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背後的人
這答案真的離譜又合理。虞嶠無語,但是下手卻很快，畫面上，被他控制的人瞬間被抹殺。
“結束瞭,回去吧。”虞嶠話落，卻發現身邊的江戟十分警惕,目光一直落在不遠處。
虞嶠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也愣住瞭。
他畫上那個人，明明已經被抹殺瞭,竟然又憑空出現在瞭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可他剛剛的確殺掉瞭一個人啊！
那個人咧開嘴，用一種非常惡劣的語氣對虞嶠說道：“你猜猜,你剛才殺掉的是什麼？”
“是一個普通民工？”
“還是一個傀儡？”
“我聽說華國的分化者都很註意保護普通人,可如果分化者殺人瞭呢？”
“會得到懲罰嗎？”那人惡劣的笑著,帶著外國腔調的語氣已經充分說明瞭他的身份。正是這次刺客聯盟作為主導來策劃刺殺的那個第二刺客。
“周翌和觀涼能夠成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刺客，是因為他們絕佳的暗殺實力，而我是不同的,我能夠成為排名第二的刺客，是因為我腦子好啊。”
虞嶠和江戟對視一眼,同時沒有說話。虞嶠覺得，這人有些奇怪，因為他雖然站在那裡，但是他的周身上下卻沒有任何磁場的痕跡。不僅沒有，而且還很古怪。有種不似真人，更像是某種投影畫面的感覺。
可一個投影畫面會這麼3D立體嗎？
這人如果遇見的是別人，恐怕還會和他僵持一陣子。但是他遇見的偏偏是虞嶠和江戟。
虞嶠在少年時期,應對敵人和怪談，就主打一個魯莽風。
不管對面是什麼玩意，先揍瞭再說。
這種先禮後兵的,什麼威脅輿論的，對虞嶠來說，全都沒用。
於是虞嶠直接閃身到瞭那個人面前，抬手就抽瞭他一嘴巴。
響亮的巴掌聲，江戟眼瞅著那人的臉迅速腫瞭起來，甚至連門牙都掉瞭兩顆。
那人張嘴：“你會付出代……”
“啪！”虞嶠又是一巴掌。
“北所承諾華國不公開，我就把錄像帶給……”
“啪！”虞嶠還是一巴掌。
可那人還是很堅持，分明連嘴巴都張不開瞭，卻還要把沒說完的話說完。
雖然很像是意志堅定，但卻更像是一個設定好的程序。否則虞嶠這麼大一個S級就站在這裡，甚至還抽瞭他好幾個大嘴巴，這人竟然一點恐懼都沒有。已經不是離譜，而是違反弱肉強食的規則瞭。
一般來說，低等級的分化者，面對高等級分化者的磁場壓制是會有本能恐懼的。別看拜金小醜已經強悍到可以硬悍S級瞭，但如果虞嶠強行用磁場壓制，拜金小醜也會受到影響。
更別提這個外國人瞭。
他一點都不恐懼也不害怕，反而是不現實的。
“這麼來看，這人也不算是未卜先知瞭。竟然沒有猜到是你過來。”江戟搖搖頭，“師兄這些年，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參與這些爭鬥，但還是一樣敏銳啊。”
其實按照慣例，既然是要直取對方老巢，自然是要換成周翌的。可總所在調取瞭L市各路段的戰鬥錄像之後，就立刻改變瞭主意，換成瞭虞嶠。甚至還規定瞭虞嶠的暗殺方式。
否則就虞嶠這麼懶的，能直接動手砍人，他才不願意畫畫。原本他們還不明白，現在這一幕一出來，就順理成章瞭。
隻能說這人是真的賤，如果是周翌他們這種需要使用武器的，真被錄下來的確不好說。可偏偏虞嶠的殺人方式和其他人不同。就算錄下來能說什麼？
隻能說虞嶠的畫意精湛，難道還能說虞嶠靠著一張畫隔空殺人瞭嘛？
這錄像沒有任何意義。而後面出來的這個試圖威脅虞嶠的人，也變成瞭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虞嶠tui瞭一聲，覺得晦氣，“謎語人就是麻煩，出來也不說明白。”
江戟忍不住笑，“還能比過去麻煩？現在好歹隻有一個謎語人啊！”
虞嶠突然想到另外一個重點，“等等，還真不止一個啊！”
“還有誰？”江戟還沒反應過來。
虞嶠提醒他，“你是不是忘瞭雀雀？那小崽子自己就是個謎語人，隊伍裡還有倆也是！”
江戟沉默瞭半晌，“雀雀他們隊伍裡不止三個破解位，是四個。”
“還有？誰啊？”
“三塊三。師哥給他測瞭天賦，標準的破解位思維。”
“……”虞嶠頓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隻是拍瞭拍江戟的肩膀嘆息道，“以後咱們任務的時候離他們遠點。這幫小崽子壞透瞭。”
而此時，被虞嶠稱為壞透瞭的小崽子，也就是時雀，也陷入瞭不滿當中。
時雀發現，他們殺掉的人，死後竟然不能析出詭異遺產。
拜金小醜煩躁的一鐮刀拍開面前的兩個人，連殺人都懶得殺瞭，畢竟殺瞭也沒有好處。
“這幫孫子什麼情況？”拜金小醜順口詢問時雀。
時雀沒有立刻回答他，但時雀身邊的【力量】也同時停止瞭繼續殺死敵人的舉動。
觀宴皺起眉，“殺完瞭就結束瞭……這個攔截是不是太草率瞭？”
拜金小醜冷笑一聲，“所以如果咱們真的把人全都打死才是奇怪吧！感覺弄這麼一堆玩意兒過來，就是叫咱們白費功夫。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時雀：“不知道，弄過來一個分析一下就知道瞭。”
拜金小醜：“倒是可以弄，但人數太多瞭，不好控制。”
時雀看瞭一眼【戀人】，【戀人】立刻回頭指瞭指前些日子從R國聯姻過來的漂亮大妖玉藻前。
俊美的九尾狐晃動著九條尾巴，特殊的磁場迅速環繞瞭那些人。
然而沒有任何效果，對面的人依舊橫沖直撞，明顯是想用人海戰術堆死他們。
薄言昭皺起眉，覺得不太現實，“看起來不像是沒有人類情感啊？難道是類似於投影之類的東西？”拜金小醜搖頭，“他們是有實體的，攻擊的確會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觀宴彈瞭彈指尖的紅線，“他們的身上命運線很清晰，的的確確是活人。”
時雀：“但是他們的反應很機械。這些人感覺不到疼，更像是在唱獨角戲？”
薄言昭：“有法子驗證一下嗎？”
時雀想瞭想：“有。”
說完，他示意【戀人】和【力量】回去，然後放出瞭【星】。
瞬間，原本混亂的戰場，變得十分安靜，而這些蜂擁而至的敵人，卻同時被收進瞭【星】的領域裡。
時雀同時將拜金小醜他們也帶入瞭【星】的領域中，時雀將視角共享，眾人同時看見瞭神奇的一幕。
一個正常的分化者，在戰鬥中驟然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應該會出現類似疑惑的反應，並且變得格外謹慎。這些都是刺客聯盟出來的刺客，更是要比一般的分化者小心翼翼。
可這些人進來之後，竟然不管不顧，瘋狂的尋找著需要被他們攻擊的對象。
這不像是活人，更像是被設定好的數據。或者說，是把一個人處於某一段時間內的身體和思維，被具象化出現在現在的這個地點裡。
所以這些人看似有思維，目標明確，就是要殺掉他們。但卻行為呆滯，呆滯到瞭他們隻知道要殺掉他們。
與此同時，當這些人被殺死的時候，分明是分化者，卻根本沒有具象化實體。
時雀瞇起眼，似乎在琢磨什麼。
觀宴指瞭指下面，“能隨機抓上來一個咱們研究研究嗎？”
時雀還沒說話，一枚狙擊彈陡然出現，瞄準瞭他。
時雀都沒回頭，拜金小醜巨鐮一閃而過，子彈一分為二。
子彈在半空消失，一絲輕微的磁場逸散在空氣中，幾乎所有人異口同聲道：“怪談。”
時雀點頭，“對，能在怪談的領域裡，仍舊規則生效的，隻有怪談。”
拜金小醜看向時雀，“可除瞭你以外，還有其他人也能做到驅使怪談嗎？”
時雀想瞭一會，“說不定真的還有。”
拜金小醜頓時反應過來，“逃犯聚集地大當傢當初提過的那個？”
“可他說的不是老三嗎？”
時雀：“現在想想，未必是老三。老三和你一樣，是融合怪談，說白瞭，就是把怪談當成自己的一個武器，但是一旦離開瞭你，你們身上的怪談也會變得普通，你們是相輔相成的。”
“但是逃犯聚集地的大當傢當時用的詞語是驅使。並且說瞭和我一樣，證明這個人是能夠使用怪談的。”
“可他的記憶被修改過不是嗎？”拜金小醜想到老三那個被使用過的橡皮擦。
時雀點點頭，“對，但我用強迫癥使徒看過他的記憶，失去的那一段很模糊，如果按照時間來推測，更像是他和害死【力量】他們的人，一起去R國的時候。”
薄言昭卻給出瞭一個否定答案，“根據伊甸園那邊給出的消息，刺客聯盟目前排名第一的刺客是觀涼，剩下排名前十的根本就沒有和R國有關的人。”
“而且這種聯想會不會太跳躍瞭？”
“牧斂是二個月前去的R國，而老三那個小情人是將近一年前開始在C市活躍的。刺客聯盟排名第二的這個刺客，也是一年前開始展露頭角。而五年前，逃犯者聚集的大當傢和害死【力量】的那個分化者，在被老二他們料理之前，遇見瞭一個能夠操縱怪談的分化者。”
時雀緩緩的把這些關鍵的時間線索說瞭出來，“而且這個刺客聯盟的第二刺客自稱他的分化能力叫未卜先知。如果未卜先知的不是他，而是他驅使的那個怪談呢？”
“五十塊的說法裡，被老三那個小情人閱讀後的人，雖然死亡瞭，但是靈魂雖然部分缺失，但卻是因為他們失去瞭部分記憶導致的。但是我們在【力量】的領域裡，看見的那個分化者，他的閱讀人類的分化能力，在閱讀瞭拜拜之後，直接導致拜拜的生命也跟著流逝掉瞭。”
“要是這麼說，或許真的有關系。”拜金小醜琢磨著，“一個是類似於將某一段人生安排到另外一個人的某一時刻的經歷當中。另外一個是閱讀記憶，並且根據記憶中的情緒，給對方帶來精神上的折磨。其實合在一起，反而更像是閱讀人類。”
薄言昭雖然明白他倆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覺得牽強，“可一個分化者死亡之後，隻能生成一個怪談吧！”
“未必。”時雀卻問瞭他一個問題，“你說，老二那個小情人，如果隻一個普通怪談，那牧斂為什麼要研究ta呢？”
“而且這個玩意最早的時候，牧斂又是從哪裡弄到手的呢？”
薄言昭皺起眉，“如果隻是一個普通怪談？你的意思是，這個怪談身上有問題？”
時雀點點頭，“最起碼ta身上一定有奇怪的地方。否則，牧斂讓老二觀察他什麼呢？”
拜金小醜說：“可ta不是迫害瞭五十塊和十八塊他們嗎？而且這東西雖然來歷古怪，但是他其實接觸瞭很多人類，還留下瞭生活痕跡。”
拜金小醜還記得時隼在L市無人區強行叼回來的金幣1-金幣9。
時雀沉默瞭半晌，“如果充分相信牧斂，或許五十塊的視角有誤差。而那個橡皮擦，或許也不是對老三使用的。”
這一句話，讓薄言昭也陷入瞭沉默。
充分相信牧斂，可牧斂分化能力的本身，就已經……
時雀卻開口說道，“牧斂可以相信。”
“時隼不會把我托付給有疑點的人。”
“我也相信，牧斂不會違背他的信仰。”
拜金小醜咬瞭咬牙，篤定道：“我也相信，老板不是壞人。”
路夜行看瞭看時雀，突然也接瞭一句，“牧斂，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