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這山林中轉瞭一圈。
他們大概是轉累瞭,居然也開始將這五千軍隊駐紮起來停止不前,反而開始派人去勘察路徑。
該計劃的如何出去。
畢竟老是被困在這座大山裡,出不去也是煩人。
他們如今在這座山頭裡面都已經待瞭四天。
這是何等概念?!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一路磨磨唧唧的沒有趕到西岐。
“開飯瞭,開飯瞭。”
一個士兵端著一點飯菜遞給他們三個。
蘇暮看到這個士兵有些不耐煩,當下沖他笑瞭笑。
“笑你一個蛋,有飯給你吃就不錯瞭。”
那士兵當下對著蘇暮罵瞭一聲,轉頭就要離去。
蘇暮被他這一聲罵的有些懵逼。
“站住。”
“幹啥?”士兵瞅瞭一眼蘇暮,“看你這個窮酸樣,要不瞭多久就會被斬首,讓你們吃飯完全就是浪費我們軍的糧食,現如今還挑三揀四。”
“愛吃吃,不吃拉倒。”
那個士兵以為蘇暮又是想讓他給他搞什麼海鮮鮑魚,龍肝鳳膽鵝肝醬魚子醬……
聽聽!
這是一個人該說的話嗎?
這些玩意他都沒有聽過。
又上哪裡去搞什麼鮑魚龍肝鳳膽。
崇候虎和微子都忍不住的被他們倆逗笑瞭。
“哎,小兄弟一傢人不說兩傢話,之前隻不過和你開個玩笑,這飯這麼好吃,我們怎麼會嫌棄?”
蘇暮嘴上如此說,心中恨不得把做出這飯的人給逮到打一頓,那些稻米,完全都是半生不熟,而且裡面附帶的許多的糟糠。
原本他吃的都是精米白面,何時又見過這種半生不熟的糟糠飯?
現在他被封去瞭法力,也無法憑借用靈氣來實現辟谷,隻能饑一頓飽一頓的一天吃著一頓半生不熟的糟糠飯。
那個士兵見著蘇暮不想再吃什麼花裡胡哨的飯菜,當下冷淡的臉色也有些微微舒緩瞭過來。
“幹什麼?你們現在都成為階下囚瞭,馬上都要問斬瞭,還有什麼事情要麻煩我。”
“哎,小兄弟死這個字多難聽。”
“我隻不過是想向你打聽一下,我們這到底是到哪?”
“我看著他們幾個在那裡研究地圖,研究瞭兩三天,在這山裡難不成有什麼山野鬼怪,能讓你們這幾千人馬困在這裡。”
何止是蘇暮好奇!
連崇候虎和微子都眼巴巴的對著這邊看。
“我也不清楚,反正這裡應該是叫蒼龍山,這座山隻是平常的一座山而已,裡面沒有什麼山野妖精。”
“但奇怪的是,好像這座山是通往西岐的必經之路,任憑我們怎麼走也走不過去。”
這個士兵也是有些半知不解。
隨口的給他解釋瞭一頓。
蘇暮也是有點懵。
“那就奇瞭怪瞭,這山上既無神仙也無妖怪,我們怎麼會隻被困在這處山頭,而且好多地方都走瞭不下幾遍。”
“該不會是陷入瞭什麼陣法吧?”
蘇暮雖然對陣法之道沒什麼瞭解,但是他也知曉,有許多的高手都是能憑借風水之力或者山川走勢來佈置陣法。
他們可能就是闖入瞭什麼高手佈置的陣法之中。
也才導致一直困在這山林之中出不去。
那士兵撇瞭撇嘴:“你這些東西跟我一個小小的大頭兵講有什麼用?我隻是一個普通士兵,我能明白個啥?”
那士兵白瞭蘇暮一眼。
“行瞭行瞭,你們快吃,等一下我還要給你們刷碗筷呢。”
蘇暮看著他還是有些不耐煩,當下又豎起一根手指頭在他面前晃瞭晃:“那最後不知道我能不能再請教你一個問題。”
“說說。”士兵擺瞭擺手,好像在打發要飯花子一樣。
“請問這些飯菜究竟是誰做的?!”
蘇暮從小到大第一次吃這玩意。
不。
到現在已經吃瞭接近三個月瞭。
這種東西實在是讓他難以忍受。
“這東西是我們軍隊的統一口糧,都是夥夫一起埋鍋做的。”
那士兵隨口說瞭一聲,又看著他在挑剔的眼神,忍不住罵瞭一聲:“果然是橫行鄉裡魚肉百姓的貪官,這等上好的軍糧都看不在眼裡,你們所需要吃的究竟是何等的山珍海味?”
他們三人忍不住齊刷刷的白瞭他一眼。
這玩意真不是人能吃的。
關鍵是三個月隻吃這東西。
而且連一滴酒,一口肉都沒有吃過。
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得瞭?
那士兵不再說話的便走瞭。
微子忍不住的苦笑道:“有的吃的就不錯瞭,還在這裡挑三揀四,要是你不吃的話,這頓飯端過去可就被他們給搶一空瞭。”
“說實話,這些糧草放在軍隊當中確實算是不錯的口糧瞭,一些普通地方的百姓吃的還不如這些呢。”
“他們能讓我們吃上一口飯,已經算是對我們還是不錯瞭。”
“不錯個錘子!”
蘇暮罵瞭一聲:“之前我們給他們的口糧,可是一天三頓不絕,雖然他們遭遇的不是人的待遇吧,但是好歹,早上有肉,中午有肉,晚上有肉。”
“一天到晚不僅有酒有肉,而且吃的飯都是精細米飯,何能像現在這樣?”
蘇暮一天吃一頓飯,雖然可以接受得瞭。
但是這米飯的胃口讓人難以接受呀。
他們還在這邊吐槽著米飯。
就見半空中有一道身影飄飛。
那人影腳下踩著一柄寶劍,見到下方人頭攢動,同時還有一堆軍隊駐紮,便有一些好奇。
“難不成此地就是丞相所言的崇黑虎所在之地?”
曹虛有些納悶,當下便按下劍下瞭雲頭。
他聽奉薑子牙的差遣,前來尋人救助。
畢竟他們被困在崇城已經待瞭好幾個月,想要進城救人,那是半點進不去,隻要使用術法,立即就被封禁。
因此有不少能人異士,皆是栽在瞭崇城裡面。
如今他們便差人出來,讓他去尋找一些隱藏在山川之中的能人異士,也就是傳說中的隨緣,隻要能夠尋到一位大能。
攻破崇城。
那隻是近在咫尺。
蘇護和鄭倫正在研究該怎麼出去。
忽然就見一道劍光落下。
鄭倫嚇得想祭出鼻中兩道白光,想將他的神魂驚出。
就見曹虛急忙擺手。
“兩位將軍切勿動手,我乃西岐薑子牙坐下先鋒,特意聽奉丞相之令,前來此山尋得能人異士”
“不知幾位將軍,可否有異術?”
蘇護一聽異術。
立馬轉頭看向旁邊的鄭倫。
鄭倫臉上卻是呈現一股喜意。
“剛才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還有沒有異術伴生?”
“不對上一句。”
“不知幾位……”
“你是說你是薑子牙坐下的先鋒?”
鄭倫正瞭正臉色,看著他便問。
曹虛點瞭點頭。
“不錯,我正是西岐丞相薑子牙座下先鋒,特意聽奉丞相之命,特以前來尋找能人異士以破大敵。”
蘇護立馬反應過來:“原來你是西岐的先鋒。”
曹虛再一次的點頭。
“那既然這樣,不知你們西岐大軍被困在瞭何處?”
曹虛有些不好意思:“目前我們大軍被卡在瞭崇城,由於崇應彪不知從哪裡的妖人手中學會瞭邪術。”
“隻要我們中的修行之人一旦靠近,使用瞭全身術法過後,當下全身就酥軟無力不說。”
“體內更是如同灌瞭一層污穢,隨後直接就為他們的士兵擒獲,如今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十餘人被他們擒獲在城。”
“想要強攻,他們卻是撒下金湯。”
“所以現在不敵,我們無奈的隻能將希望遍佈於山川大江之中,希望山頭之中,能有能人異士相助”
“隻要有能人異士為我們出馬,到時攻破崇城,自然是唾手可得。”
他們倆人聽著曹虛所言,便有些明瞭當前的大局形勢。
蘇護連忙拉扯著他,指著一旁的鄭倫說道:“我們雖然不是什麼能人異士在,但是我們手段也是頗為不俗,要攻破崇城也是極為簡單。”
“這位將軍,便擅使異術,到時與他軍對陣,自然可以將手下大將全部擒獲,以報丞相當時不及之仇。”
曹虛瞅瞭他兩一眼。
望著鄭倫。
覺得這一個瘦瘦高高的漢子長得還有點奇怪,像是有異術傍身,不過尚未瞧見,他倒還是不敢輕易的托付於他幾人。
蘇護見著曹虛還是有點猶豫,當下拍拍胸脯說道:“你可知我是誰?”
曹虛打量再三,搖頭不語。
“我可是西伯候姬昌的故交好友,乃自當今紂王的嶽父,冀州侯蘇護是也!”
“前些日子我們率兵反抗朝歌,一直連下二十三城,想要和西岐一起左右夾攻朝歌。”
“沒想到紂王就直接的派遣瞭部隊圍剿我們,當時我們中瞭他們的奸計,導致部隊全部落於他們之手。”
“不過多虧鄭將軍及時出手相助,若不是他的兩道白光攝去瞭他們三人的魂魄,不過如今我們恐怕就已經兵敗生死。”
“反而在此地見不到將軍。”
曹虛見著蘇護這般言語,當下他便吩咐的人,把他們三個給拖瞭過來,就見蘇暮三人正在囚車之上吃著今日的午飯。
如今就像猴一樣被拉來戲耍。
曹虛見瞭三人忍不住的吃驚大叫。
“崇侯虎,微子?”
蘇護點頭笑道:“正是,他們如今失手被擒,我們現在有心想要投奔西岐,他們三個便是我們的賀禮。”
鄭倫也是在一旁笑道:“不知曹大人看這份賀禮如何?”
曹虛連連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想必攻破崇城就在今日!”
“那麼我們現在便對崇城去?”
曹虛忍不住的說道一聲。
“曹將軍實不相瞞,我們如今被困在這山上待瞭三天,完全沒有找到任何頭緒能夠出去。”
“若是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將鄭將軍這帶的五千軍馬全部帶出去,畢竟他們隨我們一路辛苦而來。”
“不能這樣就把他們給丟在這裡。”
“如此甚好。”
“丞相的力量又能增加。”
曹虛當下踩劍站到半空。
“我在空中給你們看著方向,到時在我的帶領之下,自然可以輕易的離去,至於他們三人,得需好生看管才行。”
蘇暮忍不住的把口中的飯全部噴瞭出來。
這個人真是沒點眼力見。
沒見到三個人中,就他的本事最大嘛?
為什麼他隻識得崇侯虎和微子?!
一臉鬱悶的站在囚車裡。
微子有些惆悵的說道:“本來以為就這樣脫離瞭前線,沒想到兜兜繞繞,他們又直接把我們給帶回去瞭。”
“可不是嘛,沒想到西岐這麼快就有動作瞭,可是看著他那副模樣,那應該是在名川大山之中拜訪瞭有一陣子瞭。”
“如今遇上我們完全就是巧合。”
崇侯虎看到他倆在旁邊討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沒想到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居然也能有如此本領,居然可以憑借崇城那幾千兵馬,能夠隔絕薑子牙的大軍,不讓他踏足朝歌國土半步。”
這一點連蘇暮都沒有想到。
話說薑子牙不應該是用兵如神嗎?
為什麼連一個小輩都對付不瞭。
具體的話他剛才並沒有聽清楚,隻能從他們後面所說的之中瞭解一言半語,不過這一點也能讓他們有些數。
有著曹虛的指引,他們終於不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裡面亂轉,原來是不小心入瞭人傢所佈置的幻陣。
所以才導致他們一行人在這裡圍圍轉轉瞭三四天。
終於出瞭山頭。
接下來所面對的這是一馬平川。
本來曹虛隻用兩三天便能到達崇城。
由於有著五千軍馬外加糧草,這一路走瞭半個多月。
待到他們到瞭崇城。
此時天色已經大黑。
蘇暮望著他們三人即將進入西岐大賬,心情未免有一些惆悵:“想當時我們三個氣吞萬裡如虎,不虛他日功夫,便能橫掃一切。”
“可如今沒想到,卻成為瞭人傢的階下之囚,這世事變幻果真難料。”
“聽聞國師和薑子牙師出同門,國師你說薑子牙會不會為難你?”
崇侯虎也是有些好奇:“是嗎?雖然有過聽聞國師是聖人弟子,但還尚且未知國師師出哪裡,那薑子牙有如今的聲望,也不過是仰望師門罷瞭。”
蘇暮見著他們兩個打聽長短,有些滄桑的擺瞭擺手:“昔日往事,何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