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收容上限,這就代表著,時雀未來能夠操縱的怪談是沒有上限的。這個技能聽起來就可怕的要命。尤其是短兵相接的時候,時雀隻要別被人近身秒掉,那他就可以將自己所有收容的怪談都放在附近。
不用說【災難級】和【危險級】,就是【普通級】的,就已經很要命瞭。
畢竟對於人類來說,怪談的可怕是永遠高於一切的。
時雀隻要順利成長起來,別說R國派來的殺手,就是他們舉國皆出也拿時雀沒有辦法。
這個技能,真的太bug瞭。
直到過瞭好長時間,虞嶠才緩過神來。
“看來有些打算要早做瞭。”虞嶠的語氣好像有點苦惱,但是表情卻是興奮的躍躍欲試。
“你在這先等等,這個情況我可能要和總所長說一聲。天才出世,總要傾瀉資源給些牌面!”虞嶠示意時雀在訓練室裡等等,“恐怕接下來你的訓練會很緊張,做好心理準備瞭嗎?”
時雀並不畏懼,辛苦和忍耐對時雀來說,已經是生活的必備品。
“很好。等一下周翌會回來開始教你格鬥。本來還想讓你休息兩天,可時間不等人。在你到B級之前,必須盡快擁有自保的能力。”
時雀明白虞嶠是為自己好。他目前的確深處重重危機之中,不僅僅是分化技能的特殊性,還有一些時隼當年留下的梁子。另外,他也有些仇怨想要親手瞭結,例如那個故意破壞時隼墓的那個R國人。
時雀有預感,他們很快就會碰面。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準備好面臨一切的挑戰。
虞嶠離開不到十分鐘,周翌就推門進來瞭。然而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另帶瞭一個面容冷漠,醫生打扮的青年。
“江戟,戰鬥系輔助類分化者,B級,分化能力戰地醫生,他的技能有三個,B階的技能是復制。可以復制一個和自己同級別的隊友來保護自己。”
“另外兩個技能,一個是恢復體力,一個是恢復傷口。”
“算是你這次的副教官。”
所以,教他格鬥,為什麼會帶著一個戰地醫生來?
時雀看著江戟面無表情的臉,突然感覺到瞭一絲危險。
果不其然,下一秒,江戟的手裡悄無聲息的出現瞭一個醫藥箱。
時雀下意識從原地躲開,可一個人影近乎光速出現在他面前,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是周翌。不,是江戟分化技能復制出來的周翌。
劇烈的疼痛幾乎麻痹瞭全身的神經,時雀倒在地上,渾身抽搐,根本不能移動。
應該是內臟破裂。嗆咳瞭兩聲,時雀感覺血沫順著喉嚨往外湧。
周翌走到時雀面前,蹲瞭下來。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但卻比往日冷漠瞭許多。
“記住這個位置。”周翌的手毫不留情的按在時雀方才被打擊的地方。
時雀控制不住,嗆咳出血沫。
“你所有的內臟都聚集在這個地方。隻要力氣足夠,立刻就能打碎你的內臟,讓你失去行動能力的同時,內出血也會要瞭你的命。”
“所以,你要時刻保護好這處要害。”周翌說完,看向江戟,“給他治好。”
江戟皺眉,像是很討厭血腥味。他沒有靠近時雀,隻是從醫藥箱裡翻出一瓶液體遠遠地扔在時雀手邊。
時雀掙紮著打開藥瓶,將藥劑喝瞭下去。不到一秒,全身的痛楚瞬間消失。
時雀驚訝的看向江戟。
“別走神!”周翌提醒道。
身體比眼睛更先反應,周翌話還沒落,時雀已經後退兩步。可影子卻依然追瞭上來,這一次,他狠狠掐住瞭時雀的喉嚨,時雀瞬間失去瞭喘息的能
力。
“喉骨和鎖骨都是很脆弱的地方,也是殺手在暗殺時的第一選擇。”周翌邊把江戟扔過來的藥劑喂給時雀,邊和時雀說明。
他教導時雀的方式非常簡單,就是實戰。
江戟復制出來的影子,拳拳到肉的去揍時雀。一次又一次的讓時雀真切的感受到戰鬥的殘酷,和瀕臨死亡的恐懼和痛苦。
而周翌則是在時雀恢復的時間裡,給時雀講述每一個要害致命的原因。
“近身格鬥的內核其實非常簡單。不論是害怕死亡的投機者,還是無懼痛楚的瘋子,本質都一樣,為瞭活命。”
“反復經歷死亡,形成戰鬥的本能,才能在每次戰鬥中,精準的避開致命一擊。”
時雀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打濕,他劇烈的喘著氣,心臟也在劇烈的跳動。有那麼一瞬,時雀甚至覺得,周翌的訓練比他收容【戀人】的時候
還要危險。
但時雀沒有提出暫停,反而更加努力地去記住周翌讓他記住的全部內容。因為時雀明白,未來,當他面臨暗殺者的時候,對方下手隻會比周翌更加狠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時雀也在實戰的過程中快速進步著。
他是超記憶,在記住影子大部分攻擊方式後,時雀也不在一味的被動挨打,漸漸地能夠躲開一部分攻擊。
四個小時候,影子已經很難通過偷襲攻擊到時雀。
然而,令時雀震驚的一幕出現瞭。
這個復制體竟然也非常不講武德。對於初學者的時雀,竟然也是坑蒙拐騙。
他突然散開讓時雀以為江戟停止瞭使用能力,卻在時雀松口氣的時候,突然重新聚集,狠狠地揍瞭時雀一圈。
時雀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戟。這個戰地醫生看起來一身正氣,竟然也做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嗎?
周翌擺擺手,“多正常啊!實戰中,就是要使用一切能夠使用的能力,爭取一擊破敵。咱們現在就是實戰。”
時雀品著周翌這句話,意有所思。
大半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瞭。周翌每次都在時雀的承受能力超過極限一點的時候停手,旁邊的江戟會過來幫助時雀恢復體力。
因此雖然挨瞭不少致命攻擊,可時雀的身體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但是他的精神還是會疲憊的。
“好瞭!訓練結束,今天休息!”看著要到晚飯的短時間,周翌直接喊停。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叫江戟給時雀回復體力。看時雀不解,他主動解釋道,“你要精準的知道自己體力急速消失後,肌肉僵直的程度,這樣才有利於你後面的戰鬥。”
然而江戟卻冷笑一聲,摔門走瞭。
“哎~他就這性格。”周翌把時雀從地上拉起來,讓他不要介意,“時間久瞭你就知道,江戟看著不好接觸,實際上就是個愛鬧脾氣的小哭包。”
“他好像有點生氣?”
“是呀!和我生氣瞭,心疼你被練得太狠。”周翌故意在時雀耳邊大聲說,“說不定他這會著急走是要回去偷偷哭,然後還要跑到大哥的墓前罵我,說我對弟弟不好。”
“放屁!你特麼才是愛哭的告狀精!”訓練室的大門被“砰”的一腳被踹開,剛剛才出去的江戟又冷著臉進來瞭,看著周翌就要揍他。
周翌也不躲,就掛在時雀身後,指著江戟的臉對時雀說,“哈哈哈哈,你看你看,眼睛都紅瞭,就是憋不住瞭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被周翌這麼一鬧騰,江戟也板不住高冷的臉,索性把時雀拉到自己身邊,“以後不訓練的時候就離這種不靠譜的遠點,免得被傳染上智障。”
“哎,離得遠能遠去哪啊!走走走,一起吃飯去!”周翌絲毫不介意江戟的嘲諷,反而蹦躂著竄到時雀和江戟中間,一邊
摟住時雀,一邊摟住戰地醫生,拉著他們晃晃悠悠的往食堂去。
江戟不甘不願的被他拖著走,時雀原本不習慣的想掙脫,卻突然看見周翌的腰間掛著一個破碎的懷表。懷表表盤的背景是一張照片。
上面有時隼,周翌,江戟,虞嶠,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男人。看起來像是時隼二十歲左右拍的。照片裡,時隼就站在周翌和江戟的中間,一手摟著他們一個,笑容張揚又暢快。
時雀愣瞭一下,周翌沖他擠擠眼,時雀下意識摸瞭摸胸口帶著的【剛剛好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很不錯。
江戟也趁機偷偷抹瞭一把眼睛,這次,周翌沒有嘲笑他,而是安慰的拍瞭拍他的後背。
時雀他們三個到食堂的時候,正好趕上基地裡受訓的少年們放學。
吃飯的時候,時雀發現有人在偷看他。
“你現在可是名人。”周翌瞭然的指瞭指後面那些少年,“他們都對你非常感興趣。”
“他們怎麼知道的我?”
“未成年也有歷史民俗研究所app,隻是未成年不能進行積分交易,不滿18歲不能在論壇發言。但是他們能看,所以都知道你收容【災難級】怪談殘片的事兒。”
“你現在可是明星。”
“是啊!你可是大明星瞭!”律師滿臉疲憊的坐到時雀身邊,“所以你都轉正瞭,什麼時候能來幫忙。這幫兔崽子簡直無法無天瞭。”
“怎麼瞭?”
律師大概講瞭講,“叛逆期,不好帶。關鍵是上課不認真,考試不及格,抓他們補考還很費勁。”
“按理說中二期都有個超人夢,能夠鍛煉分化能力不是應該很主動嗎?”時雀不解,“他們考試內容是什麼啊?”
律師生無可戀:“是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