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蘇氏集團的晚晴品牌產品正式開始瞭市場投放。
藥品試驗階段十分成功,投放市場後的反響更是大大超出瞭蘇向晚的預料。
其實,蘇向晚還沒有開始對晚晴這款產品進行廣告宣傳,現在剛投放市場,訂單就已經像雪片般飛來,甚至不少訂單還是來自海外的。
這一下讓蘇向晚猝不及防,因為以蘇氏集團現在的產能,根本就跟不上訂單的需求。
“訂單太多,產能跟不上,除瞭增加生產線提高產量,沒有任何辦法。”
蘇向晚找來蘇氏的副總兼股東宋月盈,宋月盈很肯定地給瞭蘇向晚這樣的回復。
“我再考慮一下,盡快決定。”蘇向晚道。
雖然蘇向晚對晚晴有信心,相信它的無限前景,但她並不盲目樂觀。因為經歷過蘇氏集團的生死存亡,所以她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謹慎。
宋月盈請示道:“我理解,但現在的訂單消化不瞭,怎麼處理?”
蘇向晚看瞭下訂單數據,目前求單量最大的幾傢公司,都是夏之軒的成員,因為是自己的行業聯盟,所以理應先顧忌他們的利益。
隨後蘇向晚把自己的意思對宋月盈表達瞭,宋月盈隨後準備著手去辦。
就在這時候,蘇向晚的手機接到瞭一個電話。
像蘇向晚這樣的公司老板,手機號當然是有過濾系統的,能打通她的電話自然都是她認識的人。
但是,這個人蘇向晚卻並不認識,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蘇小姐是吧?我公司對你的晚晴產品很感興趣,想和你談一筆生意。下午五點,我準時到蘇氏集團你的辦公室。”
蘇向晚有點哭笑不得:見過著急的,沒見過這麼著急的。
而且全然沒有問她有沒有時間,有沒有興趣,這不僅僅是不禮貌,還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聽這女人的語氣,自己似乎都不能拒絕她。蘇向晚在商場上也不是一天兩天瞭,各種人見得不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
“這位小姐,如果你有業務需求,請直接聯系蘇氏集團市場部,或者副總宋月盈小姐。這是我的私人號碼,不談任何業務,請勿打擾!”蘇向晚沒好氣地掛瞭電話。
訂單多也就罷瞭,怎麼惡作劇還多起來瞭?
就在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公司的財務總監。
“蘇總,有一筆款項打到瞭公司賬戶上,備註是購買晚晴產品的錢,可是公司沒有和這筆款項有關的出單記錄。”財務總監對蘇向晚匯報。
“多少錢?”
財務經理說瞭個數字,蘇向晚和宋月盈都嚇到瞭。
平白無故地往蘇氏集團的賬戶裡打瞭這麼一筆巨款,這什麼意思?就算是求購晚晴產品心切,這也不符合商業規則啊,畢竟連生意都還沒談。
“查出來是哪傢公司瞭嗎?”宋月盈蹙眉問道。
“沒有,對方賬戶設置瞭一級保密,查不出來。”財務總監如實回應。
就在這時候,蘇向晚的手機又響瞭,顯示的還是剛才那個號碼,一瞬間蘇向晚明白瞭,肯定和這個女人有關。
“蘇總,我們的誠意你看到瞭嗎?可以見面談談嗎?”電話那端的女人再道。
“這位小姐,你連自傢傢門都不報一下,叫什麼誠意?”蘇向晚蹙眉,她不喜歡這種遊戲。
對方道:“可是你錢已經收瞭,全款!”
“我根本沒想著收你的錢,請你拿回去。”
“錢都已經給瞭,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必須,因為不符合生意場上的規則,我們什麼都沒有談,為什麼我要收你的錢。”蘇向晚正色道。
對方道:“這就好比是男人和女人的關系,有的男女先有愛再有性,有的男女先有性再有愛!”
蘇向晚怔瞭一下,心中既反感,又莫名地感到有種可怕。
這個人到底隻是無心做瞭這樣的比喻,還是有所指代?她怎麼聽著感覺像是指代秦川和她的關系?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蘇向晚強行鎮定下來,努力隻當是自己想多瞭。
“放心吧蘇小姐,我們是正規公司正規生意人,隻是想和你談談生意,沒有其它任何企圖。願意見面嗎?”
蘇向晚略一思索,道:“你來我公司,我會歡迎你!”
“本來我是準備去你公司,可你不是拒絕我瞭嗎?現在我連全款都付瞭,也不介意做東道主招待你瞭。來我這兒,還是剛才的時間,我派人來蘇氏集團接你。你要是害怕,可以多帶些保鏢,我不介意。”
電話掛斷,蘇向晚看瞭看宋月盈,一頭黑線。
“答應她嗎?”宋月盈對蘇向晚道。
蘇向晚點瞭點頭,她還是決定赴約,對方雖然咄咄逼人,但也並沒有表現出惡意。
有些財大氣粗的客戶,就是有點兒特殊的脾氣。
“要不要通知秦川?”宋月盈再問道。
“不用瞭,你陪我去一趟就行!”蘇向晚道。
下午五點,蘇向晚和宋月盈準時出現在蘇氏集團的門口,門口一輛勞斯萊斯古斯特已經在那裡等候瞭半個小時。
“蘇小姐,宋小姐,請上車!”古斯特的司機下瞭來,打開瞭車門對兩人示意。
隻有一個司機,剛才那女人並不在,而且從這個司機的嘴裡根本問不出什麼。
“可以問一下,你老板是哪裡人嗎?”宋月盈對司機問道。
“粵東人!”司機回道。
宋月盈冷哼瞭一聲,道:“不用騙我,如果你能騙得瞭我,你就不會是一個給人開車的司機瞭。你老板是香江人,我沒說錯吧?”
“呃——!”
司機愕然,望著宋月盈的目光中掠過一抹驚恐。
這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宋月盈冷笑道:“不用奇怪,你的粵東口音中帶著濃厚的港味,粵東老板基本不會用香江人做司機,所以你老板肯定是香江人。別問我怎麼知道,作為一個自小在香江長大的人,這點還看不出來我就別混瞭!”
司機幹笑瞭一聲,不敢承認卻也沒法否認。
“香江人?”蘇向晚疑惑瞭一下。
畢竟她和香江那邊沒有什麼交集,難道是一位港商?可是,就算是港商,大可以堂而皇之地與她做生意,有必要用這種手段嗎?
想到之前那女人說的莫名其妙的話,蘇向晚更覺得她神秘莫測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