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漂亮傢世好有什麼用,老公還不是個沒文化的廢物!”
看著孔樂灰溜溜的背影,班長宋芊芊一臉冷笑,尹千彤要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如今誰的成就高還不一定呢。
不過今天在見識到尹千彤的老公之後,她頓時覺得平衡多瞭。
相較之下,她老公那絕對算是大部分人眼中的完美男人瞭,要顏有顏要才有才的。
尹千彤心裡一陣心疼,不管孔樂跟她去哪裡,都會受到不公的待遇,可是孔樂明明不比任何人差啊。
這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恐怕早就翻臉瞭,可孔樂為瞭顧忌她的面子,硬是像沒事的人一樣,每次都默默承受瞭。
其實顧忌她的面子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孔樂根本就不在意。
就好像是出門在外的時候,有隻瘋狗對著你亂叫,難道你還要叫回去麼。
張老師把掛在胸口的眼鏡戴上,仔細的看著孔樂的背影,突然開口道:“等等,你是不是加佈倫大學的K教授?”
“加佈倫大學?從沒聽說過!”孔樂一愣。
“張老師,你在說什麼呢,加佈倫大學可是國際上前十的大學,國內每年的招生名額就那麼幾個,他怎麼可能是加佈倫大學的人,還是教授!”
宋芊芊一愣,心裡一陣冷笑,張老師這種學術界的泰鬥,不一樣逃不過時間麼,這不就老糊塗瞭。
“對啊,張老師,他小學都沒畢業呢,而且他連加佈倫的名字都沒聽說過!”眾人紛紛說道,加佈倫在全球享有盛名,孔樂連聽都沒聽說過,還不是一般的孤陋寡聞。
“K教授?”尹千彤卻是一愣,其他人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但是她卻十分熟悉。
這是一個帶有傳奇色彩的人,發表過幾篇世界級水平的論文,雖然並不如明星那麼有名,但卻是一直都是她的偶像。
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這個人可能是孔樂?
“我是年紀大瞭,可是我卻沒老糊塗!”張老師顯得頗為激動,他依然記得當初孔樂以國人身份,代表加佈倫大學出席學術研討會之時,舌戰多國教授時候的意氣風發。
那時候孔樂年紀並不大,言辭相當犀利。
當是國人就隻有寥寥三人,遭受到瞭相當不公的待遇,甚至被其他國傢認為根本沒資格參加這種層次的研究會,隻能旁聽。
孔樂當場表示退出加佈倫大學團隊,帶領他和另外一人,與多國教授激烈辯論。
他提出的各種猜想和觀念,都相當超前,讓其他與會者瞠目結舌,最後話都不敢說瞭。
加佈倫大學因此而痛心疾首,宣佈無限期暫停和好幾個名校的交流活動,都是一開始的時候對華國出言不遜,言辭激烈的那些教授所代表的學校。
一直到現在,依然是老死不相往來,導致這些名校在國際上的聲望都一落千丈。
這於其說是得罪瞭加佈倫大學,倒不如說是得罪瞭孔樂。
那一戰雖然沒有硝煙,但是卻讓華國在學術界一戰成名,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老師,你想清楚瞭,那可是加佈倫大學,不是什麼野雞大學!”南城說道,即便孔樂小學沒畢業,隻要有錢,去國外野雞大學鍍金一下也沒什麼問題。
“野雞大學?那是第一屆世界笛卡爾學術研究會,野雞大學有資格參加麼?”張老師有些不悅的說。
“第一屆!”眾人沉默瞭,第一屆笛卡爾學術研究會是最有分量,最神秘的一屆,沒有任何影音資料流出,但對華國乃至世界都有劃時代的意義。
這是很知名的一個學術研究會,本來華國在其中的分量是很低的。
但是自從第一屆之後,華國的名額就從兩個上升到瞭二十個,直接翻瞭十倍,而且還擁有瞭一票否決權。
而且,華國在其它世界性質的學術研究會的分量,也攀升瞭一大截。
難道,這是因為孔樂?
“張老師,你真的沒認錯麼!”看著孔樂平平無奇的背影,南城始終無法相信。
“你們看!”張老師掏出一個老舊的錢包,打開來之後,裡面就隻有一張照片。
上面有三個人,一個是張老師,一個是國內很知名的女教授,另外一個居然是個背影。
“這隻是個背影啊,能看出什麼來?”眾人一看,頓覺有些怪異,誰合影用背影的,也太不尊重人瞭。
尹千彤隨意看瞭一眼,雖然是個背影,但是她幾乎一眼就能確定這個人就是孔樂,心裡頓時湧出一絲欣喜。
雖然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又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是一個優秀的人才呢,更何況還是在這樣受盡嘲諷的場合。
“你們仔細看看!”張老師說著,把張片拿瞭起來,對著孔樂的背影。
當初孔樂根本不同意合影,還是他們好說歹說,才有瞭這樣一張照片。
雖然穿的衣服不同,但是看著看著,眾人漸漸有種奇怪的感覺,照片上的背影,和此時孔樂的背景居然在慢慢重合。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一個人!”眾人晃瞭晃腦袋,努力將這種感覺從腦袋裡面消除。
他們不能接受,剛才還被他們嘲笑的文盲,轉眼之間就成瞭一個改變瞭華國在世界學術界地位的大神。
“哼,就是你們嘴裡沒文化的人,卻對我國在學術界的地位做出瞭你們一輩子都無法做出的貢獻。當初他還不到二十歲!”張老師冷哼一聲,他現在也很自責,居然不明不白的對尹千彤發脾氣。
“可是他的確小學都沒有畢業啊,而且他自己都說瞭,根本沒聽說過加佈倫大學。”眾人依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如果這是真的,那孔樂怎麼可能這麼低調。
“他隻是沒有在國內接受過系統教育,這並不影響他的學識和才能!”張老師有些不悅的說著,他這些學生現在看起來一個個都意氣風發的,不過眼界好像不怎麼高,居然還抓著小學這個問題不放。
說話之間,他已經向著不遠處不知道在幹嘛的孔樂走瞭過去。
“K教授,是我剛才眼拙瞭,無意冒犯!”張老師恭敬的說,要不是孔樂,他們現在連笛卡爾學術研究會的名額都沒有瞭,所以他必須要對孔樂恭敬一點。
“K教授?你在叫我?”孔樂一愣,他什麼時候有過這麼拉風的稱呼瞭。
“您就別謙虛瞭,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張老師說。
“無所謂瞭,您這樣德高望重的教育工作者,我給讓座是應該的!”孔樂笑道。
“不不,應該是我給您讓座才是,K教授,請隨我過去吧,不然我餘生恐怕都會良心不安的!”張老師說。
“不必瞭吧,我根本不在意!”孔樂笑道,他甚至都不太記得那件事情瞭。
“您如果不去,那我也不去瞭!”張老師說著,居然躬身站在瞭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