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殺瞭他!
這是秦川丟給蘇塔的重任,也是給她的莫大榮耀。
要說血海深仇,秦川和惡龍司令之間也存在,他這一趟來的目的就是親自取此人的性命。
不過,他現在把這個機會給瞭蘇塔。
“敢嗎?如果你不敢,可以換其他人。如果所有人都不敢,就放他走!”秦川道。
放惡龍司令走當然是不可能的,秦川的話自然帶著一種激將。
蘇塔看起來不大,隻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女,殺人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說,自然是莫大的挑戰。
可現在不一樣,殺死眼前這個人,對她來說是一場洗禮,全傢慘死的可怕陰影、純凈少女心靈的傷害,需要用這個人的血來治愈。
蘇塔快步跑去瞭那塊巖石前,奮力地把秦川的龍雀斬魂刀拔瞭出來,拿著刀走到惡龍司令的面前。
惡龍司令表情復雜,說畏懼吧,他並不至於被一個小女孩嚇到,說淡定吧,別忘瞭秦川在這兒,他的處境仍然不妙。
“這是心臟,這是咽喉,這是大動脈,這是死穴……,每一處都是致命傷,你想讓他怎麼死,隨便你!”秦川對蘇塔道。
“怎麼樣能讓他死得慢一點?”蘇塔冷冷地問道,這個善良嬌弱小女孩的眼神,莫名地變得可怕起來。
血海深仇,怎可一刀瞭之,要讓他痛苦,無休止的痛苦。
“這不適合你!”秦川對蘇塔道。
可以讓她復仇,但並不適合讓復仇改變這個原本純真無邪的女孩子,他的手握住瞭拿著刀的蘇塔的手,對準瞭惡龍司令的心臟。
“天策龍帥,你背信棄義,你說過不殺我的!”
“我給你錢,我給你女人,我給你土地……!”
“殺瞭我?我的惡龍軍會為我復仇,從此你們羅剎海各國永無寧日,路過羅剎海的華夏人……!”
“啊——!”
蘇塔發出一聲長嘯,雙手緊握著刀柄,一個助跑上前,龍雀斬魂直接刺進瞭惡龍司令的心臟,穿胸而過。
小女孩並沒有這麼大的力氣,重要的是,她手持的是一件絕世利器,就算她刺的是一尊鋼鐵鑄成的像,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惡龍司令跪在地上,垂下頭看瞭看自己被刺穿的胸口,再抬眼看著眼前的蘇塔,嘴角咧開一道弧度,不甘地冷笑瞭聲,氣息漸弱。
羅剎海一代惡魔,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王,聲名狼藉的國際大海盜,羅剎國大軍閥,一等伯爵……!
完瞭!終結於一名少女之手!
全場少女齊聲哭瞭起來,這是大仇得報的喜悅。
蘇塔呆立在那兒,眼淚也在眸子中打轉。
“心安定瞭嗎?”秦川對蘇塔道。
“安定瞭,可是無處安放。傢已經沒有瞭,傢人回不來瞭。”蘇塔面對秦川跪瞭下來。
“大哥哥,蘇塔今生隻願跟隨你!”
……
羅剎海,另一艘船飄浮在海面上。
船向著東方駛去,要是一直這樣走的話,會走出羅剎海,然後進入華夏的領海,最終到達華夏大陸。
而且就行使的方向看,很可能是華夏著名的沿海大城市——龍海。
船艙內,兩名女子立在一個箱子前。
一個是白衣女子,另一個便是她的女主子。
白衣女子仍然是一身白衣,她的女主子卻是一身黑色輕紗,臉上也蒙著一層黑紗,除瞭一雙奪人心魄的星眸,整張臉都朦朧不可見。
就算整艘船上都是她的人,她似乎也沒有輕易展示自己面容的意思。
但是僅憑一雙眼睛,就足夠驚心動魄,她的傾城美貌可見一斑,完全可以想象。
準確地說,她們的面前也並不是箱子,而是一個大大的禮盒,但是看起來卻像是口棺材。
禮盒中躺著一個人,正是東府殿帥楚縱橫。
他被惡龍軍俘虜,然後被當作交易條件送給瞭這個女人,因為俘虜楚縱橫正是這個女人要求的。
楚縱橫這時候已經恢復知覺瞭,隻是渾身全無氣力,根本就動不瞭。
“醒啦,東府殿帥!”面帶黑紗的女主人對楚縱橫道。
“你是什麼人?”楚縱橫一臉敵意。
畢竟自己現在這狀態,然後還被裝在一個奇怪的箱子裡,實在沒法不引起他的警惕。
黑紗女主人沒有回應,對白衣女子玉手輕點。
白衣女子道:“你的東府軍已經全部被釋放,回到瞭安全的防區,和惡龍軍的戰鬥結束瞭,因為惡龍司令已經被殺!對你來說,這算不算是個壞消息?”
楚縱橫一咬牙,不甘的目光從眼中折射而出。
輸瞭!自己輸瞭!徹底輸瞭!
千夜凝煙,爺爺,全華夏軍界期待的目光……,他要盡數辜負瞭!
一瞬間,楚縱橫想死的心都有瞭。
白衣女子再道:“放心吧,我的主人已經做瞭安排:東府軍戰敗和你被俘的消息,已經被封鎖,華夏得到的消息是東府軍大獲全勝,並且擒殺瞭惡龍司令。我們現在正在回華夏,剛好能趕上你爺爺的壽宴。”
“他老人傢得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吧?楚傢會以你為榮,滿座的賓客軍界要人也會對你敬若神明。”
“你們為什麼要幫我?”楚縱橫的臉上並沒有感激,仍然的警惕。
可以肯定,他和這兩名女子素不相識。特別是那個黑紗女子,蒙著黑紗,他都看不到她的樣子,當然不知道她是誰。
白衣女子還是沒有回答他,繼續道:“可是如果這種時候,楚傢忽然收到瞭一份壽禮,這在華夏會產生怎樣的一種震動?”
“壽禮?什麼壽禮?”
“就是我們現在正要送去楚傢的賀禮啊,宴會當日,楚傢會準時收到的,而且當著在場所有賓客的面打開。”
楚縱橫驚愕,然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躺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大禮盒,臉扭曲之下,他還感到面部有點疼,像被針刺過很多遍一樣。
白衣女子詭魅地一笑,然後拿出瞭一面鏡子,楚縱橫一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差點當場背過氣去。
鏡子中的楚縱橫,頭發被胡亂剪得七零八落,形成瞭一個極醜的發型,對於極其註重儀表的楚縱橫來說,侮辱性極強。
更讓他崩潰的是,他的臉上被刺瞭兩個字,一左一右,一個“喪”字,一個“犬”字。
喪傢之犬!
這字是用紋身針刺上去的,洗是不可能洗掉的,處理不好就會成為他的終身印記。
“這兩個字,是我的主人親自給你紋上去的,怎麼樣?很適合你吧?東府殿帥!”白衣女子一臉嘲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