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兒驚駭不已,因為同樣的東西她也有一件。
那是一個精致的懷表式吊墜,然後裡面存放著一張照片。唐寶兒的那個是父親哈默送給她的,裡面放的是她媽媽的照片。
墨月的這個東西和她的一模一樣,連裡面的照片也一樣。
“嘩啦——!”
墨月伸手舀起一旁巖石中積存的淡水,洗掉瞭自己臉上的妝容。
唐寶兒隻見過墨月兩次,而且她都是按照哈蘭王宮的規矩化著濃烈的王後妝的,現在素顏以對,她的美艷動人絲毫未減。
而且,是那樣的面熟。
這個女人,居然和懷表照片裡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我……?”唐寶兒呆立當場,隻是覺得不可能,因為這女人一眼看去比她大不瞭幾歲,怎麼可能是她媽媽。
是有女人懂得駐顏、保養,但保養不是修仙,怎麼可能真的讓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看起來和二十多歲沒有區別。
更何況可以確認的一點:她媽媽的確在多年前就已經去世瞭。
“寶兒,我是你媽媽的妹妹,也就是你小姨!”墨月走到唐寶兒身前,雙手抓住唐寶兒的手臂。
唐寶兒沒有懷疑,因為這也不需要懷疑。
這一幕讓秦川也很是意外,和唐寶兒相視一望。
“我現在明白哈默國王為什麼違背自己的誓言,迎娶你然後立你為王後瞭。”秦川對墨月道。
這麼看,哈默對唐寶兒母親感情還是很深的,他迎娶墨月,正是出於情感上的愧疚和寄托。
“你這算什麼意思?代替我媽媽盡職嗎?你有什麼必要這麼做?”唐寶兒確認瞭一切,皺眉冷聲對墨月道。
唐寶兒隻是答應瞭哈默相認,心裡並沒有完全原諒哈默,至少這個男人沒有保護好她的母親,讓她永遠成為瞭遺憾。
“沒有,你媽媽出事後,我對哈蘭國也是恨之入骨!但你媽媽生前的確是很愛哈默的,所以我肯定不能對哈默怎麼樣。可是寶兒,我的身份的確是你媽媽的妹妹,但我也是惡之千草的黑天使之一!”
“所以,這就成為瞭你潛入哈蘭王室的最好理由。你利用哈默對寶兒媽媽的特殊感情,成功地成為瞭哈蘭王後,並且一步步地控制瞭哈蘭王室。”秦川很肯定地對墨月道,自然是看穿瞭墨月的套路。
難怪哈默對於自己被架空的事情緘口不提,忌諱很深,原來這其中還涉及到這些王室隱私。
畢竟這些要是流傳瞭出去,就淪為哈蘭王室的醜聞瞭。
“沒錯!其實我和哈默不過是掛名的夫妻,根本沒有夫妻之實,你以為我真的會為瞭一個年老體衰的男人獻出自己嗎?控制這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動用美色!”墨月繼續冷冷地道。
唐寶兒道:“那你潛伏這幾年到底什麼目的?什麼東西讓你找瞭這麼久都沒找到?”
“一件對惡之千草至關重要的東西,不過也不是全部,畢竟哈蘭國是個非常適合我們作為長期基地的地方,能把它握在手中也很不錯。”墨月對惡之千草的陰謀不再遮掩。
唐寶兒繼續道:“該結束瞭吧?你知道我和秦川的關系,就算你是我小姨,我也不可能站到你一邊,不要幻想我在這方面會協助你。”
墨月一笑置之,道:“寶兒,剛見面就對我這麼無情的嗎?不過你的選擇是對的。我不能褻瀆我的宮主,但我會告訴你:惡之千草是個是非之地,我不會拉攏你加入的。”
“好好做你的哈蘭公主,或者,好好做一個普通的生意人,遇到好的男人就把自己嫁瞭!女人,對一個男人太癡心,不會有好結果,你的媽媽已經用生命告訴瞭你一切。但是,我也用自己的閱歷告訴你:女人如果連愛別人的權利都沒有,也是一種悲哀!”
毫無疑問,惡之千草對她們的約束近乎變態,肯定是不允許她們對男人產生真感情的。
“那你呢?以後打算怎麼辦?”唐寶兒目露關切地對墨月再道。
哈蘭國肯定沒有她的立足之地瞭,她大概率是回到惡之千草身邊繼續為她服務。
唐寶兒知道,進入瞭這種組織身居要位,想脫身基本上已經很難瞭。
“宮主對我有恩,我的事情還沒做完,我當然要回到宮主身邊繼續為她效命。”墨月道。
“你真的以為你能走得瞭嗎?”白露冷聲打斷瞭她們的重逢畫面。
秦川道:“白露天使,謝謝你幾次出手相救,我秦川欠你人情,幹脆再欠你一個,你看……!”
他還不知道墨月和唐寶兒關系的時候,都已經準備放過墨月,更別說現在瞭。
“大傢都受瞭傷,再爭鬥下去隻會兩敗俱傷,讓哈蘭國軍隊坐收漁利。”
白露對墨月有這麼大興趣,不是因為墨月本人,而主要是為瞭追查惡之千草的下落。
“說出惡之千草的下落,我就放瞭你!”白露道。
墨月冷然一笑:“白露天使,你是千草宮天使,規矩不可能不懂:宮主的行蹤和下落是最大的秘密,任何人都不可能輕易知道。你想通過我找到宮主,恐怕是枉費心機。”
“其實白露天使,你根本不需要費神費力尋找我們宮主,你們很快就能見到她。請你回復你們的宮主:今年的中秋之夜,我們的宮主會主動去找她的!”
她的話剛說完,海面上一艘快艇疾馳而來瞭,正是歸海惡來帶著蘇向晚一傢駛來。
“發生什麼事瞭?”
蘇向晚見到秦川,一臉不安地問道,歸海惡來沒告訴她發生瞭什麼,但她感覺得到出瞭很大的變故,所以一路擔心秦川。
“你和哈蘭王室是不是鬧出瞭什麼別扭?”夏玉姬問道。
秦川營救哈蘭王室,不僅僅是私人的事情,也是龍軒轅囑托他來辦理的國事。
事情成功與否且不說,兩國的友好邦交不能受損,否則此行就失去意義瞭。
“怎麼會,就是在這個地方呆久瞭,忽然有點想傢。我聯系的直升機馬上就到,大傢啟程回龍海吧。”秦川回道。
“你沒必要瞞著我們!既然是回龍海,為什麼偷偷摸摸的走,這連最基本的禮法也沒有!”夏玉姬無語,這是把她們當傻子嗎?
“就是啊姐夫,我都感覺肯定出瞭什麼事,我們可是王室貴賓,怎麼感覺變逃犯瞭?”蘇夏夏道。
“沒事!一切正常,一會兒你們先走,我去和吉利見面打個招呼告個別!”秦川一臉輕松地道。
“你要幹什麼?”唐寶兒吃驚地問道。
秦川這是要鬧哪樣?羊入虎口嗎?
“沒事!要走瞭,跟朋友見面告個別而已!最起碼的禮貌嘛!”秦川嘴角掠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冰冷笑意。
羊入虎口?他肯定不可能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