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膽大包天
“臥槽,還真有點像……”五十塊仔細回憶，老三和他那個小情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不僅如此，老三連他一天吃多少飯,喝多少水,走幾步路都盯得死死的。原本他們覺得是老三戀愛腦，和這個小白臉黏黏糊糊,但換個角度思考，這不就是換種形式的觀察記錄嗎？
“可老三那個小情人，現在就已經很可怕瞭。如果還隻是一個未完成品,那完全制造完畢得是個什麼樣的怪物啊！”五十塊喃喃自語，感覺後背發涼。
可拜金小醜卻直接爆炸瞭,“所以他弄出這個測試的玩意兒，為什麼要一直琢磨六億三千萬？總不能說老板用怪談做出一個試驗品，結果這個試驗品有人類感情,喜歡六億三千萬？”
“也說不好是在學習他的行為處事啊！”五十塊想瞭想,“他總抱著那個玉雕來回摸，是不是想連著臉也一塊復制啊？”
“所以老板是想復制一個六億三千萬？”拜金小醜越說越覺得惡心。重點是他直覺自己的猜測方向可能是正確的。
其實有些細節還真可以對應上。時雀雖然坑隊友還到處畫餅，但他的性格出乎意料的很好,對陌生事物的接受度很強。
對於一般人來說，第一次見到拜金小醜會本能感覺到恐怖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名聲，還有他眼裡關著的小醜怪談。然而時雀卻沒有。
不僅沒有，時雀在第一次和拜金小醜對視的時候，還主動和他眼裡的小醜怪談打瞭聲招呼。
而老三那個小情人也是。當然瞭，他在感情上的表現和時雀不同,但是他們倆的動作是一樣的。都是不避開的正面對視。老三的那個小情人也是特意和拜金小醜眼睛裡的小醜打瞭聲招呼。
五十塊和老三那個小情人的接觸更多一些，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殺人時候的表情。
五十塊是看過時雀殺人的。時雀殺人的時候和他本人的反差很大,尤其是對待敵人，時雀的手段出乎意料的狠辣，甚至給人一種沒有什麼三觀的果斷。
別的不說，kappa和哪吒不管放在什麼場合，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瞭。
而那個小情人也是如此。他在閱讀三十九他們的時候，其實很像時雀處理敵人時候的低配版。
“老三那個小情人，更像是一個反方向培養的你。”五十塊看瞭一眼時雀，“如果啊，我是說如果，不是時隼把你養大，而是你自然成長的，也經歷瞭這些事兒，你會變成什麼樣？”
時雀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五十塊驟然詢問，時雀也陷入思考，如果他的世界裡沒有時隼……
時雀首先想到的，不是他會變成什麼，而是想到的是，他會活下來嗎？
“如果時隼不管我，那我出生的時候就會被南所抱走。也不用等後面被誰養大，會變成什麼人，隻能成為南所的實驗材料，比較高級的那種。”
拜金小醜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抓住瞭時雀的手腕，“南所不敢。”
“至於他們還想照著你培養老三身邊那個玩意兒，他們也配？”拜金小醜冷笑一聲，“六億三千萬殺人是為瞭保護。而且殺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就是死一百回都彌補不瞭那些受害者的痛苦。老三他們怎麼敢的？”
想到老三一直收集時雀的生活痕跡，就是為瞭把那個不知道是怪談還是怪物的東西往時雀的樣子培養，拜金小醜氣得渾身發抖。
而且他也有一絲恐懼，因為伊甸園老板可能站在時雀的對立面。
時雀可用的人太少瞭，而他也還太弱。至於他們身邊的人，林文覺那幫小的，還指望他們庇護。而虞嶠他們那一撥，卻已經快要凋零瞭。
時雀處在中間，南所也好，伊甸園老板也罷，都在對他虎視眈眈。還有時雀那個很難繼續隱藏的秘密。
他的精神力能讓怪談恢復人類的情緒。
一旦徹底暴露，至少南所是不會放棄他的。伊甸園也不會。
時雀把他拉到身邊，安撫拜金小醜的焦躁，“先別著急，都是推測。”
“如果是真的怎麼辦？”拜金小醜看向時雀。
時雀的情緒卻很松弛，他想瞭想，平靜的說道，“那就幹掉他們。S級分化者的詭異遺產你想要嗎？”
時雀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可旁邊五十塊聽著已經快要嚇死瞭。
S級分化者的詭異遺產，是指誰啊？老板嗎？
可老板不是一般的S級啊！他那個分化技能，和特麼大災變前的神明很類似，平時連名字都不能喊出來的人，時雀一個E級說要幹掉他？
還問拜金小醜想不想要老板留下的詭異遺產？
且不論時雀能不能做到，就算他真做到瞭，老板留下的詭異遺產收容方式和使用效果能是什麼啊？說不定比他活著的時候還要更加可怕啊！
然而五十塊還沒想明白，旁邊拜金小醜卻直接答應瞭，“想！”
時雀也很幹脆：“那就先定個小目標，確定他是敵是友。如果真是混蛋，咱們就幹掉他。”拜金小醜聽完這個前提，頓時皺起眉：“那萬一他不是敵人，S級的詭異遺產不就沒有瞭嗎？”
時雀安慰他：“沒事兒，還有R國呢。我記得R國那個S級不是人品特別拉來著嗎？”
拜金小醜有點嫌棄：“人品那麼拉的老頭子能析出什麼好東西。”
時雀點點頭，“所以還是要把伊甸園老板幹掉！”
拜金小醜：“沒錯，我鑒定過瞭，比起R國那個老頭子，老板比多三個億。”
時雀拿出本子，認真地在上邊寫下這個小目標，並且撕下來遞給拜金小醜，那意思是給他做憑證。
拜金小醜仔細收好，心滿意足的吃下時雀新畫的大餅。
反正一個敢畫，一個敢吃，非常和諧，且都有美好未來。
五十塊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有一種倒數第一給倒數第二補課，倒數第二還學的非常認真的幻視感。
——
於是，回到L市的第一天，時雀和拜金小醜並沒有像腦補的那樣順利處理完基地堆積的需要交接的文件，而且還增加瞭更多需要處理的事務，以及一堆沒有解決的麻煩。
六十塊現在仍舊下落不明，隻能確定人在C市和L市之間的無人區裡。C市那邊，寧飛親自帶隊去找瞭，特案組一碟他們也派瞭不少警員幫忙。可仍舊沒有消息，時雀和拜金小醜也隻能等待。
至於伊甸園那邊，伊甸園的老板到底想要做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也僅僅是猜測。甚至時雀連這個人是敵是友都不好給與一個肯定的判斷。
另外就是薄言昭。薄言昭把三當傢送到L市，明顯是打算托孤瞭。依照薄言昭的性格，他在臨死前肯定會做一件大事兒，至少會解決掉顧問對薄言黎的潛在威脅。
最後，就是L市現在的狀態。
由於之前時雀和拜金小醜晚瞭一陣子上任，華國分化圈裡的各個勢力就閑不住瞭。L市現在就像是一個篩子，是個能被屬下喊一聲老板的，就想往L市裡塞人。
特案組那邊，一碟剛從審訊室裡出來，滿臉都是疲憊。在時雀他們琢磨伊甸園老板和老三那個小情人的時間裡，一碟他們已經把之前五十塊困住的那些釘子挨個審瞭一遍。
“好傢夥，南所的、伊甸園的、F市分所的、還有各大世傢的，十來個人八九個陣營。H國和R國會派釘子倒是意料當中，可華國分化圈內部還有這麼多就有點離譜吧！”負責審訊的警員拿著寫好的筆錄遞給一碟，“組長，不得不說，這幫孫子多少有點欺負人瞭。”
一碟沒說話，接過筆錄翻看瞭兩眼。倒是旁邊另外一個警員接瞭一句，“還是時雀和拜金小醜看著太小瞭。也沒有什麼管理整個城市的經驗。說真的，我都有點擔心。都說這倆厲害，可管理和打架不一樣。虞嶠S級大佬打架也厲害，但管歷史民俗研究所，不還得聽總所長的嗎？”
這話表面是替時雀和拜金小醜擔心，可仔細品品，倒是有幾分看熱鬧的味道。
一碟皺起眉，直接懟瞭一句，“他們倆不行，那你行嗎？”
“……”那個小警員頓時閉上瞭嘴。
一碟看瞭一眼他的名字，突然想起他的來歷，“你是不是有個發小叫尚川？原本說好是調來L市特案組，結果臨門一腳調去L市分所瞭？”
小警員“嗯”瞭一聲。
特案組裡的警員基本上都是修煉者，但是也有個別天賦特別好的會覺醒分化能力。尚川就是其中一個。而且尚川的覺醒年齡很小，覺醒的分化能力也很厲害。
前一陣子，這個小警員就一直念叨，說尚川會來L市特案組，還說尚川來瞭，特案組也有厲害的分化者，就能好好打壓一波L市分所的那幫研究員。
免得他們太囂張。
其實特案組裡有一波年紀小的警員，對歷史民俗研究所的研究員是不太服氣的。一個是這幫人做事兒的確不靠譜，一點都沒有公職人員的規矩。另外一個，也是這幫混蛋嘴上沒把門的，太喜歡逗小孩玩。
二十出頭，最是驕傲愛鬥氣也不服輸的歲數，特案組這幫小警員被L市分所的研究員們反復招惹幾次，激起勝負欲瞭也正常。
也正是因為這個，特案組裡這幫小的都格外期待尚川過來。結果沒想到，尚川過來是過來瞭，可去的卻是歷史民俗研究所。這會子有點怨氣倒也正常。
一碟點到為止，說瞭這倆人兩句之後，就把筆錄直接拿走傳真給時雀。知道時雀會有自己的想法，一碟索性也沒發表意見，直接等時雀看完後再做決定。
“時雀，我知道你心裡有想法，但也得多提醒你一句，這些人來勢洶洶，都不算是善茬。而且這裡面有多少渾水摸魚的，還不知道。”
“嗯，我知道瞭，辛苦瞭。”時雀那邊在收到文件後，和一碟又討論瞭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一直到凌晨兩點，時雀終於看完瞭最後一頁筆錄。放下文件夾，他靠在椅子上，也有些疲憊。
的確，現在L市分所的情況並不穩定，律師走後，就一直處於無序且混亂的狀態。但是這些對於時雀來說，都並不算困擾，甚至還很好解決。
他現在最大的問題，仍舊在伊甸園老板的身上。
單獨將伊甸園派來的釘子的筆錄抽出來，看著上面的內容，時雀幾乎可以肯定，伊甸園老板就是在試圖安排他。就包括伊甸園派來的探子，他們想要探查的都不是北所或者特案組的事兒，他們的工作就隻有一個，就是打探時雀本人的行蹤。
這種被當成棋子的感覺並不好，哪怕從目前來看，伊甸園老板做的很多事兒，很像是在幫時雀鋪路。
時雀從打印機裡打印出伊甸園老板過去在北所時候的履歷，看著上面的照片，仿佛透過照片在和伊甸園老板本人對視。
【不可凝視】，這個技能真的很有意思。任何和他對視的人，都會被他蠱惑，傾訴內心深處潛藏的秘密。這個對視，包括照片、錄像、視頻、任何能夠看到他眼睛的地方。
所以，伊甸園老板既然都有這種分化技能，為什麼還需要派這麼多探子來L市？想辦法把照片下放到L市分所平時能接觸到時雀的人身邊就行啊。
就類似於平時朋友圈裡經常會看到的那種小廣告，伊甸園老板隻要把他的照片精準投放，對面看一眼，他不就什麼都知道瞭嗎？
而且按照虞嶠的說法，被他看過的人，也不會記得自己曾經被他看過。
所以，都有這麼方便的辦法，伊甸園老板為什麼不用？
時雀覺得十分奇怪，畢竟對於一個破解位來說，能夠用最簡單的手段達成最佳效果，就不需要多餘浪費人力物力。
還是說，他這個技能有什麼弊端或者限制？
時雀拿著照片又看瞭一會，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可以進行實驗。
順手將照片放到懷裡，時雀站起來走到沙發旁邊，輕聲喊醒睡著的拜金小醜。
“怎麼瞭？拜金小醜睡得迷迷糊糊，神明下午來的時候雖然揍瞭他一巴掌，但也把他之前戰鬥時候留下的傷勢也一並復原瞭。
再加上又在時雀身邊，拜金小醜難得安心，這一覺睡得有點沉。驟然被時雀喊醒，腦子也有點暈。但很快，他就清醒瞭。
拜金小醜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大半夜不睡覺，竟然會和時雀來這種地方做實驗。
“你確定老板最終不會惱羞成怒，過來真人快打嗎？
時雀語氣篤定，“應該不會，你想南所顧問損失那麼多錢，現在不也沒怎麼樣嗎？而且老年人少睡點覺還能多體驗幾年美好時光。咱們都是為他著想。拜金小醜被時雀的奇葩理論洗腦，最終還是決定和時雀一起。
五分鐘後，伊甸園總部。
伊甸園老板正躺在床上沉睡，突然他周身的磁場自然展開，許多信息跨越時空進入他的腦海。
有人在凝視他。
伊甸園老板睜開眼，眼神十分清明，一點困倦都沒有。他第一感覺是意外，不隻是華國，全世界都沒有哪個分化者敢輕易直視他的照片。
可緊接著，他便露出疑惑的表情，因為對方傳過來的秘密屬實有點離譜。
“我本名叫緣小，小時候我看我哥和我表哥打架，最後被砸骨折的是我。去醫院拍片子還被拍到瞭沒穿褲子的照片。現已改名，決不能被別人知道這段黑歷史。
緣小……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伊甸園老板也是記憶力很好的人，他仔細回憶瞭一下，突然反應過來，緣小其實不是人類，而是動物園裡的一隻網紅大熊貓！
黑眼圈，毛耳朵，腿短短還胖胖。重點是，它長瞭一張極其兇悍的臉，但本熊卻是個戰五渣。
那麼問題來瞭，為什麼他的照片會出現在動物園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