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浩瞬間臉都白瞭。
雖然他不瞭解秦川,但他聽喬一欣說過他身手不錯,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一起上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似乎有暴力傾向,畢竟連丈母娘都敢打。
“今天蘇傢人全都在場,你敢亂來……!”
“一,二……!”
“姐夫!姐夫好!”蘇成浩認慫。
“不錯,小舅子還是挺懂禮貌的。”
秦川冷哼一聲,把蘇成浩放瞭下來,笑著幫他理瞭理被揪亂的衣衫。
蘇成浩敢怒不敢言,氣沖沖回到沙發區坐下。
“你們都看見瞭吧?這上門廢物當著蘇傢人的面都敢打蘇傢長孫,仗著誰的威風啊?”喬一欣借機發話,目光瞥向蘇向晚。
“我可是聽兆民說瞭:這傢夥還打蘇傢財產的主意,說他和向晚是夫妻,向晚一半的財產歸他。可憐老爺子辛苦創下的傢業,就要落到外人手裡瞭。”
“啊?!”
這話一出,正中蘇傢人要害,頓時炸開瞭鍋。
“夠瞭!”
蘇向晚一聲呵斥。
“我再最後重申一次:秦川是我丈夫,我和他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不管你們接受不接受,這都是事實!”
“蘇向晚,你憑什麼擅自決定自己嫁給誰?誰給你的權利?”蘇兆強狠拍瞭下茶幾站起身。
“笑話,我自己的婚姻,我不能決定誰決定?”蘇向晚回懟。
“蘇向晚,別仗著你手裡握著蘇氏集團,就不把蘇傢人放在眼裡。”
蘇兆強頭上僅有的一點兒毛都氣得幾乎要站立起來。
“大不瞭魚死網破,跟蘇傢人作對,對你沒好處!”
蘇向晚冷聲回應:“所以呢?做葉傢的走狗,對你們才有好處是吧?”
“你特麼罵誰呢?”
“蘇兆民,你看看你養的寶貝女兒,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你親生女兒都看不起你,罵你是走狗!”喬一欣對著蘇兆民撒潑。
蘇兆民有苦難言,也隻能忍氣吞聲不表態。
“好吧,我覺得我堂姐說得對,她想和什麼人結婚是她的權利。”蘇成浩突然表態。
蘇兆強一聽臉立即黑瞭,和喬一欣一起狠瞪瞭他一眼。
小兔崽子,你被蘇向晚的男人嚇傻瞭吧?臨陣叛變瞭?
蘇成浩繼續道:“堂姐,可是我們蘇傢畢竟是龍海有名望的大傢族,名聲很重要。你又是我們蘇傢未來的希望,你嫁給的男人一定不能是廢物,不能讓蘇傢成瞭龍海的笑話。”
“既然你選擇瞭這個男人做你的丈夫,那就讓他證明一下他不是廢物,證明他可以為蘇傢做點事情。”
“這樣吧,那個黑龍貿易不是欠著咱們公司一筆貨款嗎?讓我姐夫去把貨款收回來。他要是辦到瞭,我就認他這個姐夫,蘇傢認他這個女婿。”
蘇向晚不予理睬,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蘇成浩在給秦川下套兒。
“好!就這麼定瞭!”
一個聲音響起。
不止蘇向晚愕然,整個蘇傢人當場都愣住瞭。
緊接著……歡呼雀躍。
“這才是我的好姐夫,有膽識!”
“姐夫,是我看走眼瞭,你不是個廢物,你很man!祝你成功!”
“說好瞭啊:你去黑龍貿易要賬,要回來蘇傢就認你,要不回來,你馬上滾……從蘇傢離開!”
“就這麼定瞭,都趕緊滾,別打擾我和我老婆休息!”秦川也被這些人攪得心煩。
蘇傢人興高采烈一哄而散,比什麼都開心。
廢物就是廢物,給他挖瞭個坑,他倒是跳得比誰還積極,哈哈!
蘇向晚愣在瞭原地,臉都白瞭。
“你幹什麼?你憑什麼答應他們?你有什麼權利自作主張?”
就蘇向晚那目光,恨不得將秦川大卸八塊。
“蘇氏集團是你的,我幫我老婆去要債,這有什麼問題嗎?”秦川輕描淡寫地道,一邊招呼梅姨趕緊把傢裡收拾一下。
說實話,他很討厭這一大幫人來傢裡,把沙發區搞得一片狼藉。
“你知道黑龍貿易是什麼貨色嗎?知道他們欠瞭我多少錢嗎?知道蘇傢要瞭多少次嗎?知道……!”
蘇向晚捂著胸脯,氣得差點話都說不出來。
這黑龍貿易幾年前就開始和蘇傢做生意,前前後後欠的貨款加起來有兩千萬瞭。
一開始隻是拖欠,但今年蘇氏集團狀況急轉日下,瀕臨破產,黑龍貿易幹脆堂而皇之地當上瞭老賴。
仗著有道上的背景,不把蘇氏集團這個垂死的駱駝放在眼裡。蘇傢無數次派人去要,一毛錢也沒要到。
就在上一次,蘇傢又派人去要賬,黑龍貿易給瞭蘇傢一個箱子,裡面裝的不是錢,而是派去要賬人的一隻手……!
“氣死我瞭!”
蘇向晚完全可以幫秦川拒絕蘇傢人的無禮要求。
可是呢,這傢夥不知輕重地主動往坑裡跳。
他以為自己有點身手瞭不起嗎?
真當自己是戰神瞭?
當今世界,能打又算得瞭什麼!
一拳難敵四手,何況人傢槍都不知道有多少把。
不自量力的東西,被打死都是活該!
“好吧!都已經答應瞭,順其自然吧,想那麼多幹嘛!”秦川還是一臉無所謂。
“哼!你巴不得和我離婚是吧?”蘇向晚氣得想哭,懟瞭秦川一臉。
這傢夥就是趁機想逃!
“怎麼?你給機會嗎?”
“給你妹!”
想得美,絕不讓你得逞!
“喂!把話說清楚,到底離不離?”秦川追著蘇向晚上瞭二樓。
梅姨笑著搖瞭搖頭,她知道她的大小姐向來刀子嘴、豆腐心。
“不說瞭,我累瞭!睡覺吧!”
進瞭房間,蘇向晚抱著一床被褥枕頭丟給瞭秦川。
“睡覺?”
這倒是個很現實的問題,秦川糾結到現在瞭:怎麼睡?
這新房是梅姨佈置的,大床也是新買的。
直徑兩米多的紅色大圓床,很大,滾動范圍很廣,方便各種操作。
亂想之際,他看到蘇向晚也抱出瞭一床被褥,在地上鋪設起來。
“我睡地上,床歸你!”蘇向晚示意瞭下那張大床。
“我……睡不慣圓床,還是歸你吧,我睡隔壁!”秦川丟下一句出瞭門。
第二天秦川起得早,剛下樓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擾。
“麻痹的,還有完沒完瞭?”
一聽這鈴聲就不是什麼善類,那幫蘇傢人在挑戰自己忍耐極限是吧!
“勞資……!”
一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女子。
粉色的露臍T恤,搭配著破洞牛仔超短褲,藍紫色的頭發紮滿瞭臟辮,臉上塗抹著煙熏妝。
雖說看起來不像個善類,但論容貌論身材,倒是個極品靚女。
“你誰啊?”
那女孩兒看到秦川驚瞭一下,嘴裡嚼著口香糖一臉的敵意。
“噢!你就是那個窩囊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