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吉徒。
就能力而言,吉徒是哈默的兒子中出類拔萃的,而且一度也很受哈默的倚重。
隻是後來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淡出,進而徹底退出瞭哈蘭政壇。
但現在已經證實瞭,吉徒的身體問題不過是惡之千草的人鎖住瞭他的心臟死穴,他的身體完全是健康的。如今死穴已經被解除,他完全有能力繼任國王之位。
本來秦川以為:吉徒是個野心傢,吉利是胸襟坦蕩之人,但現在他知道瞭,一切剛好顛倒過來。
“我並不想做哈蘭國王,再說我戴罪之人,沒有資格!”吉徒推卻道。
他其實的確沒有爭奪國王之位的野心,他所說的戴罪之人,指的自然是他和吉利調包當瞭幾天哈蘭國王。
秦川上前拍瞭拍吉徒的肩膀,道:“哈蘭國需要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推脫就能推脫的。文學傢與國王之間,其實也沒什麼區別,你可以兼任。你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比吉利肯定更經得起人性的考驗。”
丟下這句秦川就離開瞭,哈蘭國的內政之事自然由他們自己去解決。
一艘快艇泊在哈蘭城某碼頭,是哈蘭國為秦川準備的。蘇向晚一行已經坐上瞭秦川為她們準備的船,往龍海的方向返回瞭,秦川要做的就是駕駛快艇追上她們然後同行。
哈蘭國當然要以很高的規格送秦川他們回去瞭,不過被秦川拒絕瞭。
自顧到瞭那艘快艇停泊的地方,一個女孩子正在那裡等著他。
“莫婭公主?”秦川愣瞭一下。
女孩正是哈蘭國公主莫婭,這時候是夜裡,加上莫婭穿的不是哈蘭公主服飾,隻是普通素裝,秦川一眼沒認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秦川詫異地問道。
莫婭是一個人來的,連護衛都沒帶,雖然哈蘭城還是很安全的,但畢竟一個漂亮的王室公主,這樣子肯定不太好。
“我來送送你!”莫婭一臉真誠地道。
“呃?”
“很奇怪嗎?以你的身份規格,哈蘭國王親自來送你也是應該的,現在隻來瞭一個公主,你不嫌委屈就行瞭。”莫婭道。
秦川不存在委屈,但他倒是聽出瞭莫婭話中的委屈。
短短幾天內,哈蘭國王室發生瞭這麼多事情,吉星、蒂婭甚至新國王吉利都一並下瞭大獄,唐寶兒雖然和王室相認,但也因為一些事情和王室疏遠,分道揚鑣。
莫婭是個心性很單純,而且傢庭觀很重的女孩,短時間內親情的支離破碎,這讓她有些接受不瞭。
“秦川哥哥,謝謝!對不起!”莫婭一臉歉意地對秦川道。
“謝謝不必,我來哈蘭國做點事情,也是奉命行事。至於對不起,你沒有為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你們哈蘭王室犯的那些低級錯誤,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秦川回道。
莫婭問道:“你早就懷疑我哥哥瞭是嗎?所以你才沒有上飛機?”
秦川沉默瞭稍許,道:“莫婭,事情已經過去瞭,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我沒有怪罪你們哈蘭王室,更沒有怪罪你,你不用糾結瞭。打個電話讓王宮的人來接你,快回去吧!”
莫婭抿瞭抿嘴,忽然一下子就哭瞭出來。
“莫婭,你到底是怎麼瞭?”秦川皺眉問道。
莫婭道:“如果你真的出瞭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在哥哥下令要騙你上飛機的時候,我無意間剛好偷聽到瞭,我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你阻止你。可是……!”
“可是我被哥哥的護衛發現瞭,他們搶走瞭我的手機,然後把我關在瞭一個房間裡,讓我沒有辦法與你聯系。”
秦川怔瞭一下,他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件事情的發生,這個女孩也曾想竭力全力地救他。
看得出她是真心的,因為看她的臉,秦川就能想象得到她那幾個小時救他而不能的痛苦煎熬。
“你應該告訴你哥哥,憑他的那點伎倆動不瞭我的,他的這個錯誤代價太大。事情已經過去,你不要生活在這個負擔中。莫婭,謝謝你!”秦川道,伸出手,像撫著自己妹妹一樣輕撫瞭下莫婭的臉頰,讓她釋懷。
“你以後還會來哈蘭國嗎?”莫婭忽閃著美眸對秦川問道。
“會!”秦川道。
這時候來接莫婭的車到瞭,秦川也就跳上瞭快艇,啟動快艇疾馳而去。
莫婭在岸邊久久站立,直到秦川的快艇在她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不見。
……
快艇很快就追上瞭蘇向晚她們所在的那艘船,秦川隨後登瞭船。
坐船從哈蘭國回到華夏需要三天時間,如果改成坐飛機會快很多,隻需要幾個小時。
但秦川的意思,想在海上航行幾日,就當簡單的休假散心。
走到自己和蘇向晚的房間,蘇向晚倚在窗前看著月亮,知道秦川進來,反身撲進他的懷抱。
“渾蛋,最後一次瞭!”蘇向晚捶打著秦川的胸口道。
“什麼最後一次?”秦川奇問道。
蘇向晚道:“我回去就跟爸爸說,以後不要讓你再參與這種任務瞭,這是最後一次,絕對沒有下一次瞭。”
蘇向晚怎能不心有餘悸,她差點就失去瞭秦川。
雖然在秦川看來一切輕描淡寫,不值一提,吉利的伎倆不可能得逞,但蘇向晚卻避免不瞭心驚肉跳。
人心太復雜,任務太危險,她不可能接受秦川再有下一次冒這樣的險。
秦川道:“不是得到實惠瞭嗎?哈蘭國該給我們的一樣不會少,除瞭夏夏和哈蘭國聯姻的事情,這一次的任務圓滿完成。”
“你快別提夏夏瞭,我是不可能接受夏夏嫁進這麼一個傢族的。”蘇向晚堅決地道。
無情最是帝王傢,她現在算是徹底見識到瞭。秦川是哈蘭王室的恩人,他們都能對他心懷不軌,夏夏嫁進王室能有什麼好結果。
“可你寶貝妹妹看上人傢吉徒親王瞭,不!他大概率很快會變成吉徒國王。”秦川撇嘴道。
“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蘇向晚拉著秦川一起坐到床上。
……
距離這艘船不遠處,幾海裡的樣子,另一艘船跟隨著差不多已經有一個多小時瞭,始終緊緊跟隨。
船上懸著一面旗幟,一面黑色的旗幟,看起來有些怪怪的,總能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少主,我們已經出瞭羅剎海海域,還要繼續跟隨嗎?”
船頭立著一個年輕人,他的一名手下向他請示道。
“繼續!”年輕人迎著海風,幽幽地道。
舉起手中的夜視望遠鏡,望向瞭秦川所在那艘船,嘴角掠過一抹詭秘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