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小醜腦補瞭一下,頓時覺得恐怖非常。
時雀一攤手:“所以你看,為瞭能夠早早養老的未來,你肯定也會努力晉級的。”
拜金小醜原本的傷感瞬間不翼而飛,隻剩下瞭打工四百年都無法退休的恐懼。甚至對升級多瞭一絲急切和渴求。這是他過去一直沒有的。
畢竟拜金小醜過去一直都是b級,而且他本身的分化能力並沒有什麼傷害,全靠眼中關押著的怪談。所以他也很無所謂。
但是這一瞬間,想到時雀說的話,他一直卡在b級的精神力竟然詭異的浮動瞭一下,有種瓶頸松動的預感。
這也太隨便瞭吧!拜金小醜自己都有點懵。
想到之前聽很多人說,b級和a級之間有一道巨大門檻的事兒,他陡然覺得有些不真實的魔幻。
而時雀也同時感知到瞭拜金小醜身上一瞬間的磁場變化。
那是一股和當初催眠師還有羅巍十分接近的磁場強度。自從上次在v市,時雀試著將和小醜怪談融合的拜金小醜強行收容在自己的具象化實體後,時雀和拜金小醜之間就有瞭一種更加深層次的連接。
拜金小醜身上許多微妙的變化,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時雀便已經提前有瞭感覺。
所以,拜拜是要升級瞭嗎?
其實也差不多道時候瞭。時雀看過之前歷史民俗研究所第一人所長留下的手稿。分化者是靈氣復蘇後基因進化的結果。而從分化者具象化實體出現開始,就是一重選擇。
不僅僅是技能的選擇,也包括未來的路。
所以律師一個生活類分化者,最終能在c級和b級分化出適用於戰鬥的技能。這是他堅定地選擇。而周翌明明已經有瞭自己的b級技能,但卻能將b級技能洗掉重新生成。
這就是分化者本身的選擇。
所以,第一人所長認為,從b級到a級有兩個重要的先決條件。
其中一條叫變強大的迫切。另外一條叫完整的靈魂。
總所長和周翌卡在b級並非是他們不迫切,而是他們損傷瞭本源。可拜金小醜一直沒有升級純粹是他覺得沒有必要,現在的等級夠用。
所以這幾個孩子的出現對於拜金小醜來說,也是好事兒。有瞭想要守護的意圖,他也會希望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如果是這樣的話……
時雀也暗自琢磨著,心裡隱約有瞭個想法。或許他們這次還能有更大也更重要的收獲。
而此時,唐熠他們還在商量潛伏進去的計劃。
唐熠皺起眉,“聚集地內的聲音十分嘈雜,大部分都是虐打奴隸或者是宰殺牲畜的地方。”
唐熠幾乎繞瞭整個聚集地一圈,除瞭靠近隧道怪談聚集的地方他沒有去以外,剩下的地方他都走遍瞭。
可風傳來的消息並不友好,甚至帶著刺鼻的血腥味。
那不是剛死一個人或兩個人能夠達到的狀態,而是要常年累月。
尚川皺起眉,“我之前聽說,逃犯聚集地似乎是為瞭防止有類似你這種分化者進行監聽,所以特意做瞭規劃。”
“所以風傳來的消息裡,隻有哀嚎和求饒。”唐熠的臉色越發難看,風中時刻帶來的濃重的血腥味,讓他有一瞬間如置地獄,“那裡,不是活人能夠生存的地方。他們在用人命來作為享受快樂的玩具。”
唐熠是自然眷顧者,風能夠帶來的不僅僅是聲音,還有情緒和味道。
“讓我死,求求瞭,為什麼還讓我活著?”
“啊——”
“啊——啊——啊——”
開始或許還有些許的求饒,但很快,這些求饒就變成瞭痛苦的尖叫,在道奄奄一息的呻丨吟。
可他們死不瞭。
風裡傳來一個詭異遺產的磁場波動,不能治愈,但是卻可以讓人無法因為外傷而死亡。
所以,他們即便是被做成人棍,即便不成人形,可他們依然呼吸,依然思考,依然被劇痛纏繞,依然無法得到解脫。
而他們的絕望,卻是那些逃犯的快樂源泉。他們享受著他們的絕望,以此來滿足逃犯聚集地的荒涼帶來的無趣。
在感知到圍墻內那些復雜情緒的瞬間,如果不是唐熠本身的意志足夠堅定,恐怕他會立刻崩潰。即便如此,他現在還有些手腳發涼,緩不過來。
而簡瑞則是直白的搖頭,表示自己的玩具箱裡,沒有任何一個道具可以突破重圍進去探查。
“門口的詭異遺產帶來的限制太多瞭。”唐熠的腦子轉的很快,“詭異遺產隻能被怪談和詭異遺產還有神明遺產影響。如果咱們有詭異遺產或者神明遺產就好瞭。”
簡瑞想瞭想,“我有詭異遺產,但是是保命的。”
唐熠:“我也是。”
尚川沉默瞭半晌:“我也是。”
於是,這就有蚌住瞭。事情回到瞭原地,無法進入他們就像是三隻守在瓜田裡卻找不到瓜的猹。急得團團轉。
而他們身後,白隼撲騰瞭一下翅膀,歪著頭,好像也在思考著什麼。
不遠處,時雀和拜金小醜也在商量潛伏進去的事兒。
對於詭異遺產157,他們倆也覺得很麻煩。
拜金小醜:“能夠產生范圍影響的詭異遺產咱們手裡其實也有。”
時雀:“不太行。且不說無效化現在不能用,能用也是不行的。范圍太大瞭。”
拜金小醜:“的確,門口人來人往的太多瞭。一旦有其他人註意到分化能力消失,會更加麻煩。”
時雀想瞭想,“詭異遺產和神明遺產都不行的話,或許就要想其他辦法瞭。”
拜金小醜點頭:“還能有什麼辦法?”
時雀忍不住笑瞭:“你記得嗎?其實類似作用的神明遺產特案組也有一個,就用在各大城市入口瞭。但是有一種隊伍即便不通過審判,但是也能進入城市。”
拜金小醜恍然大悟:“攜帶收容怪談的北所研究員。”
時雀:“對。”
拜金小醜:“可他們為什麼要攜帶怪談進去呢?這裡是逃犯聚集地啊!除非等到他們押送那些被綁架的分化者進來,這樣才能跟著一起進去。否則的話,我肯定沒問題,但是你未必可以。”
拜金小醜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是他能夠肯定,時雀的手上一定沒有沾染過無辜者的鮮血。
時雀卻搖搖頭,“不,咱們可以跟著怪談一起。”
“怪談?”拜金小醜明白時雀的意思,詭異遺產的準確性會受到怪談磁場的影響。所以在有怪談的車上,即便詭異遺產報錯,也不會有人太在意的。
但前提是,他們周圍要有怪談。而且還是那種要被運輸進去的怪談。
時雀:“還真的有。你發現瞭一件事嗎?”
拜金小醜:“什麼事?”
時雀:“他們綁架瞭那麼多野生分化者小隊,但是那些野生分化者小隊帶著的車都不見瞭。”
拜金小醜:“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分撥回來的!”
時雀;“野生分化者小隊的車上,會帶著的貨物是什麼呢?”
拜金小醜:“當然是收容成功的怪談瞭。”
時雀打開地圖,“按照路線,他們現在的位置已經在這裡,咱們速度要快。”
“等等,那咱們進去瞭,這三個傻子怎麼辦?”
時雀一臉無辜:“啊?那不是文覺該思考的問題嗎?”
拜金小醜:“……萬一他沒想到呢?”
時雀:“那咱們把聚集地打下來,戰利品就都私吞瞭,不分給他們。”
拜金小醜:“所有的?”
時雀笑瞭:“所有的。”
拜金小醜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時不我待,六億三千萬,咱們快走!”
邊走,拜金小醜邊嘟囔,“這麼危險的工作本來就不應該讓孩子們來,萬一損失瞭都是北所的遺憾!走!我要擔當起我副所長的責任。”
說著說著,拜金小醜又本能的詢問時雀:“所以到底會有多少錢啊?”
時雀想瞭想:“肯定不會少,畢竟還有神明的金錢運buff做保底啊!”
拜金小醜更加亢奮。幾乎迫不及待瞭。
而此時,林文覺那頭也終於到達瞭自己要到的地方。
和他推測的情況差不多。帝都提前出發的三胞胎果然被困住瞭。但是現在有個比較麻煩問題,就是實力差距太大。
林文覺初步估量瞭一下,逃犯那邊至少有一個b級。剩下的那些c級倒是不足為慮,但是這些野生分化者目前的狀態已經十分糟糕瞭。一旦打起來,很難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另外就是這幫逃犯的手裡還有怪談,目前從三胞胎提供的資料來看,他們手裡至少有六個。
六個【危險級一旦全部爆炸開來,對於已經失去戰鬥力的野生分化者們來說,已經是滅頂的災難瞭。
想必三胞胎一開始潛伏進來卻沒有行動就是顧忌這裡,反而失去瞭先機。
一百多條人名啊!
林文覺陡然覺得壓力倍增。他突然明白拜金小醜之前對他說的話。
北所在承擔什麼。
所以,這就是北所研究員的外勤任務嗎?不僅僅是所謂的收容怪談,更重要的是,肩負其他人的生命。
他,真的能夠守護嗎?
林文覺在一瞬間對自己產生瞭懷疑,因為他準備的太少,可需要達到的目標卻猶如高山。
可時雀的信任卻像是支撐他的底氣。
他的破解位,百分之百信任他,也百分之百肯定著他的能力。所以這件事他一定能夠完成。
他現在需要思考的是,這個隻有他能夠完成的任務的願意是什麼?
林文覺的腦內,關於各個隊伍隊員的情況快速的劃過。林文覺和時雀不同,他沒有超記憶。不能在瞬間就看透問題的本質。
但是林文覺有自己的優點,他足夠謹慎,也足夠細致,能夠快速的發現問題之中存在的漏洞。
例如林文覺在分析目前己方人員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忽略瞭一個很重要的人,不,應該說是怪談。
就是之前被時雀放出去的【世界】。
;時雀放出ta,一定是有很長遠的目的,是不是也在暗示他這個怪談本身也是可以利用的?
所以,如果他現在不能從隊友身上找到優勢,那能不能從敵人身上的弱勢出發?
此消彼長。
隻要逃犯亂起來,那對於他們就是巨大的優勢。
要看得長遠,不能拘泥於眼前。
林文覺找瞭一個地方潛伏。他猶豫瞭幾秒,還是果斷的掏出瞭自己的小筆記本開始梳理。
老師和副所長的目的是推翻瞭逃犯聚集地。而自己目前隊友的難點在於,沒有突破口。
聚集地旁邊的人進不去,而逃犯這邊的人則是不能靠近。
畢竟,他們真的莽起來,未必不能殺掉全部的逃犯,但是一定會打草驚蛇。
所以,到底要怎麼才能找到機遇呢?
渾水摸魚嗎?林文覺突然想,水越深,那麼這裡面的機遇就越大。
更何況,【世界】還在這裡。
老師佈局不會是單純的隻下一步棋,所以【世界】的存在的作用一定是巨大的。
或許不僅僅是幫助t市出發的算盤他們能夠順利打入內部,或許還有另外一重作用。
林文覺突然想到之前時雀翻閱過資料,裡面有逃犯聚集地的幾個當傢的名字。
就連歷史民俗研究所也有南所和北所的派系之爭,更何況是逃犯呢?
他們所謂的三個當傢真的能相處的毫無嫌隙嗎?
林文覺快速的看瞭一遍資料,目前看管被綁架的野生分化者小隊的這個b級,是大當傢的手下,而來的是二當傢的人,也是主要負責奴隸買賣的。
但是其中三當傢的就有點勢單力孤瞭。
他看起來是負責整個聚集地的武裝力量,但實際上,逃犯聚集地裡,錢不經過他的手,物資和他沒有關系,就包括他手下的人,工資和食物也都是其他兩人發。
他說白瞭,就像是一個空有職位的光桿司令。
一開始還好,可時間久瞭,他不可能看不出這裡面的彎彎繞,不可能一點心眼子都不動。
如果是這樣……
林文覺覺得,他好像找到能夠攪混水的辦法。
但是前提條件是,他要先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正確。
於是,林文覺暫時離開瞭逃犯控制的地方,他要尋找一個落單的逃犯,然後通過審訊得到一些必然的信息。之後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活動瞭。
林文覺悄無聲息的走在森林裡,他的磁場慢慢擴散開來,最終落在一個遊離於隊伍之外的逃犯身上。
神態、衣著、行為細節,通過這三點觀察,林文覺可以肯定這個逃犯一定是逃犯聚集地的老人。所以,抓住他,就能審問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林文覺手疾眼快。那名遊離的逃犯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失去瞭意識,被林文覺拖走。
而此時,帝都那邊,總所長他們剛剛松下一口氣,就收到瞭下面人的報告。
“夏睿說,有重要的情報要講。”因為辦公室裡隻有虞嶠和總所長兩個人,總所長索性開瞭功放。
“有多重要啊?你們聽過瞭嗎?”虞嶠擺擺手,已經十分厭倦瞭。之前時雀設計把夏睿擒瞭回來。但術業有專攻,總所索性就把夏睿送去特案組,由特案組那邊進行審訊。
可夏睿並不是傻子,他也清楚自己在f市做的事兒都是掉腦袋的大案。哪怕薄言昭一早就把他所有參與罪證的證據羅列得清清楚楚瞭。可夏睿死不認罪,甚至反咬南所一口。導致特案組也一直沒辦法把他定罪。
夏睿作為南所前中型世傢的掌權人,雖然沒有完全進入權利核心,但夏睿本身很聰明,他知道的的確不少。
雖然現在夏睿說的很多事情都已經無法找到相關證據逮捕犯罪人員,但是從邏輯上來說,是能夠判定對方有問題的。
歸根到底,夏睿的罪名槍斃他十次都不算冤枉瞭他。
但特案組遲遲沒有定罪,目的就是想要挖出夏睿知道的所有關於南所的秘密。可夏睿也同樣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現在將自己知道的秘密,變成拖延死亡的籌碼。
他動不動就想見虞嶠和總所長,似乎也想要從他們這裡得到保命的突破口。
這短短一個月,光是想要見虞嶠,和虞嶠私密交流的申請就已經打瞭不下十次。虞嶠開始還真過去瞭,可聽到的都是一些沒用的廢話,索性也不肯去瞭。
至於總所長,更是一次都沒去過。
所以這次,虞嶠也不打算去。總所長更是沒放在心上。
但是負責和特案組共通的工作人員卻說:“夏睿說,他這次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交換,和編號023號研究員有關。”
“他原話?”虞嶠陡然嚴肅起來。
編號023號研究員,過去是時隼,現在是時雀。夏睿用瞭統稱,指的到底是誰?
“南所臨走的時候,曾經帶走過整個歷史民俗研究所高階研究員的血樣,會不會也帶走過時隼的?”總所長皺起眉。
虞嶠有點拿不定主意,“不好說。當時雀雀看到瞭所有的研究資料,他後來不是通過他的怪談打印出來瞭嗎?裡面有時隼的嗎?”
總所長語氣肯定,“有。而且當時那份報告不僅僅是我看過,你也看過。”
虞嶠嗤笑一聲,“就是時隼基因平平無奇聰明人那個吧!”
總所長皺起眉,掛斷電話,並做瞭決定,“一起去看看。”
“會不會是耍咱們倆?”虞嶠有點猶豫。
“怕的不是他耍咱們倆,怕的是這個秘密要狠狠捅我們一刀。”總所長拍瞭拍虞嶠的肩膀,“你先別告訴翌翌,咱們倆偷偷去。”
虞嶠不明就裡,但還是點點頭。
總所長的臉色一直十分壓抑。其實當初他看到時雀送回來的報告的時候,他的心裡就隱約有一種猜測。
的確,當初的分化者小隊裡,他和時隼的關系並不是最親密的。甚至同作為有弟弟的兄長,他們還有隱隱較勁的意思。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仍舊是兄弟。時隼比他小幾歲,在總所長看來,離開一切榮耀和頭銜,時隼也是他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
在戰鬥中,時隼是個純純的脆皮,體術也不好。隻有他們倆人的時候,總所長也是要把時隼擋在身後的。
而時隼太過沒譜的時候,也要喊他一聲“大哥”,在他的註視下收斂一些的。
就包括六年前,時隼決定獻祭那天,總所長如果不是被老所長打暈瞭,那麼最後耗盡生命透支分化能力為時隼找出一條生路的人就應該是他。
至於時隼走後的六年,不僅僅是叛變離開北所的伊甸園老板,每年各種節日會借故去l市悄悄看望時雀的虞嶠,拼命提升等級的江戟,還有洗瞭技能,斷瞭s級未來的周翌,總所長也一樣沒有走出來。
他無數次在時間的洪流裡遨遊,隻為瞭找出當年【月女】事件裡被隱藏起來的真相。
神明遺產003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月女】事件裡,時隼是唯一能夠喚醒龍脈的人?
伊甸園的老板通過懷表穿回到過去的三秒到底看見瞭什麼?
可這些問題,答案的源頭最終還是在時隼身上。
“嬌嬌,如果,我是說如果,時隼是個普通人,你會有什麼感覺?”總所長和虞嶠並肩站在空無一人的電梯裡,總所長語氣平靜的問出這句話。
虞嶠誇張的咧開嘴,“怎麼可能?別開玩笑。”
總所長沉默瞭半晌,突然伸手摸瞭摸虞嶠的頭,“嬌嬌,哥哥一直在這。我會保護你們所有人。”
虞嶠的心臟重重的跳瞭一下,他怔怔的看向總所長,直到過瞭很久,他才突然將即將打開門的電梯門重新關上。
“別開玩笑。”虞嶠嗓音有點顫抖。
他知道總所長的意思是什麼,但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最早三人任務,他和時隼還有周翌是真的同吃同住過的。可也正是因為這樣,虞嶠才更清楚一些細節。
而這些細節,在虞嶠見到時雀本人的第一眼,也就已經有瞭猜測。但他一直被動的選擇遺忘。可現在,時雀已經成長,北所也在像好的方向發展,可總所長卻再次將時隼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來。
這對於虞嶠來說,等於活生生把還沒愈合的舊傷,再次狠狠地撕扯開來。
可總所長這次卻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嬌嬌,你還記得夏睿的分化能力嗎?”
“嗯。”
“當時在c市,他或許沒有分析出雀雀的分化能力,但是被捕後,他反而有的是時間抽絲剝繭。”
“夏睿不是傻子,是雀雀果斷,出手太快,讓他的後手都沒有使用出來。所以直接被捕瞭。說不定夏睿自己也很窩囊。”
“所以,咱們不能把他當蠢貨來看。特案組審瞭一個月,有些事兒夏睿死咬著不肯說,特案組最後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該定罪還是要定罪。所以他現在來找咱們倆,應該是黔驢技窮瞭。”
“我明白,所以他用時隼和雀雀做餌。”
“我給你打提前量,是怕你到時候失去理智。夏睿此人不可留。哪怕他死瞭,有些秘密咱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咱們也不能心軟。否則,留著他,且不論對咱們北所,對雀雀就是威脅。”
“我明白,我不會再這件事上拎不清。而且時隼也不會讓咱們在他的事兒上被人拿捏……”
“其實……其實時隼那個王八蛋早就告訴咱們瞭。”虞嶠底下身抱住瞭總所長。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受瞭委屈回傢找哥哥要抱抱一樣。
總所長拍瞭拍虞嶠的後背。
虞嶠的嗓音很低,“那混蛋沒素質又缺德,動不動就折騰我和周翌,還到處惹是生非,渾身上下除瞭腦子沒半點優點。”
“但他是真的把咱們當兄弟的。所以,他不會讓咱們受制於人。他那墓碑上不是都寫著嗎?”
“其實雀雀可能也猜到瞭。”
“隻是咱們誰也沒說,揣著明白裝糊塗。”
總所長沒說話,但眼圈也隱隱發紅。
虞嶠閉上眼,感覺心臟都跟著揪疼,他深吸瞭一口氣,最終還是忍不住罵瞭一句,“時隼這個王八蛋,活該他一輩子都是實習生。”
歷史民俗研究所轉正條件,必須是分化者。而時隼的墓碑上寫著:歷史民俗研究所實習生時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