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詩蝶的眼神說明瞭一切。
這個人渣,把她的男神黑得體無完膚。
在關詩蝶的眼中,這些絕對不可能是事實,這是可惡的污蔑。如果秦川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不排除她會有過激的舉動。
“實不相瞞,我就是天策龍帥!”
“你?”
“的戰友!”
“天策龍帥的戰友?”關詩蝶瞥瞭秦川一眼,冷笑著嗤之以鼻,她怎麼可能相信這種話。
就憑這個渣渣嗎?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和天策龍帥並肩作戰。
“具體說,我是天策龍帥的部下,天策軍中一名最普通的小兵。”秦川再補充道。
盡管這樣的說法更靠譜瞭一些,但關詩蝶仍然一臉鄙夷,不容置信。
天策軍是天策龍帥直接統領的華夏精銳,每個人都是千挑萬選的人中之龍,像這種人品低劣的渣渣也配進天策軍?
“人渣!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謊,也就你能撒得出來。敢冒充天策軍,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拘捕你!”
“小姐!如果我真的是出身天策軍,你已經涉嫌侮辱護國之師瞭。侮辱你男神的手下,你的良心過得去嗎?”秦川半正色半戲謔地道。
關詩蝶隻是給瞭秦川一個不屑的眼神,就此不想再搭理他。
然而,秦川就此沉默瞭,目光望向車窗外,漸而呆滯。
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無數個夜晚裡出現的夢境。
那一夜,他夢見瞭百萬雄師!
那一夜,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到瞭,趕緊帶著你的贓款滾下去!”關詩蝶停車呵斥瞭秦川,才讓他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好!謝關警官!要不要進去坐坐?我請關警官喝杯茶,順便給你講講天策龍帥的事情。”秦川示意瞭下寶月龍軒。
關詩蝶怔瞭一下,一瞬間眸子中掠過一抹心動。
“喝你妹!”
關詩蝶瞪瞭秦川一眼,踩上油門調頭就走。
差點上瞭這混蛋的當,這種人渣,怎麼可能是天策龍帥的手下!
……
林傢別墅。
林畫音的哭聲到現在都還沒有停歇。
羞辱蘇向晚不成,反被秦川玩命羞辱,她作為林傢小姐的顏面蕩然無存,丟人丟到瞭極致。
更何況,那一場賽事讓林傢的博彩公司損失慘重,全球范圍內血虧近十億。
林傢博彩業這幾年強勢崛起,差點因為這場球一夜回到解放前。林傢主人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瞭問題。
雖然得到消息,是他們在國外的球隊隊員遭受瞭死亡威脅,才導致瞭這樣的結果。
然而問題是……這種情況在林傢看來也基本不可能,他們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有那個人在,這絕無可能!
“行瞭!還哭什麼哭!”林傢主人對著林畫音一聲呵斥。
在近十個億的損失面前,他也顧不上愛女心切瞭。
要不是她女兒林畫音招惹來瞭那個姓秦的,何至於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姓秦的,到底何方神聖?他哪兒來的膽子和實力,從他林傢身上咬這麼一大塊肉。
“爸!這不關我的事兒,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混蛋來我們傢公司投註。”林畫音繼續梨花帶雨道。
林父若有所思,然後陰冷的目光瞄向瞭一個人。
“林總,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兒!”那人嚇得當即癱軟在地,扯著嗓子哭訴。
這人正是花哥,就是把“好路子”給秦川,讓秦川足足梭哈瞭一千萬的那位。
他腦袋想破瞭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好路子”變成瞭現實,一把讓林傢損失瞭近十個億,他就算長十個腦袋也不夠林傢擰的。
林父冷冷地看瞭一眼,他其實不相信自己這條忠心耿耿的狗,敢和外人沆瀣一氣坑他林傢。
既然比賽是因為球員遭受威脅而被操控,那任何結果都有可能,隻要能讓林傢大出血。
事情和自己這條狗無關,但既然是狗,必要時是要被主人拿來泄憤的。
“來人!給我打斷他的一雙狗腿!”
“林總,饒命啊!我對林總你一向忠心耿耿……!”
花哥話沒說完就被湧上來的保鏢拖瞭下去,隨後便是一聲慘叫哀嚎。
“林總,發生什麼事情瞭?”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接著一個男子大步走進瞭別墅的會客廳。
那男子身形高大,一襲黑色長風衣,面色冷白,眼神陰鬱,眉宇間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氣場逼人。
林父和林畫音等在場的林傢人看到那人,立即肅然迎立,態度很是恭敬。
“夜先生,我在懲罰一個不中用的手下。”林父道,說著親自給那人看座。
然後給林畫音使瞭個眼色,林畫音會意,也不敢怠慢,馬上親自去給這人倒茶。
“夜先生,今天怎麼有空親自光臨寒舍?”林父額頭冒汗道,說完這話又覺得多此一問。
林傢本來不過是龍海一個不起眼的傢族,這幾年強勢雄起,就是因為這個人的相助。
正是這個人幫助林傢在海外經營博彩業,讓林傢賺瞭個盆滿缽滿,讓林傢有瞭今日的風光。
總之,林傢能有今天,完全是出自這個人的恩賜。
也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讓林傢人才覺得不可能發生這次的事情。
畢竟拿他林傢開刀,就是拿這個可怕的人開刀,誰人敢為?
“事情我都知道瞭,不是你們的責任!”那夜先生大度地一揮手,讓林傢人懸著的心終於放瞭下來。
“夜先生,我們已經查到事情是一個姓秦的年輕人做的,要不要……?”林父問道。
就在這時候林畫音端著倒好的茶過來瞭。
“夜先生,請用茶!”
那夜先生沒有回應,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就這樣盯著林畫音。足足看瞭半分鐘,搞得林畫音心猿意馬,臉上都起瞭紅暈。
雖然林畫音和這人打交道不多,對他更是毫無瞭解。但論顏值和氣質,這男子身上的冷酷和詭秘對女孩子的殺傷力的確很大。
“他該不會看上我瞭吧?”林畫音自我感覺良好地在心裡道。
林父也有同樣的懷疑,輕聲對那夜先生道:“小女畫音,今年二十四……!”
“我聽說今天你和那姓秦的有過沖突,你們有過肢體接觸嗎?”夜先生依舊面無表情,對林畫音問道。
林畫音想瞭一下,示意瞭下自己的手臂道:“他抓過我的手臂推瞭我一下。”
“具體點兒,什麼地方?”夜先生問道。
“應該是這裡!”林畫音示意。
“不要應該,你最好肯定一點。”
“我肯定,就是這隻手臂!”林畫音道,瞬間各種遐想四起。
這人可是和林傢一起損失瞭近十億,然而呢,他對這事兒一點都不關心,反而關心自己哪裡被姓秦的欺負瞭。
他要幹什麼?難道因為姓秦的摸過她那隻手臂,他就要去把姓秦的那隻手臂砍下來嗎?
要是這樣,那真是太浪漫瞭!
林畫音忍不住都要捂著臉偷笑瞭。
夜先生不再說話,對隨行而來的手下示意瞭一下。
那手下上前,然後用一圈特殊的膠帶,把林畫音示意的位置貼瞭一塊。
“這是什麼?”林畫音奇怪地問道。
“一種表皮組織提取裝置。”夜先生回道。
林畫音還沒明白什麼意思,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淒慘至極,聲音響徹林傢別墅。
但見夜先生的手下用力撕扯,粘在林畫音手臂上的膠帶便撕瞭下來,連著林畫音的皮膚一起,她的手臂皮被硬生生地撕下一塊,鮮血淋漓,可怕至極。
“啊——!”林父等林傢人嚇壞瞭。
然而——敢怒不敢言。
就在林畫音的慘叫聲中,夜先生的手下快速做瞭個鑒定。
在林畫音被撕下來的皮上檢測到瞭一個人表皮組織數據,和他們之前掌握的數據吻合。
手下對夜先生點瞭點頭,夜先生的嘴角微微咧開一個可怕的弧度,眼睛忽然亮瞭一下,綻放出一種可怕的殺戮之光。
踏破鐵鞋,你終現形!
“龍刺!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