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瞭那麼多二鍋頭,貝小曼現在是口渴難耐,加上這杯神奇的中藥喝下去滿口生津的,很快就被她喝完瞭,“這裡面都有什麼,中藥居然這麼好喝!”
而且喝完之後,她心情仿佛都好瞭許多,宿醉的感覺也沒有瞭。
“商業機密,告訴你瞭,我喝西北風去啊!”孔樂說,其實藥方算不上機密,隻是裡面的成分貝小曼可能不太好接受。
比如一味叫做地龍的藥,說白瞭就是蚯蚓幹。
要是說瞭出來,貝小曼肯定得找他拼命。
“稀罕!”貝小曼不屑的說,反正孔樂把藥都已經準備好瞭,她也懶得操心。
“這個你也看一下!”孔樂趁機把賬單遞給瞭貝小曼。
“什麼啊!”貝小曼接過來一看,看清是賬單之後,慍怒道:“兩千萬,你怎麼不去搶,就這麼點中藥值這麼多錢麼?”
“你懂什麼,中藥是不值這麼多錢,但是知道用什麼中藥就值錢瞭,而且,還有針灸。這都是技術活,技術是無價的。”孔樂說。
“那又怎麼樣,沒有!”貝小曼理直氣壯的說,分明就是想賴賬。
“分期我都給你做好瞭,一個月也要不瞭多少錢!”孔樂說。
“切,想騙我的錢,沒門,你怎麼不直接寫個兩億,二十億也行,反正我都沒有!”貝小曼說。
“那你多少給點啊,看病不用花錢麼!”孔樂無語瞭,他這麼負責的大夫上哪去找。
“行啊!”貝小曼點瞭點頭,拿過筆把賬單上面的千萬給劃掉,改成塊。
然後她從桌子縫裡面艱難的弄出瞭兩塊錢硬幣,給瞭孔樂,這錢早就掉進去瞭,她一直嫌麻煩,今天總算是派上用場瞭。
“兩塊?你還真拿的出手!”孔樂是目瞪口呆,這價格殺的也太厲害瞭,直接把單位都給換瞭。
“反正也差不多,橫豎都是二!”貝小曼心安理的說。
“行,算我倒黴!”孔樂點瞭點頭,這年頭,果然好人難做。
“少囉嗦,我要補覺瞭,你要沒事趕緊走,別回頭彤彤以為我把你給拐瞭!”貝小曼打瞭個哈欠,下瞭逐客令。
“早飯都不管?”孔樂驚瞭,這橋拆的也太徹底瞭,連橋墩都沒剩下。
“出小區右拐,有傢包子鋪,兩塊錢一個,剛好夠瞭!”貝小曼說。
“行,咱們走著瞧!”孔樂點瞭點頭,一臉幽怨的看著貝小曼,然後打開門就走瞭。
貝小曼對著孔樂的背影揮舞瞭一下粉拳,想騙她的錢,門都沒有。
不過孔樂還沒走多久呢,門就被敲響瞭。
貝小曼一愣,旋即臉上便是浮現出一絲笑容,“居然這麼快又跑回來瞭,不會是迷路瞭吧!”
但是打開門之後,她的面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你們來幹什麼?”
來的,正是她說的那個女人也就是她母親,還有他弟弟,張春蘭和貝奇。
“瞧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女兒,出門在外多不容易,我還不能來看看你麼。你看,我還給你帶瞭早飯!”張春蘭揚瞭揚手上的東西,笑瞇瞇的說。
貝小曼一愣,以前別說是早飯瞭,就算是半根蘿卜都舍不得給她的人,今天居然特意買早飯來看她,也太不正常瞭。
就在她一愣神間,張春蘭和貝奇已經擠進瞭屋子。
“姐,你住的地方怎麼這麼小,我和媽住哪裡啊?”貝奇四下看瞭看,有些不滿的說。
“你們愛住哪住哪!”貝小曼站在門口,沒好氣的說。
“你別聽他的,我們住的地方可好瞭,閨女,別站著瞭,趕緊過來趁熱吃!”張春蘭熱情的招呼著貝小曼,她們現在可是千萬富翁,怎麼可能沒地方住。
“嘿嘿,我還真看不上你這小破樓,我住的可是五星級大酒店!”貝奇恬不知恥的說,他花的每一分錢,可以說都是貝小曼掙的。
這些年他從來沒有正經工作,過得卻逍遙自在,就是在吸貝小曼的血。
“你們到底有事沒有,沒事別煩我,我現在被公司開除瞭,你們滿意瞭?”貝小曼冷笑著說。
“開除就開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傍上大款瞭!”貝奇說。
“胡說八道什麼!”貝小曼怒瞭,有這麼說自己姐姐的麼。
“哼,我們都看見瞭,你昨天晚上就是他背進來,他剛剛才出去,你們這孤男寡女的,當我傻啊!”貝奇說。
“你別胡說八道瞭,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貝小曼一驚,也怪她太不小心瞭,居然讓他們看見瞭。
“普通朋友能在你這裡過夜麼,而且前幾天我們還看見過一次,也呆瞭一晚上。”貝奇說:“再說瞭,普通朋友會為瞭你一次性給我們一千萬麼?”
“他給你們錢瞭?”貝小曼頓時一驚,孔樂是傻吧,這種錢都給,還給那麼多。
“喲,這大款還真不把錢當回事啊,說都不跟你說一聲。”貝奇一愣,他以為孔樂給瞭錢,絕對會在貝小曼這裡邀功的。
“我的臉都被你們丟光瞭,馬上把錢還給他!”貝小曼眼眶都紅瞭,這讓她以後還怎麼面對孔樂。
“切,那是他給的,你憑什麼讓我還。”貝奇說。
“好好說話,小曼你也是的,現在你日子過好瞭,就不能想想你弟弟麼。我養你這麼大,一點都不知道感恩。而且,那小夥子明顯很有錢,給我們點怎麼瞭,你的便宜都可都被她占光瞭。”張春蘭有些不高興的說,養個女兒,不就是為瞭這樣麼。
“就是,要不,你讓他再給我們點,反正他錢多。”貝奇說。
“他錢多是他的事情,你們別做夢瞭!”貝小曼怒極反笑,有這樣的傢人,她真的覺得很可恥,也很可笑。
“那你給也行,反正你現在身價也不一樣瞭,掙錢也容易。你長得這麼漂亮,勾勾手指頭那些有錢人就排著隊給你送錢瞭。我說你怎麼讀書的時候就有錢瞭,都是這麼掙的吧!”貝奇陰陽怪氣的說,而且話說的越來越過分瞭,絲毫不顧貝小曼的感受。
貝小曼讀書時候的錢,可都是挨打挨出來的,每一分都不容易,他卻花的心安理的,現在居然還能說出這麼過分的話來。
“啪!”
貝小曼氣得牙齦都咬出血瞭,狠狠一巴掌就甩在瞭貝奇臉上。
“你……你敢打我!”貝奇捂著自己的臉,起身就要和貝小曼拼命。
不過他忽略瞭一個問題,當初貝小曼能在在三十幾個人的圍追堵截下逃出來,還打殘瞭對方一半的人,他怎麼可能是對手。
貝小曼這次也是真氣瞭,把貝奇給打得慘叫不已,忍受瞭多年的怨氣,在這一刻終於徹底爆發瞭。
“媽,快拉住這個瘋女人,他要打死我!”
“貝小曼,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可是你親弟弟,就算他說瞭什麼不中聽的話,你也不能打她啊。”張春蘭急瞭,在後面不斷的拍打貝小曼,最後甚至還死命拽住貝小曼的頭發往後扯,這也是她以前的慣用手段。
所以,後來貝小曼基本不留長發瞭,甚至還留過寸頭,這對天生就愛美的女生來說,幾乎是不可忍受的。
還好現在她頭發也不是很長的那種,不然頭皮搞不好都要被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