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很快抵達寶月龍軒和蘇向晚碰面,再一起去瞭訂好的包間。
包間裡其他人已經聚齊瞭,包括林畫音在內一共六個人,三男三女,清一色俊男靚女,氣質出眾。
氣質這種東西,養尊處優也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在場幾人的穿著和裝扮,顯然和高檔物品長期磨合,所以這幾人全都是富傢子弟。
蘇向晚畢竟也算是個富二代,處在這個圈子裡很正常,所以今晚她推脫不開。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兒來晚瞭。”
蘇向晚進瞭門,面對幾人莞爾致歉。
“看你說的,等等我們的蘇大校花怎麼瞭!隻要你能來,就算等到明天早上也行。歡迎!歡迎!”林畫音看到蘇向晚,拍手一笑道。
笑容中的矯揉和虛偽,根本掩藏不住。
“江少!許少!你們兩位別犯花癡瞭,沒見蘇大校花帶著男伴嗎?向晚,介紹一下吧!”林畫音對蘇向晚示意秦川。
“我老公,秦川!”蘇向晚挽瞭下秦川的手臂,算是秀瞭下恩愛。
“哇!很帥氣哦!”
在場一個穿粉色連衣裙的女孩看到秦川,當場為他的顏值和氣質點贊。
憑心而論,論顏值氣質,秦川絕對可邁入男神之列。這不他一出現,氣場對在場的兩位豪門闊少直接呈碾壓之勢。
“哈哈,早聞大名,久仰!”那許少樂道。
“怎麼?許少你認識向晚的老公?”林畫音故作驚奇對那許少問道。
許少道:“沒有!沒有!不過我們的蘇大校花嫁瞭個好老公,這事情圈子裡不都知道嗎?”
說話間有意地將“好”這個詞加重瞭語氣,暗諷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當然瞭,我們蘇大校花的眼光何其高,人傢連葉少這樣的男神都看不上,她的老公當然不可能是尋常人物!”林畫音接過話道。
“畫音,今天我們是同學聚會,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提瞭。”蘇向晚正色對林畫音道。
她今天特意叫上秦川陪她一起來,就是堵林畫音的嘴,不讓她再拿葉傢說事兒。
“對啊!同學敘舊,友誼第一!你好,我是安安!”那粉衣女孩面對秦川,友好地主動伸出手。
“你好!”秦川禮貌伸出手和她握瞭握。
“對!今天隻說以前大傢在一起開心的事,不開心的一句話都不許說,聽見沒?”林畫音以今天東道主的身份,一臉“友善”地對眾人道。
“向晚,秦少,趕緊坐吧!”
林畫音按瞭下點單鈕,進來一位身著旗袍的漂亮女服務員。
“幾位需要點什麼茶?”服務員莞爾禮貌地對眾人問道。
忽然看到秦川,櫻口微張眼神錯愕瞭一下。
在他們眼裡,秦川可是老板唐寶兒的藍顏知己,當然是頂級貴客。
秦川給瞭她一個眼神,她很快明白過來,當下就當不認識秦川。
“我是覺得喝酒、吃飯什麼的太俗套瞭,所以選瞭這傢茶藝會所,這是龍海最有格調、檔次最高的茶藝會所。在這兒可以品到最正宗的茶,享受到最正宗的茶藝。可以嗎蘇校花?”林畫音對蘇向晚問道,眸子中盡是居心叵測。
“有心瞭!”蘇向晚回應。
“好!你們隨便點!”
許少立即配合林畫音,雙手捧著茶單友好地遞給秦川。
“秦少,你來吧。剛才有點誤會,大傢以茶代酒,冰釋前嫌。”
“許少客氣瞭,還是我來吧!”蘇向晚俏臉微寒,這些人什麼用意,她心裡再清楚不過瞭。
仗著秦川沒來過這種高檔茶藝會所,故意借著點茶的機會讓他出洋相是吧?
“怎麼瞭蘇校花,還生我的氣怎麼的?都不給我們一個向秦少道歉的機會嗎?”許少道。
蘇向晚道:“沒有,秦川又不知道你們大傢的喜好口味,自己點自己的吧。”
“我們幾個就畫音喜歡喝花茶,其它都是清茶,秦少記住就行瞭,隨便點。”許少堅持道。
“行吧,既然林小姐他們一番美意,我們還客氣什麼。”
不等蘇向晚開口,秦川把蘇向晚已經拿在手的茶單拿到瞭自己手裡。
看著秦川一臉不知深淺的模樣,蘇向晚黛眉再蹙:這可是日系茶的茶單,全部日文標註。
腦子是個好東西,看不出林畫音這幫人居心叵測嗎?
來之時她對秦川特意叮囑過,這種聚會他隻管陪同來就行,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更不要掉進別人挖的坑裡。
這倒好,他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瞭吧?
“秦少,麻煩幫我點一壺宇治玉露,畫音來一壺伊右櫻花1988。”那許少把玩著茶盞,和林畫音相視一笑。
那個叫安安的女孩見狀,立即抱不平道:“許少你也真是的,都不問問向晚老公認不認識日文,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傢嘛!”
“安安,你當秦少沒見過世面嗎?我們蘇大校花嫁的男人,你也敢看不起!”林畫音道。
“對!秦少一看就是飽學之士,至於連日文都看不懂嗎,至於幾款高檔日式茶飲都沒喝過嗎?你把我們蘇大校花的如意郎君當成什麼瞭?”許少馬上附和。
“你們這都什麼邏輯,誰規定厲害的人必須會說日語、必須喝過日茶瞭?”安安一臉不服氣,掐腰和他們辯駁瞭起來。
“飽學之士不敢當,日文勉強認識幾個吧。”眼看著幾人就要爭起來,秦川淡然道瞭句。
緊接著,準確地在茶單上勾出瞭幾款茶點,然後用嫻熟的日文對服務員交代瞭一番。
“好的幾位,馬上就到!”女服務員用日文回應瞭句,鞠瞭一躬緩緩退出。
全場一片啞然,林畫音和許少相視一望,面面相覷。
麻蛋!好嫻熟的日文!
在場隻有許少熟悉日文,其他人都不懂。許少當然吃驚:這傢夥的日文功底甩他幾條街。
“日文平時用得少,忘得差不多瞭,我應該沒點錯吧?”秦川淡然冷笑面對林畫音和許少。
“沒錯!沒錯!”許少一抹豬肝色瞬間上瞭臉。
蘇向晚望向秦川,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這傢夥,還懂日文?
現在嘀嘀司機的門檻這麼高嗎?
十分鐘後,幾人的茶和茶點都上來瞭,茶藝師嫻熟地將茶沖泡、調制,包間內茶香四溢。
“看來秦少也是愛茶之人,懂得不少茶道,何不一起切磋下?”許少皮笑肉不笑地面對秦川,一招再起。
“不用瞭,我不懂什麼茶道,我對喝茶要求不高。”秦川再人畜無害地一笑。
然後他端起面前的茶盞,一盞茶咕咚咕咚一幹而盡。幾萬一斤的茶,他喝起來比喝白水還粗暴,哪裡有半點品茶之相。
的確要求不高!
這簡直就是牛嚼牡丹,煮鶴焚琴,糟蹋藝術!
林畫音和許少相視一望,各自面露陰鬱。
“秦少你謙虛瞭,難得今天許少這麼有興致,你們一起論論茶道,讓我們開開眼界吧!”林畫音冷笑道。
蘇向晚,是人都知道你嫁給的是一個破司機,一個吃軟飯的上門廢物!
今天這個臉,你是丟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