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最後還是給瞭天機傢族面子,放過瞭秦君笑,把他丟給瞭殘劍等幾名護衛。
“想走就快走,在我改變主意之前!我的立場隻有朋友和敵人,沒有什麼同宗同族,剛才你們也看到瞭。”秦川冷對幾人警告道。
殘劍點瞭點頭,讓另外兩人攙扶著秦君笑上瞭他們的船,他還留在秦川的船上。
手機卻是撥打瞭一個電話,像是在對什麼人進行請示。在天機傢族,殘劍是頂級護衛,他需要直接請示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天機傢族護衛總頭領,另一個便是天機傢族傢主。
“是!”
殘劍領受著手機那端給他的命令,恭敬地回應道,等著對方電話掛斷,然後自顧走到秦川的面前。
“君臨少主,天機傢族傢主,讓我代為詢問你幾個問題。”殘劍面對秦川再恭敬道。
“問吧!”
“多年不見,你身體是否康健?”殘劍就著問題一個個問道。
秦川知道天機傢族傢主想問的是什麼,當年他年幼就被從傢族中踢出,是因為他是天陽龍體,失去瞭被傢族培養的價值。
如今,天陽龍體對他的致命影響已經完全消除瞭,並且沒有通過天陰鳳體的中和,因為秦傢為他指腹為婚的女子是風天逸月,就是天陰鳳體的擁有者。
而他們沒有媾和過,並且秦川在認識風天逸月的幾年前就已經解除瞭天陽龍體的威脅,他知道和小草有關。
秦川道:“廢話一句,身體不康健,我怎麼能活到現在?告訴他,這個憂患我已經完全解除瞭,他是為我擔心還是害怕,都改變不瞭這個結果。”
殘劍道:“君臨少主,您身體康健,傢主會為您高興的。第二個問題:您迎娶的夫人是否為傢族安排?”
秦川果斷回應:“不是!而且本人不會接受傢族給我安排任何形式的婚約,我很愛我的妻子,我們夫妻之事,任何人無權幹涉!”
殘劍幹笑瞭一聲,問瞭最後一個問題,準確地說,是對秦川聲明瞭下天機傢族的態度。
“天機傢族的大門對你敞開,歡迎回來!這是傢主的原話!”
“謝謝!送客!”
秦川一揮手,示意殘劍離開。
“君臨少主,天機傢族和天機傢主之事,你沒有半點關切嗎?”殘劍再問道。
秦川道:“這也是你們傢主的問題?”
“一半吧!”殘劍點瞭點頭。
這個問題傢主沒直接問,但他的話語中很明顯有這一層意思,殘劍心領神會地問瞭,最起碼他知道,傢主需要這個人對回歸秦傢的態度。
“回復他:二十多年過去,我仍然姓秦就已經夠對得起秦傢瞭!至於當年的秦傢,現在的天機傢族,我斷然沒有半點兒興趣。二十多年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這樣的日子我已經習慣瞭,現在知道瞭從哪兒來也是一樣。”
秦川丟下一句,颯然而去。殘劍呆立在那好一會兒,這才乘飛行器飛回瞭他們的那艘船上。
“秦傢野種,勞資要廢瞭他!”
殘劍剛回到船上,就聽到秦君笑歇斯底裡的叫罵。今天他受傷倒是不算重,但虧吃瞭不少,都被秦川虐出心理陰影瞭,這口氣著實咽不下去。
“君笑少主,安生一點兒吧。你的做法絕不是傢主的初衷,讓傢主知道你這樣胡來,你想想後果吧。”殘劍正色告誡秦君笑道。
雖然秦君笑是少主,殘劍是護衛,隻能算是天機傢族的仆。但之前說過瞭,天機傢族的少主不值錢,而殘劍又是護衛中地位很高的,而且他這次是天機傢主點名要他看住秦君笑的。
所以,他有權幹預秦君笑的胡作非為。
秦君笑囂張跋扈,主仆觀念很重,對殘劍斥責道:“殘劍護衛,難道你想以下犯上。這一次出行,你可是全面負責我安全的,我被一個秦傢棄子欺負成什麼樣子瞭,你們幾個屁都沒放一個,你就不怕我回去稟告傢主,制你們的失職之罪?”
殘劍淡然道:“最好不要,君笑少爺,你最好不要一口一個秦傢棄子,你忘瞭一件事情:君臨少爺和傢主的血緣關系,比你和傢主的血緣關系近多瞭!對君臨少爺不尊重,你覺得傢主會不會容忍?”
一句話頂得秦君笑無言以對,莫名的一陣後怕感。
“他到底什麼意思?他真的要回天機傢族嗎?這件事情就算傢主同意,也沒那麼容易達成,天機傢族的高層隻有一半的人同意秦君臨回到傢族中,傢主難道會為瞭一個秦君臨,把一半傢族高層都得罪嗎?”秦君笑有恃無恐道。
“君臨少爺說瞭,他對天機傢族的一切沒有興趣,也沒有任何回到天機傢族的想法。”殘劍如實道。
“哼!欲擒故縱,絕對的欲擒故縱!這混蛋在江湖上漂瞭二十多年,跟著歸海惡來那個老不正經的東西,早學會江湖上那一套虛情假意瞭。騙得瞭你們這些……,騙得瞭我嗎?”秦君笑冷笑。
秦川越是表現得對天機傢族毫無興趣、無心回歸,他越是覺得秦川在玩套路,心裡就越擔心。
因為他是反對秦川回歸陣營裡的人,並且是陣營裡的急先鋒,雖然屬於那種腦殘的急先鋒,但立場相當的堅定。
“行瞭君笑少主,哈蘭國的事務我們已經完成瞭,是時候啟程回天機島瞭。”殘劍再對秦君笑道。
秦君笑再度不爽,心道完成個屁,哈蘭國現在一切局面都落入瞭秦川的掌握之中,他儼然已經成瞭哈蘭王室的幕後大佬瞭。
哈蘭王室這一次的內亂平定,是多方勢力的角逐,但在秦君笑眼裡就是秦川和他的傢族反對勢力的較量。
這一較量,秦川居然大獲全勝瞭,還成瞭最後的贏傢。
“這小子,遠比我們想象的難對付。”秦君笑咬牙在心裡道。
沒錯,他是不相信秦川可以以一己之力對抗天機傢族反對他的勢力。但是不要忘瞭,天機傢族中還有一半勢力是秦川的支持者,他們這些年一直在考查秦川,至於什麼目的,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
隻有即將被傢族委以重任的人,才有資格獲得傢族對他的考查,而且這種考查是秘密進行的,當事人絕對不知道的那種。
如果真是這樣,那秦川的存在真的就是一個棘手的刺,他很可能有機會威脅到那個人在天機傢族的地位。
秦君笑想著,立即揮退瞭殘劍等人,拿出瞭手機撥打瞭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