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那定元神珠給我!”瞭然花佛面目猙獰,一步步靠近喬威。
“我……我已將那定元神珠吞下!”喬威微微往後一退,有些害怕的看著瞭然花佛,再退幾步,便是懸崖之深淵。
“你!你這廝,竟然……竟然將那寶貝吞下!”瞭然花佛腦羞成怒,竟又向上走瞭一步。
“你……你要幹什麼?”喬威畏懼的問道,卻也不敢再往後退。
“嘿嘿,既然那定元神珠在你的體內,那我就索性將你的肚子拋開!雖然麻煩一點,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瞭然花佛怪笑一聲,一手已然撲瞭上去。
眼見瞭然花佛一個“黑虎淘心”,抬手挖瞭過來。那手勁十足的有力,指甲扣入瞭三分之內,有部分血液往外滲出來,速度之快,手段之殘忍,都令喬威措手不及。
他隻覺得一陣如蟲撕咬的麻痛之感傳來,悄然之間,喬威取出那道封印符籙,貼在瞭然花佛的手上。
“封印!”
果然,那瞭然花佛雙手動彈不得,對喬威更是下不瞭手。
喬威與那瞭然花佛拉開瞭一段距離,怎奈何這瞭然花佛依然窮追不舍,不肯放過他。
“就算你能短暫封印住灑傢的雙手雙腳,卻也封印不瞭老夫的這張嘴!”
所言之下,又閃身到瞭喬威的身邊。
“喝!”和尚一聲大喝,嘴裡開始喃喃念起咒語來,一排排的咒字凌聚在空氣中,形成巨大的字體,往那喬威身上擊打過去。
這便是大悲咒的二重境界,大悲萬字言!
喬威頓覺耳朵內震耳欲聾,而那字體光芒四射,卻也將喬威照的眼疼。他試圖捂著耳朵,卻被那巨大的字體彈開,那字體形成一排,金光折射,將喬威圍在瞭中央。
喬威被這光芒刺的濃烈,竟也不敢睜眼。
“開!”
瞭然花佛如那大鐘一般定立,突然周身旋起一股強大的罩氣,那罩氣移入喬威的頭疼之上。
“轟!”
罩氣發出濃烈的炸裂聲,竟然在喬威的身邊炸開,喬威被這股強大的力氣所震懾,暈倒瞭過去。
“嘿嘿。”
瞭然花佛發出自豪的怪笑,盯著躺著地上未醒的喬威。
他扯開喬威的衣襟,露出瞭潔白的肚皮。隻見那肚皮上突然股動瞭起來,一團宏亮的藍色光芒透過肚子。
瞭然花佛定睛道:“定元神珠好強大的魄力!傳說這定元神珠是那至寒之物,服用之人如若內力不夠深厚,會被這寒冷致死。這少年為何能夠承受這股寒氣。莫非……”
此時,又一道紅色的亮光從喬威的肚皮中發出,原先的那道藍光也漸漸發亮,兩道光芒突然碰撞在一起,漸漸的消失為暗光。
“那紅光莫非是赤焰蛇膽,赤焰蛇膽和那定元神珠結合!巧妙,實在是巧妙!”
瞭然花佛更為得意,一手就要往那肚子裡抓去。
“咕嘟咕嘟!”肚子發出瞭更為猛烈的擊打聲。瞭然花佛的肚子才剛剛碰到那肚皮,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所彈開。
喬威突然睜開雙眼,憑空站立起來。他的雙眼閃耀著光芒,異常的兇猛。
“你?你怎麼醒過來的?”瞭然花佛大感驚訝,喬威的眼神實在太過恐怖,竟不是之前那善良模樣,倒更像是殺人魔王。
他略微的後退一步,手心滲出瞭冷汗。
喬威沒有回答瞭然花佛的話,隻是手一伸出,掌勁便往那瞭然花佛的身上翻去。瞭然花佛立刻回手擋住。
“好強大的勁力!”這股掌勁竟然在瞭然花佛之上,瞭然花佛站立不穩,被那股力氣震懾瞭一丈開外。
“噗!”一股強大的血液從瞭然花佛的口中噴射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如此渾厚的內力!區區一個少年,內力竟然在灑傢之上!如此打下去我必然占據下風,倒不如逃跑為妙!”
瞭然花佛定然一躍,便翻身而上,立在樹枝之上。喬威也是一躍,身形之間,竟然立到瞭瞭然花佛的前面。
“嘭!”一腳,定如那疾奔飛箭,重重的踢在瞭瞭然花佛的胸口之上。這一腳,便將瞭然花佛踢飛瞭一丈開外。
“噗!”
瞭然花佛的胸口受瞭重重一擊,一團黑色的紫氣在胸口凝結而開。
“黑煞掌?”
瞭然花佛驚的大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喬威又身形閃現,來到他的腳下。
“哐!”一個飛腳,便將那瞭然花佛踢下懸崖。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明白瞭,我明白瞭!那少年體力有鬼魄,那少年體內有鬼魄!”
此刻,喬威似乎是用力過度,原本帶光芒的雙眼也漸漸暗瞭下來,暈瞭過去。
……
凌雲決。
蕭陽焦急的在那房外走來走去,滿臉的不安。
房內走出一名醫仙,蕭陽大步迎瞭上去。
“那個少年怎麼樣瞭?”蕭陽迫切的問道。
“少年體內似乎經受過重創,不過好在體內有那赤焰蛇膽和定元神珠的結合,恰到好處的化解瞭體內的重創。他此次暈過去,想必隻是太累瞭,多加休息就好。”那醫仙說道。
“有勞先生瞭!”蕭陽客氣的說道,往房內走去。
“堂主!”
房內兩名女子招呼道。
“都下去吧!”
蕭陽擺瞭擺手,示意她們下去。二人會意,即刻走瞭出去。
“掌門也來瞭!”
那二人道。
蕭陽回頭一看,正欲招呼,卻被掌門示意免瞭。
“怎麼樣瞭?”掌門走到身前,看瞭一眼躺在床上的喬威,問道。
“並不大礙。”蕭陽凝神看著喬威,“掌門,你看他,多像……”
蕭陽突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又硬生生的將那到嘴邊的話吞瞭下去。
喬威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對這房間十分陌生,隻是看到蕭陽和掌門慈眉善目的看著自己。
“威兒!”
“小威!”
二人突覺有些失態,這才聽得蕭陽道:“喬公子。你好些瞭嗎?”
喬威懵懵懂懂,他問道:“趙……趙姑娘呢?”
蕭陽答道:“她一切安好,你且好生休息。”
喬威說瞭聲“謝謝”,他覺得蕭陽對他非常好,心中也是納悶,聽那趙語熙說得,蕭陽素來對弟子極其嚴厲,怎麼對自己,卻這般溫柔。
掌門也道:“喬公子,想必你也是素苦之人,可否將你這些年來的境遇告訴我?”
喬威聽得驚奇,怎麼有人會這麼好奇打聽自己的來歷呢?也罷,反正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於是便將境遇都一一說瞭出來。
喬威道:“我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被父母丟在瞭沒人知道的地方,從小被那賣菜的爹娘收養。後來那裡鬧瞭旱災,爹娘養不起我,便將我賣給瞭別人。那也算是一戶有錢人傢,對我也很好。不幸的是,他們因為牽扯上權貴紛爭,被抓入大牢。我運氣好,逃瞭出來,從那以後乞討為生。後來,跟著我的仙人爺爺學習禦氣之術,但一直長進不大。”
“真是苦瞭你瞭。”
此行一言,聽得那蕭陽心裡難受,眼眶竟然含有淚水。
掌門問道:“我們到時,那瞭然花佛已經不見。最後怎麼瞭?”
“我隻記得,我被他的罩氣震暈瞭過去。然後,我就沒有知覺瞭。”喬威思索瞭起來,但卻毫無印象。
“想不起來就算瞭,人沒事就好。”掌門寬慰道。
喬威道:“趙姑娘在哪裡,我想見見她!”
蕭陽吞吐道:“她……你還是不要見她的好!”
喬威感覺不妙,他從那床上起身,就要從那床上下來。蕭陽本來有意攔截,但掌門卻對著他搖瞭搖頭。
喬威走出房間,天空竟昏暗不已,烏雲密佈,雷電“嘩啦”一聲掠過,雨水滴答滴答的下瞭起來。喬威看見一個他十分熟悉的身影,她跪在那大臺之上,全身已被淋濕,身體瑟瑟發抖。
蕭陽連忙解釋道:“趙語熙這次險些闖瞭大禍,受那雷電轟鳴的刑罰。”
“趙姑娘!”喬威驚訝的一叫,也不顧那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走到瞭大臺之上。喬威脫下瞭自己的衣服,給那趙語熙蓋上。
“謝謝。”趙語熙抬頭看見瞭喬威,她沖他一笑。
“我陪你一起受罰!”喬威在一旁跪下。
“停瞭!”掌門突然抬手對著天空大喝,那天空的大雨就這樣停瞭下來。從那房頂上飛躍而下一個個的女子,各自散去。
原來這雨*電並不是自然天氣所形成,而是那些女子合並起來,一起施法的,意在對趙語熙進行責罰。
“喬公子,謝謝你!”趙語熙的艱難的笑瞭笑,她閉著眼睛,身體支撐不住,竟然暈瞭過去。頭部,直接貼在瞭喬威的肩膀上。
……
這些天,喬威在這凌雲決修養瞭幾天,也是受到瞭頗好的待遇,這是這住久瞭,議論之聲卻也多瞭。
“那日,聽說趙語熙是要受完那雷電轟鳴的大刑的,隻是喬威一上去,那雷電突然就被喝停瞭,想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吧?”
“不知道,我總覺得那掌門之間和喬威有什麼微妙的關系,總是處處維護著他!”
喬威隻當不在乎這些言論,他經常去看望臥病的趙語熙,有時候會講些笑話給她聽,有時候會匯報一些小道消息。時間一長,他和趙語熙倒也熟悉瞭起來,他在這裡住久瞭,也漸漸喜歡上瞭這裡的日子。
趙語熙因受那天刑而害瞭大病,要多修養幾天才能康復,這可急壞瞭天宗堂的堂主蕭陽。因為,再過幾天就是那凌雲決和凌威決的比試之期。
原本凌雲決和凌威決師同屬一脈,兩傢掌門更是同為師兄妹,後來因為師兄妹皆以為自己可當掌門之職,一時爭吵不休。最終,雙方爭執不下,又恐傷瞭和氣,便將這其一分為二。凌雲決隻收女子入門,而凌威決同樣隻收男子!
故而,為瞭保留凌雲決和凌威決的聯系,兩門更是不謀而合,定下瞭比試之約,每年一次。為瞭不傷和氣,凌雲決和凌威決定下瞭奇怪的規則,每年一對一的決鬥之人,隻能是入門一年以內的弟子!目的,在於考量誰更加馴化有方!
而在凌雲決中,符合這個條件的人,也就隻有趙語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