最近正好在提這件事。”江思淼頗為在意地看瞭眼後邊的人，“回頭我讓我們老板跟您聯系。”

丘老拍瞭拍江思淼肩膀，“沒事，你先去忙吧。”

江思淼熬通宵人還沒睡醒，但他也不是沒眼力見，看到這情況就知道情況不簡單。他帶著丘老跟這個研究員進瞭KID的新基地會議室裡的隱秘會議室，這裡沈星棠設立之後就沒來過客人，他將兩人引進會議室後，給遠在天女星的沈星棠打瞭個通訊電話。

會議室內隻剩下丘老跟師清寧兩個人。

師清寧落座，“我給您遞過請帖。”

“我知道。”丘老拿出瞭一份資料放在瞭桌上，推給瞭師清寧，“很冒昧，來之前我調查過你。”

丘老在收到曙光研究所長的消息後就對師清寧展開瞭調查，師姓人，還跟師雪君有說不清的關系，於公於私丘老都想把這個人的身份調查清楚。而師清寧是第五星域的研究員，調查工作需跨星域進行，這也是拖延瞭將近一個月，他才收到調查結果。

可這一調查，發現師清寧的履歷非常簡單。

他沒說謊，丘老查到的資料更詳細。

師清寧出生的時候父母在研究事故中死亡，自幼被研究所內一對師姓夫婦領養，在7歲前一直跟養父母過得非常不錯。直至30年前，養父母所在的研究所發生一次大型的污染物暴|亂事故，養父母死亡，他輾轉之後被交由星盟特殊孤兒院撫養長大，長大後就職污染物研究學專業，沒有親戚朋友，也沒有加入任何第五星域研究所派系，一直以來都在做污染物研究。

這段時間因為‘藍色心臟’被外派到曙光星系，後自主申請加入克羅諾斯研究小組。

“您沒有同意見我的時候，我聽第五星域的朋友說，有人在查我。我知道是您。”師清寧看著這些資料沒有動容，“你查到這，那應該查到瞭另外的東西吧？”

丘老道：“30年前研究所的資料都毀得差不多瞭，我查你養父母的時候花瞭點時間，最後是托人在第五星域的封存檔案裡找到瞭30年前邊境研究所的資料，你的養父母姓師，他們在領養你之前還有一個女孩，女孩名叫師清雪，資料記載她死於30年前事故，檔案被消瞭。”

師清寧道：“她檔案的名字叫師清雪，但我養父母經常喊她雪君。師雪君這個名字，您應該聽說過。”

“我知道。”丘老道。

師雪君這個名字，丘老太熟悉瞭，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徒弟，在20年前科裡亞事故後死於基因感染引發的基因病。但星盟這麼大，同名同姓的人不奇怪，丘老在檔案裡隻找到一張模糊的影像照片，師傢夫婦對這個小女兒保護得很好，是少年時期的師雪君，哪怕過瞭20年，丘老還是一眼從那張模糊影像中看到瞭些許成年後徒弟的模樣。

他在愛徒師雪君死亡後試圖找過她其他的親人，得到的結果一無所獲，沒想到會在這樣一份封存的檔案裡看到愛徒過往的一點蹤跡。

“師雪君是我養姐，我7歲的時候她15歲。”師清寧翻開資料，這份資料他看過太多遍瞭，也知道丘老怎麼查到這份資料，“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30年前研究所事故，救援團隊沒找到她的屍體，判定她死亡，她的個人檔案被消。”

30年前研究所事故發生後，位於核心研究點的大量研究員死亡。

師清寧經由這份檔案回憶起一些過往，他記得當年事故發生的時候，師雪君生病發燒，他跟姐姐在一間屋子裡，在研究所警報響起的時候，尚在病中的姐姐爬起來收拾房間裡所有研究資料，帶著年幼的他跑到安全地方，將他交給前來支援的邊境軍後音信全無。

有的人說師雪君返回找人的時候死亡，可他記得，當時姐姐走的方向不是研究院的方向，臨走前的時候還特意交代過他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問……後來他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師雪君的消息。

“丘老先生，您聽說過幾年前第五星域第三研究所革變事件嗎？”師清寧說道。

丘老聽到這件事微微皺眉，他聽說過這件事，5年前第五星域第三研究所被爆使用污染物進行非法生物研究，做過很多慘無人道的事情，甚至還誘發特殊病毒性基因感染。

這件事暴露出來後，星盟其他研究所奮起要求星盟秉公處理，最後列出犯罪證據475條，涉案人員748名，這件事在學術界影響甚大，丘老當時聽說的時候還知道所有的證據是多個研究員匿名檢舉信提交的。

“這件事跟你有關？”丘老問。

“第三研究所的所長，在30年前是邊境研究所某個特殊項目的負責人。”

師清寧說道：“我養父母曾是他手下的研究員。”

“我長大後調查30年前的事故，發現怎麼也找不到當年研究所我養父母從事研究的項目，好像所有的檔案都被消瞭，直到我畢業在第三研究所實習期間，我發現瞭當時所長的犯罪證據。”師清寧接著說道：“我與幼年長得不像，他認不出我，但我認得他，他的研究所項目跟30年前相比，隻不過換瞭個皮，冠冕堂皇地進行非法研究。”

“30年前的事故跟他有關？”丘老問。

師清寧沒有肯定地去回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30年前他們大量地從邊境輸入A級或者B級污染物，表面是進行正常的污染物研究，實際上是在提取污染物基因，進行對基因性的刺激，當年核心點的□□，就是因為污染物失控。”

丘老聽到這，平靜道：“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在曙光星系裡查瞭些科裡亞事故的事，也翻瞭很多報道，我來曙光這邊時間不多，但在我所有認知裡您是個好人。而且這些也不用往下瞞瞭，那個人跟他的團隊已經進瞭監獄，第三研究所也重新洗牌。”師清寧道：“我來曙光星系也是正常的工作出差，但我沒放棄找過她。”

直至他在曙光星系機甲聯盟的宣傳欄裡，看到一個跟師雪君眼神很相似的男生，一開始他以為隻是眼睛長得相似的年輕人，直到他從研究所長的話中得知曙光星系裡有個叫師雪君的研究員，是丘老先生的愛徒，而丘老先生與這個年輕的機甲師關系很好。

師清寧對幼時的記憶有限，他曾一度以為師雪君死瞭。

直至一些過往被披露，他才懷疑當年師雪君之所以會假死離開很有可能就跟第三研究所的所長有關，第三研究所的研究資料都被銷毀瞭，師雪君當年帶走的那一份可能是唯一的孤本，如果當時他們姐弟兩人手握那份資料，就是手握滅頂之災。

研究員檔案裡叫師雪君或者師清雪的就有上百人，分佈在星盟各地，各種研究論文裡也出現過作者姓名。師清寧是在一眾論文裡找到一份疑似師雪君的個人研究員手稿。

第一星域他來過，但他沒想到師雪君會跑到瞭曙光星系這樣的小地方。

偏僻，落後，還在第一星域的邊境，如果不是藍色心臟，師清寧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來到這個地方。

師清寧道：“第三研究所的事情鬧得很大，整個星盟的人都知道。曾經我以為這件事暴露出來，她可能也會出來找我，或者聯系我，但是沒有。”

“她20年前就不在瞭。”丘老看著桌面的資料，師清寧說的都是真話，跟他調查很多細節都對得上，作為研究員做大項目研究更好，但師清寧沒有，反而每次都尋找著外出交流學習的機會，“這件事她從來沒告訴過我。”

如果關乎第三研究所，孤身一人的師雪君確實沒辦法透露更多的東西。

哪怕自己作為她的老師，師雪君也沒有交付信息。

丘老前段時間收到應沉臨提交的存儲器，已經讓親系團隊嘗試解碼，當年曙光星系科裡亞的事故鬧得很大，雖然沒到星盟皆知的地步，但以第五星域第三研究所的地位，當年事故後統籌調查裡第三研究所的所長也有參與。

這東西如果是應松山

留給應沉臨的，那他能猜測到多年前應松山為什麼一走就是那麼長的時間，隱姓埋名，從不聯系邊境軍……如果那份資料師雪君交給瞭應松山，以老友的性格，很有可能會替師雪君繼續往下查。

丘老問道：“克羅諾斯呢？”

師清寧聽到克羅諾斯停瞭一下，思考後回答：“當年引發污染物暴|亂的原因也很奇怪，規模太大，克羅諾斯是我習慣性地拿30年前的樣本去比較，您知道的，我一直在調查30年前的事故，在第三研究所事情敗露後，我手裡有很多資料。”

“按照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克羅諾斯在第五星域邊境研究所出現過，非法研究是一個原因，核心原因是克羅諾斯下位驅使污染物。”師清寧把自己調查的一部分資料打開，交給瞭丘老，“我找您，除瞭我姐姐的事，還有一點是想把這東西給您看看，您在污染物研究上博學，克羅諾斯的進化路線很奇怪，這份資料我還沒遞交給星盟，存在一部分疑點。”

丘老把師清寧的資料存瞭起來，見到對方餘光落在會議室外，他把桌面的資料收瞭起來，隨口道：“我聽你們組長說你請假瞭一周，特意跑來天狼星找人？”

師清寧一頓，他這段時間一直有在收集應沉臨的消息，他不敢冒然打擾那孩子，也是聽說他參加的研討會結束，才請假過來見見人，想確認對方是不是跟師雪君有關系。

他聽到丘老這麼說，“是我沖動瞭。”

“我第一次見到那孩子的時候也跟你一樣。”丘老自顧自往下說道：“那孩子沒有親人瞭，也是近幾年才來的KID，以前不住這個地方，住的地方更小，訓練室跟會議室擠在一起，睡覺的房間隻有這個會議室一半大。”

“你看過他資料，那應該也看過他的手。”丘老說道：“基因病，那孩子倔，一查出來就跑去做手術，自己簽的字，做的截肢。”

師清寧沒說話，仔細聽著丘老的話。

“我不確定那孩子願不願意見你，也沒有權利去幹涉這件事。”丘老拄著拐站瞭起來，“那孩子現在的傢長都在這個基地裡，你想見人，得經過他們的同意，而不是我。”

師清寧一愣，隻見丘老朝外邊喊瞭一聲，“小江啊，別在那邊等著瞭。”

站在門外的江思淼跟丘老兩個親兵相視一眼，尷尬地笑瞭笑，隻好開門進去：“我隻想問問兩位缺不缺茶水，要不要喝點？”

丘老：“我聽小陸說，你們這茶不錯。”

江思淼：“……”

陸中校回去之後到底宣揚瞭幾次他們的茶，那可是沈星棠傢傳的老茶，不送錢不給喝的。

丘老給江思淼介紹道：“這位是第五星域第一研究所的研究員師清寧，曾經參與過兩個知名項目，做的污染物以及污染物異能晶研究學專傢。這個是江思淼，KID基地的總教練。”

“您好。”師清寧禮貌伸手。

“您好您好。”江思淼多看瞭師清寧一會，發現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頂著外星域的模樣卻用的古華夏的名字，“哦對瞭，丘老這次來天狼星待多久啊，我剛跟星棠通過電話，她說讓您多待會，她很快就回來瞭。”

“不是去旅遊瞭嗎？”丘老問：“不多玩會嗎？”

再待多一會，他們KID的機甲師估計要瘋死在深山老林裡。原先的計劃外出旅遊訓練半個月，結果沈星棠臨時改變主意，跟林傢武館的師傅把KID一群人帶到深山裡去瞭，保險起見還把醫療艙帶深山瞭。

他一上KID的內部群聊，就看到季青鋒跟林垚生不如死的發言，現在都已經去瞭一個月瞭，要不是星盟賽的新資料下來，還有維修室裡有些武器問題應沉臨說要自己回來把關，那群人估計還得被沈星棠按在深山裡多待個半個月。

剛剛江思淼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聽說訓練告一段落，已經在收拾準備回程瞭。

沈星棠似乎知道丘老要來，知道丘老過來之後，特地說瞭句。

“哎，星盟賽這不就快開始瞭嗎？”江思淼一提到星盟賽就開始頭疼，其他機甲基地都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他們這邊是哪哪都沒準備好，武器現在還在最終測試階段，一直在一改再改，“都快忙死瞭，星棠說您跟她提前說過瞭，是有什麼事嗎？”

丘老說瞭一聲：“是關於克羅諾斯的事情，我聽說你們倉庫這邊還存留瞭一部分沒賣，過來跟她談個生意。”

師清寧聽到克羅諾斯，意外地看向丘老，他以為丘老是因為他請假過來才來這邊的。

江思淼一聽就知道是送錢的，跟曙光邊境軍談生意太爽瞭，“這個好說，那您這兩天要不住基地裡吧？我們這邊住宿區空闊，在這邊等她剛好，我讓人下去準備四個房間。”

“您要不來看看？”

師清寧看向丘老，丘老拄著拐走在他前面：“你目前的直屬上司是老楊吧，請假一周也沒別的事，挑選污染物材料你是行傢，我跟老楊臨時外調你來幫個忙。我這不是幫你，能不能見到人等沈星棠回來，你親自跟她說，那孩子要是不願意見，你自己走。”

“謝謝。”師清寧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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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D一眾人回來已經是三天後，離開航空站的糙樣走在路上都沒人能認出來。沈星棠也懶得開懸浮車瞭，一行人擠在懸浮車裡回傢，到傢的時候大包小包，每個人身上還背著林垚父親友情贈送的武器，說讓他們回基地不忘聯系，每天進行遠程訓練，要拍視頻反饋。

江思淼開門的時候看到人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一個個像是山裡出來的野人，作戰靴也沒穿，腳上穿著樸實的佈鞋，基地裡的維修師也跑出來，眾人圍觀KID的機甲師，就像是在圍觀一群從山裡回來的猴子。

“你們這——”江思淼問：“怎麼變成這樣瞭，去訓練室的修復倉躺躺。”

季青鋒一把將人撲倒，眼淚都快蹦出來瞭：“傢的感覺，我終於回傢瞭。”

江思淼白色的T恤變成黑一片灰一片，一時半會不知道是誰蹭上的，把一群人趕去洗澡換衣服。

應沉臨推著行李箱跟在遊溯背後，他感覺還好，在飛船上睡瞭一覺精神狀態好瞭很多，一回寢室洗完澡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光腦手稿直沖維修室，以至於遊溯洗完澡後去找人看到瞭隻剩下一個空房間，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收拾，換下臟衣服全在衣簍裡。

應沉臨到維修室還沒進去，就被艾裡克醫生抓去做身體檢查，等檢查之後才有機會進維修室。

維修室裡其他人還在努力工作著，機甲基本上已經修復好瞭，部分武器的鍛造進入尾聲，應沉臨到地方打聽谷爺爺在哪，一聽其他人說知道谷爺爺跟丘老去武器數據室瞭，好像是在糾正一個武器的核心數據。

應沉臨原本打算過去打聲招呼，結果還沒到武器數據室，谷小天就帶著資料走瞭過來，“臨哥，這些異能晶你之前說要留著等你回來，現在是要過去看看還是怎麼說？”

谷小天給應沉臨的是之前斯拉雷德冰庫污染物的異能晶列表，KID當時帶瞭大量物資回來，裡面就有不少異能晶，回來之後全都被沈星棠送去[求索]機構做異能晶鑒定瞭，想試試看能不能從裡面找到一些有用的異能晶。

但畢竟是邊境污染物，大多數都是沒見過污染物，資料庫裡也沒記載。

隻能查出一小部分異能晶的功能所屬，隻不過異能特殊的異能晶很少見，還有一部分是求索判定有價值的異能晶，其中有兩顆屬性純度特別高但異能未知的異能晶……應沉臨在天女星就聽說瞭，一聽谷小天說起這事，他就想去裡面看看異能晶的情況。

斯拉雷德冰塚裡的異能晶少見，留給KID就是個未知的寶庫。

一些好的異能晶可以挑出來，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能去星宿會鑒定。

應沉臨跟著谷小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些已經篩選好的異能晶，一個個羅列後放進瞭特殊的存儲倉裡，谷小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忙，跟應沉臨說明分類後就走瞭。應沉臨則是把送去求索鑒定的那一批異能晶找瞭出來，從中找到瞭那兩枚被單獨放著的高純度異能晶。

這兩枚異能晶，一枚是水木雙屬性，一枚是火屬性。

兩枚異能晶呈現的顏色都很純粹，顏色的濃度色澤跟應沉臨看過的那些高強度的異能晶非常相似，以他判斷異能晶的目光，他知道這兩枚異能晶的異能絕對不差。

可難就難在這兩枚異能晶異能未知，就像是空有兩個寶貝留在瞭自己的手裡，但卻不知道如何去調用這兩枚異能晶。等星宿會估計很久，沈星棠已經在聯系異能晶鑒定機構，試圖找到能跟星宿會一樣的鑒定特殊異能晶的機構。

應沉臨把其中那枚火屬性的異能晶從存儲倉裡拿出來，試圖用精神力進行試探。

他輸入精神力的時候，異能晶微微地懸浮起來，在應沉臨精神力的刺激下散發出瞭一點怪異的反應，忽高忽低，連淵感受到這個異能晶的能量都表示能源儲備不低。

“跟不死火差別怎樣？”應沉臨問。

淵：“比不死火弱一點，但火屬性很活躍。”

求索給的鑒定報告說，這兩枚異能偏向都是攻擊型異能晶。

應沉臨試瞭半天，打算去找遊溯試試，讓提奧也給個反饋意見，看看能不能推論出該異能晶的部分功能，好縮小范圍。他剛把精神力往回縮，忽然聽到瞭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應沉臨聽到瞭腳步聲，以為是KID其他維修師，往貨架的另一邊看時，看到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的手裡抱著個箱子，還在清點其他異能晶，裡面都是KID用不上的殘缺異能晶，聽說是準備賣給丘老的殘次貨。

似乎聽到聲音，男人抬頭往他的方向看，在與他目光交匯的時候，眼底帶著幾分意外。

他看到應沉臨手裡懸浮的異能晶，註意到他的動作。

男人開口道：“別橫沖直撞，你試著用精神力繞著它走，從外部去刺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