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孤僻影帝的清純小兔6

作者:糖莓 字數:4740

右邊的……前爪?

傅默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身前青年,對方的右手腕似乎還有些不舒服,正用左手手指很輕地捏揉著。

白皙指縫間,隱約可見那裡腫起的幾道奇怪紅痕。

奶糖的右前爪剛受傷,江瑭的右手手腕也跟著莫名其妙的‘過敏’。

——是巧合麼?

傅默垂瞭下眸子,聽電話裡的明知晴說完後,才說:“江瑭就在我旁邊,我馬上和他一起回去——”

他頓瞭頓,看向江瑭問,“你今天的工作結束瞭吧?能走瞭嗎?”

“結束瞭,跟導演說一聲就能走。”江瑭點頭問,“是發生什麼事瞭嗎?”

傅默言簡意賅:“奶糖被球球咬傷瞭。”

電話還沒掛斷,明知晴聽到傅默和江瑭的對話,有些驚訝:“傅默,你和小瑭在一塊呢?”

“碰巧遇到,都在影視城。”傅默嗯瞭一聲,“先掛瞭,我們馬上回來。”

他身前的江瑭在聽聞消息後,已經小跑著找到瞭劇組導演說明瞭情況。

傅默直接道:“坐我的車回去吧,我開車來的。”

正準備叫車的江瑭聞言,沒有拒絕。

“傅老師今天的工作也結束瞭嗎?”他問。

“嗯。”傅默點點頭,眼角瞥見青年唇色有些發白,便說,“別太擔心,明姐說奶糖很機靈,應該沒有傷得很嚴重,就是被嚇得不輕。”

江瑭點點頭:“嗯,我知道。”

從影視城開車回傢需要約半小時的時間。

等紅綠燈的時候,傅默的視線又不由自主地瞟向瞭副駕駛位上的江瑭。

青年偏頭看著窗外,微有些凌亂的碎發搭在他白皙的臉側,落下一小片深色的陰影。

似是覺得手腕腫起的地方不舒服,他依舊用手指摩挲著那裡,修長手指動作輕緩,似乎隻是無意識的舉動。

傅默這才註意到,江瑭左手手腕的內側,竟然有一顆很小的紅痣,在白皙肌膚上很是醒目。

綠燈亮瞭,傅默收回視線,啟動車子。

路過減速帶的時候,車陡然顛簸瞭兩下。

似是想到瞭什麼,傅默指瞭指車內收納盒說:“裡面有薄荷糖,可以吃。”

青年便輕聲應瞭一聲:“好。”

這樣的場景讓傅默想起瞭前一天晚上,車顛簸的時候,副駕駛位上的青年因為暈車而臉色慘白的模樣。

但……真的是因為暈車嗎?傅默突然有些懷疑瞭起來。

明明出發去超市的時候,車上的青年都好好的,沒有任何暈車的反應,為什麼偏偏回小屋的路上卻反應那麼劇烈?

傅默腦海中陡然又閃過些許片段。

第一次抱奶糖的時候,他捏瞭一下垂耳兔的耳朵,那時青年的耳垂似乎也跟著紅瞭。

開車回小屋的路上,青年突然表現出不適的時間,似乎正好是夏清源帶著球球抵達

小屋,球球把奶糖嚇得躲起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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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今天,奶糖被球球咬傷,手腕上也幾乎同時出現奇怪的過敏痕跡……

如果隻是一次兩次,還能說是湊巧,但當許許多多的細節都串聯到一起後——

真的會有這麼奇怪的巧合嗎?

傅默輕蹙瞭下眉,總覺的用巧合來解釋這些事,似乎有些牽強。

但如果不是巧合,又還能是什麼?總不能是像劇本裡編纂的那樣,主人和寵物之間的什麼‘感知轉移’吧?

傅默心道瞭一句‘荒謬’。

這是現實又不是劇本,這樣超現實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心緒紛轉間,兩人終於抵達瞭節目組的小屋。

回到傢的時候,一樓客廳裡隻有金毛犬的身影,明知晴和葉菀菀都不知所蹤。

球球被明知晴拴在瞭陽臺上,聽到動靜後它抬起頭汪瞭一聲,聲音低低小小,就像是它也知道自己做錯瞭事一樣。

“奶糖在二樓。”傅默看瞭一眼手機。

明知晴拍瞭幾段奶糖的視頻發給瞭傅默,奶糖小小一隻縮在昏暗的角落裡,任明知晴和葉菀菀怎麼哄都不出來。

江瑭看瞭一眼視頻,辨認出來視頻中的位置,是二樓走廊盡頭裝飾櫃和墻壁之間的縫隙。

那縫隙極小極窄,幾乎隻比人半個手掌寬一點點,手臂想伸進去都很費力。

如果不是奶糖本身個子就小巧,再加上身上都是蓬松柔軟的毛,真正的體格比肉眼看起來的還要小上幾分,怕是也鉆不進這麼小的縫隙裡。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明知晴和葉菀菀幾乎同時回頭。

“傅老師,江哥,你們可算是回來瞭!”葉菀菀松瞭口氣,“奶糖一直不出來,我都擔心它是不是卡住瞭。”

江瑭便說:“不會的,這麼寬的縫隙卡不住它。”

明知晴和葉菀菀讓開位置,讓江瑭蹲在瞭墻邊。

傅默也站在一旁探頭看去,墻角光線昏暗,他隻能看見那雪白的一團縮在角落,隻露出一個格外毛茸茸的背影,和一條輕微抖動的短而小的尾巴。

似是聽到瞭熟悉的聲音,那雪白的毛團兒回頭看瞭一眼,扭著毛乎乎的身子,後退著從縫隙裡鉆瞭出來。

江瑭把垂耳兔抱起來,指尖撩開它的右邊前爪上的長毛看瞭一眼,下方粉嫩的皮膚上擦過幾道紅痕,腫得很厲害。

明知晴說:“我和菀菀回來的時候,看見樓梯口的門沒關,樓上傳來球球的叫聲,我們上樓後就看見球球正在追奶糖。”

她嘆瞭口氣說:“球球和奶糖跑得太快瞭,我沒能追上,抱歉。”

江瑭搖搖頭說:“明姐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

【這才幾天就出事瞭……】

【當然不怪明姐,是夏清源的問題吧】

【問題是夏清源也不在傢啊,想管球球也沒法管】

()【要怪就怪上午最後出門的人唄,

走的時候都不關樓梯口的門,

要不是門沒有關,球球怎麼可能上去二樓追奶糖】

【問題是,上午最後出門的人,就是夏清源啊[小聲逼逼.jpg]】

【別吵吵瞭,我隻想知道奶糖傷得重不重】

葉菀菀補充道:“球球好像也受傷瞭,可能是追奶糖的時候撞到哪裡瞭,我看見它也有點一瘸一拐的。”

“傅老師。”江瑭突然出聲,“能幫我抱一下奶糖嗎,我查查附近的寵物醫院在哪裡。”

“不用查瞭,我已經聯系上瞭。”傅默頭也不抬,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點擊著,“和醫生約好時間瞭,我們現在出發。”

江瑭似是松瞭口氣說:“好。”

兩人急匆匆地下瞭樓,江瑭的視線往陽臺上掃瞭一眼,突然問:“傅老師是不是不怕狗?”

傅默嗯瞭一聲說:“不怕。”

江瑭遲疑瞭兩秒:“菀菀不是說球球也受傷瞭嗎?要不我們把球球也帶上,讓醫生一起看看,萬一傷到骨頭就不好瞭。

傅默愣瞭一下,似是沒想到江瑭會這麼說。

江瑭便輕聲說:“球球隻是隻狗狗而已,它也不懂什麼。”

傅默便點點頭說:“好,你等我下。”隨即便朝陽臺走去。

一起跟下來的明知晴說:“你們先帶上球球,我和菀菀聯系清源,跟他說一下這件事。”

江瑭嗯瞭一聲,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奶糖毛茸茸的腦袋上。

其實奶糖前爪上的傷,並不需要去醫院,這點小傷隻需要一點點妖力就能恢復。

甚至說,如果不是江瑭放任,他的妖力化身怎麼也不可能真的被一隻普通的金毛犬傷到。

兔子怕狗的確是天性,但怕歸怕,如果真的打起來,兔妖的戰鬥力終究還是比普通狗狗要強很多的。

球球傷到奶糖、並不慎把自己也撞傷瞭這件事,其實隻是為瞭帶球球去醫院的一個‘幌子’罷瞭。

233小聲問:【宿主,需要為你兌換一瓶痛覺屏蔽的藥物嗎?】

江瑭:【不用。】

233期期艾艾:【宿主不疼嗎?】

江瑭有些想笑,輕聲說:【還好,不疼。】

他之前就已經發現瞭,似乎每個世界的他對痛覺的承受能力都很強,很難說這樣的承受能力是原主擁有的,還是他本身刻在瞭靈魂上的能力。

傅默牽著球球走在前方,江瑭落在他身後,和他之間拉開一段距離。

節目組提供的車空間很大,傅默把球球栓在瞭車後座上,帶著一人一兔一狗出發瞭。

住宅區附近不遠處就有一個寵物醫院,傅默已經和醫生提前溝通好瞭檢查項目,也告知過他們正在錄制節目,得到瞭寵物醫院的拍攝許可。

“奶糖的體檢時間正好快到瞭,這次順便做個全身體檢吧。”江瑭說。

傅默自然沒有意見。

這傢寵

物醫院的體檢項目正好在做活動,買一送一,第二份體檢資格就落在瞭球球的身上。

腿部的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瞭,給奶糖做檢查的醫生說:“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也沒破皮,不用打狂犬疫苗,擦點藥包紮起來,這幾天讓它少活動多休息。”

江瑭松瞭一口氣。

醫生已經迅速給奶糖的右前爪包紮瞭起來。

給球球做檢查的醫生也拿著拍好的片子走瞭過來說:“沒傷到骨頭,隻是磕碰瞭一下,休息兩天就好瞭。”

江瑭點頭說:“好的。”

醫生說:“這隻金毛犬是救助後被你們領養的嗎?”

“不知道。”江瑭說,“這是朋友傢的狗狗,我們不太清楚情況。”

醫生皺瞭皺眉:“它脖子上有被電擊過的痕跡,應該是帶過電擊項圈……”

“電擊項圈?”江瑭臉色微微一變。

“對。”醫生點頭,“之前興起過一段時間,說用這種方式可以訓練寵物的服從度,但其實電擊項圈對動物的身體傷害很大。”

醫生說話的時候,金毛球球就趴在一旁的診療床上,仰頭吐著舌頭看著他們,模樣很是乖巧。

其實球球大部分時間都很乖,甚至讓人覺得沒精神,唯獨在瞅見垂耳兔的時候,會表現出和平時不一樣的活躍。

江瑭其實能感受到,球球在追逐自己妖力化身的時候並沒有惡意,帶著鬧著玩般的意思,隻是下手的力道有些沒輕沒重。

但狗狗的行為習性是可以教的,不知輕重調皮頑劣,更大的責任其實在於沒能教好它的狗主人。

醫生落在球球身上的視線帶著絲憐惜,他輕輕撩開金毛犬脖子上厚軟的長毛,露出下方被遮掩得很嚴實的皮膚。

那裡確實印有一圈淡淡的痕跡,像是被灼傷之後留下的疤痕。

【電擊項圈???】

【臥槽,夏清源不會虐待球球吧?!】

【難怪我老覺得球球和夏清源不親,我印象中狗狗看主人的眼神不應該是這樣的】

【服氣瞭,球球是源源領養來的啊!源源在微博說過的!】

【剛領養的不熟不是很正常嗎?球球以前被虐待過,現在不親人不也很正常嗎?】

【造謠的人全舉報瞭,不謝】

“全身檢查的報告過幾個小時才能出來。”醫生說,“你們可以先帶寶貝們回去,體檢報告出來後再單獨發給你們。”

醫生和江瑭兩人聊完奶糖和球球的情況,加瞭兩人的聯系方式,以便後面還有別的情況方便聯系。

江瑭和傅默回到小屋的時候,夏清源依舊還沒回來。

葉菀菀朝兩人攤手說:“夏哥可能正在忙,我和知晴姐一直沒聯系上他。”

傅默點點頭:“沒事,他晚上總歸會回來。”

明知晴湊過來,看著江瑭手心裡的毛團問:“奶糖怎麼樣?”

“醫生說沒什麼大事。”江瑭輕聲說,手指在雪白

小兔的身上摸瞭摸,“休息兩天就好瞭。”

傅默換好鞋,沉默著走進廚房,沒多久便拿著洗幹凈的胡蘿卜走瞭出來。

“要吃嗎?”傅默切下一小塊胡蘿卜遞過去。

縮在江瑭掌心的垂耳兔像是聞到瞭味道一般,聳著鼻尖轉瞭個身,粉嫩的三瓣唇精準叼住瞭那塊胡蘿卜。

傅默喂完奶糖,將剩下很多的胡蘿卜遞到江瑭眼前:“吃嗎?”

江瑭默瞭默:“吃。”

傅默從江瑭手裡接過兔子,前方的電視機裡正播放著小品節目,傅默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摸著懷中小兔的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指尖頓瞭頓,突然輕捏瞭一下垂耳兔左邊的耳朵。

毛茸茸軟乎乎,和他第一次摸的時候手感一模一樣。

但這次傅默的註意力,卻並不完全在懷中垂耳兔的身上。

江瑭就坐在他身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傅默隻要稍稍側一下頭,就能把青年的模樣全部攏進視野中。

也因此,傅默清楚地看見,在他捏住奶糖的耳朵時,身邊青年啃胡蘿卜的動作驀的一頓,左邊的耳垂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瞭起來。

傅默指尖頓瞭頓,心頭微動。

似是想驗證什麼一樣,傅默又將手指伸向掌心小兔另一邊的耳朵。

江瑭又是一僵,握著胡蘿卜的手指都緊跟著攥緊瞭些。

傅默偷偷觀察著他,註意到青年眼簾輕垂,長睫輕輕顫抖著在臉上落下一片濃密的陰影,唇角也輕輕抿瞭起來,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樣。

傅默收回指尖,低頭對上奶糖那雙懵懂又明亮的眸子。

過瞭一會兒,耳邊再次響起青年啃胡蘿卜的咔嚓聲。

傅默和雪白毛團對視瞭片刻,指尖再次探出,落在瞭其中一隻耳朵的耳根處。

兔子對這裡的感知似乎格外敏感,傅默並沒用多大的力,掌中兔卻陡然彈瞭一下,兩隻前爪爪抓住垂在臉側的耳朵,用力扒拉瞭兩下。

與此同時,傅默清楚地聽見,身邊青年突然從鼻腔中擠出一聲低低的輕哼聲。

輕輕軟軟。

像撓在人心尖尖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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