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抹去儲物袋的禁制,必須要比儲物袋的主人高出一個大階,她與那兩個魔修同為築基期,便將儲物袋拋向玉琉璃。
“啪…”
玉琉璃抬手抓住儲物袋,將神識探入,三兩下便將禁制抹去。果然在儲物袋中找到兩塊黑色精鐵打造的令牌。
令牌的正面刻著血煞谷三個字,而背面則刻著——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沒有師承。”玉琉璃挑瞭挑眉,拋給初歡一塊令牌。
還真是歪打正著,內門弟子的身份顯然更好辦事,不會太引人註目,又不似外門弟子處處受限制。
接著,他又將儲物袋遞給初歡,初歡隻是掃瞭一眼,便拋給白晝,都是魔修用的東西,她自然用不上。
白晝接過儲物袋,抬手行瞭一個道禮:“謝主上。”
初歡擺瞭擺手,示意白晝別老謝來謝去。
接著,她垂下視線,盯著地上的兩人。
玉琉璃察覺到她的異樣,溫聲問道:“怎麼瞭?”
初歡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指尖凝聚靈力,點在其中一位魔修的額頭上。
這一幕,落在玉琉璃的眼中,他詫異的挑瞭挑眉:“搜魂?”
零散的片斷在腦中閃過,初歡緊閉雙目。使用搜魂並非正當手法,但她也隻是猶豫瞭一瞬,人都殺瞭,還裝什麼正派。
而搜魂這種小術法,隻要有心,便可學到,她還是曾在古書上看過,隻是並未實踐。
地上的魔修身體抽搐,翻著白眼,顯然神識受瞭很大的刺激。
這種狀態足足持續瞭一炷香的時間,看的一旁的白晝神情一楞——主上很兇殘,他很喜歡!
玉琉璃佇立在一旁,搖著折扇,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當初歡再次睜開雙眼,她一個手刀將地上的魔修打暈,而後,看向玉琉璃:“我給你講,還是你自己來?”
玉琉璃勾瞭勾唇,折扇一合,指向地上另一位魔修。
一縷白色的靈力從扇端飛出,點進那魔修的額頭。
初歡嘴角一抽——搜魂就搜魂,非搞得一副不染塵世的樣子。
使用搜魂也是迫不得已,兩人兩眼一抹黑,並不知這兩個魔修的言行舉止,直接混進血煞谷,必會漏出端倪。
從那魔修的記憶中得知,她搜魂那位魔修名叫王天二,剛好和另一位名喚王天一的魔修是兄弟。
平時兩人並沒有什麼朋友,隻是普通的內門弟子。
沒有師承,兩人的日子並不好過,此次出來,本來是預謀劫財,卻沒想會撞上初歡。
而血煞谷確實有一個藥園,可以自行去任務處領取藥園的差事。
藥園被陣法籠罩,初歡根據這魔修的記憶推算,這陣法不算太高明,若是有藥園的令牌,依然可以自行出入,就是不知…這藥園中的情況。
地上的魔修,身體抽搐瞭半刻鐘,玉琉璃折扇輕點,那縷連著魔修額頭的靈氣瞬間切斷。
兩人對視一眼——搜魂到的記憶相差無幾。
空間一陣波動,初歡抬手凝結出一片水鏡,外面魔修人來人往,明顯是血煞谷的修士在探查。
她略微思索,沉聲道:“天亮之後我們直接去血煞谷。”
玉琉璃點瞭點頭,贊同瞭她的說法,白日修士比較多,並不會有人留意他們兩人。
草地上的兩名魔修已經癡傻,她把魔修交給白晝,也會更省些力氣。
但初歡還是不放心掏出一沓符篆,叮囑道:“醒瞭就敲暈,別讓對方自盡,若是這兩人發瘋,就用符篆轟。”
白晝應聲:“是,主上。”
……
待兩人回到竹屋後,初歡趁著外面還未天亮,運起登雲靴,飛到半空中巡視著彌虛空間。
她猛然發現,這彌虛空間居然在逐漸擴大,魔山已經從原來的兩座增加到瞭三座。
空間邊緣處的冰雪山谷,已經形成瞭連綿起伏的山脈。
初歡停留在半空中,向下望去,此地的冰靈力與極寒之地相差無幾,冰雪之上,光禿禿的一片銀白,隻有一些紅果樹零散的出現。
莫非,這彌虛空間的一切都與她的身體有關?
初歡越來越肯定,此時,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彌虛空間的外物,隻有識海中那縷契約光團還在,這些變化她一直沒有察覺。
如今聯想到突然多出來的魔山,雪山…
魔山是因為她體內有瞭魔氣,雪山是因為她吞服瞭冰靈。
初歡越想越激動,好半晌,才壓下心中的慌亂,斂瞭斂神情,她這才回到修煉室進行逐漸。
……
一夜時間悄然而過,水鏡中的景象,也多出一絲亮光。
初歡吐出一口濁氣,結束瞭練體,抬手甩瞭兩個清潔術後,她從浴桶中爬出。
“吱——”
推開房門,一襲白衣的玉琉璃早已站在房門外等候,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點瞭點頭。
初歡心念一動,兩人便出現在昨日打鬥得小巷中。
血煞谷的動作很快,昨日被炸出的大坑已經填平,威壓碾碎的青石磚,已經重新鋪在道路上,打鬥痕跡也被抹的一幹二凈。
“走吧。”初歡抬眸看瞭眼血煞谷大殿的方向,掏出鬥篷披在身上。
玉琉璃見狀,也同樣披上鬥篷,將令牌掛在腰間。
血煞谷的宗門大殿依山而建,在城中深處,繞過坊市,便是血煞谷宗門的入口處。
兩人身披鬥篷,漏出的雙手處,隻有陣陣魔氣翻滾,看不真切,一路並未停留,直奔血煞谷而去。
半個時辰後,初歡佇立在陣法外,瞇起雙眼,血煞谷的陣法與無極宗差不瞭多少,到底是傳承已久的宗門,正如玉琉璃所想,此處陣法進來容易,但出去難。
陣法入口處,兩位練氣期的魔修正一左一右守在入口,見他們到來,抱拳作揖道:“師叔。”
“嗯。”玉琉璃模仿著王天一的說話聲音。
接著,兩人對視一眼,便踱步走進陣法。
數百階石梯一路延伸到最高處的宮殿,兩側又有幾條岔路,通向管事處,洞府等等…
初歡眼神微沉,傳音道:“玉琉璃,敢賭麼?”
“有何不敢?”玉琉璃語調微揚,不明白話中何意。
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初歡視線一轉,直接鎖定在一條小路上:“走。”
玉琉璃目光微閃,那條路,是通往藥園的路,這女人是打算明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