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景啊優幸。”
泰迦感嘆著,而優幸則托著腮回道:“那不是挺好的嘛。”
美利花和托雷基亞湊一塊兒去瞭,隻是這次兩人的關系不是敵人,而是作為“搭檔”組成瞭行動小組,這大概也是某種劇本慣性?
隻是這一回,他們倆應該不會再跑到海堤上去聊天瞭。
泰迦帶著一絲探究和期待,看向那正湊在一起討論晚上行動細節的兩個腦袋:“但是現在的托雷基亞沒有瞭格裡姆德,他還會發現烏拉嗎?”
優幸興趣缺缺,有點兒提不起勁,這就是看過劇透的下場:“這不重要吧,反正我們已經知道烏拉要來瞭。”
“原劇裡,托雷基亞發現瞭烏拉,然後發射瞭以太出去把烏拉吸引過來,以此脅迫美利花前輩……自爆,情節設置是這樣的吧。”
“大概……吧。”優幸遲疑地附和道:“但現在這些事都有人代勞瞭,有人更早地發現瞭烏拉,把地球以太灑出去吸引烏拉過來……總不能最終目標還是美利花前輩吧?”
這事牽扯到兩傢科研所,兩傢公司,一傢基金公司,一個宗教團體,投入也太大瞭。要說幕後黑手大手筆地打點瞭那麼多事,最終的目標是美利花,優幸不信,泰迦也不信。
但優幸也隻能和泰迦團在一起嘆氣。他隻接到瞭調查可奈副隊長遇襲的任務,在安排瞭沃克看住惡人協會那邊的情報,自己刷情報黑市刷瞭一上午顆粒無收後,他就真的茫然瞭。
優幸當然能理解隊長的這個安排,確實,就算隊長把這個名額給他,他也隻能給美利花當保鏢,但保鏢工作有賽羅就夠瞭,再讓他去錦上添花太浪費瞭,而派一個武力值點滿的科學傢跟進去顯然能探查到更多的信息。
優幸對隊長的任務安排沒有任何疑問,自己確實多餘……
午飯後,就在優幸趴桌上睡得昏天黑地時,桌面又挨瞭一擊。
砰!
hp-1
優幸茫然地抬起頭,這次出現在桌面上的不是奶茶瓶子瞭,而是一顆冥王星棒棒糖。灰褐色的糖體上,用白色的糖霜描繪出瞭一個大大的愛心,咕嚕嚕地劃瞭個半圓朝優幸滾瞭過來。
“啊,謝謝。”
優幸拿過棒棒糖,還沒抬眼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瞭。
“睡醒瞭?”
“還好,找我有事?”
優幸把旁邊工位的椅子拽過來,示意諸星同學坐下來聊。
“是關於今晚任務的事。”
“嗯?你也參加?”
“對,”賽羅也不繞彎子,坐下來又拆開瞭一顆棒棒糖。糖體是淡棕色的,上邊還有一個大大的白色圓斑,是木星棒棒糖。優幸已經是第二次見賽羅吃棒棒糖,上一回是在蟲巢城的別墅裡,開作戰會議的時候他也是叼著根棒棒糖,或許這就是他“諸星真”馬甲的專用人設,口袋裡裝的都是糖果。
“你也跟我一起去。”
“嗯?”
優幸愣瞭一下:“要我做什麼?”
“預備隊吧。”賽羅解釋道:“我們在外面待命,任務全程連線,要是裡面有個什麼萬一就輪到我們出手。”
嗯?果然是保鏢乘以二?
優幸和泰迦虛空對望瞭一眼,都在對方的頭頂上看到瞭一個大大的問號。
接著,賽羅就把晚上的任務資料發給瞭優幸。
今晚的“目法會”開始時間是六點半,但信徒們都不會掐著點到,基本上六點就都來齊瞭。
而優幸他們開始行動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半,美利花和托雷基亞走正門進入會場,而優幸和賽羅就在外面待命,他們的待命地點是一座公寓大樓的樓頂,這座公寓樓就在天目會辦“目法會”的銀音大樓旁。
“如果全程連線的話,我可以傳送到美利花前輩身邊。”優幸想瞭想,覺得沒什麼問題,然後他看向賽羅,而賽羅也點頭:“我的傳送邏輯和你的不一樣,你看到過美利花小姐背後我的影子吧?那其實並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用念力做的‘記號’,被我做瞭‘記號’的人會被我持續追蹤。在兩百公裡的范圍內,我都可以進行定位和感知,距離足夠近的話,也可以以‘記號’位置作為目的地進行傳送。”
“‘記號’?”
優幸下意識轉頭去看美利花,想看看她身上有什麼異常,而賽羅則點頭,然後微笑著看優幸:“你身上也有我的記號。”
“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優幸嚇瞭一跳,收回瞭目光直往自己身上瞄,當然,也什麼都沒看到。
“在蟲巢城的時候,我就在你身上留瞭‘記號’,以防萬一嘛,這樣你遇到什麼危險我也能隨時援護。”
所以當時優幸提出要單獨行動,賽羅也同意瞭。
“不過,念力記號很脆弱,在宇宙那樣的強輻射環境下支撐不瞭1個小時,而在地球這種低輻射環境裡大概能持續兩周,就算是在零輻射環境裡,它也會隨著時間消退,所以要及時補。”
說著,賽羅晃瞭晃手裡的棒棒糖。
優幸:“……”
手裡的冥王星棒棒糖瞬間就不香瞭。
優幸瞬間明白賽羅是通過什麼方式給目標物標上“記號”的瞭——是他的糖果,隻要主動拿過去就會被他標上“記號”。無論是蟲巢城時他放在桌面上的糖果,還是現在他從口袋裡掏出來的糖果,都是“餌”。
所以賽羅總是叼著棒棒糖,因為這樣他送出糖果的行為就不會太突兀,也不會讓人心生警惕。
“那麼你有沒有給托雷基亞送糖果?”
“送過瞭,他沒要。說他喜歡另一種棒棒糖,那種一個巴掌大的……白送的糖果哎,他居然還挑挑揀揀,誰理他。”雖然嘴上說著抱怨的話,賽羅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沒有多失落,說完,他一巴掌就拍在優幸的背上:“那麼,請多指教瞭,工藤優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