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惡來和破刀的釣魚技術都不錯,看樣子都是老手瞭,不一會兒就釣瞭十幾條尺餘長的江魚。
破刀每日的針灸治療時間大概是正午,莫輕歌準時地到瞭。
“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傢好好陪老婆的嗎?這邊有我和歸海先生,沒什麼問題的。”莫輕歌道。
秦川道:“今天過來看看破刀先生,聽說你愛吃魚,本人今天破例專門為老婆以外的人做一次全魚宴。”
“你拉倒吧,我也是豪門人傢出身的,什麼東西沒吃過?你覺得吃這種事情對我會有吸引力嗎?”莫輕歌作不屑狀道。
“吸引力還是會有的,至少天影殿廚神的手藝你沒嘗試過。”秦川笑道,說著卷起袖子拎著魚進瞭廚房。
莫輕歌照例繼續為破刀做針灸治療,等她的治療做完以後,秦川的全魚宴也已經做好瞭。
水煮魚,烤魚,紅燒魚,糖醋魚,松鼠魚、剁椒魚……,十幾條魚就搞出瞭十幾種做法,香味彌散在餐廳,那叫一個刺激食欲。
莫輕歌的清高在這種時候也發揮不出來瞭,秦川的廚藝她早有耳聞,早就心向往之,隻是一直沒機會而已。
幾人就座,破刀拿出瞭一瓶白酒,然後就被莫輕歌沒收瞭。
破刀現在傷勢還沒痊愈,發物暫時不能多吃,酒也是一樣,桌上的魚也隻有一兩種清淡的口味是他可以吃的。
“再忍忍吧,等你傷好瞭,我給你做一個月全魚宴補回損失。”秦川打趣道。
“不敢!不敢!”破刀尬笑。
之前說瞭他是主仆尊卑觀念很重的人,哪敢讓秦川給他做菜吃。
幾個人也都不再客氣,一頓風卷殘雲。
特別是莫輕歌,她其實是個冷傲清高的女人,但現在也拜倒在秦川的廚藝之下,這不和幾個大男人一起吃飯毫無心理壓力,高冷大小姐的姿態直接拋得無影無蹤。
廚房裡還有一道魚湯,裡面加瞭一些中藥,這是莫輕歌給破刀配制的食療藥湯,起輔助治療作用的。
湯熬好後,破刀自己去盛瞭一碗,準備享口福。
“等一下!”
破刀的湯勺還沒送到嘴邊,莫輕歌忽然一聲輕喝。
“嗯?”
莫輕歌就到破刀的碗邊,用鼻子輕嗅瞭一下那味湯,臉色忽然變瞭一下。
接著,她從頭上取下來一根銀質的發卡,浸在瞭湯中,幾秒鐘後被湯浸過的地方已經變成瞭一種古怪的金黃色。
“啪——!”
莫輕歌伸手將那碗湯打倒,湯潑灑在瞭桌子上和地面上,所過之處一陣白煙升起,桌子和地面都被腐蝕出瞭一個洞。
“劇毒硝氰!”
秦川眉頭一皺,剛才這湯哪怕破刀隻喝上一口,後果都將是不堪設想,小命難保是必然的!
“什麼人下的毒?”
這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因為湯是秦川按照莫輕歌提供的方子熬的,一直在廚房忙活的也隻有他,也就是有機會下毒的隻有他。
問題是,熬湯的過程中秦川自己還親自嘗過,都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毒是後來下的,而且就是趁著他們在用餐之際神不知鬼不覺。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閃過。
“小心!”
歸海惡來和秦川幾乎同時反應歸來,兩把弩箭朝著破刀直射而來,直取破刀的太陽穴。
秦川手中的金屬筷子飛出,與其中一把弩箭相撞,改變瞭弩箭的方向,弩箭直接紮在瞭木質桌子上。
另一把弩箭被歸海惡來手中的指虎夾住,然後握在瞭手中。
弩箭的箭頭烏黑,塗滿瞭見血封喉的劇毒藥物。這種看似原始的武器,其實殺傷力比現代槍械大多瞭。
因為哪怕僅僅是破瞭一丁點兒皮,被箭頭的這種毒藥侵入都會在幾秒鐘內一命嗚呼。
房頂上一陣異動,歸海惡來對秦川使瞭個眼色,示意他保護好破刀,隨後他的身子躍上瞭墻,像壁虎一樣順墻爬上瞭房頂破洞而出。
“嗖——!”
又是幾道毒箭飛來,秦川伸腳踹出一隻板凳,擋住瞭來襲的幾隻毒箭,另外一隻手抄起一隻碗碟,向毒箭飛來的方向擲去。
“啊……!”
一聲慘叫從門前一棵大樹上傳來,秦川投擲出的碗碟直接削斷瞭一根粗大的樹枝,連著樹上一人的手臂一並削瞭下來。
而那人的手臂上還握著一隻弩機,正準備繼續發射弩箭。
“找個地方躲好!”秦川立即對莫輕歌道。
他現在發現問題瞭:那魚湯是給破刀輔助治療的藥物,所以隻有他一個人喝,剛才的弩箭攻擊目標也是他。
所以,這些殺手的目標是破刀!
毫無疑問,這些人對破刀殺心十足,是必須要置他於死地的。
破刀行走江湖多年,得罪的人不會少,但什麼人必須要在這種時候對他痛下殺手?
樓頂上亂石齊飛,老頭子與人激戰正酣。
從動靜來看,秦川判斷出樓頂上是五個人。也就是說老頭子是以一敵四。
這些殺手是絕對的窮兇極惡之徒,秦川正想著要不要把破刀藏好然後去支援下老頭子,然後上面就安靜瞭。
“轟——!”
老頭子從天而降出現在瞭秦川的面前,雙手上的指虎熠熠生輝,有和利刃交鋒過的痕跡。還沾染瞭別人的血。
毫無疑問,老頭子搞定瞭那幾個人。
又是“轟”一聲,又一個人從天而降,隻不過他是躺著落下來的,直挺挺地甩在瞭地上,然後老頭子一腳踩在瞭他的胸口。
那人隻象征性地掙紮瞭兩下,然後一口鮮血噴出一命嗚呼。
“怎麼不留個活口?好歹逼問一下這些是什麼人!”秦川皺眉對歸海惡來道。
“我去!你這是得多膨脹,覺得老頭子做事要你來教!仔細看看吧!”歸海惡來抓狂道,對秦川示意腳下踩著的那人。
秦川發現那人瞳孔變大,口中吐出的鮮血是黑色的,當即肯定他是中毒而死。
“我何嘗不想抓活的,但這些人一見打不過和跑不掉,立即就服毒自殺瞭。以老頭子我經驗,硬是沒找到他們的毒藥到底藏在哪兒。”歸海惡來攤手道。
秦川心道原來如此,嘗試瞭下在屍體上找線索,當下最重要的是找出這些殺手到底什麼來頭。
這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物品,得不到答案,秦川解開瞭他的衣服,嘗試在他身上找紋身標識。
因為對於很多組織來說,紋身標識是判斷他們身份的極其重要的方式。
果然有,這個人的前胸位置果然有紋身,而且……!
“嗯?怎麼會這樣?”
看到那紋身,秦川和老頭子相視一望,震愕不已。
這紋身好面熟啊,而且不是一般的面熟!